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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從東宮出來,就看見竇嬰跪門外候著,竇嬰先帝時候,就被封為魏其侯,立功不少,但是始終沒能坐到丞相位置,並不是竇嬰能力不到,只因為他是竇家人。[四*庫*書*小說網siksh]而劉徹登基時候,王太后就告訴他,三公之首,必定要姓竇,才能算是給了太皇太后面子,才能穩住現內閣局面。

劉徹沒有辦法,只能將丞相位置給竇嬰來坐。

只不過竇嬰並沒有劉徹想那樣,他確實是竇家人,但奉行是儒學,因為接受了先帝“託孤”對劉徹也算是肝腦塗地,為人又有城府,經常周旋太皇太后面前,為劉徹說好話,但是劉徹年紀輕,還不明白竇嬰苦心。

竇嬰就是個吃力不討好存,嬴政哪能看不出來,這個人能力和智謀,以至於心機都擺面前,恭敬而不卑微,樣樣都是嬴政所欣賞,況且他還是這個身子親舅舅,人就面前了,沒有視而不見道理。

嬴政走過去,扶起竇嬰,道:“舅舅為何跪此處?太皇太后走累了已經歇息下,恐怕不到下午是不會傳舅舅,還是先回罷。”竇嬰是何等察力,以前陳阿嬌雖然和他關係還算親厚,但做事沒頭沒腦,說話也沒輕沒重,不可能如此穩當,不免多看了兩眼,才道:“竇嬰給皇后娘娘請安。”嬴政笑道:“舅舅何必和我見外。”竇嬰悄悄打量了一下,這才道:“阿嬌啊,我近聽說你和皇上關係好起來了,這是好事,千萬別再惹皇上生氣,知道麼,你做了皇后,要懂事了。”嬴政道:“這是自然。”竇嬰又道:“你剛才一直跟著太皇太后?老人家提起皇上怎麼樣了麼?”嬴政聽出來他是想打聽太皇太后有沒有問什麼朝政上事,畢竟以前陳阿嬌沒什麼心機,如果太皇太后問起來,一定什麼都說,所以竇嬰不放心。

嬴政答道:“太皇太后只是問了田蚡事情,說皇上處理不妥當,之後又問了匈奴事情,還誇獎皇上長大了。”竇嬰有些意外,畢竟太皇太后年紀大了,什麼事都圖個安穩,南宮公主又匈奴,每每開戰受苦除了百姓,自然就是和親過去公主們,這些公主哪個不是母親心頭,要身份地位尊貴才能嫁過去,哪個不是送了又送,灑淚踐行。

竇嬰沒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會覺得皇上這次做得對,這可是要向匈奴開仗意思。

竇嬰想了想,又和著阿嬌往旁邊走了走,這才輕聲道:“阿嬌啊,你見著皇上時候多勸勸,我們這些做老臣,有些時候說話,皇上並不願意聽。皇上還年輕,有變革想法是好,但不能急於求成,天下不是一天就能變,霸術只能奪天下,但是並不能安天下,長治久安沒有霸道道理。”嬴政突聽他後這幾句話,頓時心裡一顫,霸術可以奪天下,這是他所明白,嬴政天下就是運用霸術奪來,十年首尾相接縱橫捭闔,將六國一口氣併下來,然而為何秦室江山只能短短這些年,就讓漢室接替了天下。

嬴政沒想過,竟從竇嬰口中,輕而易舉得到了答案,這是多簡單道理,奪天下和安天下並不一樣。

嬴政是對竇嬰另眼相看,這個平時恭恭敬敬,其實肚子裡掩藏著文韜武略老臣,並沒有被劉徹信任,如果真正信任,能讓竇嬰涕零到效犬馬之勞,還愁什麼安天下。

他心裡這麼琢磨著,劉徹不信任竇嬰也好,自己多找機會和竇嬰說說話,而且自己這個身份也容易和竇嬰說話,把他收歸到自己羽翼下。

嬴政打算著,於是接話道:“舅舅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好好…”竇嬰點頭,道:“既然太皇太后歇息了,我也不便打擾,我先走了…”他臨走之前,還回頭道:“阿嬌啊,別任了,從沒人敢和皇上任,你多順著皇上意思,知道嗎。”嬴政點頭,竇嬰就是心思太重,誰都要擔心著,但是從來沒討過好,若不是這次王太后要向太皇太后討好,田蚡必然是丞相,竇嬰估計都排不上位置。

