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以手指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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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從未系統的學過劍法,也是幸好如此,這才能把手中好似長槍一般的長劍舞得虎虎生風的,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個舞法,其實真就與耍大槍沒很多區別,也是幸好他沒學過劍法,不然按劍法的套路,恐怕還真就很難把這東西用好。***本是石質的劍身有了晶瑩模樣外,威力也有了許多不同,雖然還是不如金鐵之器看上去的那樣鋒利,但也比原本銳利了許多,這些個巖猴就是身體再堅韌,司徒的劍斬上去再無法建到全功,也能對它們進行肢解,如果把胳膊腿都卸下來還不行,司徒就看準了腦袋往下卸,再不行就亂劍切片,雖然麻煩點兒,可要是真想要對付他們,也不過是件容易事,實在是說不上要費很多手腳。
司徒也只是好奇黑巖的目的,看不出這猴妖本是個與外表完全不同的子,司徒先前看他手中拖著那串和尚腦袋,也以為這是個暴的傢伙,可沒想到這傢伙貌似曠的外表下竟有這麼多的鬼心眼兒。
劍光閃爍,一個個猴妖身上劃過,這些看似堅韌的猴妖就全都被切成了一塊塊,雖然這些傢伙身體中並沒有血出,可看上去也是十分慘烈,因為司徒的劍光實在太快,切的實在太細密了,每個猴妖斬碎後最大的一塊兒也只有拳頭大小,從天空往下撒落的時候像是在下雪又像在下冰雹。
黑巖召出的石猴總共也就那麼些,哪裡經得住司徒這般斬殺?是以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天空就再次‘放晴’,只餘了司徒一人在空中,而司徒本以為一定會混在其中的黑巖竟然不在,讓他也差點兒以為是自己猜錯了,待見地上那些碎石,臉上才微微一笑。
隨著司徒的輕笑,地上黑石塊一陣滾動,終又合成一個整體,看上去正是黑巖原本模樣,不得不說他這化整為零的本事確實有點兒意思,如果不是司徒對自己判斷極有信心,說不準也還真就被他騙過去了。
恢復成原本身體的黑巖非但沒有受什麼影響,看神反倒比先前還要更好一些,“本也沒打算憑了這種小手段瞞過你,可也沒想到你竟會這麼快發覺,‘妖王’司徒果然不只是空有個大名,倒也不枉我對你的畏懼。”司徒可沒心情跟他在這閒聊,他需要做的事情著實還有不少,那邊雖然有‘碧海蒼珠’為幾人護身,可也難保自己不在,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長劍橫握,力量灌注,說他手中的是劍,倒不如說是一會發光的子,只是這子稍細了些,“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才好,冰皇手下該不會都是一些得虛名之輩吧?”
“…”如果只是說黑巖實力不行,他也許還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會有些陰鬱,可司徒卻帶上了冰皇,這是黑巖絕沒辦法接受的。
道道黑氣在黑巖身周環繞,司徒也能覺到他在其中的情緒,看得出此時黑巖該是十分憤怒的,“想不到這傢伙還是個‘保皇派’的。”司徒看對方這架勢,也是覺得有趣,司徒雖然也知道,身為冰皇手下強者,對他的忠心肯定是勿庸質疑的,可只因為一句話就會有如此反應的恐怕也並不會多見。
對於黑巖來說,冰皇並不只是自己老大,更是一個親近有如大哥一樣的人,任何敢於輕視他的,結果也都只會是一個下場。
黑煙環繞,黑巖的身周也正自不停發生著變化,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他的身形完全淹沒在其中,與此同時,周遭的黑幕竟也同時有了變化,原本就是用盡一切辦法也沒辦法破開的黑幕,竟因為黑巖發威,竟全都被吹散了許多,在司徒與黑巖所處的這處所在,原本堅實的黑幕也都不知所蹤,一口氣竟是接連破開數道黑幕,把原本有所間隔的空間全都連成了一氣。
破開的這些個黑幕後,在相鄰的幾處空間中也並非都是空無一物,有好幾處裡面也都是有人存在的,有參加大會的能力者,也有妖族與聯合議會的人,有的是在休息,更多的在前一刻甚至還在亂戰,不管他們在前一刻是在做著什麼,反正在這一刻卻都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為在正中的兩個才是此時的焦點。
“嗯?大陣起了變化…是黑巖那傢伙,他怎麼會把身上的力量完全解開了?第二階段的形態,他明明還沒能完全掌握,難道是他有危險了?”離大陣稍遠的地方,雨幽嵐突然把目光投向琉璃宮方向,也不知是看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有些陰沉。
“怎麼了,冰皇大人?”
“沒事,只是…只是,沒什麼,我們走快些。”
“好!”炎皇這次本是要親臨的,可因為還有些事情並未能解決,是以要晚一步才能到,但他卻沒有不管冰皇這邊,反倒是派出了自己最為得力的手下之一,風軍團長!
