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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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捨不得王太后轉頭就看見劉徹和嬴政自己眼皮子底下說說笑笑,恩愛非常,心裡頭那股火不打一處來。
王太后有些著急,畢竟皇后懷孕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再過不久就要產下龍種,萬一是個男孩,竇家可就是如虎添翼了,到那時候,就算太皇太后或不了幾年,死了一個老,又來了一個小,該如何是好。
王太后去尋田蚡,只是看了一圈兒也沒找到,結果竟然瞧見田蚡拿著酒杯和淮南王翁主劉陵調笑。
田蚡敬了淮南王一杯,劉安連連謙虛,說不敢當,兩個人相談甚歡,尤其劉陵還坐一邊給田蚡灌幻湯,田蚡早就飄飄然。
正喝著酒,劉陵突然怪笑了一聲,道:“呦,瞧那邊兒呢,河間王把翁主也帶來了,瞧瞧,劉芳妹妹可是個美人兒呀,要給皇上去敬酒麼?”田蚡和劉安都順著劉陵目光看過去,果然是河間王帶著自己女兒劉芳翁主,劉芳今年僅僅十四歲,恰巧是出閣年紀,遠遠看過去,那可是生水靈靈,一臉怯生生表情,任是哪個男人也會我見猶憐。
河間王之前因為獻書時候,討了太皇太后歡心,可是旁人眼裡,他不過是不知從何處找來了幾本破書,帶到京城裡,竟然得到了太皇太后褒獎,還把這些書放進了天祿閣。
河間王出了風頭,又沒花幾個錢,其他諸侯能不記恨他麼。
河間王攜著自己女兒劉芳往前去,先是去給太皇太后請安。
太皇太后一聽是河間王小女兒來了,笑道:“來來,讓老身看看,生什麼俊俏模樣了。”劉芳雖然知道太皇太后看不見,但是太皇太后已經說了“看”這個字,劉芳就乖巧將手中酒杯放桌案上,隨即上前,跪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摩挲著劉芳面頰,過了半響,才笑道:“好個俊俏模樣啊。”劉芳垂眼一笑,道:“讓太皇太后取笑了。”
“什麼取笑,老身我雖然眼睛瞎了,但是你長什麼模樣,我已經摸出來了,心裡頭看見了。多大了?”劉芳仍然乖巧回答道:“已經二七年紀了。”
“好好,你父王,給你說親事兒了沒有?”劉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臉紅厲害,羞道:“還沒有,全憑太皇太后做主。”太皇太后就喜歡這樣順著自己說話人,覺得劉芳乖巧聽話,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老身不做主也不好,你放心罷,老身啊,一定給你找個配得上。”河間王趕緊道:“謝太皇太后。”劉芳盈盈拜下,笑道:“謝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點了點頭,道:“去給皇上問個好。”劉芳甜甜應聲道:“諾。”隨即起身來,拿起酒杯,小步走到劉徹和嬴政面前。
劉徹總是對嬴政動手動腳,又說了晚上要去椒房殿過夜,嬴政心中頓時警鐘大震,那是絕對不能讓劉徹過來,唯一辦法就是,灌醉劉徹…
嬴政雖然覺得這個辦法笨了點兒,但是也是唯一辦法,難不成還讓劉徹和自己皇后蓋著棉被討論國家大計麼。
嬴政既然決定要灌醉劉徹,就開始裝出一派乖順樣子,說話順著劉徹,還一個勁兒給他敬酒。
劉徹從沒見過嬴政一次對自己笑這麼多下,已經被晃花了眼,只要嬴政倒酒,劉徹就肯喝,王太后侍女過來好幾次,說太后讓皇上少喝些酒,以免誤了國之大事。
可是劉徹哪能聽得進去,就全當沒聽見,一杯一杯接著喝。
此時劉芳走過來時候,劉徹已經醉眼前都是雙影兒了,若是站著,早就摔倒了,只因為宴席還沒結束,所以不好酩酊大睡,劉徹一直勉強提著神頭。
劉芳走過來,劉徹眯著一雙醉眼去瞧她,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畢竟這些都是諸侯王女兒,不經常拋頭面,劉徹不認識也沒什麼大驚小怪。
劉芳拿過桌上盛酒水舀子,盛了一碗酒水,雙手捧著遞給劉徹,笑道:“皇帝哥哥,您還記得我麼?”劉徹聽他叫自己哥哥,況且這坐大多數都是諸侯王,這女子就必然是翁主郡主之類,於是眯著眼去打量,但仍然想不起來。
