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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第319章千里走單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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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的夜空下瓢潑大雨洗刷著這個紛擾的世界,再次將天機丫頭哄睡著,瀟灑起身,躺在房間內那把搖椅上,手中拿著一個盛滿燒刀子的酒杯細細的品味著,那雙妖異的眸子中著的神光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他的視線已經凝視著天機連綿不斷的雨幕,顯得悠閒而讓人看不穿,彷彿那雄健的肌都在隨著雨滴的飛濺,顯得格外氣凜然。

瀟灑對於現在的局勢已經開始慢慢掌控,飛揚幫五百鐵騎已經在省城連內逐漸秘密獵殺一系列黑道頭目,加上有暗影組回報信息,慕容伊人和單璞這兩個電腦天才對網絡的全權掌控,又有小表和周宇的運籌帷幄,以及羅三月的公安系統展開的“打黑行動”更有吳承陽這個成都軍區中將率領的部隊展開所謂的“攻防演習”無疑將整個省城畫地為牢,在整個省城內的各個黑道勢力如同困獸之鬥,任由整個飛揚幫宰割,有劉阿八這個天王帶領下的飛揚幫眾部,可以說,這一塊地區他已經能夠高枕無憂。

跋扈組則繼續回到洪城以西地段,不斷朝著西方、西北方以及西南方這三個地方同時發動攻佔的命令。配合著殺星堂的成員,其勢之猛,已經無可抵擋。

而除去那九個殺招在省城活動以外,瀟灑劍走偏鋒的跋扈再次體現出來,殺魂堂和殺魄兩堂直接朝著北方和南方開進,帶頭之人分別是天剎和楚光,其閃電般的速度再次讓這兩邊的黑道勢力錯不驚慌,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飛揚幫的名聲再次在整個南方名聲大噪,一時間風聲鶴唳,整個南方陷入一片混戰當中,而誰都不會相信,瀟灑視為盤踞之地的省城卻在行動之前就全數掏空,只留下主力中的其中九個,實在有些驚世駭俗,難怪當初為了配合飛揚幫的整體行動,老闆會震驚到無以復加地地步,誰都不知道瀟灑這是一種自信,還是自負。

“殺魂堂、殺魄堂、殺星堂、金錢堂、暗影組、跋扈組∴機組、審判團?”瀟灑唸叨著,嘴角勾著一個笑,手指微微扣動著,飛揚幫現在羽翼已豐,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擴張勢力以外,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再掩其鋒芒,而瀟灑要做的,又即將是什麼呢?

在瀟灑陷入沉思的時候,北方,已經飄曳著雪花,在這個寒冷孤寂的夜晚,卻充斥著同樣讓人不可忽視的黑暗力量,再抨擊著黎明前的純白世界。

這是位於齊齊哈爾市市郊區一處貧民房子中,炕上冷冰冰的,甚至沒有一能夠取暖的棉被,只有一盞不太明亮的燈,在蹣跚的搖曳著杏黃,整個房間中卻有不下三十個男人紛紛而立,神情嚴肅中帶著絲毫不加收斂的殺氣,這裡面不缺乏四川人,同樣也不缺乏身強體壯的東北大漢,也不缺少蒙古族、回族這些驍勇善戰地男人,但是他們在擦拭手中砍刀的時候,眼神卻看向居中而坐,帶著一身陰氣的男人,眼神中多了一些才臣服。

而這個男人,無疑不是一個天生的妖孽,寒齒白,嬌的皮膚白皙到連很多女人都嫉妒萬分,整個人給人一種病怏怏的覺,著強烈的妖氣。只有這群誓死效忠這個男人的這群男人才知道,這副嬌弱的身體之下,那強悍到令人髮指的爆發力,以及血腥殘忍的手段,實在讓人不敢正視,南方有黑道妖皇炎黃武鉉這個天生的冷血男人,有南宮浮屠這種無論站在什麼地方都有儒雅智慧集中於一身的美男子,有瀟灑這個飛揚跋扈傲視一切,卻擅於劍走偏鋒,把玩權術和陰謀的狂男人。北方更有傲視天下一爭長短的天門如神一般存在的黑道人物天子,那個叫做許翊浚的男人獨領風騒,而他,就好像平地一聲驚雷一般在北方,齊齊哈爾市紮,在短短的時間當中,從最開始的孤立無援到現在的人人自危,這個天生就本該屬於黑道的男人,演繹著一個不下於瀟灑的神話。

但是,誰都不會相信,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天門天子許翊浚在他詭異的思維當中僅僅是一個玩物而已,而遠在南方的瀟灑卻是他在夢中碾轉反側都想要拉下地獄的男人,不要忘記這個人的身份,他不但同樣是一個南方人,更是川蜀大地上天府之國的一個棄兒,懷著一顆仇恨種子的他,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這個幫會的名字叫做…殺破狼。