衛子夫這樣一說,劉徹忽然記起來了,但是他記起來不是平陽長公主將衛子夫送給自己,而是記起來,這個宮女好像之前椒房殿當值。

劉徹心裡一動,難道是阿嬌讓衛子夫過來伺候自己,怕自己平裡沾花惹草。

劉徹這樣一想,不就笑了,只不過他把嬴政想法給想偏了,嬴政是真要將衛子夫送給他。

衛子夫見他笑,不頭垂低。

劉徹換好了便衣,這才坐下來批看送上來竹簡,衛子夫就去端水和夜宵來放一邊。

劉徹看累了,所幸把手頭東西放下來,笑道:“子夫啊,朕看你一直站著,來來,坐下來。”衛子夫哪敢坐,只是搖頭道:“奴婢站著就好。”劉徹並不強求她,而是笑道:“朕記得你之前跟皇后身邊?”衛子夫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覺是要拉家常似,恭敬答道:“回陛下,是。”劉徹又道:“那皇后平時都做點什麼?”衛子夫總算是明白了,原來皇上是想和自己套話,答道:“娘娘平裡除了看書,寫字,閒下來時候就去花園裡走走。”劉徹點點頭,覺得沒什麼鮮,也就不再說話,他心裡以為是陳阿嬌考驗自己,所以自然不會和衛子夫怎麼樣,批看了竹簡之後,時間也就不早了,宮女們進來服侍劉徹洗漱,之後就歇息下。

第二上完早朝,劉徹往王太后處去請安,一進門就聽見笑聲,原來是王太后和淮南王公主聊天。

淮南王公主劉陵見劉徹進來,連忙從榻上要下去,王太后拽住她,笑道:“你不要起來,彘兒來正好,來見見你這個妹妹。”劉徹走過去,劉陵被王太后拉住,只能連忙從坐到跪,跪矮榻上給劉徹請安問好。

劉徹揮手讓她起來,道:“娘今這麼好,一定是劉陵妹妹功勞。”

“可不是。”王太后笑道:“你這妹妹說話真巧,句句都說到我心坎兒裡呢。”說著拍拍劉陵手,道:“往後多來我這裡走動走動,也給我來解解悶。”劉陵低頭笑道:“這不是怕太后您厭煩劉陵麼,才沒敢來,有太后這句話,往後劉陵可天天來呢。”劉徹見她們倆說話,自己也怪無趣,既然請了安,就道:“娘您和妹妹說話,兒子就先回去了。”

“別走。”王太后拍了拍矮榻沿子,道:“來坐,田蚡馬上也過來,還要為皇上引薦一個人。”劉徹以為是田蚡又要舉薦賢臣,之前被自己訓斥了,所以跑到太后跟前求救,心裡不高興,但是沒表出來。

田蚡果然很來了,還穿著朝服,身後跟著一個年紀很輕男子,那男子一身勁袍,不似董偃生溫柔清秀,俊眉星目,自有一種硬朗。

田蚡進來挨個請安,那男子也要請安,卻被王太后攔住,王太后笑著對劉徹道:“皇上啊,你先來猜猜,這是誰。”劉徹自從那男子一進來,目光就定人家身上了,拔也拔不出來,他以前見到都是清秀樣貌,可人是可人,就是看膩歪了,畢竟不管男人女人,除了自己皇后,對自己都是服服帖帖,劉徹看得多了也就不覺著怎麼中意了。

如今突然看到一個不太一樣,對方長得又規矩俊氣,自然讓劉徹耳目一。

王太后見劉徹這樣瞧著人家,田蚡也不免尷尬,連劉陵臉都變了,只是那男子天生少筋似,沒看出什麼來。

王太后重重咳嗽了一聲,劉徹這才回過神來,趕緊道:“娘,您說什麼?”王太后臉是不好,也不讓劉徹猜了,直接道:“這是淮南王太子劉遷,是你劉陵妹妹弟弟,你大婚時候劉遷還千里迢迢送來了賀禮,怎麼,不記得了。”劉徹一聽是淮南王太子,頓時就收回了目光,他還以為是哪家食客,若是食客還能玩玩,封地太子就免了,他還是知道輕重。

衛子夫趁皇上不時候回了趟椒房殿,進了裡面,其他宮人自動退出去,衛子夫關了門,這才跪下來道:“娘娘,皇上今去了太后那裡,似乎見了個叫劉遷人,奴婢也是聽說,似乎陛下對這個人很看好。”衛子夫不知誰是劉遷,畢竟淮南王祖輩和先帝關係並不怎麼樣,行事也就低調,京城裡並不如何聽到他風聲。

可嬴政這些看書都不是白費,自然知道他是誰,笑了一聲,念道:“劉遷。”作者有話要說:二y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