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無休無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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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也不怪他，仍然會輪陪他睡覺。大丑焦急又耐心地等著涵，她說回家過年，一定是回到這裡。她說的話，一定會算數的。等吧，等吧，幸福會重新再來的，大丑這麼安著自己。

＊＊＊除夕那天早上，吃過飯眾女都到店裡去了。按大丑的意思，都這個時候了，乾脆關門休息吧，消停過年，但錦繡與小雅都不同意，都打算在最後一天有個圓滿的結尾，以便把好運帶到明年裡去。

大丑望向小聰，想聽聽她的意見，小聰想了想，也舉手同意。大丑點點頭，三女先去店裡了，剩大丑一個人在屋子裡，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眼前總晃著涵的影子。

她在對他燦爛的笑，她在對他嬌嗔的怨，她在對他咬牙切齒。不管是什麼樣子，在大丑覺都是美的，都是值得回憶的。

如今，她又在哪裡呢？胖了還是瘦了？大丑在出門之前，照例要到涵屋裡轉轉的，屋裡一切如昔，還是涵在時的樣子。好象她早上才出去，到點還會回來似的，被子疊得有稜有角，實實的。

地面泛著暗光，沒有灰塵，梳妝檯上，除了梳妝用的小玩意，化妝品等，還有她常看的一些書，都是關於創業的。

最特別的，是臺上站著一張鏡框，大約兩拃長，裡邊鑲著一張彩照。正是在太陽島上，涵與大丑身著泳裝的合影。

照片上的涵，四肢白，笑面如花，深情款款，常藤般的又臂，熱情地纏住大丑的脖子，而大丑是一臉的受寵若驚的樣子，也含有驕傲與得意。大丑拿起鏡框，撫著涵的“臉”想到當時情景，想起江上的險情，想起一切關於兩人的往事，心中又是甜又是苦澀。

真不甘心，這一切都變成歷史，更不甘心她象鏡花水月般消逝。難道她真是仙女下凡，停留的時間一到，她便重返天上嗎？

如果是那樣，為什麼不把我一塊帶走？這麼想著，他有點痴了。自從涵出走之後，這屋一直這麼空著，大丑自己不住，也不讓別人進來，他跟三女睡在別屋。因為空間有限，總有一位美女，跟自己同眠，雖然同，但大丑從來沒有過界。

也就是說，涵離開之後，儘管常抱美女休息，可沒有過生活。那美女把他的情帶走了，他再也沒有情緒做那種事。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想。這不是出於什麼道德原因，或是恕罪，自責，而是一種覺。

這覺使無法做愛，如裡這美女總不回來，真不知自己會在什麼時候繼續他的風人生。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大丑便出了這屋，輕輕地帶上屋門，生怕聲音大了，會驚動什麼似的。

本來，他可以不去店裡的，店裡有三女就行了，但他還有點不放心，就象涵在時，店裡的什麼事，若不親自過目，心裡總不踏實。他每時每刻，都在心裡大呼著:“大老婆，你在哪裡？大老公想死你了。你不回來，這生命淡如白開水。”大丑穿上羽絨服下樓，這衣服是涵親自給他買的，他向自己的小店走去，耳邊不時響起鞭炮聲，提醒他今天什麼子。

過年又能如何？在他，涵在時，天天在過年。她不在身邊，過年如常。因為沒那份心情，他連過年所需之物，都沒有張羅，都是三女去買的，當然，一切花費，都由他老牛出。

大丑過了橫道，走向小店，小店就在對面那條街，在左側沒多遠的，遠遠便看見自家的牌匾落上一些雪。

此時，天正在下雪，零碎的小雪花正從陰晦的天上悄悄飄落，製造一種夢般的靜謐。無意中，他向右側望了一下，他發現在右側的樓前，在小店的斜對面，一位女郎正站在皚皚的雪地裡。

