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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接請柬鏢局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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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麻子自然聽人說過,雙環鏢局總鏢頭晏長江,是這個模樣了。

就在副總鏢頭伍奎陪同劉二麻子跨進敞廳之際,總鏢頭晏長江已經很快站了起來,含笑拱手道:“劉兄光臨,真是幸會之至!”伍奎忙道:“劉兄,這位就是總鏢頭。”

“總鏢頭好說。”劉二麻子連連抱拳道:“在下久仰總鏢頭盛名,無緣瞻仰,今晚蒙總鏢頭寵召,在下真是榮寵得很。”晏長江深深的打量了劉二麻子一眼,心中已若有所悟,一面含笑道:“劉兄太客氣了,來,來,兄弟給劉兄引見。”他一指上首白髮老道:“這位老道長是勞山通天觀郝真人。”劉二麻子連忙拱手道:“在下劉傳義,久聞老道長是神仙中人,能在這裹見到老道長,是在下的榮幸。”郝真人目閃紅光,呵呵一笑道:“劉施主眉透紫氣,今後可有一二十年榮華富貴,後福無量。”晏長江又一指紫衫老者道:“這位是徽幫曹老大。”江湖上,除了丐幫是第一大幫,弟子遍及天下,徽幫聽起來好像只是安徽一省的幫派,其實門人子弟,同樣遍及各省,不但聲勢不在丐幫之下,而且丐幫是窮家幫,要飯的乞丐,徽幫僅善於經商,經濟充裕,財大勢大,因此江湖上稱他們為富家幫。

徽幫龍頭曹鳳台,人稱金錢豹,原來他一手金錢鏢,從無虛發,據說最多可以雙手打出七十二枚金錢,金錢豹不但是金錢鏢的諧音,也表示他一身都是金錢的意思。

金錢豹的名頭,在江湖武林中,可比乾坤手晏長江還響亮得多,這無他,自然是他財大勢大的關係了。

劉二麻子沒想到晏總鏢頭今晚請的客,會是這兩位大人物,那麼又邀請自己這麼一個在黃河底賣狗皮膏的小人物來赴宴,這是為什麼呢?

他經晏長江介紹之後,連忙又抱著拳道:“原來是曹老大,在下失敬了。”曹鳳台倒是個極為謙和的人,立即含笑還禮道:“劉兄幸會。”剛說到這裹,祗見李管事匆匆走入,垂手道:“啟稟總鏢頭,勞總管來了。”晏長江和伍奎同時站起身來,晏長江道:“快快有請。”他話還未說完,祗聽一個尖沙聲音笑道:“有勞總鏢頭,副總鏢頭久候了,兄弟來遲一步,真是抱歉得很。”隨著話聲,走起來的是一個三角眉鷂目鷹鼻的瘦高漢子,身穿一襲古銅緞袍,步履十分輕快。

劉二麻子久住徐州,自然認得出來,這人,正是徐州鼎鼎大名的九里堡的總管勞乃通。

九里堡在武林中,名頭之盛,可不下於黃山萬家。

老實說,黃山萬家,上代祖孫三人,當過四屆武林盟主,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如今已是第四代。

九里堡主戚槐生,卻從四十歲那年膺選武林盟主,到五十五歲,蟬連了三屆盟主,最後還是他堅決辭謝,才推辭掉的,這屆武林盟主才落到黃山第四代的萬霖頭上。

九里堡主戚槐生擔任三屆十五年武林盟主,都是勞乃通當的總管。你想想看,勞乃通在江湖武林中,是不是響噹噹的風雲人物。

就是勞乃通一步跨進敞廳之際,連一向被人視作活神仙的通天觀主郝元,和徽幫老大的曹鳳台,都站了起來。

光是這份氣勢,就令人想到九里堡總管,在武林中是如何被人推重了!

郝元呵呵一笑道:“豈止是總鏢頭、副總鏢頭,連曹施主和貧道都乾坐著久候了呢,總管再不來,貧道的酒蟲、飯蟲,都快從喉嚨狸爬出來了。”勞乃通目光一動,首先朝郝真人走了過去,握住老道雙手,連連搖晃,說道:“郝真人久違,快快請坐,兄弟沒想到真人也這麼早就趕到徐州來了。”郝元大笑道:“給老盟主祝壽,貧道焉得不下紅塵一趟,何況這也是總管的意思,貧道自然要提前趕來了。”勞乃通道:“真人請坐。”一面回身又趨到晏長江面前,一把抓住了晏長江的手道:“總鏢頭怎麼也和兄弟客氣起來了,請坐、請坐。”他說的第二個請坐,是轉臉朝曹鳳台和伍奎說的,接著嘴皮微動,以“傳音入密”說道:“這位劉二麻子,是兄弟派人持了總鏢頭的名帖去請來的,你看如何?”晏長江也以“傳音入密”答道:“兄弟方才還在奇怪呢,原來是總管物來的,這就對了。”這不過是一兩句話的時間,勞乃通這才轉身朝劉二麻子含笑道:“劉兄也來了。”他沒跟曹鳳台打招呼,卻轉身朝劉二麻子招呼起來,這下真把劉二麻子自己也糊塗了,自以為一下擠上了江湖名上之列了呢!

