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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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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宿舍,向東忙搶前一步收拾了一番雜亂的衣服和書籍,這才歉然請柳蘭萱在書桌前面坐了,自己坐在單人上,笑道:“不好意思,這裡太亂了。”柳蘭萱俏皮地皺了一下鼻子,笑道:“沒關係,你還是那樣,一點沒變。”

“你也沒變啊。就是有一點瘦了。工作很辛苦嗎?”柳蘭萱心神一黯,卻強笑道:“還好吧?這年頭不是免費骨美女嘛。對了,有電吹風沒?”向東這才想起此來的目的,忙道:“有!我找找。要不你乾脆洗個熱水澡吧。你先拿我的衣服對付著,我幫你把衣服吹乾。”柳蘭萱也覺著溼衣服粘在皮膚上頗是難受,便點頭道:“也好。”向東便翻身找出了一件白的t恤和一條運動短褲遞給了柳蘭萱,又道:“就是新巾沒有,你等等,我現在去買。”柳蘭萱脫口道:“別麻煩了,這麼大的雨,你到哪裡買去?就用你的吧。”說完才醒覺有些不妥,紅著俏臉加了一句:“你不介意吧?”向東也覺有些尷尬,慌忙道:“當然不介意。你脫好衣服後從門縫裡遞出來吧,我馬上幫你吹,很快就幹了。

“柳蘭萱玉臉微紅,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洗手間,掩上了房門,窸窸索索的一陣聲響後,她把房門拉開了一線,把套裝和白襯衫遞了出來,待向東接過之後,便關嚴了房門。

向東摸著尚且帶著她嬌軀餘溫的衣物,心頭竟然不由一熱。上一回受她的溫度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心裡忽地湧起了一股傷的情緒,默默地拿起電吹風吹起衣服來。

而洗手間裡面的柳蘭萱,心情又何嘗平靜?昔年她在這個簡陋窄小的洗手間裡洗澡也不知道洗過多少回了,那時候只想,什麼時候能有一套大房子,有一個寬敞明亮的洗手間就好了,而現在再臨舊地,竟絲毫不覺得窄仄厭煩,反倒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溫馨。當滾燙的熱水傾瀉在她纖秀瑩白的體上時,她眼角竟然泛出了幾滴淚花…

足足讓熱水沖刷了十多分鐘,她才覺身軀恢復了溫暖。關掉了水龍頭,她習慣地扯過了向東的巾,還沒湊近臉龐,就已然聞到了上面屬於他,也曾經屬於她的味道,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想得痴了。

而當那條巾覆上她玲瓏浮凸的身子時,那如同象牙般皎潔純淨的肌膚上竟然呈現出了一層瑰麗的桃紅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柳蘭萱才從浴室裡出來,一直埋頭在仔細的烘乾衣服的向東聞聲抬起頭來,竟然看定了眼。出浴的美女本就極盡妍麗,更何況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白t恤搭配一條淡黃的寬大短褲,披散著長長的秀髮,更是有著一股慵懶人的美態。

而尤其令向東心跳加速的是,她裡面分明就是真空的,那不算雄偉卻形狀姣好的盈盈椒把白襯衫頂起了一個半圓的蒙古包,那兩顆尖首凸起了兩個小點,惹人遐想。她寬大的運動短褲下肯定也沒有穿著內褲,因為她手上分明拿著一個雪白的文和一條黑的內褲…在一瞬間,向東覺得呼短促起來。

受到向東略帶炙熱的目光,柳蘭萱也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忙不痕跡的把手上的文內褲藏在身後,問道:“吹乾了嗎?電吹風給我,我…我還要吹吹。”向東知道她是要來吹乾文內褲的,自然不好代勞,便把電吹風遞了過去,說道:“幹是還沒幹,你吹吧我用熨斗熨幹你的外套。”說著去翻熨斗。

柳蘭萱這才發現向東身上溼答答的襯衫還沒換掉,嗔道:“你這個呆子,你自己的衣服也溼了,你怎麼沒換?快換掉吧。”向東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剛才在回憶過去跟柳蘭萱的點點滴滴,竟然忘了這一茬,便走到邊,胡亂翻出來一件乾淨t恤,把溼襯衣換掉了。柳蘭萱眼角的餘光看到向東健壯的膛一閃而沒,心頭自也是一陣悸動慌亂。

