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章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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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範老弟藏有什麼制勝法寶嗎?”燕荊看著神輕鬆的範燦,笑問道。
“嘿嘿!”範燦嘿嘿一笑,更讓人覺得親切,只是並未表態。
趙志強知道範燦前天和自己父親和甄之義大醉而歸,只是未曾詢問,今範燦提起,好奇不已。
“公子偷偷說與我,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就是爹爹問,我也不說!好不好?”阿萱湊過來,十足的好奇寶寶。
範燦本就無掩飾之心,只是圖個輕鬆,裝模作樣沉一陣,似是下定決心:“好吧!既然姑娘有心得知,我就告訴姑娘!請姑娘附耳過來!”範燦說的輕鬆,並未有什麼別的想法;見姑娘俏臉飛霞,意識到不妥,笑道:“姑娘莫怪,範燦並無唐突之心!”阿萱點點頭。慢慢將小腦袋湊過來,範燦在姑娘耳旁輕輕說了幾句話,引得小姑娘嬌笑連連:“公子,你這是…”範燦趕忙阻止,凜然道:“燕大俠、趙五哥和朱望喝酒靠的是肚子,我喝酒也是靠的肚子,他們有深厚的內力做後盾,我有我的制勝法寶!這就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嘻嘻!”阿萱姑娘掩嘴笑道“公子是八仙中倒騎驢的張果老!”範燦暗贊這姑娘聰明,笑而不語。
兩人打啞謎,偏偏範燦說話時聲音極輕,燕荊三人無心偷聽,沒聽到他都說了些什麼,此刻見阿萱嬌笑連連,樂不可支,突然後悔起來。
店小二推門進來,抱著一罈子酒,按照燕荊吩咐放在範燦面前,揭開之後,一陣酒香撲鼻而來,很快瀰漫了整個房間。
範燦將先給房福海前輩斟好,給自己擺好大碗,慢慢地倒了一碗。
“兩位,你們若是饞得慌,別看我,這事怨不得我,是你們倆委屈自己!”範燦敬了前輩之後,對燕趙二人笑道。
燕軻眼裡一亮,突然道:“我明白了,原來老弟不僅是倒騎驢的張果老,還是偷吃仙丹的張果老!哈哈,阿萱姑娘說的真對!”有了這些提示,趙志強也明白過來:“是我糊塗,怎地忘記範老弟乃是神醫前輩高徒,手裡定然有無數的解酒妙藥!”
“才不是哩!”正當兩人自以為猜到的時候,阿萱趕忙否認道。
“哦?”燕軻似笑非笑地看著阿萱,房曉萱俏臉微紅。
“不能告訴你們!”姑娘撅了撅嘴,向範燦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範燦近來大過酒癮,先有酒缸朱望在前,後有兩個決策失誤的老前輩;反正今無事,幸得遇上燕荊,心情暢快,把於清的話暫且丟在一旁,大碗豪飲起來。
***事實證明,在喝酒一路上,範燦大有前途。
趙志強常年與人押鏢,押鏢期間自然是滴酒不沾,但是每次回來之後,總會盡情暢飲,早就練出了一身本領,尋常人三五個絕不是對手;燕荊多於江湖好漢結,盡情處,每每都是大醉而歸,酒量更勝趙志強。
範燦初入江湖,喝酒不是甚多,若論經驗,遠遠不必前二人;但是萬事不可擇一而度,經驗這東西對範燦時靈時不靈。比如這次,當趙志強第一個倒下時,範燦面不改,只當下肚的是白開水,猶自和燕荊說說笑笑,指點人生,笑談武林。
範燦燕荊兩人相見恨晚,似有談不完的話,難免有些冷落房氏父女。
房福海並不介意,他們因禍得福,結識這三個在燕京城甚至整個江湖都頗有影響的年輕人,對於自己絕非壞事。阿萱更是興趣盎然,無論是義薄雲天的燕荊,還是溫文爾雅的範燦,亦或是穩重大方的趙志強,都是她以前從未遇到過的人物。加上少女本來心好奇,範燦燕軻兩人談論的事情涉及到天下江湖的各個方面,不乏趣聞。比如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碎玉訣一事,比如洛陽歐陽大小姐的比武招親,比如燕荊兵不血刃降伏極北來的野人高手。這些事以前都有耳聞,但是現在由當事人將來,別有一番趣味。每每聽到彩處,小姑娘總會鼓掌喝彩,打聽其中的細節。範燦燕荊均一一解釋。
