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怪人+怪物+怪獸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Ⅰ我們在地下穿行,最開始的道路很窄,硬梆梆的土裡埋著木框。一邊走一邊時常有少量的土落下來,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手電筒照到的地面上,看不出腳印之類的痕跡。
為了驅趕心裡的不安,岸本開腔說:“挖這種東西可不容易啊。”由紀子非常認真地回答:“太平洋戰爭的時候,只要是以挖防空的名義,就可以在地下進行任何挖掘。如果以保管軍用物資為目的,更可以進行相當大規模的工事行動呢。”
“哼,假裝萬事通!”這話是誰說的就不用說明了吧。
我對藥師寺涼子懷有無條件的敬佩,為她的勇敢——雖然甚至可能勇敢到“有勇無謀”的地步了——在任何未知的危險狀況下,她總是身先士卒站在隊伍最前列。萬一出現狀況,她可能首先毫不猶豫的犧牲掉岸本,但那也是與敵作戰的對策,不是隻為了掩護自己——大概。
“接下來的路是水泥的啊。”由紀子用手電照照前方。
“廢話,一看就知道了嘛。”破舊的水泥路上立著一個好像公車牌一樣的標誌。
“危險止入內東京都”標誌上的期是昭和三十年代後期。早在傳說中的東京奧林匹克工事中就發現了地下通道,後來大概就這樣擱置下去了。這些工程都是官方主持的,負責人更替接之後可能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可是,在這種地方遭到暗中襲擊會怎麼樣呢?
藥師寺涼子無論擊、劍術、格鬥術,都是天下無雙的天才女戰士,可是如果被人從遠處偷襲,可能也防不勝防吧。
如果在可能的最小距離內突然襲擊,那又會怎樣?
我大概只有當盾牌的份了。
我縮小手電筒的光環,聚集的光束照在未知宮一樣的灰硬質水泥地上。以前我已經遇上過多次生命危險了,不過這次要是死掉可就等於直接下葬了。
當然我並沒有隨便捨棄生命的意思。如果莫名其妙的死掉的話,萬一會是岸本明這個傢伙給我念悼詞,念什麼我都不知道。說不定他會捏造我是“全偶聯的同志”這種無中生有的經歷,還在我棺材裡放一個緊身衣戰士人偶什麼的——岸本要真敢這麼做,我非從棺材裡伸手把他一起拉進去不可——不過最好還是不要發生這種情形,我還想平安無事的生還啊!
說到岸本,他正走在我前方。要是讓他墊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溜走了。當然他本人考慮到前後都是力量強大的自己人,心裡可能正安穩著呢。他轉過頭來問我:“這裡,要是在地面上是哪一帶啊?”
“誰知道。”
“說不定是山梨縣或者群馬縣呢!”
“才走了三十分鐘,怎麼可能到山梨縣!難道你用了什麼加速裝置?”
“涼子大人,我讀過一本很老的sf呀。”
“廢話多,快走!”不管怎麼說在地下這麼深的地方,就算有手機和gps,信號也都傳不到。到了萬一時刻就只能依靠指南針和強光,夜視裝置在這種情況下被對方一照就完全失效了,而且會晃花眼睛,喪失行動反擊的能力。
頭頂上水泥造的天花板非常低矮,我要是伸直背就可能碰到頭,連水泥塊都會碰掉下來。這一路已經撞了好幾回了,可我總還是很想伸伸。
路也很窄,伸開雙手就能碰到左右牆壁。牆上也刷著水泥,敷著溼乎乎的泥土。估計這是在物質貧乏的時代光靠人力挖掘出來的吧。
終於,道路的上方、左右都寬闊起來,好像跟天然的地下空連接起來了似的。牆壁不是土質的,而變成了岩石,地面也不是水泥而是石質的。溼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注意腳步。”聽涼子這麼一說,我立刻收住正要邁出的腳。前方傳出聲音——是人說話的聲音,還有光線晃來晃去。聽從涼子的低聲命令,我們都關閉了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慢慢前進。
岩石地面並不像想象的那麼難走,但這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我們也花了五分鐘以上的時間。向巖壁的頂頭望去,有個好像天然的地下停車場似的岩石空。空地上有十個以上的人影走來走去,到處都設置了似乎是為了拍攝用的照明燈光。
“怎麼回事,漢闖進來了嗎?”一開始我想的跟岸本一樣,但這些人要是漢就太奇怪了。他們的動作有一定的規律,全都是年輕男子,而且著裝統一。難道有穿統一制服的漢團體嗎?
還有四輪驅動車和摩托車。
難道是知道地下有這麼個空的軍事otaku,以這個地方當秘密基地嗎?答案馬上就揭曉了。在由紀子輕聲說出來的同時,我們也看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咦,這不是‘首都戰士東京’的制服嗎?”
“看來是這樣啊。”貝雷帽、套裝、圍巾和大皮靴,怎麼看都像是桔紅和綠相間的喪服的模樣,間都佩戴著特殊的警。
“首都戰士東京”據說總成員有五百人之多。他們的制服和各種裝備,以及活動資金都從哪來,似乎是個很值得研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