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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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心牆後面的脆弱瞬間滑出它的牢房。可兒握著燈籠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早就習慣了被拒絕也早就想到了這一次的“鋒”很可能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會讓她這麼痛苦。那覺就像是有人在用一把鈍刀切割著一處新的肌膚。
“柳婆婆早。”她低垂下眼簾淡淡地打著招呼重新壘好心牆上崩塌的石塊。
陰雨連綿的早晨天光還未放亮。這原本就陰暗的竹林小徑在細雨中更顯幽暗。她微微側過燈籠讓燈光投在溼滑的小徑上好讓身後的柳婆婆也能看清路徑。
“這雨倒也下得及時正好可以看看府裡哪裡的屋頂還有問題。我總覺得不應該只有西側的那些房舍需要修理而已。”柳婆婆靜靜地看著可兒擦身而過。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便又靜靜地跟在可兒身後向抱廈走去。
抱廈廊前僕役領班們正三三兩兩地湊作一堆小聲地議論著什麼。看到可兒過來眾人一致地閉了口謹慎地望著她。
可兒嘆了一口氣。有時候她不會猜想那些僕役們是不是供奉著一尊不為人所知的“耳報神”不管是哪裡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她衝眾人笑了笑“麻煩各位久等了我們開始吧。”安排好各處事項與老王商定好今天的菜單填寫完當天需要採買的用品清單又調解了兩個起了紛爭的僕役間的小麻煩很快便到了早餐的時間。
可兒藉口要查帳讓喜去盯著船廳開飯自己則留在抱廈中望著遠處煙雨朦朧的湖面默默地出著神。
她不想遇見凌雄健。也不想知道他昨夜是在哪裡度過的。她甚至都不想回想起這麼一個人來。
自凌雄健摔門而去後可兒便擁被枯坐了一夜。他臨走之前所說的那段話更是讓她自慚不已。
對於凌雄健的指控她無言以對。因為從某一方面來說他是對的。
即使是現在可兒也敢摸著良心說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他真正的子。但她卻一直懷著一個秘密的幻想她幻想著能在他需要她的這段子裡假裝是他的子以體驗一下為人的覺。
可兒痛的額角。
也許在不知不覺中她讓自已太入戲了竟然一時忘情以為她真是他的子是有權利去關心他的——雖然她的關心只是出於一種本能即使是府裡的某個小廝病了她也會如此關心一番的更何況是與她有著肌膚之親的他。
而在凌雄健眼裡這份關心卻是多餘。因為她只是一個“臨時的子”一個“權宜之計”是沒有權利去刺探他內心世界的。何況他早就說過他需要的只是她的才幹和能力並不是她這個人…
可兒閉起眼幾乎忍不住眼角的酸澀。廊下及時響起一陣腳步聲她忙深一口氣抹去所有的思緒。
喜提著食盒出現在門口身後跟著一個打傘的老婆子。
“婆子們說姑娘還沒吃飯我想著先前送來的肯定也冷了姑娘吃了又要引出舊疾來故而給姑娘送了些熱的。”可兒看看那個食盒又看看身後桌上已經冷掉的早餐搖搖頭。
“才剛我吃了一個栗子糕覺有些堵得慌。這些先放著等過一會兒覺得餓了時我會吃的。”喜抬眼看了看可兒。可兒立刻明白她已經聽到了傳聞。
“怎麼樣也先吃點吧姑娘也該記得那張大夫說的姑娘這病是冷不得餓不得的。”可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坐到桌邊。她望著站在門邊打著傘的老婆子問道:“柳婆婆呢?”
“姑娘怎麼忘了?您不是讓她隨採買的人一同上街去了嗎?”喜低著頭一一拿出幾碟小菜和一缽百合粥。
可兒看著這幾樣菜式不由皺起眉頭。這典型的南方飯菜與她所列的早餐菜單不一致。
“這飯菜…”
“老王單給姑娘做的。”可兒皺起眉。
“我跟他說過的不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喜抬起眼眼中閃著惱怒的火光。
“姑娘替那個將軍管家累死累活的卻吃不到一口自己喜歡的…”
“喜!”可兒皺起眉責備地望著她。
喜收住所有的抱怨委曲地彎起角賭氣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