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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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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玉珍來了,問們得手沒有。陳皮把昨夜偷來的六稜風水鏡拿給他,陳玉珍在手裡掂了掂說。這東西他先拿走了。手疾眼快一把摁住:“老陳,們冒著生命的危險才把這東西偷出來,你說拿走就拿走,有點不講究了吧。”陳玉珍笑:“小羅,這東西是東南亞黑巫術的法器,放在你們這裡有害無益。這種法器裡都會被作法的巫師下了靈引,他們能據線索直接找到你們這裡來。他們找來了,還有你們的活路嗎聽的吧,拿去研究研究,這種法器實在難得。就算把它留下,你又能幹什麼呢”啞口無言,只能眼睜睜看他把東西收起來,陳玉珍拍拍陳皮說:“現在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黃一山那裡賭了。不過切記一條,不要贏得太過分,不可過於張揚,賭場發現不對勁。會起疑心,肯定會盯著賭客,自己小心。”陳皮答應。

送走了陳玉珍,陳皮摩拳擦掌出去賭了,不放心又叮囑了他幾句。

其後幾天,陳皮果然贏了。他很小心,不敢大贏,贏一些就輸一些,掌控這個度。他回來對說,黃一山的賭場果然起了疑心,這些天賭客裡混進了很多便衣的打手和暗燈,各個房間也佈下了監控攝像頭,氣氛很緊張。他現在不敢在那裡停留太長時間。怕引起懷疑。

陳皮還告訴,他那天在賭場上廁所,正在單間裡方便,聽到外面有兩個打手說話的聲音。這兩個人可能以為廁所沒人,便聊起了賭場的事情,說最近賭場出了點問題。老闆懷疑是魏老狗乾的,準備去報復一下。

疑惑地問:“魏老狗是誰”

“就是魏大海。”陳皮樂滋滋地說:“黃一山那邊的人給魏大海起的外號,真形象。黃一山還以為是魏大海搗亂,太好了,他們兩個狗咬狗去。”共島投巴。

聽得有點擔心,魏大海和黃一山都是能開賭場的一方大豪,兩個人真要火拼起來,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把擔心說了,陳皮道:“你管那麼多呢,反正沒懷疑到,他們打個半死才好呢。”又過了兩天,陳皮告訴。黃一山賭場檢查越來越嚴格,氣氛很緊張,他心裡有鬼,實在不敢在那裡多呆。只好暫時先轉戰魏大海那邊的賭場。他強拉硬拽,非得讓跟著一起過去,執拗不過他,一再申明去可以肯定不玩。

坐著班車去賭場的路上,沒來由的渾身不舒服,總覺哪兒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看到陳皮興高采烈的,不忍心說一些敗興的話。

魏大海的賭場這些天客量特別多,比第一次來的時候要多出不知多少倍。大家都議論紛紛,說黃一山那裡出了問題,搞的氣氛特別緊張。賭客們耍兩把無非為了開心,沒必要找不痛快,黃一山的賭場實在讓人很不舒服。

魏大海站在門口,喜八方客,大金鍊子在太陽下耀眼生光。他挨個抱拳,互相打著招呼,志得意滿,睥睨天下。

說不清為什麼,身上那股不安的覺愈發強烈,坐立不安,全身焦躁。

陳皮看愁眉不展,拉著去玩“火山爆發”他認為對什麼賭博項目都不興趣,只有玩火山爆發的時候才能投入。他對說:“三兒,你這個人就是太謹慎,放不開,到了這地方,你還裝就沒啥意思了。多多少少你賭點,受氣氛就行。”勉強笑笑,跟他到了後山坡的棚裡。

簡陋的防雨篷佈下,擠滿了賭徒,狹窄的空間充滿了臭味餿味,眾人團團圍定,對著中間的賭博裝置狂吼:“開èè開èè”陳皮下了一些小錢,也擠在裡面喊。

頭暈腦脹,胃裡泛著噁心,剛要出去,讓陳皮拉住,他硬了一點錢,讓也跟著下注。實在堅持不住,告訴他要去廁所,趕緊跑出了棚子。吹著外面的山風,頭腦清醒了一些。

磨磨蹭蹭到了棚子後面,那裡用磚頭壘了兩個簡易的廁所,一走進去臭氣熏天,賭徒們也不講究,到處拉,滿地都是,也沒人收拾,燻得差點一頭栽糞坑裡。便想出去找個僻靜地方方便一下,這時廁所外面來了兩個人。

