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撕破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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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不樂意如此。
許娘淚水盈盈:“當真是少夫人讓我做的,當真是她讓我做的。”朱若羽向前,護住妹妹,厲聲說道:“區區奴婢,卻來攀誣主子,合該將舌頭割下來。”王珠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的說道:“是了許娘,這朱家嫡女可是純善之人,素來和玉秀師太來往密切,這話兒可不好亂說。”朱若白惱恨的看著王珠,明明是這個攝政王妃心狠手辣,偏生口氣卻故作無辜,仿若她是極相信自個兒的。
可如今,朱若白內心亂糟糟的,一陣子的惶恐,甚至不覺微微有些恍惚。
這個許娘,她忽而發覺許娘知曉得太多了。
也許,也許不必等到事情揭發,也早該處置了她。
怕什麼來什麼,朱若白耳邊卻也是聽到了許娘急切說道:“什麼純善之人,這,這天底下的人都被她給騙了。她,她謀殺親夫,做出了許多惡毒之事。害的蒙家斷子絕孫——”朱若白已經再顧不得自個兒的風度儀態,尖銳的說道:“你胡說,胡說,你這個賤婢!我饒不得你,你胡言亂語,壞我清譽——”她向著許娘抓了過去,只因為朱若白內心之中充滿了懼意。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紅影卻也是掠了過來。
咔擦了一聲,朱若白腕骨被錯開,身子更是被狠狠往後推開。
下手的,自然便是紅嬌。
紅嬌嬌媚的面容之上,卻也是頓時轉了一縷淡淡的冷意:“蒙少夫人,你如今是圖殺人滅口不成?”朱若白瞪著眼睛,大口大口的氣,話兒卻也是一句都是沒有說。
蒙老將軍一直沉默著,眸光深邃,然而此時此刻,他眼中忽而神光大作。
那樣子的眸光,好似什麼絕代的兇獸,帶著一股子濃濃的血腥之意。
縱然是王珠方才涉嫌毒害蒙均,蒙老將軍也沒有出這樣子的眸光。
許娘也是被朱若白這個樣兒給嚇住了,紅嬌的話兒她更是聽了進去。
少夫人這樣子瘋子一般的狠,一定是要殺了自己滅口吧。
此刻蒙老將軍卻也是忽而狠說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兒!”蒙均雖然可愛,到底不是親生的血脈,卻也是隔了一層。
猛獸真正的幼崽,絕非一個過繼的可比。
許娘也是被生生嚇住了,只嚇得趕緊說出道:“當年少主,少主打仗受傷回來,他,他傷得很重。那一天,大夫人讓我給少主送一碗,一碗燕窩粥。是,是少夫人讓我等一等,然後,然後那湯里加了,加了點藥——”剩下的話兒,許娘卻也是說不下去了。
她回憶起當年可怖的場景,不覺打了個寒顫。
羅氏已經瘋了似的跑到了許娘跟前,狠狠的抓住了許孃的肩膀,扔下了所有的高貴,面頰之上轉了無與倫比的悲痛。
她嗓音顫抖又沙啞:“你說,你跟我說,我的兒子怎麼死的。”許娘反而被嚇壞了,卻不敢不說:“那時候房間裡只有我和少夫人兩個人,少主叫疼,叫得可也不大,我聽見了,不敢動。少夫人不允我走,說我,是我喂的粥水。後來,後來就沒叫了。他就死了,我走過去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少主剛才,還叫著的啊,就這樣子,啊,啊——”蒙慧聽得難以忍耐了,她飛快的跑過去,狠狠一巴掌打在朱若白的面頰之上。
“賤人,你竟然是如此的狠毒,連自己夫君都要害。”朱若白反倒是鎮定了許多,她捱了一巴掌,也是淡淡的樣兒。
朱若白麵頰之上頂著紅紅的巴掌印,淡淡說道:“奴婢隨意言語,又有什麼可相信的,無憑無據,我問心無愧。我為什麼要害自己的夫君,難道很想做寡婦。”朱若羽也聽得心尖兒發寒,卻也是當真不樂意相信。
如今朱若白這樣子說了,他更是宛如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是了,我妹子賢良淑德,為什麼要這樣子做。”他如刀一般鋒銳的眸子,頓時冷冷的落在了許娘身上。
“身為奴婢,卻是胡亂攀咬,有心欺主,當真是該死!”許娘既然扯出了朱若羽那惡毒隱秘之事,自也覺得無可隱瞞,更反相譏:“少夫人如此行事,當然是,是因為她,她紅杏出牆,外頭有個男人。少主常年打仗,她閨寂寞,少不得紅杏出挑,與男人私會。她面子上賢良淑德,可心計一向很深,我原本是大夫人身邊的人,她卻時常送我些好物件,威利誘,替她做事。”羅氏聽了,更是搖搖墜。
朱若羽也是為之氣結,抬頭咬牙切齒道:“你,你——”她那私會的事情,自然絕不會告訴一個區區棋子,想不到這枚棋子,居然是知曉如此**。倘若朱若羽知曉許娘知道這枚多,她早就處置了許娘,絕不允許娘或者。
許娘竟似有些痛快之意:“她身邊貼身的丫頭荷葉,我與她好。荷葉可是跟我說了許多少夫人的醜態。初一十五,她去拜佛求神,其實,便是跟人私會。可少夫人卻不容荷葉,荷葉莫名其妙便是投了井。”朱若羽再也按捺不住了,出了劍,對準了許娘,森森然說道:“你這奴婢再空口胡說,我也是當場將你斬殺在劍下。”蒙慧頓時也是攔在了許娘跟前,她不能讓這個婢女死在這兒,此刻不成。
正在此刻,蒙老將軍冷怒的嗓音卻也是傳來:“朱大公子,在蒙家卻也是絕沒有讓你動劍餘地。”他面上的神,卻也是讓朱若羽不覺為之膽寒,手中的劍更不覺垂下了。
朱若羽痛心疾首:“無憑無據,只讓個奴婢胡說。我家妹子自從到了蒙家,安安分分的,也算得上賢良。蒙老將軍如此,豈不是讓人寒心。”王珠漫不經心的放下茶盞子:“許娘,我早就說了,無論你說了什麼,都不過是個繪聲繪的話本。我要的,蒙家要的,只是證據。你若沒證據,繪聲繪的故事,講得再駭人聽聞,那也不過是個故事罷了。”她雖字字句句的,好似為了朱若白開脫,可朱若白卻也是不覺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珠也沒想到許娘居然能扯出這些個事情出來,如此一來,到居然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