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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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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收到淮南王劉安邀請,往淮南王府邸上去了。

到了府邸卻不見淮南王,只有翁主劉陵坐堂上,擺了兩桌宴席,請武安侯田蚡入席。

田蚡一看這情景就知道了,一定是淮南王又想用自己女兒安撫自己,當下也不推脫,笑著坐下來。

劉陵親自給田蚡滿上一杯酒,笑道:“父王想請武安侯來,是要謝這次和親事情,武安侯沒有選我。”田蚡笑嘻嘻托起酒杯,順道摸了兩下劉陵手,道:“我怎麼可能跟陛下面前舉薦你去呢,無論是公,還是私,都說不通,是不是啊。”劉陵賠笑道:“那可不是,小女子若一天見不到武安侯,心裡頭,指不定如何不安吶。”田蚡瞧她樣子,骨子裡直髮酥,將酒壺撥開,一把將她摟懷裡,就壓地上,笑道:“怎麼,才兩天沒見,想我了?”劉陵裝模作樣推拒了一下,輕聲嬌嗔道:“大白天。”田蚡不理她說辭,迫不及待解開她衣袋,劉陵也就順從勾住田蚡脖子,只是兩個人剛要做些什麼,突見外面進來一個人,卻不是淮南王府上家丁,而是田蚡自己長隨。

那長隨打斷了二人好事,田蚡自然要劈頭蓋臉罵一頓,只不過下人道:“老爺,太后急傳,叫您馬上進宮去呢!”田蚡沒有辦法,萬分捨不得又摸了劉陵兩把,這才整理了衣服,站起身來走了。

劉陵一臉笑容看他走了出去,這才沉下臉來,也兀自站起來,侍女過來給她重繫好衣服。

淮南王劉安從內屋轉出來,道:“武安侯這麼就走了?”劉陵一面摸了摸自己頭髮,一面回話道:“讓太后給叫走了,也不知有什麼急事兒。”淮南王沉默了一會兒,道:“還能是什麼急事兒,太后眼裡頭,只有竇家,如今皇后懷孕時也不短了,太后該是著急時候了。”劉陵聽他這麼一說,也皺眉道:“父王,依你看要怎麼辦,皇后萬一真生下了男孩,這可對您是大大不利啊。”淮南王道:“就是再不利,也不能是咱們動手,萬一真事情敗,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還是讓田蚡和太后自己搗騰去罷。本王等了這麼多年,不乎一個剛生下來娃娃,就算是男孩,也不過是個不懂事孩子而已。”劉陵知道自己父王一貫小心謹慎,也就沒再說什麼。

淮南王道:“你只管看好了田蚡就行,別讓他臨陣倒戈,過些子咱們又要回到封地去,朝廷裡有個人照應著,是好不過事情了,以後有什麼大事兒,也能提前知道一二,好早有準備。”劉陵嗤笑了一聲,道:“田蚡無非就那麼兩點喜好,一個是美,一個是金錢,女兒全能滿足他,父王您就放心好了。”淮南王搖頭道:“你不知道,旁人說起田蚡,都以為他是靠王太后上位,確實若沒有王太后,他田蚡什麼都不是,只不過光靠關係可遠遠不夠,田蚡他明,他明厲害…女兒啊,你可要小心被她算計了。”劉陵不以為意,笑道:“放心好了,若說再把他抓牢一些,您就想想怎麼把我好弟弟劉遷送到他榻上,就行了。我看武安侯啊,對我這個好弟弟,可是念念不忘呢。”淮南王聽了沒再說話,他心裡,女兒自然比不上兒子,再者說了,劉遷是淮南王太子,以後要襲爵位,劉陵再聰明伶俐,到底是個女之輩。

田蚡火急火燎進了宮,有內侍等著引他進去,王太后那裡照樣沒幾個宮人,田蚡一進去,又全都出來了。

田蚡見王太后坐紡車前,和以前一樣,裝模作樣織布,他走過去,坐旁邊矮榻上,道:“不知道姐姐這麼著急叫我來,是為什麼事兒?”王太后聽他說話,織布動作頓了一下,聲音冷冷清清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了什麼事兒找你麼?好兄弟,你當初是怎麼答應姐姐,還記得麼?”田蚡一聽就明白了,敢情王太后是來興師問罪,肯定是因為皇后娘娘產期降至,而自己雖然有過幾次行動,但是都不太妙。

