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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任你銅牆鐵壁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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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弱扶風,魚無力農。更新超快黃河霸道幫,少年鳴不平。

郭信手中一把大刀,如虎添翼,就要衝入封丘城,挑掉黃河幫分舵。幾人聞言,也不由熱血沸騰,豪氣頓生——除暴安良,仗劍天涯,是每個少年人心中的夢想。此刻自己面前就是這惡人,哪有不要除之而後快!

“我們先把這三個人先處理了,然後再去那封丘城如何?”範燦指了指地躺著的三人。

“嗯,必須的,怎麼辦?”張存問道。

“我看直接剁了算了,這些人渣留在世也是禍害!”郭信對這三人是噁心透了!

“這…”幾人都有些猶豫,按說郭信說的很對,這幾人留不得。但是殺人這事幾人卻是從未做過,也不敢做,內心深處排斥這些,總覺得那應該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事。一時大家都猶豫起來。

“這幾人雖是可惡,但殺人的事咱們還不能做。”範燦想了一番,提議道“我看不如這樣,把這幾個混蛋的功夫廢掉,綁結實嘍丟在這小屋裡,任他自生自滅如何?”

“好,同意。”幾人同意。立馬行動起來。

郭信大手一抓,把三人丟到茶攤燒水的小屋裡。幾人幫忙,把這仨小子的衣服拔掉,只給剩了一條內褲,拿那衣服把三人綁的死死的,點了啞,還不放心,索連嘴也給他們堵了。而後劉晨出手把這幾人功夫給廢了!還覺得不解氣,這幾個小子連人救命的錢也搶,壞透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用分筋錯骨法把這幾個小子的關節給卸了。麻臉漢子吃痛醒過來,剛要大叫,讓劉晨一掌又給劈暈了。而後五人把外面那些砸碎的桌椅板凳統統拿進來,壓在三人身。最後把門鎖死,外面打烊的牌子掛。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此刻大路也有人經過,但是見到這些情況,不敢稍停,都溜過去了!江湖中人惹不得!

“走,去那封丘城找另外一幫小子算賬去!”郭信大刀一揮,就要衝去。

“你們會騎馬麼?”範燦攔下他,指了指那三人留下的馬笑著問道。

“…”幾人啞然,眾人雖是聰明,跟老夫子學的東西也頗多,但卻是從未騎過馬。可是這馬確實是很好的腳力。

範燦自然也知道大家都不會,但是這麼問只是想提醒一下大家,見眾人不答話,笑問道:“咱們試試?”

“別了,還是步行前去!如果給別的黃河幫眾認出來可能會有些麻煩。咱們畢竟勢弱。”趙國棟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麼一提,眾人也有些猶豫了。

“是,國棟說得對!這馬不能騎,甚至這武器咱也不能拿!”範燦想了想肯定道。

“什麼?不拿刀咱們去封丘城幹什麼?去跟人家拼拳頭嗎?”郭信對騎不騎馬倒是無甚意見,但是要他把刀給扔了卻是強烈反對。

“小信別急,聽小燦說,他這麼說肯定自有道理。”張存說道,說完望向範燦,看他有什麼說法。

“咱們先離開這裡,邊走邊說。”範燦撿起一口刀,把馬韁繩砍斷,然後在三匹馬股各紮了一下;健馬吃痛,順來路跑掉——範燦擋了一下,不能讓這馬和他們一路。

之後把狠狠把手中刀扔向了路旁的莊稼地裡,而後把另一柄也扔了,對另外幾人說道:“走,此地不宜久留!”說完拿起包袱率先走去,其他人一看,連忙跟;郭信看了看手中的刀,咬了咬牙,扔了出去,大步趕。

“這刀咱們不能拿。一是如國棟所說,很容易暴,再者手裡拿到與咱們這服打扮也是不相稱,更容易引人矚目;二就是咱們也不能去和人家拼命,畢竟咱們幾人還是勢弱。到時候這口氣沒出來,把自己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說若想給這些人一些教訓,不能從這方面下手,嘿嘿,咱們得玩點陰的!既然是玩陰的,這刀也就用不到了。”範燦說著說著壞笑了起來。

“哦,你有主意?快說說。”幾人聞聽,都覺得有道理。又見他有成竹,紛紛催促。連郭信也被引過去。

“呵呵,現在還沒有,等咱們到了封丘城,先去到那黃河幫分舵打探一番,那時再作計較!”範燦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然後加快步伐,害得眾人一陣苦追——這小子輕身功夫已經到了一個令人咂舌的地步。

果然如那老者所說,幾人沒用半個時辰就到那封丘。彼時已是中午時分,幾人尋了家小客棧,安頓下來;到街隨便吃了些東西,而後就分頭去打探那黃河幫分舵。

範燦和郭信一起,二人順著大街走了一陣,這封丘城小得很,不一會就在那城南找到了這黃河幫分舵。二人就圍著這地方轉了一圈,踩了踩點。發現這黃河幫分舵佔了個大的院子,能有三四畝地,綠漆大門敞著,門口有一對大獅子,還有倆大漢在那守門。偶爾的有那凶神惡煞的幫眾出入,倒也不算寂寥。從外邊看,裡面有前後兩重院落,前院是間大堂,屋高見瓴,外面亦可看到。後院裡幾棵大樹遮蔭,卻是看不到房屋了。二人想靠近瞧瞧,但是還沒到近前就被那兩個門僮拿刀驅開了,很是兇惡。

二人又溜了一圈,心中有數,見那張存等人也尋過來,便打了招呼,結伴回了客棧。

回去的路,在一個拐彎處,又見到那黃河幫眾的飛揚跋扈,一群惡漢正對一個哭哭啼啼的老婦人大打出手;五人不由心中更是窩火,恨不得搖身一變,變成那廟中萬丈羅漢神,然後一腳踏平那黃河幫!

