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憑著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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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的眼圈紅了,低聲說:“今天,我要回家。本來昨天要回家的。只是想到,多長時間不見你了。如果不見你就走,你會難過的。”大丑穿好衣服,與他並坐邊,急問:“到底怎麼了?”小雅一頭扎進大丑懷裡,嗚咽道:“媽媽病了。昨天早上大哥打電話來。叫我回去照顧一下。”大丑輕拍著她的背,又問:“什麼病,很嚴重嗎?”
“還是老病,腦血栓。只是這回重些“。大丑說:”那我跟你一塊兒回去吧“。小雅搖頭道:”你還要上班。別耽誤工作“。大丑說:”你一個人行嗎?昨晚又著涼了。我真不放心“。小雅強一絲笑容,說道:“你老把我當小孩兒。人家都是大姑娘了。”她的笑容中,透著一絲悽楚,惹人憐愛。大丑抱她的雙臂又加些力氣。
“幾點的車?”
“早上八點的。票都買完了。”
“我送你上車吧。回家後,給我來電話。別叫我擔心。”小雅一一答應,然後要掙脫他懷抱,說:“都五點多了。我得回房了。真叫小聰看見,我可沒臉出去見人了。”大丑嘴一撇,緊摟著她,說:“偏不放。讓小聰看看,什麼是當代戀愛。”小雅把嘴兒湊上來,在大丑臉上親幾下,央求道:“好老公,老婆求你了。我很要臉的。”大丑笑道:“你很要臉,那老公我就不要臉了。”說著,放開了她,小雅笑了。很嫵媚地瞅他一眼,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然後,輕手輕腳地開門,向外張望,見風平靜,才回自己屋。她哪裡知道,她的門一關上,小聰便從自己屋門出臉來。她的臉有點紅。其實昨晚,她便聽到小雅的呻與嬌呼聲。都怪小雅在極樂時,忘了顧慮了。小聰當然知道兩人在幹什麼呢。
想到兩人的銷魂情景,小聰的脖子都紅了。她也不奇怪,現在的男女談情,不都要先試一下型號是否合適嗎?當她想到自己的孤單,不長噓短嘆。她真不明白,美麗聰明的小雅,為什麼會看上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既無錢,也沒勢,也沒有什麼大本事。即使說這套房子是他的,也不值得託付終身那。以小雅的條件,可以找個相當不錯的。
回頭再說小雅,在自己房裡,躺到六點左右。這才裝作甦醒出屋。此時,小聰已在做飯。她沒有做別的,而是在熱昨天剩下的餃子。大丑出來說:“你們喜歡吃油條,麻花,油炸糕嗎?喜歡喝漿子嗎?”小雅說:“我喜歡。”說著,轉頭看小聰。小聰一邊把餃子往悶罐裡放。一邊說:“我吃什麼都行。”大丑見大家通過,說道:“你們等著,我一會兒就上來。”大丑出去後,小雅問小聰:“昨晚在這兒睡得還好吧?”小聰心說,本來好。叫你的聲音給驚醒了。嘴上卻說:“啊,睡得好,比學校好多了。你呢,也舒服吧?”話一出口,小聰覺得不對。有點太那個了。小雅一聽,本能的臉上一紅,但她認為小聰沒別的意思。也沒往別處想。回答說:“跟你一樣,睡得香的。”小聰暗歎道,你跟你不一樣,你比我強多了。我可沒有一個男人疼。很快,大丑回來了。拎了幾兜子東西回來。他剛才問的那些,他都買了。
他高興地放到桌上,招呼二女同吃。小雅馬上響應地過來了。小聰則一手一個盤子的端來。盤兒裡都是元寶樣的白餃子。大丑吃東西,樣子豪放。用土話來說,是“很虎勢。”而二女吃東西,則慢條絲理的。小聰更慢。一邊吃東西,那雙黑亮的大眼睛,不時還轉轉。一會兒瞅瞅大丑,一會兒看看小雅。不知在想什麼。大丑也偶爾瞧瞧二女。
