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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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雷成總覺得,這個女人自己似乎有幾份悉。倒不是指她那張漂亮的臉蛋,相反,卻是那詭異莫名的奇特身形。
“我肯定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與之類似的東西…肯定!”這樣的念頭在雷成腦中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他的手指便重重扣下了步槍的板機。因為,這個怪異的女人已經走到滿是各種被殺怪物屍體的堆放處,用手中的彎刀切開一個沒有腦袋的矮人肚子,挑出其中的心臟,放到口邊細細品嚼起來。
“鐺…”脫膛而出的子彈並沒有像預想中那樣擊中目標。而是一頭撞在女人手中的彎刀上,生生砸出一個微凹的淺坑。
雷成沒有失誤。要怪,就只能怪女人的反應實在太快。她似乎能夠察覺到子彈的威脅,在最關鍵的時刻,用手中刀臂將其直接擋下。
槍,只能用一次。因為,發覺對手存在的女人,已經從口中發出一陣猙獰的怪笑,揮舞著手中的鋒利彎刀,朝著隱匿在角落裡的雷成猛撲過來。
抄起碳鋼戰刀的雷成面而上,用厚重的刀身死死架住劈頭而下的兩柄彎刀。碰撞之下,他順勢借力將自己的身體反跳數米。重新調整姿勢後,這才斜拖刀口,朝著女人的右面橫掠過去。
他必須這樣做。對方有四支手臂,四把刀。剛才那一擊,如果不是反應夠快,雷成一定會被從側面橫劈過來的另外兩柄刀活活砍成四截。
側面,是女人的弱點。上身龐大的她,轉動似乎有些不甚靈活。只要速度夠快,完全能夠將其重傷。
雷成很快便發現自己錯了。
他的速度的確比女人快得多。橫劈而過的刀鋒,也在女人**的腹部留下一道深沒及骨的傷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傷口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噴湧出大片的鮮血,而是僅僅只留下一絲淺淺的紅印,便在頃刻間完好如初。
自己的刀,明明已經沒入對方的身體。這是雷成親眼所見的事實。
可是,女人卻好像本沒有受傷。
怪物對於頭部以外的傷口復原速度很快。雷成非常清楚這一點。但是,複合速度如此之快的怪物,他還是頭一次撞見。
女人沒有給對手任何的思考時間。雖然雷成的身形僅不過滯留了數秒,卻也被斜劈而下的彎刀鐐中腿部,切出一道數釐米長的破口。
驚出一身冷汗的雷成連忙刀
上,擋劈面而來的另外一把彎刀。趁著其中的空隙,俯身從刀下猛穿而過。將手中的戰刀朝著女人白
的右腿狠狠砍去。只聽骨
合的混響過後,失去腿雙支持的女人轟然倒地,在瓦礫間
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她的腿斷了。一條噴濺著鮮血橫躺在地的漂亮赤足,就是最好的證明。
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雷成拔腳便朝女人歪倒的地方跑去。只不過,剛剛衝出數米,他雙眼中的瞳孔便急劇地縮成了微小的針尖。
女人已經重新站了起來。支撐其身體右側的,赫然是一條曲線漂亮的長腿。從外形上看,與掉落在地面的斷足並無二異。
“再生?”雷成腦子裡猛然聯想到這個可怕的名詞。
劈面而來的彎刀使他無暇多想。雷成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他只能一邊招架,一邊飛快地尋找著最佳的勝機。
或許,只有砍掉她的腦袋,才是唯一的辦法。
雷成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沒有用,這個女人的出現,幾乎顛覆了他以往對怪物們的所有了解。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必須試一試。否則,拼鬥的最後結果,只能是自己力竭而亡。
四把輪番劈來的彎刀,本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女人臉上那種可怕的笑容,也顯得越發猙獰。閃避中的雷成只能一路退縮到牆壁的邊緣,依託那冰冷厚實的水泥製造物,來對抗女人越來越強悍的攻擊。
他在計算對方每一次出刀的頻率和時間。雷成發現,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女人一次最多隻能用三把刀同時砍下,至於那最後一把,則會在延遲近一秒的時間後劈來。
這就是機會。
身後的牆壁很矮,最高處也不過只及到雷成的肩膀。看準時機的他只待三把彎刀重重揮下,在牆頭砍出幾道深深的鑿痕後,便靈活地一個轉身,朝著已經順勢而下,略有些彎曲的女人頸部狠命劈出手中的戰刀。頓時,白脖頸上那顆漂亮的頭顱彷彿被巨力猛拔而起,在一股從
腔中無法抑制噴湧而出的血水推擠下,朝著半空中蹦跳著彈出數米。而那肩頸上空無一物的**身軀,也在原地來回茫然打轉數次後,終於失去所有支撐一般轟然倒地。
“媽的!終於死了!”雷成啐了一口嘴角被濺到的鮮血,飛快地衝到掉落的頭顱面前。揮刀將這顆漂亮的女頭重重劈開。頓時,一顆閃耀著剔透藍光的稜狀晶石,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顆藍鑽。一顆絕對符合要求的藍鑽。
不知為什麼,雷成只覺得自己身上發軟。一種莫名的疲勞,瞬間貫穿了他的身體。
“休息,我得休息一下。”抱著這樣的念頭,著
氣的雷成從地上艱難地站起身,朝著逃難者聚集的小屋蹣跚而去。再不休息,他恐怕沒有任何力氣與可能遭遇到的怪物們相抗。
女人破碎的屍身就躺在不遠處,張開的四隻手臂,好像一隻橫行無忌的大章魚。那奇特的形狀使得雷成不由得回頭多望了幾眼。卻在不經意中,發現那斷裂脖頸上的一點亮光。
那是一個圓形的金屬掛件。
就著微亮的月光,雷成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戰利品。這東西並不大,僅僅只有拇指大小。朝上的一面光潔無物,幾可照見人影。至於反面,則刻滿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微小圖案。或者說,是一種晦澀難懂的文字。
看不出任何究竟的雷成,隨手將之捏著,就這樣慢慢走回了小屋…
外面打鬥的動靜早已將逃難者們驚醒。雷成剛進屋坐下,身邊便已經遞過一杯微涼的清水。
“累了吧?”說話的是一名滿臉關切的男子。在他的旁邊,是數名同樣表情的逃難者。對於雷成,他們似乎充滿了。
雷成沒有推辭,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後,便斜身靠在牆角不再多話。他不想和這些人太過親密的關係。畢竟,自己和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一種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
他們利用自己逃出城市,自己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作為誘餌?
“這是什麼?能給我看看嗎?”一個戴著眼睛的男子睹見雷成手中的掛件,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認識這東西?”雷成眼中光一閃,順手遞了過去。
“說不上認識,只是,有些好奇…”男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面也似乎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良久,這才將金屬掛件
還到雷成手中。
“你從哪兒到這東西的?”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男子輕請地搖了搖頭:“我只是奇怪,它怎麼會在你的手裡。要知道,我也只是幾年前在印度的一間神廟裡,見過這樣的同類掛件。而且,這後面所刻的梵文也完全一致。”
“梵文?”
“印度?”忽然,雷成只覺得大腦中赫然出現了一個自己曾經悉,但是卻又無比陌生的形象。
他終於想起,為什麼會對這個四手女人有那種奇妙的覺。
自己的確見過她。而且,還不止一次。
不單是他,很多人都見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曾經見過的並不是真人。而是放在商店櫥窗裡出售的塑像。
四手雙足的女人,印度古代傳說中的破壞之神…溼婆奴。
(重申一遍,老黑寫的不是修真,不是玄幻,書籍分類也沒有錯。慢慢看下去,你會發現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