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望雁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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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起到了望雁居,洛兒塗了葯,卻不換衣服,顧炎心知洛兒定是不願穿這些繁縟的女裝,便將自己的袍子脫下給洛兒披上。
明璨笑道:“想不到顧炎也是惜花之人啊!”雖然不知道他們和皇兄到底怎麼回事,但是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他還是高興的。
彼炎也不做作,兩眼深情地望著洛兒,情不自:“顧炎若是惜花之人,也只惜取眼前之花。”明璨大笑“哈哈,沒想到溫文儒雅的顧炎也有這麼一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說著便看向一旁的杜念言,卻見杜念言一雙楚楚可憐的淚眼正看著那醉死的上的人,心頭一氣,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竟讓念言如此傾心,想來他這幾天不得見定是這小子的原因!蚌地臉一沉,旁邊的阿陽見了,忙低下頭去,暗自心驚。
眾人各懷心思,低頭品茶。
沒過一會,朱莫問便回來了,大笑道:“莫不是莫問回來晚了,讓大家等到苦臉…念言,你是主人,可不要失了主人之禮啊!”心裡卻暗自嘆氣,這個念言,也不知是哪筋搭錯了,自從小七來了之後,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一心都懸在小七身上了,小七不就是長得漂亮點、討喜點嗎?哪樣比他強,女人的心思啊,看樣子念言是動情了,若真跟了小七也好,一個知己,一個兄弟,只是她能得到小七的心嗎?這幾天他看在眼裡,小七隻是強顏歡笑而已,人在望雁居心卻仍在那單府洛兒的身邊,念言既然請他們來這望雁居,定是有心搶了,只是能搶過來嗎?朱莫問心裡嘆息,想不到閱人無數的花魁也最終逃不過情網,念言聽朱莫問的話,將眼神收回,朝眾人歉然一笑:“念言剛才心憂祈兒,倒忘了禮數了,還望各位英雄見諒,念言唱曲賠罪!”說著起身,朝廳中的琴臺走去,身形似燕,嫋嫋娉娉,所到之處皆如桃李開花一片機乍現,搖曳多姿卻不俗氣,自有一番高潔又嬌媚動人的氣質。
洛兒眯眼看著,不嘆:不愧花魁,這種氣質並非人人能有!又轉眼看向小七,沒料到卻見小七斜靠在軟榻之上,眯著眼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小七那邊也沒料到洛兒會回頭看他,那一剎那二人皆是一愣,眼波轉之間自有一番情意衍生,只是洛兒硬生生地別過頭去,將那份情意斬斷,徒留小七一人黯然銷魂。
那邊杜念言纖纖素手輕撥琴絃,一時間只覺得風靜水無波的意境,卻是鳥飛人已散的哀愁,未成曲調先有情,說盡心中無限事,黃鶯般的歌聲似清泉沁入心田“彼采葛兮,一不見,如三月兮;彼採蕭兮,一不見,如三秋兮,彼採艾兮,一不見,如三歲兮…”接著琴聲一轉,婉婉唱著“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鑲”
…
字字含情,曲曲蘊愛,一顰一笑皆拋向一旁仰面朝天的小七,只是落葉有意水無情,小七仍像個死人似的一動不動,瞪大眼睛望著房頂,眼角一絲淚痕,映在杜念言得為眼裡閃閃發光…
曲落之刻竟無人回神,念言也失神其中。
過了半響,明璨首先回過神來,雙眼放光,大大讚嘆。杜念言亦是一臉嬌羞地接受了眾人的讚美,然後直直地望著洛兒,目光好不遮掩地有著一種驕傲和堅定。洛兒一臉慵懶、似笑非笑地看著。
朱莫問深知這幾個人之間的糾葛,在旁邊大大嘆氣,這個念言也太骨了吧,唱著對小七的情思,但是怎麼聽怎麼像小七拋棄了她一般,還那樣赤地向洛兒挑釁,真是…正想著,就聽外面有乞丐來傳,說是張知府已將單青峰等人抓到衙門問罪了。洛兒聽了,連忙起身,顧炎相隨,洛兒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我去官府,你不要跟著,都是朝廷的狗官,到時候免得你們官官相護。”顧炎一時無話可說,被洛兒說得倒有些掛不住臉。
這句話倒把明璨惹急了,沉下臉來:“洛妃曾也是朝廷中人,為何如此侮辱朝廷命官?你竟如此目中無人,連朝廷都不放在眼裡?還是你仍記恨著被貶出宮?”妃子被貶出宮是極大的羞辱,他以為洛兒是因為這樣才怨恨朝廷的。
“我有名有姓叫蘭洛兒!”洛兒站定厲聲對明璨說道,又轉向施霄:“思洛不在揚州,你白來了。”施霄面一凜“蘭姑娘,這關乎到雪國的命運,還請姑娘明示!”洛兒譏笑:“笑話,當年你們將明倫到絕境,如今有難了,倒想讓思洛回去收拾殘局,皇家都是這般反覆無常嗎?”說完啼笑著看向明璨。
施霄臉也有難堪,這個失寵的妃子竟這般張狂?顧炎忙上前圓場:“洛兒,現在不適合談這種事,還是先去衙門吧!”洛兒點頭,又對著幾個人說:“你們沒事別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看見皇家人就煩…”不待他們反駁,又說:“若有能耐就自己去尋思洛,何必在這看我這個失寵的婦人的臉!”然後跟著朱莫問揚長而去,剩下明璨幾人留在望雁居,怒氣衝衝卻無處發洩。
彼炎送到望雁居門前,代幾句,便坐在門前等著。
屋裡明璨臉發黑,想他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被這般對待?目光暗沉,計上心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阿陽,傳我命令,讓張知府好好召待他們。”阿陽領命,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