不同的出身,不同的經歷,相似的嘆,相同的豪氣。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一見如故,只覺不盡興。
三罈子烈酒下肚,燕大俠不撐,趙志強早就不肯再喝,他一直在靜靜傾聽,很少話——說話不清,就老老實實閉嘴聽別人說,何況別說得彩?他不肯讓自己醉倒,以免錯過彩的故事。
看著面不改的範燦,燕荊不豎起了大拇指:“範老弟真是神人也!我甘拜下風!”範燦笑而不語,引得旁邊的阿萱忍俊不。
他們來的時候不及晌午,等準備離開的時候已經暮西山。燕荊主動要求幫助房氏父女,為他們做好安排;範燦初來燕京城,客居龍門鏢局,縱有心相助房福海,也有些困難,加上七星樓等不穩定因素,頗多麻煩。此刻有燕家二公子負責,自然比在自己手底下要好上許多,不但住處易尋,安全方面也要好上許多——畢竟七星樓針對的是範燦,和他們無關,只要不在範燦近前,就少了許多威脅。
範燦攙著趙志強向鏢局趕去,遠遠就看到在門口焦急等待的於清,小神醫徘徊在門口,面著急,不不時地望向遠處,旁邊跟著一個小丫鬟,範燦識得,那是宋老夫人專門派出伺候於清的。
當範燦和趙志強出現在視野中時,於清稍稍鬆了口氣,飛快地了上來,小丫鬟和兩個鏢師趕忙跟上,免得神出鬼沒的七星樓殺手突然出現。
“師妹,我沒事!”範燦將趙志強給鏢師後,趕忙向師妹澄清自己的狀態。
於清瞪了她一眼,並未追問此事,打聽起房福海父女的去向,範燦趕忙說明,於清聽到燕荊的安排,覺無礙,徑直帶著範燦返回龍門鏢局。
雖然於清極力表現出鎮定,試圖用阿萱來掩飾,但範燦能清晰地受到師妹的擔心,乖乖地跟在後頭,低聲將自己今天的經歷講給她聽。
回到住處不久,趙震甄之義就前來探望,範燦將事情重述一遍,兩位前輩震怒於七星樓的無恥行為時,也暗暗詫異範燦的武功。
“以晚輩之見,他們這次偷襲僅僅是針對晚輩而來,和別的事無關!”範燦將自己的說話說出“因為那名殺手的情緒中除了狠辣還有恨意,似乎和他的個人情有關!”
“此話怎講?”甄之義微微詫異。
“是晚輩的直覺,可能曾經死掉的殺手中有他們很要好的朋友或者同伴——若是殺手有這些的話!”範燦仔細地回想著當時的細節“他們刺殺我僅僅是為了洩憤!”趙震聽著他的分析,微微鬆了口氣,若是如此,說明那些人尚未得知他們的大計劃,更不知道範燦於清是計劃中的重要一環,這次刺殺僅僅是獨立事件。
兩位前輩關心範燦的安全,不斷地囑咐叮嚀;對於那名神秘的小偷,他們會派人查訪,一有消息即通知範燦。
送走兩位前輩,看著坐在桌旁面平靜的於清,範燦輕聲道:“師妹,下次我一定注意,絕不給那些人可趁之機!”於清抬頭,盯著範燦的眼睛,淡淡道:“師兄,我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你的子!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師父師孃小玉會很傷心的!”心頭湧起一陣溫暖,範燦坐在於清旁邊,捧起玉手,堅定道:“師妹放心,愚兄既然答應師父師孃保護好師妹,一定不會先自惹師妹傷心!”小神醫輕輕回手,盯著範燦默默地看了一陣;範燦以為她傷心,正當手足無措不知該用什麼語言安的時候,於清輕聲道:“師兄知道即可!我早已當師兄為親人,我希望自己的每個親人都平平安安!”範燦對於清極為在意,更是謹記自己以生命相護的誓言,不願看到玉人有絲毫的不快,聽到於清這番肺腑之言,心絃波動。
“有一事要告知師兄,”於清看著搖搖曳曳的燭,芳輕啟“蝶谷的上官姑娘可能近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