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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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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了一會,從戒指上傳來的一陣冰的清涼覺,讓葉觀火有些昏沉的腦袋為之一清。霎時間清醒冷靜了下來。冷靜下來的葉觀火沉默了一會,竟然在這種極端惡劣的情勢之下笑了出來。

“離開了別人你就活不下去?這未免太慫了吧?靠你還自認為自己意志強大。”一邊笑他一邊低聲的對自己話連篇的自嘲。

“你說你究竟慫到何種地步才甘心?一個把帶的爺們事事依靠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沒有她你就活不下去了?你就這麼慫?!”

“一個大老爺們,指著小女孩活?”

“你就這麼慫?!”本來是低語的自嘲,隨著自己對自己的質問,聲音漸漸提高。

“我可是一個帶把的純爺們。老子可不是慫貨啊!”葉觀火極少說話。這少有的話連篇的自嘲,卻讓葉觀火到身體之中似乎隱約湧出一股溫暖的力量一般,讓他一陣輕鬆;那本來壓在身上沉重的不過氣的壓力似乎也消解了不少。

細細品味這股隱約浮現的溫暖的力量,葉觀火相信這不是錯覺,這力量不是直接可用來戰鬥的膚淺的**力量,而是勇氣、決心、堅毅,讓其在困苦之中在最後一秒也永不言敗決不放棄的意志的力量!

葉觀火靜靜的站了一會,再次開始行動。現在事情很多,尋找同伴,躲避死神,還要做好對未來不知道何時就會出現的生命危機的準備;現實嚴峻惡劣的局面並沒有絲毫改善,但葉觀火卻出乎意料的覺得自己肯定能活下去!縱然在嚴峻的現實下這種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能活下去的覺顯得很無稽,可信心與意志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來支撐!

縱然千難萬苦,但自己相信自己就是最好的理由。…當然,自信也不代表盲目與魯莽。葉觀火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從主神哪裡兌換的兩把匕首還有那把聖銀破魔槍都在身邊,不過身上只帶了三十發靈力子彈;止血綁帶一卷,手雷三枚;還有從剛剛破舊的廢棄工廠裡面隨便撿了一把普通的手槍,裡面有七枚子彈。

這就是葉觀火全身上下的所有裝備武器,其餘的補給因為不好拿所以都放在了羅莉哪裡。

回去之後,一定也要個空間存儲戒指。葉觀火暗暗下定決心。

不過,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現在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首先依然是要尋找失散的羅莉——雖然依舊是尋找羅莉,但葉觀火的心情已經從尋找依靠轉變成了尋找夥伴,前者只是以弱者等待拯救的單方面的索取,後者卻是真正平等意義上的互相幫助。

不過上哪去尋找卻是一個問題。總不能上警察局報案吧?在這個任務世界裡面,憑空出現在這裡的葉觀火和羅莉完全是黑著不能在黑的黑戶口,去警察局的話,警察們第一件事情肯定不是幫忙找羅莉,而是首先把葉觀火抓起來。

“不能去警察局…如果羅莉有什麼特殊記號留下…不對,這麼大一個城市即使羅莉在某個地方留下了記號我能看見的幾率實在是太過渺小…”思索中的葉觀火同時也警惕著周圍的一舉一動,暫時是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危險發生。只是周圍看見葉觀火的行人,卻都覺得不停注意周圍是否有可疑動靜的葉觀火本身就最可疑——少見的東方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有些地方還有可疑的暗紅的血跡,如果不是不想惹麻煩的話,很多人都想打電話叫警察了。

這卻是不能怪葉觀火不謹慎。很多故事裡面的主人公的衣服似乎是永不磨損,無論戰的多麼烈衣服都絲毫無損。這種好事顯然輪不到葉觀火身上。雖然以超常的體能力量去欺負那麼黑社會就好像大人去欺負小孩一樣,可衣服依然會損壞,沾染上鮮血。

在加上本就沒有備用的衣服,葉觀火即使想換衣服也換不了,更何況他本就沒意識到這件事情。就是想到了這回事,他也沒空去解決。現在他全部心思都在思考怎麼找人。

這確實是一個艱難的問題。

在這個無親無故,同樣連身份都不能暴的世界裡面,在一座數百萬人的城市裡面去尋找另一個人,而且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天,中間還需要防備各種各樣可能想到或者想不到的意外危機…這跟大海撈針卻也沒什麼不同。