她穿著藍的羽絨服，筆直的佇立著，身影是那麼美好，誰見了都會叫一聲真美。她沒有扣帽子，潔白的雪花，一朵朵的，輕盈的在她的瀑布般的長髮上增加。

她痴痴的望著對面的小店，一動不動，象是一尊美麗的雕像。大丑看她第一眼，便渾身顫抖一下，象被電打了，雖然對方的頭髮，有一部分垂下來，擋住臉，大丑只能看到一個鼻子尖，然而憑直覺，他也知道那是誰。

驚喜之下，他趕緊靠邊，貼著右側的樓下，小心地前進。他怕驚動她，怕她象小燕子一樣，突然掠身而去，渺無蹤跡。他偷偷地來到她後邊的位置，貓著，一步步挪著，突然出手抱住她。

他以為，她必定發出受襲擊時的尖叫，哪知他錯了。這美人頭也不回，還把頭靠在他的身上，嘴裡輕聲說:“你這壞蛋，害苦了我，我恨死了。”大丑伸長脖子，望她的臉，嘴上問:“大老婆，你怎麼知道是我？萬一是別的男人，你不是吃虧了嗎？”涵用明亮的眼睛白著他，不屑地說:“你小子鬼頭鬼腦的，從那邊過來，我早發現你了，還以為高明呢。

再說，你身上的臭味，我能聞不出來嗎？你以為我是木頭？若是別的男人來非禮我，現在他已經躺在雪地上哼哼了。”大丑誇道:“我老婆，就是不簡單。快，讓老公看看，走了這麼久，有沒有胖？”說著，把她轉過來。涵那張宜喜宜嗔的臉，就如皓月般的照耀他了。

大丑拉著她的手，笑道:“還是那麼漂亮，只是有點瘦了，一定是想我想的了，這不用問。”涵用眼睛橫著他，說道:“我想你？氣都氣飽了，要不是惦記我這個店，我一輩子都不回來。”大丑軟語相求:“大老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一夫百恩。何況咱們睡了還不止一夜呢。”涵甩開他的手，哼道:“你少噁心，一見面就是這套。告訴你，想我原諒你，可沒那麼容易。”大丑又抓住涵的手，急道:“你想怎麼樣才原諒我呢？只要你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皺眉。”涵這回不甩手了，臉上出了捉人的笑容來，沉道:“晚上，先回家跪一夜洗衣板，明天早上，如果我見你有誠意，有改過之心，如果我那時心情不錯，我會跟你說話的。”大丑豪邁地表示:“不，不，一夜怎麼夠，我要跪一年。誰也別攔著我。”涵誇道:“好老公，真是好樣的。這一年可有你受了。只怕我心疼的。”大丑笑道:“這有什麼呀？老婆開心，我就開心。老婆說話，就是聖旨。老婆走哪，我給打雜。”心裡說:先把你給穩住再說。

讓我跪洗衣板，我會那麼傻嗎？跪一年的意思都不懂嗎？今天是什麼子，是除夕呀。過了一夜，便是明年了。

跪一夜，不是跪一年嗎？涵突然紅了臉，說道:“老公，你還沒有好好地抱我一回呢。你想不想抱我？”大丑叫道:“這就火暴一回，讓大街上的人都瞅著眼紅。”說著，雙臂抱著，把涵抱起，然後在雪地上瘋狂地轉起圈子。

地上雪花一群群的跳起來，象是蝴蝶，圍著兩人。過路的行人，有不少駐足而立，驚訝地看著動的兩人。兩人都大叫著，大呼著，大笑著，陶醉在二人的世界裡。

好象這裡只有他們二人，世界空空的。好象天地只有他們二人，宇宙都空空的。轉了一會兒，涵讓大丑放下她，說道:“我有點頭暈。”落到地上，涵才發現有那麼多眼睛都在看著他倆，不有點害羞。

