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樹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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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算是有一些線索，但霧更甚，雲裡霧裡完全摸不清方向。

說:“第二個鬼比較可怕。他一直在威脅們，他說們都得死。”王老頭揹著手在房間裡踱步，沉思片刻，說:“先不說他，倒想起一件事，那個大學生提到了槐樹”

“對。”說。

“小羅，知不知道為什麼後山叫做瞎子谷”王老頭忽然問了這麼個問題。

搖搖頭。

王老頭道:“在瞎子谷的深處生有一棵數百年樹齡的遼東槐，樹形高大，生長隱秘。據說已經成。這件事在隆城傳播很廣，基本上當地人都知道這麼個傳說。大學生提到的槐樹，很可能指的是這個。”眼睛瞪得賊大:“難道還真有妖”王老頭說:“們聊的這個妖，和傳統意義上世俗坊間說的妖是兩個概念。並不是說這東西成了，就化為人形，隨意出入世間，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所謂樹，就是說這棵老槐樹年頭太久，收月華，自天地變化，又機緣巧合受到很多人香火膜拜。念力加持，使之而有靈。靈這個字，很難解釋清楚，你自己琢磨吧。怎麼叫有靈。”

“不管是什麼意義上的妖，反正這老槐樹成了”王老頭點點頭:“是有這麼個傳說。駐守在這片水庫很多年了。有時到了月圓之夜，就會看到瞎子谷有靈氣氤氳，蒸霞吐蔚，月光氣遁入深山。山中又有靈氣吐蘊而出。”都聽傻了，神神鬼鬼咱也見過一些，從來沒見過老樹成。

王老頭說:“現在有了最重要的線索，就是槐樹。明天老林來了，們可以和他商量商量，一起到後山去看看。有棗沒棗先打一竿子。”呆有介扛。

“槐樹成，好神奇啊。”說。

王老頭說:“槐字，你拆開就能看出來，一個木一個鬼。木中之鬼是也。高大生籽的是母槐，槐樹裡也只有母槐才能而生靈。母槐要成除了收月華，還要收男的氣神。”

“那有危險嗎”顫著聲問。

“當然了，天下之物凡是屬陰的都有危險。它會收你的氣神，特別是對於男很重要的，它會收男氣來衝旺自己。它會讓男人產生**，勾起一些慾念，甚至會做出和樹媾的舉動。”王老頭說。

“靠，真的假的。”聽得倒冷氣。

“給你講個真事吧，小羅，長去過沒有”

“沒去過。”

“等此間事了，可以讓解鈴陪你去玩玩，離們隆城不算太遠。大概在十年前吧，長出了一位術高人，就是採集槐樹的籽作為藥引入藥，他做的是催情藥，專為女客戶服務。那東西就跟香水似的，輕輕幾滴粘在脖子或者手腕上，無無味，偏偏就能引男人，令之神魂顛倒，做出許多無法控制的事情。”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這隱秘的江湖裡還有如此之多有趣的故事。

“王大爺，你說大學生之死和槐樹有關係”王老頭沉一下說:“陰魂不會亂作妄語，他既然提到槐樹，那就肯定有關係。這一趟瞎子谷之行，看是免不了。天晚了，你先休息吧，給老林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王老頭從桌子裡找出一個翻蓋的老古董電話，給林法光打過去。王老頭在電話裡簡單說了兩句，兩人沒有過多談，便掛了電話。王老頭說:“這大冷天的黑燈瞎火，老林居然還在路上開車，也不知忙叨什麼呢。咱們不管他，睡覺吧，養足神明天進山。”睡覺的房間在樓上，正要上樓時，看著爐子問:“王大爺，爐子不熄嗎”

“沒事。”他說:“讓它自己滅吧，炭燒光自然就熄了。現在滅子裡太冷，攢點熱乎氣。”們上樓，樓上有三間子，其中一間是王老頭的房間，一間是堆雜貨的，還有一間空著，正好做客房。

進去看看，房間很小，還算乾淨。炕燒得熱熱的，鋪著半新不舊的被子，拿起來聞聞一股經年餿味，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在這樣一個地方就別太講究，湊合一晚得了。

沒有枕頭，便把外套脫下來卷吧卷吧放在頭，衣服也沒脫，就這麼蓋著被子睡覺。睡不著，翻來覆去的，一是燒的土炕太熱，一個大小夥子實在是烤的不行。二是穿著衣、登山褲、襪子也沒脫，就這麼倒下睡覺，實在難受。

坐起來，看看錶才晚上九點，沒有絡沒有電視沒有書看，漫漫長夜實在難熬。坐在頭，出菸，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發呆。天黑暗，外面一片濛，除了凜冽的冬風什麼聲音也聽不著。

