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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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門倉皇地走出辦公室。也顧不得維持平冷靜的形象,只是快步奔了出去。正巧,曉霧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從走道上面而來,雅睛本沒注意到她,仍急速地走著——曉霧抬眼一瞧,不妙。眼前這個冒失鬼就快撞上來了!她急得直叫:“慢點,慢貼,小心哪——”說時遲那時快,“啊——!”的一聲淒厲慘叫自她的喉際發出。
雅睛這才給她高八度的嗓音給煞住腳步,驚魂未定地停在曉霧的正前方,“對…對不起。”她失常地道歉,聲音都走了調。
一杯咖啡給這一嚇,竟已撥出了半杯在茶盤上。曉霧還沒站穩,又為眼前的景象駭得手直抖,“執…執行長.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臉窘樣。
說她糗,此時的雅晴比她更糗,這種事竟然發生在她身上。而且還是在眾人面前…身旁數十對眼睛。全盯著她倆瞧。雅睛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有錯在先,總不能責怪屬下吧?
“泡咖啡啊?”她胡言亂語地問著。
“是…是替課長泡的。”曉霧嚇得直打哆嗦。
課長?設計二部…?夏洛華?
“都是你替他衝咖啡的嗎?”雅晴突然話鋒一轉,人也鎮定下來。
“嗯。”曉霧點了點頭。
“哦,沒事,回座吧。”雅睛用地那銳的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她的直覺告訴她,曉霧對夏洛華的確不是普通的體貼,難不成…唉,別想了,別想了,她不否認女人的第六很靈,但她還不想成為八上新聞的製造者,再說,那是夏洛華的事,與她何干?雅睛將思緒拉了回來,逕自朝門外走去。
捧著一把白的海芋,雅睛來到何明威的公司。
她在玻璃門前整一整珍珠白的西式套裝,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髮絲,然後再給自己一個自信的微笑,這才推門而入。她直接往總經理辦公室走去,彷彿她已很悉這裡的一切了。
何明威的秘書cathy一見她大駕光臨,神情顯得有些驚懼,“紀小組,你怎麼來啦?”她熱情地探問,但眼裡閃爍著惶恐與不安。
明的雅睛內心不由得開始起疑.但臉上不動聲。
“cathy,我來找何總。”她笑答。
“呃——紀小組,您稍等,我去幫你通知一下總經理。”她侷促不安地上前來招呼著,實際上是想讓雅睛停下腳步。
這下子雅睛可更覺得不對勁了,以前她來何氏企業,從未受過如此的“禮遇”啊!全公司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她紀雅睛是何明威的貴客,直達總經埋辦公室,是她這位vip的特權。
就在她停下步伐時,cathy迅速地抓起一旁桌上的電話筒按下內線,“總經理,紀小姐——”還沒等地說完,雅睛一個箭步上前,開門走了進去——“紀小組,您不能進去呀——”cathy仍在她身後做最後的努力。
但是一切都大遲了…雅睛為眼前的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雙腳也像給人綁住了般動彈不得。她雙微啟,不可置信地低喊:“明威,你——!”眼前一對原本正在耳鬢廝磨的人影,也因為她的貿然闖入而嚇得彈了開來——何明威看見雅晴站在那兒。眼睛都直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那個尷尬無比的女人,則拉了下自己的衣黨,愣愣地站在原地。
時間像是凍結了一般。三個人僵在那兒,不知誰該先發話。
“雅睛——”明威終於開口。試圖打破僵局。
雅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頭有如刀割,這算是意外的收穫嗎?還是蹺班的特別禮物?大可怕了!
與明威相戀兩年以來,雖然說不上是驚濤駭般的戀情,但她一直相信他們之間,有的是彼此的信任和真誠。眼前這一幕是她從來沒有料想過的——明威竟然會背叛她?!
現在,她終於相信了一句話:人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是…這未免來得大戲劇化了些。
“啪!”的一聲,一把沉甸甸的海芋自雅晴的手中滑落,但她仍然像座石膏像般呆立,兩行熱淚竟不爭氣地湧出,像是沉默的抗議。
何明威慌亂地站起來,想跟她解釋些什麼:“雅睛,你聽我說好嗎?”雅睛那雙驚疑的眸子,終於轉動了一下,望了望明威身旁的那個女人——她也是一張無辜錯愕的臉,似乎比她還要緊張,難不成…她也被矇在鼓裡?
老天,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明威緩緩地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像個要討好君王的臣,但是那張俊美的臉上卻寫滿了心虛,“這…這完全…是一場…誤會…”他言詞支吾。
看到眼前明威這副模樣,雅睛的心頭如給人猛撞了幾拳般,身子也因重心不穩而向後退了兩步。
明威見她搖搖墜的樣子。想要上前攙扶她——“不要過來!”雅睛突然嘶喊出聲。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她。一點地不想讓眼前這個男人靠近,更別說讓他碰她,她只覺到…一切都變了…所有的受都變了,眼前的人是以前的何明威嗎?而她——是以前那個對愛情忠誠不渝的紀雅睛嗎?她該怎麼辦?
她甚至不想知道明威身後的那個女人是誰,只想——逃離。
雅睛倒一口涼氣,一個轉身,逃難似地奔出了何明威的辦公室。
“雅睛——雅睛——別走啊——”何明威在後面追趕著,一路跟出了公司門外,卻早不見雅睛的人影了。
明威的叫喚聲愈大。雅睛就更沒命地狂奔,彷彿身上那腿雙已不是自己的。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應該逃到哪裡去…千頭萬緒,剛才的景象像走馬燈般地在她腦海裡起起伏伏,雜亂中,她完全喪失了判斷能力。這一路跑著,不知道已跑了多遠。直到她腦中閃現了“他——”網絡上的那人。雅睛這才停下腳步——她好想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她覺得這世界上,大概只有“他”才能瞭解她的心。不曾見過而又何妨?就算識多年的人,都未必是真實無偽的,她又為何要執著於膚淺的表象呢?
雅睛倨傲地想著,雙拳因動而緊緊握著。站在街頭,她到臺北天空陣陣山雨來的動盪不定,然而地內心卻燃起了一個無比堅定的念頭——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寫信告訴“他”她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