大丑可不管那些事，他的臉皮早就練出來了，沒有城牆厚，也能趕上一本書吧。大丑眉飛舞，攬著涵的，又打飛吻，又吹口哨的跟大家打招呼。好象是謝大家捧場一樣。人們鬨笑一陣兒，看了一會兒美女，便都依依不捨地各自去了。

這時，涵的小店門開了，四位姑娘跑出來了，大叫著涵姐。大丑笑道:“大老婆，咱們進店吧，她們都在等你去主持大局呢。”涵望大丑微笑道:“我老公多有本事呀，簡直就是一個皇帝。她們都是你的妃子。”大丑接茬道:“你不就是正宮娘娘嘛。”涵哼一聲，說道:“少貧嘴。別忘了地上的包。”說著，被過來的四女，眾星捧月般的到店裡。大丑望著她們，撓了撓頭，說道:“怎麼沒人理我呢？我真成孤家寡人了，我老牛是怎麼混的呀。”他的目光望向雪地，這才發現地上有一個不小的包，這自然是涵的東西，那麼鼓溜，也不知裡邊裝有什麼寶貝。大丑拎著包進店，眾人正圍著涵說話呢。都問長問短，噓寒問暖的，親熱得很，大丑看了高興。

有的人還給涵掃著身上的雪，有的給她理頭髮，令大丑欣不已。小雅就問:“涵姐姐，這麼長時間，你到哪裡去了？可把我們想壞了，這一路上，一定有好多好玩的經歷吧，給我們講講吧。”涵坐在椅子上，微笑道:“好玩的事，太多了，等回家裡，我慢慢講給你們聽。”淺淺拉住涵的手，問道:“姐姐，外邊好吃的東西一定不少吧？你有沒有嚐嚐？”涵說:“怎麼沒有。什麼天津麻花，狗不理包子，北京烤鴨什麼的，我都吃膩了，不知再吃什麼好。”這話令淺淺睜大眼睛，出豔羨的神，恨不能親自去嚐嚐。涵指著自己的包，說道:“我包裡面還有不少好吃的東西呢，你拿出來嚐嚐。”淺淺笑了一笑，沒有動手，雖然很有品嚐的意思，畢竟大庭廣眾之下，不好意思那樣。

錦繡過來，一臉憂鬱地說:“對不起，涵姐姐，都是因為我不好，因為我來了，才把你氣走的，都是我的錯。現在你回來了，萬事大吉。我想，我也該走了。”涵一把把她摟過來，正道:“好妹妹，你說什麼傻話呢，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往哪兒走？

你要真走了，我會生氣的。再說，我這次出門，與你沒什麼關係。就是沒有你的出現，我也要出門的。在家裡呆悶了，想出去逛逛。同時，也想試試有的人，是不是真喜歡我的。”錦繡聽了，這才消除憂鬱，一臉笑容地跟涵貼臉，顯得十分動。淺淺在旁看了，大淒涼，心想:你們都好了，都樂了，我呢，我怎麼辦？轉頭看大丑，大丑只是帶著傻笑望著涵，把淺淺恨得暗暗咬牙，心裡直罵大丑的八輩祖宗。

她心說:怎麼想辦法混進後宮呢。在上用自己的寶物，夾住他的大雞巴，讓他乖乖投降，大叫心肝寶貝，讓他知道離我不行，這才能消我心頭的被辱之恨。

這時小聰說話了，她把涵走後的事情，詳細地講給涵聽。關於店裡，家裡的等等，主要強調了大丑是如何著急，上火，難過，淚，如何尋找，如何悲觀等等，甚至把大丑如何慾，不與大家做愛的事都抖了出來。

這小姑娘真夠大膽的，但這時沒有一個人覺得好笑，都鴉雀無聲的。直聽得涵眼中有了淚光，要不是強忍著，早就淚如雨下，無休無止了，她對站在圈外大丑招手，溫柔地喚道:“大老公，你過來，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