來到窗戶邊，看看外面，模模糊糊看到很遠的水庫泛著銀光，四周沒有人影，枯枝敗葉輕輕搖晃，一片肅殺。叼著煙想，就在幾天前還舒舒服服躺在家裡的熱被窩裡，現在卻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麼個鬼地方，人生際遇之奇真是沒法說了。

不知為什麼，心頭湧起一陣不舒服的覺，空落落的，總覺得要點什麼事。經常有這種不安全的覺，為此銅鎖還笑話過。嘆口氣，回到邊實在無聊，順手拿起桌子上一個鶴形的鎮紙把玩。玩著玩著困了，衣服一脫，睡覺。

這覺睡的極其難受，一直遊離在半睡半醒之間，似乎能受到自己翻來覆去的難受勁。在矇矓間，突然覺到窗外來了個人。

怎麼睜眼也睜不開，睡意濃稠得像一鍋黑黑的瀝青。似乎能站起來，走到窗口查看，外面月黑風高，本沒個人影，難道看錯了。

正在遲疑時，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張人臉，嚇得大叫，倒退數步，一股坐在地上。

這張臉極其詭異，沒有五官，白白的臉上用黑顏料紋了一張骷髏。這張骷髏臉面無表情，隔著窗戶冷冷地看著。不敢動一下，就這麼呆呆地和它對視。

這個對視的過程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覺得身體像一部鏽死的機器，全身的孔張開又關閉。隨即聽到一聲冷冷的男人嘆息聲音“唉”聲音像冰水一樣在房間的淌，令人骨悚然。

窗戶“吱呀”一聲開了，那個骷髏臉居然爬了進來。它沒有身體，只是一個頭顱，脖子下面好像長了觸角，在細細碎碎動著，頭像蝸牛的殼子一樣可以隨意爬動。站起往外跑，來到門口，使勁拽門，門居然緊緊的鎖上，怎麼也打不開。

那骷髏臉已經爬到了桌上，它張開嘴似乎在說:說過你們都會死。

醒悟過來，這肯定是那個可怕的男人，他為了掩蓋行蹤，要來殺了。想大聲喊你別過來，可幹張嘴說不出話，嗓子熱的像火燎過，十分難受。

步步後退，一直退到門邊，那顆頭顱緩緩爬向。此時窗戶大開，居然沒有冷風吹進來，外面是明亮的月光，光線在桌上，這顆人頭像是進入一片小小的舞臺。

它來到桌子邊緣，順著桌子腿動而下，爬到地上。細細碎碎的聲音中，他一點點爬向了。

全身僵住，強烈的恐懼已經讓窒息了。就在這時，黑暗的房間裡，忽然從的身後鑽出一個人。這個人什麼時候出現的，怎麼又悄無聲息來到身後，是一概不知。他附在的耳邊，輕輕說:“等你來。”一聽到這句話，馬上醒悟過來。靠，解鈴轉頭去看，身後空空如也，剛才難道幻聽了等再轉頭過來，地上那隻骷髏臉已經爬到近前。它抬起頭看，臉部肌顫抖，像是裂開嘴在笑。

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情景抖動。忽然聽到很遠的地方，似乎傳來一個聲音:“砸窗，快砸窗”看著手旁的鎮紙，緊緊捏在手裡，使盡渾身的力氣對準窗戶扔了過去。可雙手綿軟無力，全身像得了重病，眼看著鎮紙慢慢悠悠飄到窗前“啪嚓”一聲，破窗而出。

也怪了，窗戶本來是開的，可鎮紙飛過去又像是砸碎了關閉的窗戶，這一切如夢似幻，正朦朧間，窗外刮進一陣寒風，吹得全身發冷，徹骨透寒。再定睛去看，那個骷髏臉已沒了蹤影。

這時候，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還躺在破炕上，窗戶碎了個大，一陣陣冷風倒灌而進，原來剛才做了個怪夢。

清冷的風把吹清醒了，提鼻子一聞，子裡有股怪味。

這時，門一下撞開，王老頭跌跌撞撞闖了進來。他臉蠟黃，顯得非常痛苦，勉強說了一聲:“煤氣洩漏…一，一氧化碳中毒…”他這麼一說，頓時覺全身綿軟，頭疼得厲害，就像宿醉之後，看什麼都是雙影的。想起剛才夢中那一幕幕的怪誕離奇，明白過來，肯定是一氧化碳中毒後看到的瀕死幻象。

勉強從上坐起來:“王大爺，幸虧你喊了一聲砸窗，要不然非悶死在裡。”他把扶下，來到破碎的窗前。大口著外面的冷空氣，身上那股不舒服化解了不少，腦子清醒許多。

王老頭苦笑:“自己剛才都快悶死了，哪有心情叫你。”他這麼一說，回想剛才那救命的一聲，有點心驚跳，聽聲音很像是解鈴的。♂手機g更好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