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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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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打在了女野人嬌的小腹上,頓時斷成了兩截兒。但是,女野人不但不走,還“嘻嘻”地笑著,向我靠過來。她張開雙臂,要擁抱我。我不知所措,只是站在原地不動。

當女野人靠近我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肩,比我的頭還要高。我想:她的身高大概有1?78米吧,真是一個模特級美女啊!對於這個野美女的到來,我不知是禍是福,只是呆呆地靜候著此後事情的發生。

但是,我的‮腿雙‬,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女野人緊緊地抱住了我。我只好赤手空拳,彈擊女野人的大手。可是,我彈開她的左手,右手又伸了過來。我彈開她的右手,左手又伸了過來。真是沒有辦法。

我的天,難道二月柳絮真的要做一回女野人的丈夫了嗎?這樣僵持了10幾分鐘,女野人看到我漸漸沒了力氣,就用左手緊緊地籀住了我的右手。我大吃一驚,我大汗淋漓。看來,要想逃出女野人的魔掌,只有拼個魚死網破了。

於是,我使盡全身力氣,用左手把女野人猛地一推,再猛地往後一拽。女野人措不及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但是,她的左手還緊緊地籀著我的右手。這樣,我也來了個“狗吃屎”女野人翻轉身來,衝我“吱哈吱哈”地叫著。我急中生智,躺在地上,向她的口一陣猛擊猛打。

我使出渾身解數,掙脫女野人,一骨碌爬了起來。女野人也捷地站起來。這時,女野人的笑臉不見了,代之以林黛玉般的憂鬱。她看到我好大一會兒,才搬著面孔,扭身向樹林的深處走去。

女野人走遠了,我才敢欣賞她的背部。女野人的背部很平滑,部堅峭拔,沒有尾巴。她的腿部,比較糙,長著一寸多長的黑

“哈哈哈”楊柳婆娑站在遠處,大笑不止。

“楊柳婆娑,你這個野東西!”我高聲叫著“你見死不救,你還要你的柳絮哥嗎?”楊柳婆娑像個女野人似的,風情萬種地走過來:“二月柳絮,你不是想生個‘小黛玉’嗎?我想圓你的明星夢啊。”敢情我和女野人搏鬥的一幕,楊柳婆娑看了個一清二楚。

在回帳篷的路上,楊柳婆娑望著一身狼狽相的我說:“二月柳絮哥,真險啊,我差點聽不到你講老增的事了。”我只好說:“對了,對了。我們接著說那個老增吧。”老增爹病情愈來愈重,多次住院治療,又多次復發。最後,他揹著一股債,在石頭的打發下,去了女人溝荒草地中的那座墳塋。老增已26歲了,還是光一人。看著左鄰右舍與老增相仿的一代人,孩子都半截子高了,老增娘急得坐臥不寧。

於是,老增娘就託親賴友給兒子介紹對象。功夫不負有心人,老增娘終於找到了一個願意嫁給“野人第二代”的漂亮妞,她叫棗花。老增娘聽說,棗花娘死得早,爹又經常賭博,現在連吃飯也成了問題。

棗花姐兒幾個,剛到體內素飽和的年齡,就像出窩的鳳凰一樣,四處飛去了。老增娘連未來的兒媳婦,也顧不得相看一眼,就匆忙定了這門親事。在三姐妹中,棗花最小,長得小巧玲瓏、嬌豔滴。

她靠自己打工掙錢上了中專,學的是公關,又是市民戶口(市民戶口雖說不如先前那麼吃香了,但在小村裡聽起來還是蠻高人一籌的),這在女人溝裡,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

一朵鮮豔的市民花,就要和一個土裡生土裡長的農家子弟,結為工農聯盟了。這確實是一個工農互通有無、互相的典範。但是,再結婚登記時,老增卻遇到了麻煩。

因為第n次人口普查時,由於個別人員的疏忽,老增戶口本上的歲數,整整小了十歲,到年底才剛滿18歲。眼見自己的兒子成了大齡青年,卻領不到結婚證,老增娘急得直想哭。

她逢人便說:“俺增兒咋就這麼命不濟啊,快30歲了找到了媳婦,可讓這戶口本給卡住了,要是這門親事散了,增兒還不打一輩子光啊。”於是,老增娘就馬不停蹄,四處找證人,用以向派出所證明,增兒是大集體上工掙工分時生的。她怕人們憶不起來,就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兒子如何“蹭”、如何“吃狗媽媽”、如何摸索人家的西紅柿、茄子之類的蔬菜。此時,石頭在女人溝百姓的推薦下,已升任女人溝委員會的副主任。升任副主任的石頭,卻有了一個“老土”的綽號。因為,此人生耿直,又摳門得很,自己的錢一分捨不得花,公家的錢也是一分也捨不得花。媳婦說他老土帽,上邊的人說他工作教條,思想不開放。可是“老土”看到老增娘急紅了眼,又看到老增整天爬在三輪車把上,摸著酒瓶子哭,就搭上不算豐厚的兩個月工資,找到鄉戶籍室的民警小錢,又通過小錢,找到當地公安局戶籍科,左疏通右疏通,才算把老增的戶口改了過來。

老增與棗花,順順當當地結了婚。在美麗的女人溝,小巧玲瓏的棗花,與人高馬大的老增相輝映。特別令人刮目相看的是,這是全村有史以來第一個不是出於政治目的的工農聯盟。

(當然了,還有老增娘被“長大漢”掠取的歷史背景。人們也想看看“野人”的後代,怎樣搞“城鄉”的。)人們都誇石頭辦了件好事,如果沒有石頭,說不定棗花早已另嫁它枝了呢。在兒子結婚那天,老增娘特意把石頭請來,把老增小兩口叫到跟前,像做遺囑似的說:“增兒,你爹死得早,如果不是你石頭叔費心費力的,你哪會有今天啊?

