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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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飛羽再也沒有清醒過來。
即使是在愈來愈密集的毒發時刻,過度的劇痛雖能刺他,但最多也只是教他糊糊的幾聲喃喃囈語,而無法換得他真正的清醒。
他的情況很糟,非常非常的糟,雪雨所留下的那一罈血酒,對他體內的赤蠍熾似乎愈來愈沒效力,原先好歹還能維持個兩天的鎮痛療效,可是,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毒發,止痛的時間是愈來愈短,到最後,十二個時辰、十個時辰、八個時辰…這會兒已經是兩個時辰得喝一次雪雨的血酒,更要命的是,酒罈內卻已是空空如也。
瞪著涓滴不剩的酒罈,再看向一小口一小口哺餵主子爺喝下血酒的雪雨,延壽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姑娘,酒沒了。"
"嗯!"
"這是最後一碗了。"
"嗯!"
"如果爺再發作,下回就沒有酒可用了。"
"嗯!"握拳,年少清俊的臉龐閃著怒意。
這些天他配合著她,一聲不發的伺候著,擋著所有的人,不讓任何人入到這園子中來擾了她…其實,配合的人並不只他一個,其他人也一樣,這期間內,有哪個逆了她的意,敢不遵循她的指示,擅自闖進院落來攪鬧、擾她清幽的?
沒有!一個也沒有!
在這麼重要的當口,竟沒有一個人敢壞了她的指示,一個個就這樣強忍住憂心,即使是心急如焚也只能暗自憋著,就是不敢入院落來詢問一字半句…大家忍得那麼樣的辛苦,為的是什麼?
無非不就是想讓她得到她要的清幽,讓她靜養,讓她心無旁騖的看顧病上再沒清醒過來的人。
每個人都是盡了力的配合了,可他做的這些,大家做的這些,為的是一個辦法,一個具體的、可以把人救治好的辦法,可不是為了聽她在那邊嗯嗯嗯的嗯個沒完。
延壽愈想愈氣,特別是看著呼愈來愈微弱,面容愈來愈不帶生氣的主子爺,他再也無法忍受,眼前這種什麼也不可知的狀況…
"你!"雪雨忽地看向他,就在他險險抓狂的前一刻。
延壽沒料到會被點名,一時之間,那一口差一咪咪就要盡數噴出來的惡氣全卡在口,害他差一點沒有憋岔了氣。
雪雨才剛喂完最後一口血酒,清冷的豔容上不帶任何情緒,只見她左手撫上染著血漬的,擦去畔邊沾染上的紅彩,那神態著實妖豔的緊。
"你可以出去了。"她說。
聽得這一聲吩咐,方才那口險險害他憋岔了氣的惡氣再起,延壽想抗議的話少說也有一百八十句…
"叫包跟老馮,讓他們在院落外守著。"雪雨冷冷的代,"在我行功期間,絕不容許有人闖入,包括你也一樣,只許守在門外,不得進入。"瞬間,那抗議的一百八十句盡數散了去,延壽愣愣的看著她,不自覺重複…
"行功?"這是說…她要救人了嗎?
雪雨看了他一眼,只給他一句,"出去!"這會兒不用她再多說,機伶如延壽,有如火燒股一樣,連奔帶跑的衝了出去為大家宣佈好消息。
有救了!主子爺有救了!
…
昏昏沉沉…濛濛…
一股暖由掌心源源不絕的傳來,傳人心窩處再導入四肢百骸,為容飛羽帶了來暖意,也讓他恢復了些許的神。
只是,他依然無法分辨,出現在他眼前的畫面到底是出於真實還是虛幻。
因為,眼前的雪雨除了右肩處裹著包紮的布條,其餘的,整個美麗的身子是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