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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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見到舒玉,黛玉哽咽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舒玉讓瑾兒扶著黛玉坐下,又叫小雪雁到跟前坐下,沏上兩壺凍頂烏龍,趁著熱氣輕呷一口。慢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這麼大早的急衝衝到了我這兒,像是活見鬼似的。”雪雁撲通跪了下來。泣道:“大小姐,您不知道,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說你…呸!什麼,什麼體玉橫陳!”雪雁一急之下,語無倫次起來。舒玉好笑地讓她慢慢講。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來王嬤嬤今晨去外面收租子。走街串戶之時,聽到人家竊竊私語。仔細一打聽,這才得知街坊裡外傳著舒玉與衛若蘭的軼事。其情節之香。豔。。骨,簡直堪比j□j了。王嬤嬤大吃一驚,事關自家小姐的清白,也顧不上催租子了。趕忙一路打聽起來,幾乎人人皆知。又聽一個千戶的夫人說,這段子已經在金陵的夫人們傳開了。
王嬤嬤趕緊問,是誰嚼舌,說了這麼不中聽的話。那千戶的夫人說,而傳出這段子的人物,原本是揚州當地一個小官的姬妾。那妾原本在林家做活兒,知曉其中內情。後來做了小妾之後,深閨寂寞,就說這些段子來取悅夫君。後來被一位與林家有情的官兒知曉了,命那人休了這小妾,又將她趕出了揚州。再請了揚州官僚一頓,讓各戶人家的夫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別聽信了道聽途說,否則後有的苦吃。
本來這事兒就該停了,哪裡知道,這大戶人家的丫鬟婆子眾多。俗話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不知哪個多舌的,就將這話兒傳到了民間。近來又有騷客將其改編成話本《玉蘭夢》,供勾欄瓦肆上演。所以得是滿城皆知。
王嬤嬤大吃一驚,趕到了最近的一處瓦肆。打聽了下消息,果真有個《玉蘭夢》在傳。又聽了兩句“興然,體玉橫陣。”講的是舒玉與衛若蘭在林家小院私會,未婚男女互相愛慕。就做那夫之事。簡直是敗壞禮法,無恥之極。
王嬤嬤差點嚇昏過去:如此詩蕩詞,居然用來形容自家小姐?!老臉一張都紅了。知曉這事兒不得了了,趕緊回來稟告了黛玉。黛玉比王嬤嬤更為驚訝:她本來知曉瑞心造謠一事,又聞聽馮紫英前幾宴請揚州官僚,席間不斷暗示阻止謠言。意在為好友衛若蘭洗清了汙名。反本以為馮紫英手,這謠言就不攻自破了。哪裡知道這悠悠眾口之利害,想到姐姐一世清名,毀於一旦。更是急得心火上攻,顧不得歇息。就闖了進來。
“我當是什麼事,這種情形,早已經料到了。”舒玉不以為意地放下茶盞:君不見,有多少美女明星死於留言之下。好歹是個二世人,當她想不到?!又看黛玉哭的下氣不接下氣,就讓洛蘭先行服侍她歇息。讓雪雁守在門外。再去探望林如海。到了大房寢室中,只見林如海的氣好了不少,再問大伯幾句,也不糊塗。這才稍稍放寬了心,又看房中一株佛手花已經凋謝,葉枯黃。暗暗驚訝這中藥的寒效果真不得了。
回到房間之後,看黛玉已經止住了淚。這才細細詢問其中的波折。黛玉一一說了,然後談及自己的爹爹如今臥病在場,不能為姐姐做主。甚是慼慼然,又恨恨道:“姐姐,你看到房中那株佛手花了罷:我用藥湯澆灌了幾,就畏寒而枯了。要是爹爹喝下這勞什子,身子哪裡撐得住!”說完,忍不住眼淚撲唰唰而下,用帕子拭了又拭,哭泣道:“三嬸欺人太甚,不如告訴三爺這回事。諒三爺也治得住她!”