所謂禍不單行,行人們因為害怕惹麻煩沒有報警,可架不住葉觀火倒黴,巡邏的警察去正好路過這裡……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警員對著旁邊的二十多歲的年輕同僚說道:“這兩天還真是忙碌啊,昨天晚上一架飛機莫名其妙的爆炸,幾個僥倖逃生的人裡面有個男孩據說自己能預見未來,看見了飛機爆炸所以才下飛機。說的煞有其事,還真是讓人半信半疑。你說我最近是不是應該上教堂祈禱一下?今天早上還有人發現本地黑幫黑蛇和墨西哥人在郊區的廢棄工廠裡面全都慘死。整件事都透著古怪。”

“飛機爆炸的案子確實有點古怪,那個男孩無論是從履歷還是從格來看都不是做恐怖分子的料,他說他能看見死去的未來所以才下飛機,這事確實透著門。可是早上廢棄工廠的案子不是說是黑吃黑麼?黑蛇幫既想要毒品又不想付錢,與是進行了火拼。只是他們沒料到墨西哥人也是有備而來,結果兩敗俱傷全都死掉了。”年輕的警員有些好奇的問道:“難倒另有隱情?”

“什麼隱情。”年長的白人警員不屑道:“上面都是一群膽小鬼,認為下面的人都是小孩子,遇到點什麼事情就會嚇的哇哇大哭,與是哄孩子一樣編了個理由。”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過據說這件事情確實有些不同尋常。很多人死無全屍,慘不忍睹。你沒看過那個工廠不知道,現場簡直好像被一百頭髮瘋的大象踐踏過一樣。法醫驗屍之後發現很多屍體的死因,是因為被人硬生生的撕裂成兩半,這種蠻力如果放到一百年前,可以直接把兇手定為一隻跑進城市的老虎…而且據腳印來看,兇手似乎只有一個…再加上早上有目擊者聲稱看到有一個破破爛爛滿身血跡的東方人從破舊工廠出來…”年長的白人警員說著說著似乎發現同伴並沒有在聽,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認為對方不尊重自己,正有些不悅的時候,旁邊年輕的警員,震驚又顫抖著指了指不遠處說道:“穿的破破爛爛,滿身血跡的東方人…是不是指前方那個人?”年長的白人警員頓時同樣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不遠處的葉觀火。而旁邊年輕的警員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倆,興致的大笑起來:“竟然這麼巧,如果真的是那個嫌疑人的話,我們升職有望啊。”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動身去逮捕葉觀火。

而年長的白人警察則皺起眉頭。

如果對方不是廢舊工廠屠殺案件的兇手還好,如果真是他的話…能一個人就殺光黑蛇幫和墨西哥毒販的兇人,又豈是自己這種小警察所能逮捕的。破案升職固然好,可前提是要有命才行。

皺眉的年長白人警員正要提醒自己年輕的同僚不要逞能,有時候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才能活的長久的時候,忽然一陣輕風吹來。

說來也怪,本來這天氣很熱,但這明明很輕的風卻透著一股子詭異的陰冷,讓白人警員打了個哆嗦。接著神志一糊,過了數秒再次清醒之後,只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腦海裡只剩下對葉觀火的敵意與要抓回警察局去審問的心思。本來對葉觀火能力的擔憂忘的乾乾淨淨。或者說明明意識到了,卻很奇怪的本就不當回事,就覺得自己去逮捕犯人,犯人本就不可能拒捕一樣。…當葉觀火看到兩個白人警員向自己走來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沒想到是來抓自己的,而只是覺得有點蹊蹺罷了。但當兩個警員越走越近,而且臉上帶著明顯的敵意的時候,葉觀火迅速查看了一下週圍,發現周圍沒有什麼混混壞蛋之類人物後,終於察覺到了原來是奔自己而來。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又滿是血跡,確實是非常可疑。怪不得連警察都引過來了。

乖乖接受警察的詢問?還是直接拒捕?

葉觀火只是稍微考慮一下就否定了前者。且不說自己身負血案,還有看不見的死神盯著自己,如果真的呆在警察局被限制了人身ziyóu,那了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況且在這個世界裡面,葉觀火完全就是一個憑空多出來的人,沒有國籍沒有戶口甚至連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都沒有,如果真的被警察詢問,很可能被當成偷渡客關押起來。

而葉觀火找羅莉都來不及,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在警察局費時間。

短短數秒時間想清楚的葉觀火,本就沒等兩個警員靠近自己,就赫然出手,簡潔快速的兩記手刀劈在了兩個警察的頸部。這兩個警察雖然做好了拔槍的準備,但卻連反應一下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乾淨利落的昏了過去。

力量,速度,反應神經實在差的太多,本就是一邊倒的秒殺。

話說錯有錯著,在劈暈這兩個警員的剎那,葉觀火忽然靈光一閃,想明白了一個關鍵…對尋找羅莉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