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十三章醋瓶倒了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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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諸侯王兵權和推恩的事情,已經推進了淮南王舉事的進程,既然淮南王都要造反了,嬴政自然也要加快自己的進程,就等著淮南王給朝廷一擊之後,趁著劉徹緩不過來勁兒這個空當,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等衛青商討好了事情,眾人紛紛起身準備出宮去,嬴政特意落下兩步,與霍去病並肩而行,輕笑道:“趁著皇上這次巡幸,正好咱們也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談談。”霍去病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衛青就在後面叫了霍去病一聲。
嬴政又笑了笑,就和霍去病道了別,自己走了。
劉徹讓衛青去張羅巡幸的事情,自己就去東宮請安。
皇太后這些子身子一直不太好,田蚡一死,皇太后不住打擊,一病病了好久,嚴重的時候都下不了榻,御醫天天跪在東宮門口候著。
劉徹進了東宮,皇太后正坐在鳳坐上閉目養神,劉徹請了安,道:“兒子是來告訴母親好消息的,巡幸的事情兒子已經讓人開始著手準備了。”皇太后聽了才有些喜,道:“已經準備了?什麼時候才能走?老身也不知道自己這身體能不能得住,真是老了,不服老也不行…你準備帶著誰去,人多些也熱鬧,可別拖得太久。”皇太后一個人自說自話了好半天,劉徹聽著,也知道她是高興所以話才多起來。
劉徹道:“巡幸的事情您別擔心,不就能啟程了。”皇太后臉上本身笑著,聽了笑意更是濃,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收住了笑意,道:“皇上,我要和你說件事。”劉徹見她的臉,心裡隱約已經知道了皇太后想說什麼。
果然就聽皇太后道:“你舅舅病逝的事情,我心裡頭一直難受,皇上你知道麼,我這些子一閉眼就能想到你舅舅生病的樣子,讓我這個心裡頭難受極了…”她說著開始不停的咳嗽,旁邊的侍女趕緊端藥端水,皇太后揮開侍女,劉徹沒有辦法,只好走過去親自給皇太后拍背。
皇太后見劉徹的舉動,才覺得氣兒稍微順了些,道:“那個陳蹻,為什麼還在做丞相?皇上,你不覺得,武安侯的病逝,都是這個陳蹻仗勢欺人乾的麼!就算燕山王劉定國十惡不赦,那幹你舅舅什麼事情,好幾次帶著鎖鏈抓進牢裡,他是武安侯,不是罪人!”劉徹道:“母親別生氣。”皇太后道:“我如何不生氣…還要讓我把女兒嫁給他?怎麼可能!”劉徹道:“可當時想把皇妹嫁給丞相的也是母親您,現在已經封了隆慮侯,如果不把皇妹嫁給他,讓皇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不行!”皇太后道:“隆慮現在年紀還小,不適宜出嫁,反正我不管,你舅舅已經沒了,不能再把隆慮嫁給陳蹻。”劉徹其實也沒想把自己的皇妹嫁給嬴政,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嬴政的,但是這個隆慮侯無論說話行事還是微小的動作,都太像太像陳阿嬌了,劉徹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皇妹嫁給他呢。
其實劉徹只是想堵一堵皇太后的嘴,正反都讓她說了。
劉徹道:“這件事情朕還要再考慮考慮,母親之前已經說了,一言千金怎可無信。”
“行了,我不管那麼辦,隆慮是我的女兒,我說了算,皇上有事的話可以去忙了。”劉徹也沒再多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道:“母親若是累了就多休息,兒子先走了,巡幸的事情一準備好,朕會讓人來請母親準備的。”皇太后點了點頭,閉起眼睛來,揮了揮手,示意劉徹可以走了。
