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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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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書》、逸《詩》,雖篇名或存,既亡其辭,則其義不復可考。而孔安國注《尚書》,杜預注《左傳》,必強為之說。《書》“汨作”注云“言其治民之功”

“咎單作《明居》”注云:“咎單,主土地之官。作《明居》,民法”《左傳》“國了賦轡之柔矣”注云“義取寬政以安諸侯,若柔轡之御剛馬”如此之類。予頃教授福州,林之奇少穎為《書》學諭,講“帝釐下土”數語,曰:“知之為知之,《堯典》《舜典》之所以可言也;不知為不知,《九共》、《槁飫》略之可也。”其說最純明可嘉,林君有《書解》行於世,而不載此語,故為表出之。

譯文散失的《尚書》、散失的《詩經》,雖然有些篇名留存著,但既然它的內容亡佚了,那麼它的意義就不再能夠考證了。可是孔安國注《尚書》,杜預注《左傳》,一定要想給它們作出解釋。《尚書》的“淚作”孔安國註釋說,“這是說他治理百姓功勞”,“咎單作《明居》”註解說:“咎單,是管理土地的官,寫了《明居》,是關於民法的”《左傳》中“國子賦髻之柔矣”杜預註解道:“它的意義在於,要用寬鬆的政治來使諸侯安定,就象柔軟的緩繩駕馭剛烈的駿馬一樣。”象這一類的很多。我不久前在福州任儒學教授時,林之奇(字少穎)做了《尚書》學的教諭,在講“帝釐下土”幾句的時候,他說:“知道就是知道,這就是《堯典》、《舜典》可以解說的道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九共》、《槁飫》略去它也是可以的。”這種觀點是最純明白值得表彰的,林之奇有《書解》免費在社會上,可是沒有寫上這幾句話,因此我為他發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