下意識閃進最裡面的一個蹲位,等他們走了之後再說。

這兩個人走進廁所,等了一會兒沒有聲音。悄悄探頭出去,這兩個人都穿著黑夾克,戴著寬簷帽子,其中一個說:“五分鐘以後動手”另一個言簡意賅,說了一個字:“是。”

“都檢查過了”先前那個問。

另一個還是這個字:“是。”先前的那人說:“黃老闆說了,到時候賭資咱們哥倆拿,他一分錢不要。”

“呵呵,”言簡意賅的說:“這是咱們拿命換來的,他敢要他要一個試試”兩人不再說話,站在槽前,抖了幾抖,分開出去。

趕緊從蹲坑裡出來,小心翼翼來到廁所外面,看到這兩個黑夾克順著山路來到不遠處一個山崗上。那裡有一片小樹林,兩人藏在樹後面,好像拿出一個黑的大揹包,不知在搗鼓什麼。

眼皮子狂跳,預到了要有大事發生,連滾帶爬跑進棚子裡。陳皮還擠在人群裡吆五喝六,過去拉他。陳皮不耐煩:“三兒,你自己去玩吧,沒看贏了嗎要贏死他。”他對著對面惡狠狠地說。

對面居然是窮鬼老七。窮鬼老七握了一把錢,樂的嘴都合不攏。這些天沒見他,他居然鑲上滿口牙,衣服也乾淨利索,腕子上戴著表,脖子上掛著鏈子,有點暴發戶的意思。

窮鬼老七搖搖手裡的錢,笑眯眯地說:“陳皮的錢都在這,有本事都贏走吧。”

你哥,你看怎麼贏你。”陳皮大汗淋漓,顧不得擦,要去檯面上壓錢。

拉住他,低聲說:“趕緊跟走,要出事。”

“什麼”陳皮沒聽清:“三兒,你再煩,別說真翻臉了,沒看這幾把都贏了嗎。”看看錶,離剛才已經過去了四分鐘,那種焦躁不安的情緒瀰漫全身。不由分說拉著他,往外拽。

陳皮拼命掙扎:“三兒,你想幹什麼”急得大罵:“要出事了”這一嗓子特別大,賭場一瞬間突然詭異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瞅們。和陳皮站在門口,面面相覷,緊接著下一秒,其他人又開始興奮地大叫,重新投入到賭博裡。

把他拉出棚子,他陰著臉:“你到底想幹什麼”指著對面的山上說:“剛才上廁所,看到有兩個穿黑夾克的人鬼鬼祟祟,好像在商量什麼事,他們要打劫這個地方。”陳皮一邊往山那頭走,一邊哈哈大笑:“三兒,發現你真夠搞笑的。兩個賊要打劫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保安這麼多,除非他們手裡有機關槍,把人都給突突了。”說:“他們說五分鐘以後行動…看看錶,現在正好五分鐘。”陳皮不耐煩:“好了,不跟你說了,得進去好好贏贏老七,看見他就摟不住火。”他轉身要走,表已經過了五分鐘,應該沒事吧,真的是自己多想了正要和陳皮一起往回走,就在這時,突然轟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衝擊波推過來,和陳皮像兩片紙糊的紙人一樣飛出去。飛出去的瞬間,時間拉得極慢,看到不遠處賭博的棚子,突然之間炸得四分五裂,防雨篷布無影無蹤。就好像把所有的人シ錢シ賭博裝置シ木頭シ石塊都在一個炸藥桶裡,突然點燃,所有的東西一瞬間全迸出去,天空下了一場偌大的雨。

和陳皮落在地上,好半天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模糊,天和地都是紅彤彤的一大片,這股由人的肢體和泥土以及其他亂七八糟東西組成的“大雨”足足持續了十幾秒鐘,一直下,一直下。

親眼看到一隻血淋淋的斷手落在不遠的地方,手指頭似乎還有知覺,動了一動。

整個腦子一片空白,耳朵什麼也聽不見,大口著氣,看著不遠處的賭場變成一片狼藉,地上有個很明顯的黑深坑,周圍一個人都看不見,入眼的全是殘肢碎片。

這時,模模糊糊看到從山上走下來兩個人,正是先前的黑夾克。他們快速走到爆炸地點附近,張開一個黑揹包,快速地抓著地上散亂的鈔票往裡面放。

其中有個人抬起頭看見了,他好像對同伴說著什麼,然後大步星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