“小燦,人家夜探壞人府,都有夜行衣什麼的,咱們什麼也沒有,豈不是很不?”劉晨問道。

“嘿嘿,別急,山人自有妙計,沒有夜行衣一樣能叫你不漏身份,到了晚就知道了!”下午幾人都沒出門,在屋裡閉目養神一番,靜等晚到來。早早吃了晚飯,好不容易捱到亥時夜深人靜,範燦把幾人招到一塊,飛身出了房間,幾人輕功都甚是湛,無聲無息沒驚動任何人。到了院落裡,範燦指了指客棧的廚房,示意眾人去那裡說話。其餘四人一看覺得這主意不錯,既能不驚動別人,也能點吃的。

哪知範燦到了廚房,把門一關,對大家說道:“咱們易一下容,萬一被人發現,明天尋過來,就壞了!順便在這裡尋些武器用。”範燦笑道,有些狡黠。

“你不是已經裝扮過了嗎?老師費了好大力氣的!”郭信道。

“那還不是被你們的!你們為什麼一致要老師給我易容?”範燦瞪了瞪眼,想起了一件事,不由氣憤道“也不知道老師在我臉塗了些什麼,怎麼洗也洗不掉!雖說沒什麼壞處,可這玩意彆扭得很!”

“且,哪能怪的了我們?還不是你那張破臉太過囂張!要是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一路的女孩子還不都被你引過去!老師的東西只夠一人用的,不給你給誰?”張存不屑道。

“呵呵,低調低調。”範燦聞言有些得意,連忙笑道“咱們還是快快易容!”

“你帶我們到這來,不會是要讓我們臉塗麵粉?那怎麼行?和鬼似的,讓人看見,豈不是要嚇個半死!”劉晨有些疑問“錯了,我怎麼會讓哥幾個往臉塗那些東西呢?”範燦笑道。

“呵呵,那就行,那你說你讓我們來這幹什麼?”趙國棟聞言笑道,顯然他也是不願意在臉塗麵粉的。

誰知範燦一句話差點沒把幾人噎死:“我覺得這鍋臍灰抹在臉比那麵粉效果好得多,就把大家帶來了!”

“…”半天之後,“小燦,你這是公報私仇呀!”劉晨說道。

“你這是耍我們呢,臭小子。”趙國棟也說道。

“哪裡哪裡?呵呵,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範燦笑道“實是咱們確實不懂這易容術,而且也沒有那些材料;我才想到這麼一個主意。但是我覺得這主意在晚好用的很,我保證這要是把鍋底灰抹在臉,誰也認不出來咱們的真面目。而且這鍋底灰又叫百草霜,能調百病呢!呵呵,大家若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咱們再想轍。”

“這個先不說,你說的武器呢?在那藏著呢?你不會讓我們拿菜刀去和人拼命?”趙國棟沒好氣的說道。

“哇,棟哥,你真是聰明耶!你也想到這招了!咱兄弟真是心有靈犀呢!”範燦驚喜地看著趙國棟。

“小燦,你不是在開玩笑?這怎麼行?”張存等了瞪大了眼。

“行行,怎麼不行?咱們又不是和人正面打仗去。有個東西防身就行。關鍵是咱們要在這裡多多拿些火摺子,這才是關鍵!”範燦笑了笑,指了指灶臺的東西。

“放火?好好,好主意。”趙國棟聞言眼睛一亮,連連叫好“咱們今晚就給他來個火燒黃河幫!我雙手贊同,這武器確實沒什麼用!菜刀就菜刀,意思意思就行!”其他三人也聽出了門道,雖是對範燦扔下鬼頭刀用這菜刀有些鬱悶,但對放火還是很滿意的。

於是抄開了傢伙,可是最後翻遍了只找到兩把菜刀,一把擀麵杖,還有一個炒菜的大鏟子。範燦見自己手裡沒東西,從那鍋底幫郭信抓灰時順把那燒火給抄了起來——任憑範燦說破了嘴皮子,眾人之中也只有郭信肯抹這鍋臍灰。劉晨這下子惜臉如命,肯定是不會;而張趙二人則是把一大塊抹布從中間撕開,每人一半罩在了臉!

這些東西收拾好,範燦從兜裡掏出一個小袋子,裝了些鍋底的草木灰,對不解其意的眾人嘿嘿笑道:“暗器,暗器。”

“你們也來點?”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五個人趁著茫茫夜撲向了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