劉芳故意裝作很失望,嘟著嘴兒,嬌嗔道:“我是劉芳啊。”河間王這時候很適時走了過來,喝斥劉芳大膽,讓她守點規矩。
劉徹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是河間王女兒,就是之前送了幾本破書,被太皇太后褒獎了一大堆諸侯。
劉徹笑道:“記得記得,哪能不記得,原來是劉芳妹妹。”劉芳聽劉徹這麼說,笑著將盛著酒碗遞過去,道:“我敬皇帝哥哥一杯,不知道能不能賞臉。”劉徹自然不好駁了劉芳面子,況且河間王也是他長輩,於是就接過碗,仰頭很幹了。
劉芳一臉詫異道:“皇帝哥哥真是好酒量吶。”說著,雙手接回酒碗來,兩隻無骨柔荑手還故意碰到了劉徹手指,劉芳面上極為驚訝,立馬羞紅了臉,躲自己父王身後。
嬴政自然將劉芳表現都看眼裡,心裡冷笑了一聲,真不知道劉芳是太聰明瞭,還是太蠢鈍了,她想要靠著自己美打動劉徹,必然是之前打聽了劉徹喜好,只不過劉芳忽略了一點重要,那就是劉芳姓劉,劉徹也姓劉,劉徹就是有膽子,也不能對劉芳怎麼樣。
畢竟劉徹眼裡,美人永遠比不上江山,縱使他能給自己心愛女人天上月亮,也決計不會為了她妨礙國之大計。
劉徹只是看了劉芳一眼,便即挪開了目光。
劉芳討了無趣,咬了咬朱,河間王轉過身時候瞪了一眼劉芳,走出好遠,才壓低了聲音道:“你不是說沒問題麼?”劉芳“嗤”了一聲,道:“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不都說皇上喜好美麼,就連李延年都可以,我怎麼不可以。”河間王聽她說,趕緊讓她閉嘴,道:“別再打這種小主意了,現已經討好了太皇太后,足夠了。”劉芳坐下來,面上帶著笑意,似乎已經融入了氣氛和諧宴席之中,嘴上卻輕聲說道:“太皇太后還能活幾年,她身子骨已經不行了,入冬以來就是不行,我怕皇后還沒生下兒子,這老太太就要完了!”河間王臉上煞白,道:“你這丫頭,不想活了麼,說這種話。”劉芳笑道:“我說都是真,再者說了,太皇太后是什麼樣人?她對自己親侄子竇嬰都那麼狠,父王不會真以為就憑藉著幾本破書,就將太皇太后套牢了罷?女人心思永遠比男人要複雜多,從來是說一套做一套。這個皇帝就不同…”河間王看劉芳剛才還薄涼臉上突然掛上了幾絲羞澀笑意,嘆了口氣,道:“他是你兄長,你到底想什麼!”劉芳道:“父王,您怎麼想不明白呢?您還看不出來,這個皇帝不簡單麼?只有抓牢了皇上心,才是長久之道啊。皇上他年輕,有作為,女兒從沒見過向他這樣心懷抱負人,他登基時候確實大刀闊斧,那是皇上太過於意氣用事,意氣卻也是好事兒啊。再者說了,依女兒看來,近皇上作為可是了不得,派兵退閩越軍,這是一個普通年輕皇帝可以做到麼?這還不是有作為,將來無可限量。”河間王道:“說到底,皇上有作為,你也不能做這個皇后!”劉芳冷笑道:“我才不稀罕做什麼皇后,您看著罷,這個陳皇后啊,往後肯定要廢!”河間王瞪眼道:“你你你…你住嘴,你說出來都是殺頭大罪!”劉芳道:“怕什麼父王,這麼多人有說有笑,誰注意咱們…你看看皇后模樣,俏是俏了點兒,但是他可是竇太主寶貝女兒,打出生開始就帶著一股子嬌生慣養俗氣,有什麼事他能讓著皇上?哪個男人喜歡強勢霸道女人?只要太皇太后一死,竇家就完了,皇上要防著外戚,必定會將陳阿嬌廢了。”河間王聽她說頭頭是道,其實自己也是這麼覺得,尤其現竇家這麼鼎盛,簡直佔住了大漢朝半個朝廷,這種局面可不妙,如果劉徹是個明智皇帝,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長期以往下去。
就說現三公九卿,可全都是太皇太后同鄉、親信、心腹,只要太皇太后駕崩,內閣就要鬧翻天去。
劉芳對河間王道:“父王,你可得幫女兒,你瞧淮南王那翁主,前些子,已經和田蚡田大人睡了…”河間王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壓低了聲音道:“此事當真?”劉芳笑道:“你還道那小蹄子有多幹淨麼?但是呢,田蚡女兒可看不上眼,女兒看上就是皇上。”河間王道:“但是以本王看來,接近皇上同時,也少不得去和太皇太后打打關係,畢竟這個江山,現做主還是這個老太太。”劉芳道:“等著罷,我覺著也不需要過太久,皇上就會全部掌權了,那時候女兒若是抓住了皇上心,不是要什麼有什麼?”河間王聽著,幻想了一下當時候情景,什麼淮南王,都要靠邊去站,不住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