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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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聽著滿天的唾罵，有時還有人扔來個東西，龍國印一眼瞅去，那人頓時往後退了幾步。

龍國印那又紅又大眼睛望到那裡，那裡的人就紛紛閉嘴。今天龍國印是最老實的一天，如在平時，他早就開始飆了。但一個石頭如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也壓在一家人的心上。

晚上，還不知道生什麼事的三個孩子都睡了，驚語還是抓著母親的一角。

屋裡多了兩對夫婦，兩個婦人分別是驚語的大姑和二姑。兩人一直不停地抹淚，蔣氏和馬氏分別坐在她們身旁勸著，龍天逸還躺在上。

此時一家人都陰沉著臉，龍國印更是抱著頭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樣子，完全像一隻鬥敗得公雞。

“二嫂我對不起哥，我這就去城主府自，把我二哥換出來，我傷的人應該由我來承擔，”龍國印的話打破了屋裡的沉寂。

“我們是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更不要道歉，你二哥已經把罪給你頂了，你們是兄弟，他更不願看到年輕有為的你先他而去，再說了，你現在就是去了，王世成很可能會再給你加個罪名，到時候你們兄弟二人誰也逃不了，王世成的目的就是我們就範，然後把那個東西給他，我認為就是把東西給他，他也不會放人，他同樣會斬了國坤，給我們個教訓。”蔣氏說完後，龍天逸點了點頭。

正在哭的一位婦人說道:“那二弟怎麼辦，要不我們拿全部的家產去求城主大人，先保住二弟的命再說。”

“大姐，你也別太傷心，這條路是國坤自己選的，我們去求他反而會失了氣節，這樣國坤死也會不安心的，，我們這點家產估計還不夠城主大人牙縫的，也起不了作用，另外知府和王世成是一丘之貉，除非我家和王家一樣富有，要不然本沒希望。”每次有人提個意見都被蔣氏駁回，一時之間，看起來龍國坤必死無疑了。連剛開始不怎麼擔心的龍天逸都覺沒什麼希望了，真的要白人送黑人嗎？

老人家在被那麼多人一陣毆打，又勞了一天，終於承受不住了，一口鮮血從喉嚨湧出，然後暈了過去。

旁邊的李氏和痛苦不已的兩個女兒，看到父親突然吐血，立刻跑到前，喊著、哭著，生怕父親就這滿懷遺憾的離去。龍國坤趕緊跑出去叫大夫。

沒等大夫來，龍天逸就醒了過來，一群人看到他除了臉蒼白了點，其他都還正常，心情安定了不少。

龍天逸醒來後第一句就說:“你們都回去吧，等國坤的事結束後，我就打算回老家，離開這是非之地，你們各自準備一下吧。”聽到父親已經話，幾人也都不敢反對，兩個女兒和李氏寒暄了幾句，就由馬氏送回去了。

還在屋裡的蔣氏突然問道:“父親，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這裡沒有外人，有的話不妨直說。”

“幾個媳婦裡面數你最聰明，我最看不透的也就是你，當年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但我還是麼有反對你們的婚事，因為我知道能讓我兒子看上的人一定不平凡，你有沒有辦法救國坤？”李氏聽到丈夫的話，大吃一驚，她走到蔣氏身邊拉著她的手，雙膝一彎就要給將是跪下。

蔣氏趕緊扶起李氏，心裡打翻的五味瓶一樣“婆婆你這是幹什麼，他是我丈夫，如果我有辦法的話，就算是赴湯蹈火，我一個女人家也在所不辭，可是我。”

“曦梅，就算婆婆求求你，幾個孩子中我最疼的就是國坤，他從小就很懂事，六歲的時候就知道跟著我幹活，二十歲時出去學劍，我想他想得幾天吃不下飯，人家說，孩子娘心頭的一塊，一點都傷不得，更何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孩子離開我，你救救他吧，求你了。”李氏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著蔣氏，一點都不肯鬆開。李氏看到一旁的驚語，又說道:“驚語快求求你娘呀，要不然你爹就沒有了。”雙目無神的驚語好像沒聽到一樣，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

李氏的哀求讓蔣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又何嘗不想救自己的丈夫，但她又能怎麼辦呢？

她扶住李氏的身體，免得一不小心真的亂了常理。

“我雖然沒有辦法就國坤，但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就放心好了，國坤一定會沒事的。”

“真的？你怎麼知道的？”李氏一下停止了哭啼，一直痴呆的驚語也竟然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沒說話，但聽到這句話就扭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有些事說出來就不靈了，您二老不要太傷心，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說罷，蔣氏帶著驚語就回屋了。

回到久違的房間，蔣氏覺好久沒這麼累過了，但他還是先看看已經睡著的驚靈，然後給驚語洗了一下，就帶著他回自己的房間。這個小跟蟲跟了她一天，也終於累了，躺在上就睡著了。

蔣氏看著驚語那緻的小臉，即使帶著一些傷痕，但也掩不住他英俊的面孔。

每次看到這個孩子，她的心裡都不免喜滋滋的。可能是自戀吧，她一直認為這個孩子更像他一些，和她一樣聰慧，和她一樣心細如針，和她一樣才藝非凡。但接二連三的事情卻把自己的孩子折磨成這個樣子，怎麼不讓人心痛。

丈夫判以極刑，雖然覺丈夫不會有事，但覺能相信嗎？勞累一天的蔣氏想著想著，身子一歪也躺在驚語身邊睡著了。

秋高月明之下，龍家屋頂之上，一人身穿玄道袍，身板頎長，長長的鬍鬚隨風飄動，手持一扇，看似大概有四五十歲的光景。

他立於空中，雙腳離屋頂有半尺的的距離，從遠處看來，好像和站在屋頂一樣。此人兩眼時而泛起藍光，好像可以將是什麼看穿一樣，時而又向遠方眺望，須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蔣氏睡下，他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飄然離去。

此時，路上亦有行人，竟然無人覺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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