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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登州之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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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兄,其實在孔有的德造反的那一刻起,你和山東官員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所不同的是死與活的問題。”劉謙嘆了口氣,頓了頓接著分析道:“其實說句大不敬的話,造成今這種局面的不是孫兄你,也同樣怪不得山東的官員。最大的失誤者是皇上。”孫元化大吃一驚,指著劉謙臉通紅道:“劉兄,你我都是讀聖賢書,更何況令祖伯溫也曾輔佐太祖皇帝才創下了這大明江山,你怎麼說出如此悖逆之言?”劉謙掃了孫元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們是在分析問題,也不是說我們要造反,要是我劉謙要造反,會來這裡嗎?”李無庸連忙說道:“孫大人,還是先度過眼下的難關再說吧?”劉謙淡淡的說道:“自陛下御極以來,誅佞,振朝綱,老夫本以為大明中興有望,可是如今的陛下嫉妒賢能,心狹小,自私自利,如此君王如何能中興大明,袁崇煥督師有何罪過,居然讓他給活剮了,一個小小的離間計都不知道,讓皇太極玩於鼓掌之上,歸揭底不就是他剛愎自用,不信任他人,打仗還要派個太監做監軍,其二,河南、陝西、山西大旱,本應該撥發錢糧以做賑災之用,可是他呢,守著內庫裡數千萬兩白銀不用,還在民間徵收重稅,那李自成安能不反,張獻忠哪有不作亂的道理,大軍出動,糧草先行。孔有德的數千軍馬都是遼東籍士兵,只要撥與少量的錢糧,就能使將士用命,如今發生了叛亂,想必此時的那位皇帝還不知道。我本準備摻和進來,無庸與那葡萄牙人的艦隊好,只要上了艦隊,躲到南方照樣做我的誠意伯,可孫兄你就不同了,此次叛亂遲早要被皇帝知道,一向顧臉面的他,肯定要找個替死鬼,你登萊巡撫,以及山東的大小官員都會是替罪羊,更讓我擔心的是孔有德的大軍一旦進了登州,那登州的百姓必然面臨著滅頂之災,可笑的是孫兄,你還在做著白夢,被別人賣掉了還不知道。”孫元化大吃一驚,連忙道:“劉兄可有解救之策?”情急之下,他也不顧及劉謙話中的大逆不道的言語“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要在以前,孫元化早就甩袍而去,但是現在卻被劉謙的後一句話所驚醒,登州城內的數十萬百姓的命,要遠遠比他孫元化的氣節重要。

“孫兄,你可知道現在登州城還有多少兵馬嗎?”劉謙問道。

“尚有三千。都是銳。”孫元化利的報出了一個數字。

“不,不足一千。”劉謙搖搖頭道。看著一臉疑問的孫元化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為什麼孔有德到了城外了,你還沒有收到消息嗎?登州城並不是你說的算,孔有德是什麼人啊,他是遼東人,手下的數千人馬都是遼東籍的士兵,所以對他惟命是從,你再想想,城內還有哪個也是遼東人,而且能夠把你架空?”

“耿仲明、陳光富?”孫元化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錯,他們都是遼東人,而更可怕的是登州城內的三千人馬有兩千多都是遼東籍的,也就是說一旦他們與城外的孔有德里應外合,則登州危矣,而事實上,他們已經勾結在一起了。”李無庸出言道。

孫元化臉蒼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頓了半響,然後嘆了口氣,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黯然的望著劉謙道:“劉兄既然來到這裡,想來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救登州的數十萬百姓吧!”李無庸見他到了最後還想著登州的百姓,而不擔心事後自己的遭遇,不由的在心裡稱讚,雖然孫元化膽小怕事,但是個可以為民做主的好官。

劉謙微笑道:“為兄有個法子不但可以消滅這場叛亂,事後還可以保住孫兄的命,當然也是有一定的條件的。”孫元化一臉的苦笑,拱手道:“只要能保住登州百姓與山東諸府的安全,孫元化就是死也不怕,劉兄請說。”

“條件就是孫兄在鄙府呆上個三年五載的,等風聲一過,孫兄自然可以恢復姓名了,行走於大江南北,當然在鄙府內,孫兄仍然可以繼續你研究火器的事情。孫兄以為如何?”劉謙滿臉堆著真誠的微笑。看的旁邊的李無庸肚子裡暗笑,沒想到自己的岳父大人也會來這麼一招,只要你上了賊船,就別想再下來了。

“聽憑劉兄安排。”孫元化拱手道:“其實做不做官到不是很重要,只可惜要辜負老師一番厚望了。”李無庸知道他說的老師,是當朝首輔徐天啟,當下忍不住說道:“只要人活著,只要有顆為民謀利益的心,無論在什麼位置都是為民效力。孫叔離開官場,可以以更多的經歷放在火器上,製作更多先進的武器,為我漢人江山增添一道利器,他必定名留青史。”孫元化難以置信的望著李無庸一眼,然後對劉謙點點頭道:“劉兄好福氣啊!但憑劉兄做主,小弟遵命就是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同樣的是知府衙門,與剛才不同的是,在場的人數要遠遠多於剛才,遊擊將軍張燾、總兵官張可大、耿仲明、陳光富等人,當然還有劉謙與李無庸了。

