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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包師妹自然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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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溼衣服掛起來後,他坐到邊,閉目運功,準備繼續向《不仁經》的第九重邁進。可這時,院中卻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袁忠義略一沉,先將內襯溼漉漉套在身上,靠在門邊側耳傾聽。

那腳步聲徑直過來,在門外停住,跟著輕輕一叩,傳來了賀仙澄壓低的聲音:“袁少俠,還醒著麼?”袁忠義悄悄無聲息往裡挪了幾步,默不作聲。房門又響了幾下,賀仙澄的嗓音也稍稍提高了些:“袁少俠,袁少俠。”他這才趿拉著鞋走到門邊,疑惑道:“賀姐姐?”

“我師妹是不是在你這兒?”

“嗯,不過已經睡下了,她累得很,就讓她在此歇息吧。”外面安靜了一陣,才傳來賀仙澄隱隱有些不悅的聲音:“你穿件衣服,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是,賀姐姐稍待。”他去取下外袍,擰擰水穿上,磨蹭一會兒,開門出去。賀仙澄等在院中,手裡挑著一盞燈籠,紅光映在臉上,倒是顯出一股嬌媚氣質。他快步邁出廊下,過去小聲道:“賀姐姐,我來了。”賀仙澄神情不悅,冷冷道:“我醒來見到師妹不在,而她現在睡在你的房裡,聽之前的動靜,你不覺得,該對我有個代麼?”袁忠義面,一五一十將編好的故事講了一遍。說他半夜醒來煩躁難耐,便去找了桶水,在不擾人睡覺的地方給自己澆,想著靠外力平息亢奮情慾。

可不料回來就發現包含蕊在屋內等著,聽他一說,便非要捨身幫他消解。

“實不相瞞,賀姐姐,我對含蕊本就已有情意,即便今晚我不遇到隱患發作,她來找我,我…

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按捺得住。這事不怪含蕊,都是我定力不足,等此間事了,我一定上白雲山飛仙門負荊請罪,求含蕊師尊將她許配給我。如此可好?”賀仙澄微微蹙眉,道:“你倒有情有義,包師妹不知羞恥矜持,深夜去你屋中,如此大錯,到都成了你的不是?”袁忠義慌忙作揖,懇求道:“賀姐姐,含蕊主動到訪之事,天底下一共咱們三個知道。平我總纏著她,拉手摟抱,親親摸摸,旁人發現,只會覺得是我勾引撥,趁虛而入欺負無知少女。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含蕊何錯之有?還請賀姐姐看在同門面上,為含蕊留幾分薄面吧。”

“她做出這等不知恥的事,還要我給她保留顏面?這院子裡哪個武功也不弱,我都能聽到的聲音,他們聽不到麼?”袁忠義恭敬道:“可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明還不知要去犯險到什麼程度,我和含蕊憐惜當前,想著不為自己留下遺憾,來捨生赴死,心中總算也沒了記掛。

賀姐姐,你也不想含蕊和我到了關鍵時刻,瞻前顧後不敢出手吧?大家都是江湖前輩了,對我們兩個小年輕,必定會有份體諒。”他話鋒一轉,跟著道:“即便不體諒也無妨,我與含蕊來一起行走江湖,未必便會和他們碰上。就算碰上,到時候我已把含蕊明媒正娶,夫做過什麼荒唐事,旁人又有何資格去管?”賀仙澄頗為惋惜道:“袁少俠,你這一身功力如此渾厚,整心裡想的卻都是這些事情,不覺得…好男兒應當志在四方,懷天下麼?”