田蚡硬著頭皮道:“姐姐不要著急嘛,心急可是成不了大事。”王太后乾脆把梭子一撂,站起身來也坐過來,拍著桌案道:“不急不急,你總是說不急!結果呢,兄弟啊,你已經三番兩次跟我保證了,但是他竇家人還安安穩穩坐著皇后位置,彘兒是一天比一天喜歡他,都看不進去第二個人了。御醫剛跟我來道喜,說孩子平安無事,馬上就要出世了!”田蚡道:“這…這也不能急…要不然姐姐,咱們就用簡單辦法。”王太后看他神神秘秘,道:“什麼辦法,你說我還能信你麼?”田蚡趕緊道:“姐姐你可千萬別生氣,生氣對皮膚不好…我說簡單方法,那就是給皇后飯裡添點料!”王太后聽了去瞪他,道:“我現跟你說正經呢,添什麼料?難道你不知道送到椒房殿去飯菜要經過嚴格檢查才行麼,你添東西,還沒送到椒房殿,就是被滅族罪過!”

“姐姐你聽我說啊。”田蚡站起來給她捶著肩膀,笑道:“咱們不加什麼特別料,只讓廚房給他多做點偏涼東西。”王太后皺著眉,道:“這行麼?”田蚡道:“有什麼不行?姐姐你也是好心,只不過不知道這些東西給皇后娘娘吃了不好,而已…”王太后道:“萬一要是太皇太后怪罪下來呢?”田蚡道:“做得乾淨一點,讓旁人不知道是姐姐你意思,這樣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你頭上去,是不是。”王太后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聽著這麼懸,前兩次你都是有十足把握,結果還是讓陳阿嬌安安穩穩,現這聽起來就沒把握,何況皇后一頓飯食那麼多,一樣只吃幾口,也不知管不管用啊。”田蚡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只要姐姐你首肯,弟弟這就去讓人辦這件事,保證乾脆利落。謀事人成事天,沒準這次皇后就不走運了。”王太后左思右想了好一陣子,終也沒有好法子,就應允了田蚡,只是反覆和他強調了,一定要派手腳乾淨人去,別順藤摸瓜,摸到了自己這裡來。

河間王因為劉芳和親事情,聯絡了很多朝廷老人,想要去東宮走一趟,只不過他剛聯絡好了,結果朝廷上就出了大事兒。

皇上突然要排查各個官員,連竇家都不放過,這些竇家人,由丞相許昌,帶領著到東宮去告狀。

正好竇嬰也東宮裡,劉徹剛剛傳召了竇嬰去宣室閣,讓他全權處理這件事情,無非要公私分明,處理之後還要寫個文書上來彙報一下。

老太太坐鳳坐上,聽底下這幫人哭哭啼啼,竇彭祖道:“太皇太后,您不知道啊,廷尉署人就當著我面,把我兒子給帶走了,這…這實是太囂張了,幾乎不把咱們竇家看眼裡,卑臣也就忍了,只是這關乎咱們竇家名聲啊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聽他們哭,身子骨本身就不好,現就是心煩,提高了聲音喝道:“好了!都別吵了。”太皇太后平裡說話都很和藹,一下子發了火,眾人都不敢再吭聲。

老太太呵了一聲,就有些提不上氣兒來,竇嬰趕緊湯藥端來,太皇太后喝下去之後,又緩了一陣子,才慢慢倒過氣來。

太皇太后道:“老身這身子越來越不好,你們呢…你們就總是來找老身哭哭啼啼,聽了直心煩,這件事兒呢,老身也有所耳聞,但皇上做得對,你們心裡頭若沒有鬼,怕什麼,怕廷尉署去查麼?現被查出來了,被當著面帶走了自己人,別說你們寒磣,我這老臉上,也沒有光了,但是怨誰啊?”她說著,抬了抬手,示意竇嬰接著說。