“剛才本官接到密報,孔有德反了,而且兵馬就駐紮在城外三十里處,據本官預測,今天晚上他們就會進攻我登州,現在本官召集你們前來,就是分佈命令的。”大堂正中的孫元化一臉正氣,絲毫沒有書生遇到戰爭時的懦弱,冷靜、沉著,隱有一絲將軍風采。

而與他不同的是,底下的眾人則是議論紛紛,顯然對這個消息震驚不已。李無庸冷眼掃了堂上的眾人,嘴角出一絲冷笑,同樣是吃驚,但吃驚的原因不同。那些文臣是驚慌,而張燾與張可大是驚怒,到底是軍人,很快的冷靜下來,冷芒朝耿仲明、陳光富望去,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看出什麼東西,兩人也是一臉的震驚,彷彿也是剛剛聽說的一樣。旁觀的李無庸闇道:也許他們是在震驚孫元化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吧!

孫元化望著底下輕聲談的眾人,眉頭一皺,大聲道:“怎麼。本官乃一介書生,都不怕,諸位還怕嗎?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更何況我登州城還有三千兵馬,張燾等將軍都是驍勇善戰之輩,誠意伯劉大人的先祖乃太祖的軍師,家學淵源,雖不能神機妙算,但排兵佈陣卻是不難,有什麼好慌張的。劉大人下面就請你來吩咐吧!”劉謙微笑的拱手道:“下官不才,受知府大人之託,還請大家諒解,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指正。”張燾等人拱手道:“聽從爵爺吩咐。”劉謙點了點頭道:“據密報,城外的叛軍現在以有五千人馬,但銳卻只有兩千左右,雖然有八百騎兵,但論攻城,騎兵的作用不大,這我們不用擔心。我登州現在有三千銳,還有我府上有五百家丁,也是身強力壯之輩,老夫在家中閒著無事,也曾教他們排兵佈陣,雖然比不得那些銳,但守城還是可以的,只要我等守住三五,缺衣少糧的孔有德必然會退去。登州共有四門,北門是重點,就勞煩耿將軍與陳將軍率領兩千銳防守,西門由張燾將軍帥五百軍士防守,南門由張可大將軍帥五百士兵防守,東門由在下與孫大人防守。記住只准防守,不準進攻。不知眾將以為如何?”張燾等人拱手道:“遵令。”孫元化大手一揮“都去準備去吧!”望著四人的背影,孫元化皺著眉頭道:“劉兄,此計真的能成?”李無庸笑道:“大人可以拭目以待。”道路上,耿仲明滿臉的疑問,一旁的陳光富則是滿臉笑容。

“陳兄,你說劉謙是什麼意思啊?”耿仲明問道:“他怎麼冒出來了,按照我的建議,應該先派張燾與張可大駐紮城外,與登州倚為犄角,這樣的話,安在軍中的遼東士兵就可以乘機倒向孔兄那邊,而我們也可以趁機裡應外合奪取登州。”

“耿兄,那劉謙還是有兩下的,如果真的象耿兄說的那樣,他就是劉伯溫的後代了,你那個計策表面上是萬無一失,但稍微研究一下,就知道行不通,現在登州城內都是步兵,而對方呢,是銳的遼東鐵騎,那張燾與張可大安能不輸,出城作戰必輸無疑,更何況,那劉謙也說了,孔兄之所以能造反,憑藉的是個快字,快速的反映,快速的佔領登州,而劉謙要的就是拖,拖住敵人,天氣寒冷又缺少補給,敵人想不潰敗也難。只可惜。”陳光浮獰笑道:“他沒有料到我們與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耿仲明聞言也點了點頭,嘆道:“劉謙到底不是劉伯溫。”陳光富撇了撇嘴笑道:“那些世家子弟哪裡還有先輩們的才能啊!都是靠祖輩的餘蔭吃飯,不過那劉謙的女兒,嘿嘿!今天晚上,嘿嘿。”又是一陣笑。

黑夜中的登州並沒有往的那樣熱鬧,孫元化早早的就讓人熄了夜市,而百姓也好象聞到什麼氣味一樣,也早早的關上了大門,熄了燈。

黑夜之中,登州的大街上不時的傳來鎧甲與兵器碰撞的聲音,整齊的步伐在街上砰砰做響,此時的北門,火把的照耀著高高的城樓,城樓下,孔有德嘴角含著一絲冷笑,李應元騎著高頭大馬得意的站在一邊,好象登州已經被拿下一樣。

“將軍,等下只要耿將軍一開城門,這登州城就是我們的了。”陳光富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