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這裡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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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心見李宿如此正式地說起話,雖然高過後身體依然酥軟,還是在兒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聽到李宿的評價立刻俏臉一紅,腦海裡想到了她和李羌的偷情往事。
“而你年少有力,又與你母親情投意合,母子歡好雖悖倫理,但卻是此事最完美的解決方案,我不應當去阻止你們二人!”李宿咬牙說出了這句話。其實他倒不至於高尚至此,這套解釋頂多算是他自我安的藉口。試想若是李闕手無兵權,又沒有超凡智謀,他李宿定會把這母子二人扔到湖裡餵魚,哪裡還談得上成全二字!
不過是形勢所,不得不如此承認罷了。他也明白,就算他不同意,李闕也就是揹著罵名再來一次李羌之事而已。
但是歸到底,他心裡還有那個最難以啟齒的事情要說出來,於是他吐吐道:“但是朕還有一個請求,就是後要有那方面的需求,不知是否還可以再請月心像今這樣滿足我…”
“不可不可!”李闕斷然道。開玩笑,將來他冊母為後,蘇月心依然是一國皇后,怎麼可能再為別的男人手,那成何體統?就是是他父親也不行!
“不不不…我是說,你們母子…夫行房可否定期允許我觀看?我…我只有看到你們合,才能重新起…”李宿羞愧難當,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李闕啞然失笑,沒想到父親竟會提出這種要求,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應對。
“陛下,那就一月讓您觀摩一次可否?”這時倒是母親蘇月心大大方方地接過話,笑道。
“好,好!”李宿心中暗罵這婦跟了兒子以後絲毫不念舊情,但嘴上也只好稱善。
“那這樣的話,父皇,不知這皇位…”見到已經攤牌了,李闕也不避諱地主動提了出來。
“你…”李宿氣惱“你連這幾年都不願意等了嗎?!”
“父皇誤會了。”李闕拉過母親的纖纖玉手,緊緊扣住,看著蘇月心深情道:“我只有登上皇位,才能名正言順地立母親為皇后,這樣才永遠不需要躲躲藏藏!”
“你們?!”李宿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他就算已經接受了母子二人亂倫的事實,卻沒想到他們竟還想公佈天下。李宿語良久,猛然垂下了腦袋。
“我今夜回宮就寫下退位詔書,禪讓於你!”他沒想到兒子竟然有勇氣為了母親做這種驚天之事,一時間又覺得自慚形穢,再也生不起任何推脫的念頭了。
“太好了,娘!”
“闕兒!”李宿話音剛落,母子二人就緊緊相擁在一起,蘇月心已經熱淚盈眶。
於是李宿明白他自己已經是個多餘的人了。母子二人擁吻良久,放佛要直到天荒地老一般,等到回過神來,李宿已經不在了。而從未央宮回養心殿的大道上,多了一個踟躇的老者。***當晚,李宿就寫好了退位禪讓詔書。禪讓傳子的現象在華夏曆史上並不罕見,與禪讓給權臣猛將等情況不同,這種禪讓傳子、傳兄弟的情形被稱作內禪。
皇權依然是在一姓內部更迭,只不過做了一次所有者的微調,可以說這種禪讓相對來說是比較有利於政治的穩定的。而讓出帝位者通常會被尊為“太上皇”儘管有名無實,但通常能夠安穩地過完餘生。國不可一無主,這皇權的更替是一件龐雜繁瑣,但又必須儘快完成的一件事。
因此第二一大早,御史大夫張成就來到東宮奉送冊詔、璽綬。這是禪讓的頭一道步驟。古代的帝王曾有三讓三拒,到最後一次才勉強接受的佳話。而李闕這次又將如何應對呢?
