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主角終於對小蘿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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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為了引出暗中窺探的敵人，才故意說是毫無所獲。不過實際情況雖然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收穫，但想要以收穫的那點蛛絲馬跡，去追蹤判斷蟲族的轉移到了何處，這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何況在剛才的戰鬥中，地下巢已經徹底被毀滅埋葬，連著那點蛛絲馬跡的線索也被一併銷燬。

在這種情況下，葉觀火原本打定的在還沒爆發蟲災之前，就將其在源頭掐滅的計劃已經不能繼續實行了。

“地下巢已經毀滅，所以線索到這裡已經中斷。在找不到蟲災源頭的現在。我們已經無法制止蟲災在這個星球爆發。”葉觀火沉聲對著眾人說道:“…所以我們能做的不多，就是在蟲災爆發之後…”

“儘量多殺一些蟲子，然後迴歸吧！”

…

數小時後。

葉觀火看似在用深邃的眼神冷漠沉默的遙望虛空，不過實際上只是有點發呆的看著遠方噴薄而出鑲著金邊的旭朝陽。這時候的他，似乎突然想到了某些東西，轉過頭對羅莉說道:“你說，我們隊伍裡面是不是真的缺一個類似智者或者狗頭軍師之類的角？”

“大叔你為什麼這麼想呢？”

“你看，如果我們真的有一個智者或者類似的這種職業的角，是不是就能追蹤到蟲族的蛛絲馬跡，然後在蟲災在這個星球爆發之前，就將其中斷扼殺？不過像現在只能守株待兔。等蟲族爆發在殺一些蟲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葉觀火眼神幽暗:“你也知道。從我們打聽的情報來看，如果不是事先就掐滅蟲災的源頭。凡是蟲災大規模爆發的星球，絕大部分都會被泰倫蟲族將整個星球上所有生物都啃了個光…包括人類。”沉默了數秒，葉觀火慢的說道:“如果我們有一個智者，能提前就將還沒爆發的蟲災掐滅，大概就不會讓這個星球死很多很多人。”羅莉略帶疑惑的眼打量了葉觀火一遍:“大叔你不是認為這個任務世界很讓人作嘔麼？怎麼現在倒同情它了？而且你這種過剩的責任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覺得自己不能阻止蟲災爆發，所以對不起這個任務世界？”

“想到死那麼多人，終究有些不舒服。”葉觀火坦誠的承認了:“死的不是一萬兩萬、十萬百萬，而是以億為單位數量的人啊…甚至這個星球人類徹底滅絕也不是不可能。縱然我並不喜歡他們，而且還覺得他們有些行為讓人作嘔。但終究要死掉實在太多了。我又不是冷酷無情的機器。有些憐憫同情有什麼奇怪？”

“強者才有憐憫的資格。”羅莉有些冷酷的說道:“我覺得大叔你雖然已經很強了，但還沒強到能配擁有‘憐憫’這種奢侈情的地步。要知道麼我們本質上在被主神掌握生死，朝不保夕。”

“這是個什麼道理？難道沒有強到一定程度之前，就不能擁有憐憫同情？”

“大叔，這你都不懂麼？你沒聽說過‘力量越大，所以責任越大’麼？那麼反之就是‘力量越小，責任越少’。你的憐憫與同情，本質上是因為你覺得你有力量去避免這個星球數十億人類的死亡；但實際的情況是你沒有。你沒有這個力量。”羅莉在重重咬著‘你沒有’這三個字重複了兩遍後說道:“在無限世界裡面，我們只是弱者。隨時都可能死亡。你不覺得‘憐憫’這種東西，太奢侈了麼？”葉觀火不置可否的說道:“嗯。在隨時都會死亡的無限裡面，憐憫這種東西確實很奢侈。那小蘿莉你覺得你多強才配擁有憐憫這種情？”

“等到你能夠確保自己在主神任何任務世界裡面，都能夠成功活下來。並且最後更能掙脫主神的掌控的時候…就差不多了。”因為心情有些沉重，一直表無表情的葉觀火，聽了這話忍不住啞然失笑:“超越主神麼？連超s級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這對我未免也太遠了點。”他收斂了笑容，表情認真起來:“我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只是我覺得即便是身為弱者。也可以擁有對更弱者的憐憫與同情，而不是蔑視與冷酷。”他頓了頓。自嘲道:“雖然這麼說，但為了自己活下去殺掉更弱的人我也不會有什麼猶豫…說到底，人就是這麼矛盾的生物。就像我明知道西妮被林笑收入水晶宮，對她是極大的不幸與侮辱，但我還是讓林笑那麼做了，因為這樣最省事。因為說到底，她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毫無情的陌生人，就算是死掉我也不會有絲毫傷心。”

“可如果有一天你被人殺死了，那麼即便敵人遠遠比我更強，我明知十死無生也會為你報仇。即便按照你的理論，這是身為弱者的我能力之外，不應該擔負起的責任。”

…

她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他，若有所思。

有那麼幾秒，小女孩都是面無表情，臉上是讓人猜不透的漠然。沉默壓抑的氣氛，就讓葉觀火嘴角有些不自然的了。

但最後壓抑難熬的沉默氣氛還是被打破了。小女孩緻到極點的臉上的漠然，幾秒後如被陽光照的冰雪般漸漸消融，出徐徐綻放出的微笑漣漪:“以前問你喜不喜歡我，大叔你都傲嬌的故意岔開話題，不肯正面回答我。前面那段寧死也要為我報仇，我可以理解為是你對我的另類告白麼？”

“咳！”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葉觀火下意識的想要找個類似‘我對沒發育沒身材的小女孩沒興趣！’或者‘我給你報仇也只是純潔的夥伴情誼’‘你想的太多了！我喜歡的其實是身材豐腴前凸後翹的成美女！至於你，在長十年再說吧！’等等類似這種爛的他自己都不信的藉口，去搪直白的讓人尷尬的羅莉。

但最後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找藉口去搪。因為他忽然想起了死在自己手裡那個念著‘我佛是那貌美如花的少女’的小和尚。和臨死之前的小和尚那溫柔思念的眼。

今天小和尚死在了他的手裡。那麼明天自己又會死在誰的手裡？

殺人者人恆殺之——在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擁有了這種覺悟。不過要是在死之前自己都沒有真正的表達過自己的情，那臨死的一刻肯定會很後悔的吧？

葉觀火默默凝視了數秒那衝著自己微笑的小女孩。終於不在找什麼藉口搪，他前所未有認真的點了點頭，坦誠說道:“嗯。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