風在那次在愛爾柏塔的大戰後,回到南邊一直都可以說是平步輕雲,由一個小小的統領升至軍團長一共也沒用上幾年的時間,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也是沾了他的光,一個個職位也都有所提升,炎皇也並沒有試圖打亂他原有的編制,反倒是任他自己自行指定手下人員,在這一點上,風也是唯一一個與炎皇手下旁的軍團長不同的,據說這一切也都只是比斯特農國師大人的意思。
風升至軍團長,凱絲琳妮也同時升為了副職,手下幾個將軍中也沒缺了司徒的老人、面孔,約翰布迪與勞爾現在也都有將軍之職,如果說司徒要是見了他們不會覺得意外,那見了那個配長劍,劍上墜著一個青方塊的人,也一定不會覺得陌生,只有他的出現在這裡才算是意料之外,但也屬於情理之中,看他身份怕也是在風手下,明明身為一個人類,站在凱絲琳妮幾人間卻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協,看上去他像是早就溶進了這個小小團體一樣。
先前部隊也只有風他們這一支,雖然來的人是少了些,可雨幽嵐怎麼也不會去挑風嘯天的不是,就是事先他也沒有想過風嘯天竟有想要親自來的打算,本來想的也只是讓他們在這裡阻擊金鰲島的人,可沒有想到,金鰲島那邊竟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所以再把他們留在這裡也就再沒有什麼意義了,雨幽嵐有意想讓他們留在這裡,可是意圖又太過古怪,所以也才不得不多在這留上一陣,為的也只是安他們的心,眼下覺陣中有變,他也就再坐不住了。
“不遠處就要到我的冰宮了,眼下看來那邊是出了些問題,我得快過去,下面的路你們先自己走吧,如果風嘯天來了的話,讓他直接去琉璃宮那邊就好。”雨幽嵐認真看著大陣那邊,覺著大陣的氣息變化,心裡那種不安的情緒怎麼也沒辦法真的壓下,反倒越來越漸強烈。
看雨幽嵐臉陰沉,風就知道,事情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簡單,如果不是的話斷然不會讓這個絕世強者出這樣表情,“冰皇大人如果需要人幫忙,儘管說就好,來前炎皇大人已經說過,讓我們一切都聽從您的指揮。”雨幽嵐對風的話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風嘯天既然已讓他們來到這裡,如果要還只是自行其事,他恐怕也就都不知道風嘯天把他們派來的用意何在了,而且風之名他也是聽說過的,作為風嘯天與比斯特農同時所看中的新人,風有著風嘯天手下所有軍團長所沒有的優良品質,起碼在控制‘易怒’情緒這一項上,他就要做的比風嘯天別的手下好的多。
如果換了別的不通情理的傢伙來,只怕也等不到風嘯天來,就會被雨幽嵐給隨手轟殺了,這其中已能看出風嘯天不同於以往的誠意,這誠意也是雨幽嵐到最為奇怪的。
兩方與遺皇一方雖然對外已稱是結為了同盟,但其中是怎麼回事,他們三方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別管事情再怎麼樣發展,他們這種聯合與真正的聯合相距也是極遠,如果說他們不是都有些各自的想法,也是絕不可能的。
可眼下風嘯天的表現分明就是說對雨嵐嵐完全的信任,或者說是完全的支持,雨幽嵐不相信風來了這麼久還沒看出事情有古怪,就算他不很清楚自己與聯合議會間的關係,也實在不應該只是一味的順著自己的意思,畢竟風可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風嘯天的手下。
雨幽嵐目光停留在風身上些許時間,待見他眼神中並無異樣波動,有的也只是面對自己身上威壓時的一絲懼意,他才出滿意神情,如果風不是炎皇手下的得利人物,雨幽嵐也都想把他搶到自己手下了,妖族中能像他這般沉穩面對自己目光的人確實沒有幾個。
“不必了,不過是些許小事,我去去就回,你們先去那邊吧,索羅茶!”