劉二麻子趕緊抱拳道:“勞總管好說,在下久仰總管令名,今得瞻芝宇,真是榮幸…”

“哈哈!”勞乃通大笑一聲道:“黃河底臥虎藏龍,劉兄人中俊傑,兄弟久仰得很,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快快請坐。”副總鏢頭伍奎不懂勞乃通何以對劉二麻子如此客氣,他目光轉向了總鏢頭晏長江。

晏長江微微一笑道:“如今客已到齊,吩咐廚下可以開席了。”伍奎答應一聲,沾起身來走到花廳門口,叫道:“來人哪!”李管事正因總鏢頭宴客,自己不曾通報,貿然帶著劉二麻子進來,總鏢頭雖未責怪,他卻一直忐忑不安的站在廳外,此刻聽到副總鏢頭的叫喚,急忙趨到門口,垂手道:“小的在。”伍奎一揮手道:“客已到齊,你快去吩咐廚下開席了。”

“是,是。”李管事應了兩聲“是”才湊上一步,悄聲道:“那劉二麻子呢、副總座…”他拖長口氣,是在向副總鏢頭請示。

伍奎也並不清楚,但因勞總管對劉二麻子十分看重,自然不敢筒慢,面微沉,說道:“他是總鏢頭下請柬請來,自然是客人了,你快去吧!”

“是,是!”李管事聽了這句話,一顆心才算放下來了,連連應“是”打著躬,退下石階,急步往外奔去。

一回工夫,花廳上便排起酒席,幾名趟子手陸續送上酒菜。

總鏢頭晏長江起身肅客,抬著手道:“老道長、勞總管、劉兄、曹兄請入席了。”在他口中,已然把客人的席次都說出來了,通天觀主郝元是首席,九里堡總管勞乃通坐的是第二位,劉二麻子是第三位,徽幫老大曹鳳台第四位。

副總鏢頭伍奎聽得更是暗暗稱奇,總鏢頭方才還說沒發請柬給劉二麻子,現在他的席次,居然還排在徽幫老大曹鳳台之上!

郝真人呵呀一笑道:“來,來,諸位快請入席了,老道酒蟲早巳爬上了喉嚨,再不喝上幾口,老道連說話都沒神了呢!”他隨著話聲,已昂然走到上首,當先坐了下來。

勞乃通跟著抬抬手道:“劉兄、曹兄請啊!”跟著坐了第二位。

在他口中,也把劉二麻子說在曹鳳台的前面。

他不但在徐州城,就是在江湖上,也是說話有份量的人,他把劉二麻子名次說在曹鳳台之前,那麼劉二麻子的身份,就很明顯的在徽幫老大之上了。

但劉二麻子自己心裡有數,人家徽幫老大,是和丐幫並稱的大幫派,就是和當今武林九大門派掌門人,也並起並坐,照說勞乃通不過是九里堡的一名總管,論身份,自然還在曹鳳台之下,自己嘛,只是黃河底賣狗皮膏的,那能和人家相比?

因此他腳下略一趑趄,連忙抬手道:“曹老大請上坐。”曹鳳台含笑道:“劉兄不可客氣,兄弟和晏總鏢頭論二十年,是老朋友了,劉兄咱們還是第一次見面,,自該劉兄上坐了,方才勞總管說過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劉兄快請坐吧!”劉二麻子執意不肯,還待再說。

晏長江含笑道:“劉兄快請坐吧,咱們都是武林朋友,不作興客套,你沒聽老道長酒蟲已經上了喉嚨,再客套下去,老道長酒蟲要從嘴角裹爬出來了呢!”

“極是!極是!”坐在上首的郝真人接口道:“大家快坐下來,咱們先喝酒才是正經,江湖朋友講的道義為先,要客氣就俗氣了。”劉二麻子看大家這麼說了,只得抱抱拳道:“老道長和主人都這麼說了,曹老大又如此客氣,在下那隻好遵命了。”他終於坐了第三位,接著曹鳳台和晏長江、伍奎也相繼坐下。

李管事不待吩咐,手執銀壺,替大家斟上了酒。

這一席上,大家都是武林中盛名久著的人物,只有劉二麻子是黃河底的一個小人物;但如今他居然和這些人同席喝酒。

這對劉二麻子來說,心理上實在受了很大的拘束。

但主人和郝真人、勞乃通、曹鳳台,都並不因為劉二麻子是賣狗皮膏的而稍存輕視,大家對他好像老朋友一樣,觥籌錯,互相敬酒。

劉二麻子畢竟是江湖上人,江湖人一個好處,就是生豪邁,不拘小節,幾杯下來,他方才心理上的拘束,已經盡去,和大家杯到酒乾,談笑風生了。

通天觀主郝真人,是江湖上出名的有道之士,他自稱已有一百另九歲,縱然他自己多說了幾歲,但至少也在九十以上的人了,可是喝起酒來,就像長鯨水,毫不在乎。

九里堡總管勞乃通、徽幫老大曹鳳台。主人晏長江、和副總鏢頭伍奎,幾乎個個都是海量。

劉二麻子平喝喝燒刀子,在黃河底也算是出名的酒囊,今晚遇上這幾位酒國高手,豈肯示弱?自然要和大家杯到酒乾,喝個明白。

這席酒,自然吃得賓主盡歡,每一個人都已有了八分醉意。

只有郝真人還是和往常一樣,毫無醉意,他自己說可以乾杯不醉,倒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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