見二人各有特。當然小雅更漂亮一些。屬於溫柔秀雅那種。小聰呢,眉眼俏麗,恬靜中透出幾分深沉。只是膚稍黑些。大丑心說,他倆若都是我老婆,那可美死了。
今晚睡這個,明晚睡那個,或者乾脆,來個三人行。自己的雞巴有福了,可在兩個少女的裡洗澡,要能那樣,真不白做一回男人。心裡想著,下邊便起了反應。只是他見到小雅的憂,立刻想到她的生病的母親。
於是,他的又軟下來。吃完東西,小聰先去上學了。大丑進書房取一打錢來,給小雅,說道:“你家裡需要錢,快拿著吧。也算我當姑爺的一點心意。”小雅這回沒有推辭,接了過來。嘴裡說:“把錢給我了,那你呢,你還有錢嗎?”大丑說:“我還有呢。足夠花了。不必擔心我。”小雅說:“我欠你的太多了。”大丑說:“你什麼也不欠我的。這是我願意做的。就算你不是我對象,衝我咱們老鄰居的份上,我也會幫忙的。”小雅眼裡有了淚光,她強忍著要哭的衝動。哽咽道:“大丑哥,有件事,我有點對不起你。你別怪我呀。”大丑一怔,心裡顫了顫,有一種失去最愛的預。他定定神,沉著地說:“如果你覺得我不合適你,你可以離開我。我不會怪你的。什麼時候都行“。小雅一聽,哇地哭出來了。
撲到大丑的懷裡,哭個不停。大丑咬咬牙,又拍拍她的肩膀,說:“我不會勉強你的。強扭的瓜不甜。只是我不該碰你的身子。”小雅哭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一輩子都不離開你。只要你不趕我走。”大丑不再說話。小雅抬起淚水漣漣的臉。說道:“看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從來沒有變過心。只是前一陣子,有個男生,給我連寫了十幾封情書。又送我幾回花。女生都誇他不錯。我有點不知怎麼辦才好。
最後,我還是把他的東西都退給他了。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就這些,別的什麼都沒有了。你可別胡思亂想呀。”大丑的表情,一會兒悲涼,一會兒凝重。最後又轉為平靜。他笑了笑,說:“這就好。這就好。這我就放心了。我一直相信你不會拋棄我的。這世上,除了你,可能沒有人肯嫁我。”大丑心裡卻沉甸甸的。彷彿壓塊石頭。旋即又想,自己不也做了不少對不起她的事嗎?不說別的,光揹著她乾女人,就幹了好幾個。
自己憑什麼要求她絕對的守身如玉。可是,不守身如玉,自己要她當幹什麼呢?大丑找條手巾,給她擦乾淚水,勸道:“別哭了,你也沒什麼錯。女孩子見到帥哥,都會心跳的。
我們男人也一樣,見到漂亮女人,也會多看兩眼。這都是正常事。沒有人怪你的。”小雅這才破啼為笑,說:“你看哪個女人,多看幾眼了。”大丑故意睜大眼睛瞅著她說:“你瞧,我現在正看誰呢。”小雅格格地笑起來。滿天的雲彩都散了。大丑送小雅去哈站,路上,還給她買了一些藥,都是治肚子疼的。並讓她服藥。到哈站,直送到檢票口,大丑再次叮囑,到家來電話。
小雅點頭。兩人揮手告別。大丑眼看她上了一臺大客。那大客的車牌號是:**829,大丑看一眼便記住了。離開哈站,大丑一個人到處閒逛。
想到小雅在他人的追求之下,差點變心,自己到好不是滋味。可有什麼法子呢。如果一個女人真變心的話,管也管不住。自己能做到的,只是盡力而為。
實在留不住了,只好任其高飛。但他相信,她不會變心的。如果連她這樣單純的女孩兒都不可信的話,自己還能信誰呢?想想自己,可惡的地方也不少。
若說男女平等的話,自己實在對不住她。自己把一群女人,先後都抱到上。自己也不好。當然,那也是沒法子。好是人的一個弱點。
當一個年輕的不很醜的女人,在你面前脫光衣服,做出人的姿勢時,只要是正常男人,只要是有人的男人,有幾個能把持得住呢?