“是,主人!”隨著雨幽嵐的吩咐,一個鳥身人面的妖族就不知從何處現身出來,也只在他才一出現時有過一絲空間顫動,接著就又重歸寂靜,看得出他對空間之力的理解已超出了一個常識的範圍,身上力量雖然隱晦,卻也能看出他恐怕並不比冰皇座下其他幾人要差,該是冰皇的貼身侍衛之。
風做事一向極有分寸,自己的善意既然已經極為清楚的表達給冰皇,對方婉言拒絕的結果倒也算不上是意料之外,雖然風也好奇琉璃宮那邊發生了什麼,可也不會真的去堅持,自己身為‘客’就一定要有客人的覺悟,如果要是宣賓奪主的話,想必雨幽嵐該是不會真的開心起來的。
風與一眾手下還有那些妖兵在由索羅茶的帶領下,終是在這裡與雨幽嵐分道揚鑣,雨幽嵐也只是目送他們離去,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相信風是個聰明人,用不著自己說太多,對方也應該能看出來些,兩方也只是保持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姿態。
看遠處大陣那一般人所看不出的異樣,雨幽嵐終於再不久留,只是身形稍動,人就失去了蹤影,只餘了一絲淡淡的空間之力飄散,這股力量是如此之小,以至於就是司徒在這裡也未必能夠覺得到。
“這傢伙倒真是實力不弱呢,也難怪可以這麼多年一直坐穩冰皇這個位置,他那幾個手下也都不錯,只可惜這次他卻站到了‘那一邊’,是禍非福啊。”雨幽嵐的身影也只剛一消失,就有這樣一把聲音響起,一隻修長的手掌在空中輕輕搖動,好似在受雨幽嵐離去時的那一絲能量波動,看這手掌上的光潔皮膚,如果不去看指骨與手腕,恐怕也會把這當成是一隻女人手掌。
這人倒也並沒有喜歡藏頭尾的習慣,只穿了套素衣衫,只是簡簡單單的薄薄一件,如果不看周圍的白世界,任誰也不會覺得他是在極北之地,倒像是去參加遊,身處一處四季如的所在一樣。
看他長相實在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就是眼神也與普通人無異,黑髮黑眼,著實只是個普通人模樣,唯一可能讓人覺奇怪的恐怕也只有他的年紀,看他能御空而行,可卻好像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實在是太年輕了些,要知道想要御空,如果是能力者的話,力量怎麼也得要達到s級才有可能,二十歲的s級的能力者已經可以被稱之為天才了,就是司徒在二十歲的時候也沒這人的實力。
當然,別管這人再怎麼普通,此時此刻能出現在這裡,而且就是冰皇也未能發現他的存在,這本身就已能說明,對方的實力絕不單單只是s級,他的真實實力一定還要比他表現出的強大無數倍。
年輕人就只是站在這片空蕩天空上,好像一點兒也不怕被任何人和勢力發現,實在是有種閒庭信步的覺,如果不是他此時是站在天上的,只怕任誰也只會把他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一般少年。
“要說這傢伙的膽子確實不小,真的就以為投靠了個好東家,再有那些狗規矩,就能使得我不出手?要知道‘金鰲島’可是還從來未怕過誰呢,如果他真有這樣的想法,我也不得不懷疑一下雨幽嵐這傢伙的智商了。”這人一番自語,目光卻投向稍遠處的大陣,臉上又閃過一絲不屑神情,“就這麼個東西就敢稱是什麼大陣?如果師祖要是還在這一界,肯定是要把他們轟成渣的,用這種一打就散的東西,別說是拿來困人,只怕就是抓了只豬進去,也能輕易把它放跑了。”這年輕人明明年紀不大,卻與李應雄一樣,偏生說話喜歡用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聽上去著實帶著幾分怪異,“唔,該隱那個狗腿子居然也跑進去了,看來這次‘他們’很有可能也會出手了吧?也不知道那兩個丫頭能不能堅持得住?其實她們的實力真的不差,只是太拘泥於那些什麼狗規矩,這才使她們一直也只能困在那麼個冰籠子裡,非要等什麼有緣人,如果要是被困在那裡的是老子,恐怕早就…算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只是盡到力了就好,畢竟當初與她們也算有過一面之緣,眼下她們師傅不在了,稍照顧她們下倒也是應該的。”
“嗯?哈哈,果然像我預料的那樣,那小子果然在這裡,嘖嘖,想當初我雖然看不出他的命數,但只看他面相就知道這小子極為女人緣,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就是‘浩天殿’那個老…哎喲!”也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也只是羅嗦了一半,就突然覺得後腦一疼,好像有人在上面重重拍了一下,是以說了一半的話也只得無奈停下。
“…咳,說起來這小子可也還算是我的半個徒弟呢,如今混得這麼好了,幫師傅個小忙倒也不過份吧?嘿,別管怎麼樣,這次一定不能讓那幫傢伙如了願,你們既然把力量給了人類,就應該是樂於見到他們好的一面,哪有再親自出手毀壞的道理?如果是這樣,當初還不如讓我們傳下道統,也不至於搞到如今人類身體中的血脈之力越來越淡薄,如果不是有那幾個‘種子’的存在,只怕用不了多少年,再想找到一個有血脈之力的人類就再也不能,‘遺棄之地’?在我們‘金鰲島’的人在,又怎麼可能真的眼看著一種生靈毀滅?是時候告訴世人,曾經有一句話是叫做‘有教無類’的,只要有人想學,就是把我一身所學全都教出去又能怎麼樣?”年輕人目光閃爍,想了許多,雖然是些他早就曾想過的問題,但此時再想起來,依舊覺得實在是沒什麼好糾結的,‘金鰲島’的人有理由可以動手,沒理由也一樣無須顧忌那麼多,只有這樣也才是他們格。
年輕人抬首看天,忍不住臉上出一絲冷笑表情,天竟好像是‘看’到了,原本就已是陰雲漸布的天空竟打起了驚雷,也不知這明明是會是下雪的天氣,打雷又算是哪門子規矩,反正眼下反常的事情已是極多,倒也不差了這一件,年輕人更是出了一副不屑神情。
“萬法自然,散!”口訣一出,年輕人也只是擺出了個手指蒼天的瓷勢,本看不到他再有什麼旁的動作,原本已是密佈的陰雲就為之一空,那不知是否會接連響起的雷鳴聲也只得無疾而終。
那高高舉起的中指好久也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