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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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問他，你是否應該結婚？”

“沒問過。我告訴他我們結婚四年了，親愛的，我嫁給你就是美國人了，無論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按照美國的法律，孩子都是合法的。”

“你從哪兒知道這些？”

“在圖書館裡，看紐約的《世界曆書》知道的。”

“你真了不起。”

“我很高興將成為一個美國人。親愛的，我們將回到美國，對嗎？我要去看尼亞加拉大瀑布。”

“你真可愛。”

“我還想看別的，只是想不起來了。”

“伍爾沃滋大廈？”

“不是。”

“那是什麼？”

“金門。我想看金門，它在哪兒？”

“舊金山。”

“我想去。”

“我們回家吧。”

“走吧。”有一天晚上我醒了，凱瑟琳也醒了。月光從窗口照進來，把窗格子的影子投到上。

“甜心，你醒了嗎？”

“是的。你睡不著嗎？”

“我醒了，想著我第一次見你就神魂顛倒地愛上了你，你還記得嗎？”

“你只是有那麼一點痴。”

“我不那麼神魂顛倒？可我很快樂。你說快樂時那麼甜，說:快樂！”

“快樂。”

“噢，你真甜。我現在不神魂顛倒了，而是非常非常非常幸福。”

“接著睡吧。”我說。

“好吧，我們同時睡著。”

“好。”但我們沒同時睡著，我醒了很長時間，想著各種事情，看著月光溫柔地照在凱的臉上，不久，我也睡去了。

一月中旬，天氣變得更加晴朗，也更加寒冷了，特別是夜晚。我們依然到有了一層厚厚積雪的大路上散步，這是一個環境優美的國度，每次出去都能到有無限的樂趣。

“現在，你的鬍子真彩。”凱瑟琳說“我們坐一會兒好嗎？我有點累了。”我們緊挨著坐在路旁的圓木上，前面是一片樹林。

“小東西不會夾在我們中間，對嗎？”

“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