當御史大夫張成來到東宮時,李闕已經率東宮眾人好整以待多時了。李闕自己身穿一件織金錦袍,間綁著一鴉青龍鳳紋犀帶,身形秀,儀表堂堂,端的是光彩奪目,帝王之相初。
只見東宮殿前早以擺上了香臺和各式禮器,旁邊眾人無不神莊重卻又內含喜。顯然,李闕一旦登上帝位,這東宮的奴才們也就不再是普通的奴才,幕僚們也不再是普通的幕僚,而統統會變成皇帝的“跟前人”在大梁,這個詞代表的意義的確可以讓這些人喜不自勝。張成見了李闕,倒沒有行什麼大禮,神之間也沒有出過多的恭敬。作為御史大夫,他一向是耿直行事,不卑不亢,也正因如此反倒贏得李宿的信任。
“夫天造草昧,樹之司牧,所以陶鈞三極,統天施化。故大道之行,選賢與能…太子李闕,天縱聖德,靈武秀世,一匡頹運,再造區夏,固以興滅繼絕,舟航淪溺矣…朕雖庸闇,昧於大道,永鑑廢興,為已久。予其遜位別宮,歸禪太子,一依唐虞、漢魏故事。”張成的聲音不是很洪亮,但卻極有穿透力,清楚地傳到在場的每一人耳朵裡。他每多念幾個字,在場的人就動幾分,待到將李宿的退位禪讓詔書全部讀完,身前已經跪倒了一片。
李闕鄭重地從張成手裡接過詔書,這輕飄飄的一紙文書,卻承載著整個大梁朝的國祚,實在是令他思緒飄忽。
“殿下、殿下!”還是張成的提醒下李闕才回過神來。張成這人確實是極為遵循禮制,若是換做趨炎附勢之人,此時恐怕已經忙不迭地口稱“陛下”了。
“不知殿下準備將登基之定在何時,我好早些吩咐禮部的官員準備。還有登基大典上的一應程,近幾殿下還須多多關注。”張成道。
“嗯。”李闕朝他微微頷首“我早已派人算過,三後正有吉。方時我將登基的同時冊封皇后,禮制上恐怕會更加繁瑣,便有勞張大夫幫忙了。”
“此乃臣下份內之事。”張成道,轉而又有些好奇“殿下,您連太子妃都還沒有冊立,卻不知這未來的皇后是哪位大家閨秀?”李闕弱冠之年,本來在皇室之中這個年紀早已有了子。可李闕自少年時見到吳清影並勾搭在一起後,從此對徐娘的誘惑便無法抵擋,那些少女在他眼裡自是索然無味。
因此好幾次李宿給他安排親事,他都找理由拒絕,以至今連個明面上的太子妃都沒有,倒也頗讓人覺得奇怪。
“莫急,到時候自見分曉。”李闕拍了拍張成的肩膀笑道。…皇帝退位傳太子了!這個消息不到半就傳遍了京城,然後又湧一般以向京城四方散去,估計很快就能傳遍全國。
而今京城的各大茶館、酒樓,毫無疑問將只有這一個熱門的話題。南來的北往的,打馬的牽牛的,三教九,老幼婦孺,全都熱烈地討論這件事情。
而他們主要的幾個關注點大概是:皇帝為何突然選擇讓位給太子?這背後李闕是否給父親施加了某些壓力,動用了某些手段?