“傻丫頭:若是姐姐手上有證據,肯定跟三叔說了。可是…”可是沈倩掌管家中大小事務,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她該拿出什麼證據證明她如此做過,好讓人信服呢!左思右想,只能從她身邊的人下手。那兩個彩字輩的丫鬟跟著她,也是個口風甚嚴的;秋姨娘是個極品小三,與她聯手節就丟了。辛姨娘因為念沈倩待書玉不錯,也算是死心塌地。其餘的嬤嬤,都是一問三不知。思來想去,只能先從燈兒身上下手,雖然天尚早,但是忖度三爺此時也該起了。便讓人將燈兒喊到跟前。
不一會兒,燈兒到了。弱質芊芊,秀可餐。舉手投足,似翠柳之醉薰風。舒玉知曉她最近得寵,有些不安:怕這又是一個厲害的角。後也會得家宅不寧,又轉念一想:沈倩與三叔形同陌路。秋姨娘如此手段,不來這一招小妾爭寵。怕家中已經出了血光之災。以毒攻毒,方能兩毒具消。便邀燈兒入座。又讓眾人下去,連黛玉也一起趕了出去。口中只道:“我請燈姨娘敘舊,你們這些木樁子杵著做什麼,快快下去。”燈兒看舒玉如此禮遇,心中大。問道:“大小姐請我來,所為何事?”舒玉淡淡道:“只是今聽說了一些事,有些不安。所以特地來提醒一下姨娘。”口風一轉,卻是微微笑道:“也只是道聽途說的言。我從來不當真的。只是怕那些嚼舌的小人傳了出去,於你,於我林家都是大禍臨頭。所以不得不請你來詳談。”燈兒心中一驚,連忙問道:“何事?!”舒玉早就聽系統說過:秋姨娘早年草芥人命的事兒。其他的不消說,那收養她的嬸孃一家死於非命。這事兒就跟秋姨娘與燈兒脫不了干係。料想自己久居深閨,這事兒只能推在了沈倩頭上。就簡明扼要道:“三嬸最近讓幾個嬤嬤,去了你們的老家,去查一戶黃姓婆娘一家。說來也好笑:這一家人曾經收留過秋姨娘與你。不過早就在十年前喪生於一場大火之中。你說:三嬸沒由來調查這事做什麼!”短短几句話聽下來,燈兒猶如五雷轟頂!頓時耳聾目眩,想那一夜火光沖天…冷汗涔涔而下。再想沈倩的手段之陰損。一下兒冷得如墜冰窟,一下兒熱的簡直如處烈火之中。五內俱焦住了。正惶恐不知所措時,看到舒玉親切的目光,立即握住了她的手——一隻溫柔的手,像是立即有了主心骨。這才慢慢鎮定下來。顫巍巍開口道:“沒,沒想到三嬸居然有此居心。難不成,懷疑那黃嬸孃之死與我有何干系?!”
“誰知道呢!聽說縱火的元兇至今逍遙法外。”舒玉知道:燈兒不過在這件人命案中擔當了一個通風報信的小角。但是她不過是一個出生寒微,目光短淺,尚且有些良心的丫鬟。做下這件事,以為是一生的罪孽。便添油加醋,將沈倩如何派人去調查,自己又如何得知說了一遍。其實就將沈倩派出去聯絡收租子的婆子誣陷了進去,諒燈兒知道自己久居深閨,外邊絕無人手調查,能得知如此之多。所以說完了以後,燈兒已經對沈倩暗中查訪陳年命案之事深信不疑了。只是怔忪著,不知如何辦才好。
良久,燈兒才幽幽嘆息一聲,六神無主地盯著舒玉:“請大小姐賜教。”舒玉道:“這事,我是不上手的。是非定奪,都在三嬸的手中。我不過看著她如何佈置這一步步棋子,除掉眼中釘罷了。”說完,甚是悠閒地要送客。燈兒立即跪了下來,哭道:“秋姨娘未出閣之前做的事,我都是一知半解的。大小姐,您千萬不要認為我與那秋姨娘是一夥人。我待她如此忠誠,到頭來,她算計我年逾二十不嫁。咱們的姐妹情誼已經到頭了,現在我是大小姐的人,是三爺的人。請大小姐幫幫我,將那秋姨娘與我脫了干係!燈兒後有個一子半女的,必定讓他大小姐的恩德!”
“你說這話兒,可是折煞我了。”舒玉道:“要阻止沈倩,也很簡單。只看你有沒有這個狠心!”燈兒本不壞,但是錦衣玉食的子已經過慣了。一想到從前當官的辛苦,簡直是心驚跳。也顧不得其他了。立即湊了過來,磕了三個頭。坦然道:“求大小姐救救我,後做牛做馬,也必定報答您的恩情!”
“談不上什麼恩情。只盼望你好自為之,恪守做妾的本分。不得越位,不得存不該想的心思。如此,我才能為了家宅安寧,為你謀劃。”
“大小姐,您知道的:秋姨娘霸佔了三爺這麼久。主母已經與他無半點情誼。所以我才敢上位,也算是壓制那秋姨娘不將三爺帶壞了。至於主母之位,我是半點心思都不敢存。只盼望三爺好,後我的孩兒也好。”燈兒泣道:“我出生寒微,自小沒了孃親。盼望後吃飽穿暖就夠了。哪裡有不本分的心思!”
“記住你今的話,否則誰都幫不了你了。”舒玉這才悠悠說道:“辦法也不難:去買幾個柿子,幾隻螃蟹。讓廚房做好,然後與三爺一同吃下。如此吃了幾天,你們兩個必定臥病在。然後我出來說三嬸因妒生恨,故意相剋的食材陷害你們…”燈兒一驚。
舒玉繼續道:“這條計策也不用急著實行,大伯還臥病在。萬一你們兩個病倒了,沈倩一手把持後宅,反而對我不利。所以只能等大伯能起處理事務了,再慢慢實行不遲。不過有件事倒是能解燃眉之急,大概半個月後就能奏效:十之後就是劉娉婷與沈渭的大婚。你作為沈倩的左右手,也可以隨她歸寧參與侄兒的大婚。在沈渭劉娉婷成親當…我要送沈家一份大禮!讓她嚐嚐人言可畏的後果!”燈兒抬頭看著舒玉,少女的眉宇之間隱隱然有一股戾氣。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