陽信長公主因為想嫁給衛青的事情,三天兩頭的往宮中來,衛子夫一心想要這門親事,可是奈何衛青鐵了心不同意,衛子夫沒有辦法,只好先搪著陽信長公主,說衛青忙,剛回來為了巡幸的事情忙的都沒來過椒房殿,所以沒能問的了。
陽信長公主很聰明,但是因為這個問題涉及到自己的婚事,覺得羞澀的難以啟齒,所以也就沒有催得太緊。
陽信長公主這天又從椒房殿出來,說是聊天,其實就是打聽衛青答沒答應,不過可想而知仍然無功而返。
陽信長公主遠遠的正好瞧見了嬴政,她還記得那宴席上嬴政不理自己的示好,心中一時氣憤,想要討回一次,就走了過去,笑道:“原來是丞相大人。”嬴政見到陽信長公主,面上沒有任何變動,只是打量了一下對方,笑道:“長公主從椒房殿出來?”陽信長公主進宮無非是椒房殿或者東宮,這些天東宮皇太后身子不好,為了田蚡的事情又煩躁,陽信才不會去找這個沒趣兒,自然就是去東宮找衛子夫聊天。
陽信覺得嬴政能猜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笑道:“正是呢,我們這些人可比不得丞相大人,丞相忙的是國政要務,咱們只會談天說地。”嬴政道:“長公主不可妄自菲薄,若問天下局勢,怕是沒人比長公主還了解的了。”陽信笑了一聲,並沒有接話。
嬴政繼續說道:“長公主是衛皇后的恩人,也是大將軍的恩人,但是…若長公主能和大將軍的關係再近一些就好了,長主是不是這麼想的?”陽信被他提到了心事,登時臉上一紅,瞪了嬴政一眼,道:“我可不明白丞相是什麼意思。”嬴政笑了一聲,故意嘆氣道:“只可惜可惜…”陽信心中“咯噔”一聲,這些子她幾乎天天往宮裡跑,但是衛子夫對自己卻緘口不提衛青的事情,陽信早就有點覺得不對勁,如今嬴政這麼一說,她心裡就更加的沒底兒了。
嬴政看她臉上慢慢變,道:“長公主雖然一片痴心可鑑,只不過奈何對方確實個榆木疙瘩,讓他沙場點兵可以,讓他與兵士們同甘共苦樂意,但並不十分的解風情…恐怕,在他心裡,還是把長公主當做是恩人,當做是昔的主子,敬畏終究是敬畏,這個‘畏’字可是跨不動的隔閡。”陽信被他一句句說下來,臉已經非常難看,語氣也冰冷了,再笑不出來,道:“與丞相何干。”嬴政道:“長公主的大事自然與卑臣無關,不過…不是長公主來找卑臣閒聊的麼,如果卑臣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長公主一定莫怪了。”陽信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一甩袖子就走了。
嬴政看著陽信長公主遠去的背影,不住冷笑了一聲,沒事兒就愛來上趕著討沒趣。
嬴政這些天都與衛青李廣這些人在商議巡幸的事情,還要教導小皇子劉據,進出宮門更加頻繁了,嬴政從議事閣出來,路過湖的時候,就看到一幫樂府的人在練歌舞。
嬴政很眼尖的看到了李妍,李妍此時正穿著一身兵士的衣服,因為最近衛青打了勝仗,所以樂府也知道皇上在打仗上面下功夫,歌舞都和打仗有關。
李妍從掖庭除名,但是宮中的人就是小心謹慎,一個女人一夜失寵,但是終究是上過掖庭簿冊的人,也可能有朝一又一夜得寵,皇上的心思誰能揣摩呢。
所以沒什麼人去難為李妍,都多長了一副心眼,李妍又回到了樂府裡,頂多是有人背地裡說三道四而已。
嬴政看到李妍穿著男裝的時候,腦子裡忽然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當下笑了笑,就走了過去。
眾人見到是丞相來了,紛紛行禮,李妍看到是嬴政,嚇得臉“唰啦”就慘白了,畢竟自己的兄長李延年是因為跟東宮皇太后面前嚼舌頭子,說皇上和隆慮侯不乾不淨,才落得今天這幅田地的。
李妍只是個想往上爬的女人,心眼雖然多,但是一嚇也就怕了,因為吃了虧,所以怕嬴政怕的極為厲害,再見到嬴政,以為對方要和自己過不去,幾乎就要篩糠了。
嬴政見她一直打抖,不冷笑了一聲,這麼點兒的膽子還能一直在宮裡頭混,也算是不容易了。
嬴政讓眾人都下去,李妍見就留自己一個,更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