他們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佔據齊齊哈爾市內龍沙區以及鐵峰區、建華區,以及跨度有些大的梅里斯達斡爾族區。其間需要幹掉八個勢力不弱的地方黑道團伙,而這個陰的男人卻彷彿如探囊取物一樣,對此不屑到了極點,如同瀟灑的飛揚跋扈一樣,自負地讓人不敢正視。

“去吧,我只要結果。聽說瀟灑的飛揚幫終於跨出省城開始大動作,我又怎麼會落後呢?哼,幾年前的仇恨我不會忘記,只是不知道,當我再次回去的時候,他還會把我當成那個任由他玩的書生意氣的小男孩麼?瀟灑,你會後悔的。”男人的年紀並不大,最多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但是歲月的滄桑卻把他磨礪得如同一把開鋒的利刃,想要撕裂一切。

面對這已經空蕩的民房,男人的聲音沒有得到回應,只有一陣迴音響起,增添了幾分落寞。

“廖兒,早在三年以前我就告訴你,和瀟灑作對的男人,終究是死路一條,你爺爺,我的爺爺,當初束手就擒自殺身亡,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他們只想保全我們的生命而已,為什麼你不能夠體會他的苦心呢?雖然你這三年中在不斷的變強,但是你知道他現在有多強了嗎?很可笑也很荒誕,那個不學無術的男人已經控制了整個成都軍區的實力,甚至已經在向其他周邊省市進攻,而他留在省城內,要統一整個省城黑到處勢力的男人卻獨獨只有九人而已,九個人啊,你能做到嗎?顯然不能。或許天連門天子許翊浚也無法擁有這等魄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聲音很細膩,很惆悵,仿若天籟一般,總能讓人心曠神怡。

“澹臺小姨!”男人聽到聲音,渾身一怔,緩緩站起身來,雙眸凝視著站在門口,渾身銀裝素裹下包裹著的女人,若女神一般的存在,渾身出來的聖潔氣息總讓人無比戀,有些惆悵的玉容更有一種入木三分的憐惜覺,美得實在令人窒息。

兒,醒悟吧,懷著仇恨生活一輩子的我們,只需要看到瀟灑最終走向覆滅就行了,澹臺家、廖家,終究不會是他的對手,而我卻知道,在整個偌大的中國,有一個人能夠將他打敗,或許瀟灑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對方隱忍不發而已,你又何必在北方建立自己的勢力。你覺得,天門天子那個男人看不起的勢力,在他眼中,又會有多大的威懾力?”澹臺雨晴遠遠的凝視著整個揹負著太多的男人,眼神中滿是關切。

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原本向澹臺雨晴移動的腳步嘎然而止,帶著一絲苦笑說道:“澹臺小姨,難道你這次來北方,就是為了勸說我,或者是奉那個男人的命令來殺我嗎?”

“不是的,他現在還沒有心情搭理你,瀟灑這次叫我來,是讓我把蕭戰帶回去。”澹臺雨晴悽美一笑說道,命運這種東西實在荒謬,站在十字路口,誰都會茫。

“蕭叔叔?”男人渾身一怔,凝視著從澹臺雨晴身後大跨三步站在一側沉默不語地男人,嘴角劇烈的搐著,滿臉的震驚:“瀟灑找瀟叔叔做什麼?難道他要殺蕭叔叔?”

“不,我回去做他手下的一條狗,而且還是地位超然的一條牧羊犬。飛揚幫現在分為大小四大天王,四堂三組一團,而我正是四小天王其中之一,小天王蕭戰!”蕭戰,這個終究帶著渾身的傷口,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男人,終究還是殺到了北方,歲月磨礪下的雙眸更顯堅定,只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些疼愛,開口繼續說道:“廖正,當年的一切已是煙雲,好好的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放棄打敗他的想法吧,不切實際。如果殺破狼在數年後最終與飛揚幫對敵,我必須殺了你。因為澹臺家、廖家數十口的命都捏在他的手中,我不可能為了救你一個,而放下保護兩個家族成員的重責。”

“錯了,當我無依無靠離開南方來到北方的時候,我就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為了家人被迫害而死只會哭泣的小男孩,也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以為這個世界只要有正義就有幸福和平安的小男孩,我不再信仰儒家學術,也不再信仰仁義道德。在這個弱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中,我叫廖,一個懷著仇恨種子苟且偷生長大的男人,我要報仇,將那個扼殺我童年的魔鬼踩在腳下。澹臺小姨蕭叔叔你們走吧,我不再需要你們。倘若有一天我們敵對,我會留下你們的全屍,重新放回澹臺家的靈堂。”廖轉過身,壓抑著自己人格分裂的情緒,緊緊的拽著手中那把想要出手的匕首,淚水,沒有淚水,只有無限的仇恨。

澹臺雨晴渾身一怔,轉身,淚水劃過臉頰,看著走在前頭沉默不語地蕭戰說道:“蕭叔,當兒臨死之前,能否讓我再多看他一眼,親人,他也是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