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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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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我的眼角火熱的東西了出來…

不是為他,不是為血的傷口,甚至不是他的傷痛!

我只是,為自己而出了淚——好乾澀的眼睛,發燒一般拒絕著好久不見的苦而鹹的淚水——過了我的臉,就好像是過了我的心…

我居然會哭了。

淚澀,而且少,因為我很快背過身去用乾乾的手掌去擦拭眼睛——但是那個人的手臂和身體都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從背後的擁抱是一種讓人可以貼到他心臟跳動最方便的姿勢…

砰砰…

他的心在跳著,就和我的淚在著,但是那顆心我不敢去問那是不是我的?

正在我不知道我的淚為何如此之澀?是不是下一秒就可以乾脆的背過身去風讓它乾枯掉?

愛是殘忍的,但是我卻又開始愛了——不,也許是有生從來第一次的愛,發生了。

他將頭放在我肩膀上,很暖。

他有點入睡的樣子,我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手心裡,仔細端詳著紗布裡的傷口。然後將他的肩膀從我的肩膀旁邊推開,將他的身體推平放到沙發上去——可以聽到政子夫人走過來的聲音,雖然很細微但是穩重的草履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林桑辛苦了…謝謝!”送過來的茶杯熱騰騰的蒸汽裡。是她那雙黑亮的眼睛——我低下了頭,似乎在這位瞭解兒子寵惜兒子的婦人面前,我會不由自主地覺得她似乎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政子夫人身邊站了三個人,龍二和其他兩個年紀比較大的人,垂手站立的模樣比在天上直人面前還恭敬。

“只是路過這裡,想進來看看天上君上次的傷…”言不由衷的說著謊言,眼睛掩飾的垂在茶杯裡,政子夫人也並沒有看我的眼睛而轉向了自己的茶杯“直人這個孩子做事還是這麼不小心!真是多虧了有林桑在。”我並不想過多參與到他們的事情中去,所以喝完了茶就告辭了。

“龍二送一下林桑。”站在門口禮貌周全的夫人說道,龍二則鞠了一躬,跑著去開車了。

“謝謝,我明天再來看一下,換換。”

“慢走。”第二天我打電話的時候,龍二說天上直人已經到熱海的別墅去養傷了——我“哦”了一聲就想掛電話了,龍二有點急得說如果佳樹不忙的話…我沉默著,等他那一句話自己咽回去之後,才簡單的回答他:如果沒什麼事我掛了哦…似乎是不情不願的,但我還是輕輕的合上了行動電話的翻蓋,切斷了電源。

抱著電腦的鍵盤我發覺自己在發呆——怔怔對著螢幕的遊標閃爍腦子裡卻一片空白,發呆做什麼呢?

不過是一個平常的休息,坐在寂靜的公寓裡聽著樓下家族主婦的輕微喧華,一邊打著自己的讀書報告--並不難,關於新的醫學雜誌上關於腦神經間血管瘤刺手術的讀書報告而已…但是我的腦海裡浮現的一片不明究理的亂七八糟…

站起身來,喝了幾口冰箱裡的瓶裝水——夏天漸漸來了嗎?拉起窗簾遮擋一下外面灸熱上午陽光,太陽真好,曬得人肌膚髮疼了--冰箱裡沒有酒,我從來不在公寓裡準備酒,也沒有習慣到外面的酒吧裡去喝酒,除非和天上直人兩個人一起喝酒…那是會染的一種喝酒狀態。會一直喝,兩個人也不知道在比什麼,就這麼一杯連一杯,一直喝下去直到一個人喝到桌子底下去…

想起了昨天晚上,同是留學生的一個女孩說自己的國內有電視臺來想要拍攝我們這些留學生的生活——我客氣的只是聽聽點了點頭,拍攝那些為了什麼呢?讓親人看看自己的辛苦或者幸福?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來關心我的辛苦或者幸福呀!

他們這樣說著,林是大家裡面“混”的最好的了呀!

文的文科生羨慕的喝著酒談起了未來的出路,說是並不想回國,但是在這裡終究是外國人——聽著那久違了的自己的語言,我竟有一種悉的陌生:是我已經太久沒有說了嗎?還是在思想上已經有了差別?

門鈴響了。

難道是房東有事情通知嗎?我把電腦保存了一下就放到桌子上去,保險鏈也沒有拉的打開了門,兩個穿西裝的男人——鞠躬,深深的,然後亮出了證件的黑本:“您是林佳樹先生吧?”

“是的,我是。”——警察?

他們穿過我的手臂看向房間內部,似乎並沒有發現到讓他們滿意的情況,他們互視了一眼之後又一次點頭詢問我:“可以進去談一談嗎?”

“…哦,好的。”我的房間唯一奢侈點的東西就是我那個手提型的電腦了。冰箱還是我一直用著的老式冰箱,甚至沒有一臺電視——普通窮學生的公寓,陳舊、唯一多的就是書了。坐在不大的空間的兩個高大警察,我甚至沒有多餘的杯子來招待他們。為難著,我提出:我去買幾個紙杯吧?

“不用麻煩了,我們來只是希望瞭解一點情況。”果然世界各地的警察的開場白都是一樣的吧?我聽著語卻想起了自己的國家的大蓋帽的警察,因為我和幾個朋友在酒吧裡大砸一場而到家裡來質問的開場白。

“請問,你跟天上組的關係是?”——微怔了一下,但是我的視線並沒有離開警察死死盯著的視線:他們知道多少呢?情人關係?體?利用?我聳了一下肩膀:“我跟犯罪集團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坐得靠後一點的警察擺出了信封裡的幾張照片:“這是我們拍攝到的——我們懷疑你參與天上組的活動,你是他們的黑醫吧?”昏黃的街燈,我的背影正衝著站在燈光裡的一群人中的某人鞠躬…下一張,是我上車時的,開車的人的臉在燈光裡顯得非常清楚,龍二…

“就我們所知,你是東大醫學院的留學生,但是並沒有正式的醫師執照——要知道,參與黑社會犯罪活動是要被驅逐出境的!”從黑的普通制服裡吼著話的普通男人帶著滑稽可笑的認真——“陣內龍二是天上組老大的貼身人物、除非是組裡的重要人物,他會為你開車!你是什麼人?你是天上組的什麼人?”我的手掌在這樣綠窗簾的映照下顯得這樣的蒼白呀…看著自己的手指,我浮出自己獨有的那種冷笑:覺到嘴角的肌化開,但是帶著神經質的動,眼睛會翻上去,帶著冰冷的刺,緊緊盯著那個恐嚇的男人的眼仁,狠狠的看去,嘴巴笑著但是眼神是死的、冰的——“——你覺得呢?警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