尤其是自己碰到的那些女人,都是很漂亮的。倩輝,玉嬌,水華,班花,哪一個不是美人?小君與錦繡更不必說,還是女處身呢,誘惑力更大。
自己自然無法抵擋的誘惑,換了別人,只怕會更狼。這麼想著,大丑原諒了自己。他暗暗提醒自己,以後生活要檢點些。切不可一錯再錯。他捫心自問,能檢點的了呢?這麼問著,他自己都笑了。
按時間計算,小雅大約中午十二點到家。大丑回到家,打開電視,等著小雅的電話。看本市新聞時,有一則引起他的注意。大意是:“一臺從哈市開往依蘭的大客,在方正縣境內,突然衝出公路,掉進山澗。車上三十九人,到記者發稿時止,已確定死亡三十人。餘者在附近醫院搶救。”本來大丑沒怎麼注意,當報出車號時,他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大叫道:“小雅。”沒錯,電視上說的車號是小雅坐的那輛車。大丑只覺口一痛,是巨痛。好象被大錘猛擊一下。他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他衝上前,把電視聲音放大。電視又說,凡身在哈市的本次客車的旅客的家屬,請速到哈站會客廳。
稍後,會有死亡名單傳過來。大丑聽到這裡,他用手擦乾眼淚。穿好衣服,馬上去哈站。這是他最後的希望。這次,他是打車去的,他對司機說,要快,要快。
多少錢都行。他的心裡在暗暗祈禱著:小雅,你可別出事呀。老天保佑你。好人一生平安。你要平安那兒。我不想失去你。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哈站會客廳。大廳裡已經好多人。那種氣氛比火葬廠更叫人難受。只見大家都樣子差不多。有的淚如雨下,卻沒有聲。
有的放聲大哭,哭得昏天黑地。有的被人攙著,不會走道兒。有的則神情冷峻,不停地菸。有的則手放上,閉著眼。好象在禱告著。只有幾個人,則一臉的驚喜。不用問也知道,那名單已經下來了。
負責接待的老同志,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喝著茶水。一臉的嚴肅。他面前的桌上,放著名單。大丑遠遠地望著,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幾經猶豫,他閉一下眼,鼓足勇氣,還是挪步向前。老同志也不多話,把一張名單向他推一下。大丑心驚跳地一個個名字地看著,這是死亡名單,他好象看見這名單上沾滿了鮮血。
他耐著子看到最後,他的心稍安,原來沒有小雅的名字。他不放心,又看了兩遍。結果一樣。於是,他說:“還好,沒有她。”老同志瞅瞅他,對大丑說:“那一定在這張上呢。這張是傷員名單。”大丑接過來細看,又看了幾遍。同樣沒有。大丑搖搖頭,說道:“怎麼還是沒有。”老同志說:不會吧。那就是她沒坐這臺車“。大丑肯定地說:“她坐了。我親眼看她上去的。”老同志站起來說:“那我幫你查查去。”大丑說:“老伯,我忘了問您,你們怎麼會這麼快知道旅客的名字的。”老同志領大丑進另一屋,嘴上答:“小夥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們自有高招。售票口有監控器,並且,我們這裡有新規定,凡買票者都要說名字,我們售票時,把名字打到票上。
如果車出事了,我們憑著票,憑著錄像,就能很快知道他們的名字。”說著,他開始播放買票者的錄像。果然看到小雅了。她樣子有點憂鬱。她買的是十六號。大丑指著小雅說:“就是她,我要找的人就是她。她叫林小雅。”老同志說:“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