還有那神秘的未來皇后是誰?李闕上位後的政治格局又會發生哪些變化?有好事者甚至已經列出了一份“未來皇后”的可選名單,上面幾個當世望族的名門閨秀全都在列,傳到後來連這幾個世家自己都信以為真,慎重對待。
而那幾個當事人更是喜出望外,同時又含羞帶怯,女兒家的複雜心思顯無遺。陰謀論者自然也是不缺的,有人將不久前的李羌叛亂與這李宿禪讓一事聯繫起來,將這統統歸結到李闕的早有謀劃上。並以此得出李闕“心思狡詭,行事不端”的結論。但總體來說,持這種論點者在民眾中並不怎麼多。原因無它,新皇上位,大家趕著去捧都來不及,冷嘲熱諷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再說皇帝退位傳太子,毫無疑問是正統延續,也算合乎天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橫加指責的地方。
豐樂樓是京都最大的酒樓,它由五座三層樓組成,樓與樓之間通過飛廊連通,大門和樓之間設百步柱廊,外觀大氣磅礴。樓內既有達官貴人宴飲的雅座,又有為尋常食客服務的大堂,大堂內常有各藝人賣藝討賞。
而此刻的豐樂樓端的是熱鬧非凡,原來這大堂之內不知何時來了個伶牙俐齒的說書人,唾沫橫飛,妙語連珠,不但成為了整個大堂關注的焦點,連二三樓的雅座內都時不時探出好奇的腦袋。
“要說這四皇子,雙目炯炯,神光迸發。手上一柄青雲劍上下翻飛,追雲趕月,光溢彩。於三四名絕頂高手包夾之下悠然自若,渾然不懼…那禍害李羌見事不可為,竟跪倒在地向四皇子投降,那真是,涕泗橫,雙股戰戰。四皇子低頭一看,嚯,這大皇子身下竟已多出一灘水漬來!”講到這裡,全場鬨然大笑,有野之人敲著桌子來表示喝彩,就算是那些端莊典雅的小姐們,也不由得掩面輕笑。
可憐這李羌已經事敗身死,卻還逃不過這些說書人的口舌羞辱。不過這也難怪,如今李闕眼看著要登基為帝,讚揚他的英明神武,貶低他的敵人的故事自然不會受到官府的任何限制,反而是多多益善。
而百姓們呢,也樂於聽這些新奇的段子。如此一來有求有應,京城之內關於李闕的光輝事蹟可真是越傳越多,至於真實如何?大家也就聽了一樂呵,沒有誰真地在乎。
“誒,你說這皇上為什麼這麼著急著把這位置禪讓給太子呢?他就不怕太子過於年輕,處理政事缺乏經驗嗎?”一番大笑過後,提起太子李闕這個話茬兒,大堂內又多了許多議論之聲。
“張兄,這你可就不懂了吧!我看這陛下讓位給太子,未必就那麼心甘情願呢!”旁邊有對時局更加銳的,不自覺就想在友人面前炫耀一番。
“李兄,小聲點,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沒事兒,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據說啊,是這太子爺在陛下的壽宴上使了不少手段,著陛下表態呢!”
“哦?還有這事?不知李兄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快給我講講?”這幾人談到此處也不由得壓低了聲音,但從他們眉飛舞的神采間可以看出他們議論的熱烈程度。而此時,就在他們不遠處,正坐著一個身穿玄青遍地金錦衣,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從那說書人的一番彩表演開始,這位公子就是全場少數幾個沒有笑的人之一。更有甚者,他還皺起了眉頭。而四面八方傳來的議論之聲更是讓他的臉越來越難看,似乎隨時就準備拂袖而去了。
“公子,這些市井之人真是鄙不堪,什麼話都敢說出口!要不然我待會派幾個人把剛才那個說書人抓過來,狠狠教訓一頓?”邊上的下人受到主子的情緒,討好似的說道。
“混帳東西!”那人不說倒好,說了以後卻起那公子更大的怒火,轉身就把杯子裡的酒水直接潑到了那下人的臉上“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這裡是京城,不是我們南州!
要是我們一旦被那李闕抓到任何把柄,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回南州了!”若是有南州的上人士在此,一定能夠認出這個正在發火的公子爺是誰。南州少帥…扶飛鵬!太祖立業之初,為了獎賞功臣良將,經過深思慮,還是分封了一批異姓諸侯王。
不過卻立下祖訓,除了這批諸侯王之外,此後再也不允許異姓分封到地方為王。於是這幾位太祖時期分封的諸侯王就成為大梁國開國到現在僅有的異姓諸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