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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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分離,什麼時候分離,我們心裡模糊的知道著,我們只是困惑,如同孩子一般困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分離,也不知道分離會是什麼樣子…所以,就好像這寧靜的海邊的波一般,只等待著,暴風來的那一天,讓我們被打的無法自控。
如果我們被打到了水底,那麼我們就或者愛了或者死了。
如果我們夠堅韌,我們是不是,會如同所有人一般,記得我們愛的短短的“曾經”然後平靜的浮上水面繼續著生活?
好大,預見到波濤的我們看著自己的心一點點死去。
光浮出海面的那瞬間將我們的眼睛都模糊了,他彷佛在喃喃自語,但是那話清晰無比的衝進了我的耳裡:“帶我一起逃跑的話,佳樹你養我麼?”我張開眼睛看著他,他穿的手工西裝非常緻,那些名店整理修飾的頭髮順滑,散發著有魅力的隱隱的香水味,我連自己都活成這樣了,我能不能,有沒有可能,拖著他一起?
在冰冷的那個歐洲的國家,不會一句外語,不會一種謀生方式的他,貧賤的子,我們的愛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
我沒有信心…
望著他的眼睛,突然他彷佛微笑一般,彷佛嘲笑一般,輕輕的把頭別過去了…
他也,沒有信心吧?
我想對他說,我是外國人,我想對他說,我和你一起離開的話,我只想,這麼靜靜的生話下去…如果你願意的話,如果…
但是我說不出口。
安靜中,我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直人伸長了手把前座掛著的我的衣服裡的電話拿出來看了一限:“龍二的。”電話的聲音是隨意選的有較快節奏的歌曲,我不喜歡有冰冷的機械聲來提醒我,因為那會讓我想起在急診室時那在深夜裡響起的呼叫機聲——“喂,龍二?”
“佳樹…”他的聲音帶著急躁:“佳樹!你要去德國了嗎?”***翻著禮物的龍二,在我的屜裡看到學校為我簽證提供的證明資料——本來是不會放的那麼淺,但是那天要向學校彙報簽證結果以安排試考,所以把大部分的資料都放到順手的地方。上面很明白的寫著我的名字和目的地,甚至連那邊醫學院的名字都寫得清楚明瞭!
一夜沒睡的我,站在自己的房間裡,對著同樣一夜沒睡,死待在這裡的龍二非常、非常的頭痛。
他著煙,整個房間裡又悶又充滿了煙味,我們的出是在沉默中渡過的,連光芒中的彼此的臉都沒有互相凝視——直人送我到門口就回去了,我們變得害羞,因為我們剖白了彼此的心才發現彼此竟然羞怯渴望著愛到了瘋狂的地步…所以我們不敢再去觸碰那個深的不可見底的傷口了!
很奇怪的,龍二站在這裡,就好像一開始那個小小的寒冷的房間裡,他帶來了我生命中的這一切。
是啊,那個男人,就是龍二帶入到我的生命來的…
我笑了,對這樣的收穫頗為滿意,坐到了邊——龍二把煙滅掉,似乎下了非常非常大的決心的抬起頭來:“我攢的錢不多,也不會做什麼事,可能將來佳樹成了大醫生,我還是現在這樣除了在天上組裡跟著大哥混之外什麼用也沒有!但是佳樹!”他那樣坐在椅子裡,彷佛是一尊焚燒了一切希望石像!
“可不可以…佳樹…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我不會結婚!我不會讓你這樣傷心…我不會,離開你啊!佳樹!”我望著他。
因為我的眼淚所以他的臉變得模糊起來…
不可能的…
有的時候,人的心不是可以等值換的…
龍二…
我哭泣,是因為為什麼那個男人不能對我說同樣的話?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淚已經這樣不受自己的心控制?
記得在非常辛苦的時候,常常覺到汗水順著臉頰下去,覺得心裡很委屈的時候,那些汗水就代替了淚水了下來.彷彿身體的水份蒸發成了汗水,汗的時候就不再眼淚。
“別哭啊,佳樹…”龍二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開始慌亂的又提起了他的大哥:“大哥他,也不一定非要結婚不可,我想去找大哥談談,夫人雖然可能會生氣,但她也不會不體諒大哥和你的!真的,其實夫人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佳樹,如果你哭成這樣的話,為什麼一定要走呢?不走可以嗎?”他慌了手腳,他依舊像我們初識時那樣出了為難的臉,他知道我的眼淚為了直人而,所以在說著那些我和直人都不敢說的話——我和他,還有可能嗎?龍二太天真了還是我們太悲觀了?
我搖了搖頭:“他不會放棄整個天上組,所以他必須放棄我——龍二,我不可以活的那麼不堪…真的,守著他和他的子,我會活的毫無尊嚴…我不要那樣,龍二,我不要那樣。”龍二沉默了。
憑著他對我和他的大哥的瞭解,他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