竇嬰點了點頭,對殿上一眾人道:“皇上已經把這件事給了我處理…”他這句話一說,眾人都鬆了口氣,竇嬰可是竇家老大,雖然平裡竇嬰不怎麼和竇家人走動,但好歹他是純粹竇家人,商量起來也好說話。

只是竇嬰下一句卻道:“皇上雖然把事情給了我處理,但是還囑咐我,要公私分明,該罰罰,該關關,事完之後還要寫個文書上去,想必是皇上又要複查。”

“這…”竇彭祖道:“這就沒辦法了?”太皇太后冷笑了一聲,道:“辦法?你們怎麼早不去思量,老祖宗祖制你們不是不知道,卻放任自己家人或者族人去違法亂紀,現來哭哭啼啼,已經晚了!”眾人沒有辦法,一看老太太也不幫著自己,只好硬著頭皮聽訓,之後沒再多說一個字兒,灰溜溜都退了出去。

劉徹這一招真是萬分好用,滿朝上下大臣們都無暇顧及別事情,都尋思著怎麼自保,劉徹耳子一下就清淨了,也沒人再去東宮和太皇太后說對付匈奴事情。

劉徹心裡高興,只不過有一點,就是這次和親主角劉芳,總是跑進宮來向自己哭哭啼啼。

劉芳向自己示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劉芳姓劉,若是劉徹動了她一下,被人抓到了把柄,那就有說了,劉徹現一切都為了江山社稷為重,怎麼可能不分輕重。

劉芳一次兩次三次進宮來,就想用眼淚打動劉徹,只不過她不知道,劉徹若不讓她出嫁,出嫁就該是自己姐姐,但是他還哪有待字閨中姐妹能出嫁。

韓說聽說了河間王翁主,即將出嫁匈奴公主劉芳總是來煩皇上,心想著要趁這個機會巴結巴結劉徹,套討好。

於是就到了廂房門口,李延年站外面,看到韓說道:“呦韓大人,不巧了,建章監衛青正裡面,皇上說了,所有人不能進去叨擾。”韓說有些不高興,皇上提拔衛青,這是瞎眼人都能看出來事兒,韓說自覺不必衛青差哪裡,但是衛青就是建章監,自己還是個小小建章衛,若不是能說會道,也引起不來皇上注意。

韓說賠笑道:“您幫幫忙,幫我進去通傳一聲,卑將這也是替皇上分憂解難來了。”李延年笑道:“您真是開玩笑了,我這宮中這麼許多年,還不曾聽說過皇上吩咐事情,別人敢不聽,我只有一個腦袋,哪敢進去,還請您見諒了。”韓說不想就這麼走了,也不敢惹皇上身邊人,雖然只是個宦官,但是李延年長相不賴,嘴巴又甜,天天對著皇上,沒準兒就嚼嚼耳子也說不定。

韓說於是道:“那…那這樣罷,卑將就外面等等,這樣總可以了罷?”李延年點頭道:“您若是想等,這陛下倒沒吩咐不可以,那就等等罷。”結果韓說一等就等了一個半時辰,都到了中午用膳時候,衛青才從裡面走出來,韓說連忙低頭哈見禮,衛青雖看見他有些奇怪,但以為是劉徹傳他覲見,也就沒說什麼就走了。

韓說進了廂房,劉徹正批奏章,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韓說啊,有事兒麼?”韓說拜下來,笑道:“其實也沒太大事兒,就是卑將聽說,這兩天河間王翁主總是來找陛下哭鬧…”劉徹一聽河間王翁主這幾個字,頓時腦仁兒直疼,道:“你一向點子多,你來給朕想想辦法,如何讓劉芳不過來了,真是煩死朕了,想清淨一會兒都不行,你說這女人哪就有這麼多眼淚呢?”他說完了,忽然就想起了嬴政,劉徹想著,自己皇后也是女人,可怎麼就沒見著他哭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