一時間,兩人揹著身子,一個拿著電吹風,一個拿著電熨斗,默默無言,一種惆悵傷逝的意味在兩人之間滋生,若不是窗外還在風聲大作,雨點噼啪,稍為緩解了室內的靜默,只怕這種尷尬更難消受。

“對了,蘭萱,你今天約我是要談什麼來著?”向東終於找到了一句話。

“啊,對,你那本《狂神戰紀》我們要替你出實體書,這次是和你談合同細節來著。”

“哦。我從來沒有出過實體書,也不懂。具體要談些什麼?”柳蘭萱撲哧一笑,說道:“那你總該事先做些功課啊。幸好是我,若換了別的編輯,豈不是佔盡了你的便宜你還不知道?”向東心裡一暖,柔聲說道:“那多虧你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替我決定就行了。”柳蘭萱覺像是心裡最柔軟的所在被觸到了一般,話音也溫柔起來:“你啊,終究是太過於厚道了。實話告訴你吧,社裡的意思是給你百分之十的版稅,但其實我們的底線是百分之十二,你懂嗎?合同裡我會把百分之十二做進去。”向東無意細算,但也知道柳蘭萱在全心全意為自己考慮,心裡一陣動,卻遲疑道:“這樣你回去不會被責難吧?你別光為我設想。”柳蘭萱轉過頭來,看著向東的眼睛,神情複雜的道:“向東,你知道百分之二意味著多少錢嗎?假使按三十元一冊,售出一百萬冊來算的話,那就是六十萬,以你新書的成績來看達到這個數目不難。你怎能因為擔心我被公司責難,就放棄這麼大一筆錢呢?”向東淡淡笑道:“蘭萱,我自己對金錢並不是那麼看重,你知道的。”柳蘭萱只覺一股酸酸甜甜的覺在臆之間瀰漫開來,有一些傷,更多的卻是受用。只為了我區區些許受,他就甘願放棄那麼大的一筆錢。我…在他心裡的地位還有那麼重嗎?

柳蘭萱覺自己的眼圈又紅了,忙背轉了身,不敢讓向東看到她的神情。

良久,向東走了過來,把烘乾熨平的衣服遞給柳蘭萱。她默默的接過,卻又聽向東顫聲道:“你大腿上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烏青?”柳蘭萱心裡一驚,忙把短褲肥大的下襬扯平了,慌亂的道:“沒事,不小心撞到了。”向東卻不依不饒,扳直了柳蘭萱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道:“說,是不是他打你了?”柳蘭萱玉臉微黯,卻飛快地搖了搖頭,但向東卻已經全明白了,他口劇烈的起伏著,懷著痛惜的心情,緩緩的開了她短褲的下沿,顫抖地伸出兩個手指,順著她大腿內側那本該滑膩柔,此刻卻淤紫一片的肌膚摩挲著,無關情慾,卻比情慾更動情…

夜幕低垂,向東目送柳蘭萱上了出租車,心頭一片沉重。他知道柳蘭萱已經結婚生子,他以為她很是舒心幸福,但他卻剛剛才得知段偉庭因為辭職創業失敗,時常借酒消愁,前幾天竟然還發酒瘋對柳蘭萱又打又罵。

他憐惜柳蘭萱,痛恨段偉庭,但卻又有一種無力。他憑什麼去管她的家事呢?莫說她已是人家的,自己也有了另一半,單單她拼命為段偉庭開脫的表現也足以說明了,她並不想自己介入他們夫之間的事情。

在出租車上的柳蘭萱腦海裡卻是完全另外的一番思緒。段偉庭酒後的打罵過去了這許多天,其實她那股怨恨早就消散了,何況他酒醒後已經頂過壺認過錯,頭打架尾和,她除了忘卻這段屈辱又能怎麼辦?

但向東剛才的真情著實讓她芳心亂顫,當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大腿時,她只覺渾身都酥軟了,若是當時向東撲過來抱著她,親吻她,說不定她都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但他沒有,他的關愛是完全無私的,高尚的。這樣的好男人,我怎麼就錯過了呢?柳蘭萱然若失,幽幽嘆道。

直到柳蘭萱所坐的出租車走的沒影兒了,向東才回過神來,默默地走向地鐵站,還沒走出五十米,就接到了袁霜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