“不錯。”袁忠義昂首,沉聲道“如今烽煙四起,民不聊生,有能之人,的確應當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可是,賀姐姐,若我連身邊一個鐘情女子都照看不好,連這般柔情意都不去回報,沒心沒肺到這等地步,怕是也管不好天下蒼生吧。”

“伶牙俐齒,不知所云。”賀仙澄眉心更緊,道“罷,你二人既然已經勾搭成,我飛仙門的臉面,總歸還是要顧的。明出發之前,我便將你們二人私定終身的事,公諸於眾,多少保全一些包師妹的名聲。你可有話說?”袁忠義滿面喜,道:“如此甚好,真到了危急時刻,我一門心思保護好含蕊,旁人知道她是我內眷,總不好說什麼。那便有勞賀姐姐幫著主持了。”

“袁少俠,”賀仙澄沉默片刻,似乎輕輕嘆了口氣“你功力上佳,資質不錯,能與包師妹兩情相悅,對我飛仙門有益無害,我本不該阻撓。

可少年男女容易衝動,我擔心你為了一時…一時慾,做下這等決定,將來你若反悔,受苦的又是我這可憐師妹。”袁忠義肅容道:“賀姐姐,自古以來就有娶娶德的說法。以侍人者,衰而愛弛。

我與含蕊相處這些時,已知道她溫柔善良,貼心體意,更重要的是,也有為國為民的滿腔熱血,跟著賀姐姐在此地拼搏,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為求援失身於惡徒,回來後可曾有過半句怨言?不過是深夜無人,才在帳中默默垂淚。這樣的好姑娘,一時慾又算得了什麼?能讓她開心快樂,不再揹負失貞帶來的千斤巨石,才是我真正所願所想。

之後,她包含蕊就是我袁家的人,就是袁門包氏,她子即是我子,她女即是我女,誰若嚼她的舌,便是辱我。

大丈夫為此血濺三尺,又有何妨?賀姐姐,將來若是我讓含蕊受了委屈,你只管來質問我,問我還記不記得今夜這番話。我若還有一絲臉面,也當羞愧自裁,以謝天下!

“房門內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噎,聲音很輕,卻清清楚楚落在袁忠義耳中。

並不意外,包含蕊也是學武之人,即便睡得沉,師姐那麼嚷嚷,怎麼可能毫無覺。這番話本就有意說給她聽,搪賀仙澄,不過是順帶而已。賀仙澄內功遠遜,並沒察覺,她對著袁忠義的臉端詳片刻,忽然莞爾一笑,道:“好,你能如此真心實意對待包師妹,是我飛仙門之福。你隨我來,我有些私密話,不能叫人聽去,不宜在此詳談。”袁忠義略一思忖,擔心包含蕊跟來偷聽,便道:“賀姐姐稍待,我去看一眼含蕊,她方才睡得不安穩,萬一踢了被子,我得給她拉好,免得夜風清冷,受寒發病。”賀仙澄神情複雜,輕聲道:“她自幼習武,豈會這麼羸弱。你這是把她當小女娃了麼…”

“她即便是天下第一高手,在我心裡,也是個該好好照料的女娃。賀姐姐先走,在院門等我,我去去就來。”他說著往房內奔去,進門之後,果然包含蕊一副匆忙躺回上的樣子,原本疊好的小衣亂在最上,整整齊齊的靴子也倒了一隻,被子更是亂了七分,亮出一大片白膩誘人的滑脊樑。顯然是醒過了。袁忠義微微一笑,故意輕輕嘆了口氣,輕手輕腳走過去,將被子為她拉高蓋好,低頭在她面頰上極輕一吻,這才返身出去,追著院外燈籠邁開步子。

他一時也猜不透賀仙澄到底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心中不免惴惴,但一想到今晚所到之處全無證據留下,便又心中踏實,安安穩穩藉著燈籠的光欣賞起了面前款款扭動的盈盈纖

走出不遠,在院牆下一個僻靜角落站定,賀仙澄轉過身來,等袁忠義走近停下,往他那邊靠了兩步,近到只剩一盞燈籠的距離,才輕聲道:“智信,你既然有此決心,今後,我也不再將你當作外人。飛仙門雖然盡是女子,但若有門人婚配,夫婿也會一視同仁。”

“如此甚好,多謝賀姐姐。”

“飛仙門在武功上的造詣並不如藥石之術,煉藥調毒,才是我們門派賴以生存之道。”

“這個在下已經略有耳聞。賀姐姐放心,我又不是為了學武才跟含蕊在一起的。”賀仙澄明亮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淡淡道:“我並非在說這個。飛仙門的本事你若願意學,包師妹自然會教你,我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