你石頭叔簡直比你親爹還要親啊!我看,你們就拜你石頭叔為乾爹吧。”不等石頭思索,棗花和老增就連叫了兩聲:“乾爹!”

“乾爹!”生米已經做成了飯,石頭不好推辭,只好雙手著手心,含含糊糊地答應了。婚後的老增,如魚得水,天天圍著棗花轉。市民妞兒,就是惹人喜愛。當著眾人,棗花就敢和老增勾肩搭背。這在女人溝古老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當然,偷情是不算在內的,因為從未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偷情。)對酒瓶子上的“子”早已撫摸上萬遍的老增,總是不失時機地在棗花脯上蹭一下兒,並小聲對著飽滿豐腴的棗花說:“大一圈兒。”也難怪,棗花的身材,保養得相當好。據說,她洗澡時,就用好幾瓶牛。不僅如此,棗花還喝著xx苗條美女瘦身飲料。

所以,棗花總是像女人溝的山山水水一樣得曲線畢。市民妞兒,又講究衣飾樣式和彩的搭配,棗花就成了女人溝一顆冉冉升起的女明星。

冉冉升起的女明星,惹得老增整天心旌神蕩。開始,老增蹭和揣的雅好,使棗花愛寵若驚。棗花覺得,老增真是一個新奇而刺的好男人。小兩口兒,過的是“恩恩愛愛纖繩盪悠悠”的小子。可是,時間一長,棗花就對老增的一“蹭”一“揣”到厭煩了。

每當老增伸出茸茸的大手,棗花就用纖纖玉手去抵擋。漸漸地,棗花養成了條件反:棗花一看到老增,纖纖細手就會抬起來。

棗花這一招,氣得老增總是像野人見了美女一樣乾瞪眼。但是,老增認為,棗花是自己花了八千多元娶來的,就該白天蹭、夜裡揣。

於是,老增總是厚著臉皮,大著膽子碰棗花的地帶。棗花忍無可忍,就在手指縫裡夾一鋼針,經常把老增的手劃得鮮血橫。棗花也有棗花的嗜好,她一三餐,總吃差樣的。

有時,棗花嫌家裡的飯菜不合口味,就去女人溝外的商場,買些方便麵、火腿腸、飲料之類的東西。

她又喜歡趕時髦,整天著老增買這買那,什麼三金三銀,什麼電動自行車…家庭貧困的老增,沒有什麼經濟來源,無力承擔棗花吃穿行的巨大花銷。

漸漸的,兩個工農結合的年輕人,就產生了不可調和的階級矛盾。棗花想到了離婚,但又為離婚的理由發了愁:總不能以人家窮為藉口,而離婚吧?現在,離婚不需要理由了。

可那時,是需要說出離婚的理由的。比如,情不和,生活不和諧等等。所以,總得找個理由啊。棗花思來想去:生活確實不和諧,但那是自己不和諧,而不是人家不和諧啊。如果自己願意,老增“和諧”得很哪!如果生活“和諧”

情不和”就成了一句空話。你想啊,哪有晚上和諧,而白天不和諧的夫呢?於是,棗花狠了狠心,大膽地揭了老增蹭的嗜好,並找到女人溝婦聯,在姐妹們的幫助下,把老增“蹭事件”上升到了家庭暴力的理論高度。

老增也不是吃素的,他禮尚往來,到處擺和說:“棗花是個光叫喚,而不會下蛋的野雞!是連黑豆和黃豆也種不出的鹽鹼地!”棗花和老增的相互揭,很快導致了女人溝第一個工農聯盟的解體。

棗花走了,卻給老增留下了另一個後遺症:老增蹭的癖好,成了女人溝的女人們街談巷議的話題。不僅如此,溝裡的大閨女小媳婦們,一見老增的到來,還躲得遠遠的,唯恐“野人第二代”在她們鮮花般的身體上蹭一把。老增心裡暗罵:市民妞兒,我都不要,老子能蹭你們?臭美啊你,腆著你們肥嘟嘟的股,去給男野人臭美去吧!但是,說歸說,棗花的離去,還是使老增心中萬分苦惱。

老增重新加入了單身漢的行列,重新騎上破三輪車,重新走街串巷收酒瓶子,重新買酒瓶子賺錢,重新找光們喝酒…

有時,光們聚到一塊,品味著劣質酒,就又談起女人:誰家姑娘的頭大?誰家剛過門的媳婦?誰家男人出門打工,女主人熬不住紅杏出牆?

誰家男人和女人互相廂守,情久久?這些美麗的鏡頭,都會在老增的帶領下,欣賞品味一番。

“蒙太奇”剛過,就會有光衝著老增問:“棗花的頭大不?不?與增哥情久久不?”老增都一一點頭。

但是,最後,老增總會一針見血地說:“老子恨女人溝的女人,老子恨世界上的女人,老子特別恨市民戶口的女人!”我咽一口吐沫,大住了話題。因為,我和楊柳婆娑共同的帳篷,就在眼前了。

楊柳婆娑莞爾一笑,撲到我的懷裡。我知道,今晚,我和我的情人楊柳婆娑,又要“情久久”了。***暮降臨,女人溝變得愈加朦朧。

我和楊柳婆娑共同的帳篷,像個剛從女人溝裡出浴的荷花仙子,佇立在女人溝美麗的南坡上。楊柳婆娑靜臥在帳篷裡的小上,我伏在她的身邊。帳篷外,又響起了“嘻嘻”的笑聲。

我不衝著鬼影喊了一聲:“棗花,該說說你了。”五一節這天,女人溝南岸古城的“天外天”廣場,舉辦聲勢浩大的“火爆真人秀”內衣表演和人體彩繪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