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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可沒教過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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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問我要去哪裡買,我昨天本就沒有去長沙城買劍,現在要我怎麼說出我在哪裡買的劍?

“呃…啟稟師父,這把劍是我隨便在一間打鐵鋪買的。”我急轉腦筋,想著該用什麼話來應付呂晉嶽的問題。

“因為我去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打鐵鋪的老闆也懶得另外幫我打造一柄劍,所以就拿了這柄劍給我,說是以前有人拿這把劍向他抵押借銀子,後來卻一直沒有來贖,就乾脆賣給我了,打鐵鋪的老闆也沒有第二把劍。”

“哦,原來是別人抵押在打鐵鋪的劍,難怪這柄劍看起來不像是普通打鐵師父會打出來的劍,倒像是…軍隊裡給軍官用的劍。”呂晉嶽點了點頭,將劍回入劍鞘,還了給我。

“你運氣不錯,買到一把好劍,這種百鍊鋼劍可不是隨便買得到的。”好險,呂晉嶽信了我的胡說八道,沒有繼續追究底。

“師父,早。”大師兄劉振揹著行囊、提著劍,出現在練武場邊。

“你也早。”呂晉嶽向劉振點了點頭。

“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這就出發:慧卿,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好好陪著媽媽,別亂惹事,知道嗎?”

“知道了。”慧卿嘟著嘴,有些不太情願地答應著。

“都不是小孩子了,還把人家當小孩子看待…”

“那麼我們就出發了。”呂晉嶽微笑著摸了摸慧卿的頭髮,再揮手向慧卿道別。***俗諺有云:“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所以這次我們前往四川是搭船去的,從庭湖出發,沿長江一路往上,過三峽,進入四川。前往四川一路上都平安無事,呂晉嶽總是像尊雕像一般站在船頭欣賞風景。

而且常常紋絲不動地一站就是三四個時辰:我則故意拿著四書五經、擺出我酸秀才的本,整天對著書本‘之乎者也’地哦著。大師兄劉振最可憐,船頭看風景的位置已經被呂晉嶽給佔走了。

而且他也沒那個內功來學習呂晉嶽一站就是三四個時辰,再加上怕沾了我的書生酸氣、也不敢來找我說話,劉振要嘛只能偶爾到後艄找艄公講話、要嘛就是一個人躲在船艙裡面睡大覺,整個旅途最到無聊的就是他了,不過,雖然我有帶書出來看。

但是那些四書五經都已經被我給唸到可以倒背如了,一直重複看著也沒啥意思,所以後來我也不看書了,乾脆再多練一下‘昊天正氣訣’的功夫,反正在船上也沒有女人可以陪我練‘陰陽訣’,加上又有呂晉嶽護法,這種時候正好用來修煉‘昊天正氣訣’這種功夫。

夜晚星辰閃爍,江水拍擊著船板發出嘩嘩聲,兩岸也不時傳來猿啼,我坐在船艙內,幾個呼吐納之後收了‘昊天正氣訣’的功,睜開眼來,卻發現呂晉嶽正盤腿坐在我前方。

“蕭顥,你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是不怕打擾的嗎?”呂晉嶽有些好奇地發問了“在船上雖然不能說吵鬧,但是也不是頂安靜的,你能夠不分心嗎?”我就知道呂晉嶽會問這種問題,不過我早已想好了解釋。

“啟稟師父,徒兒也是怕的,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反正‘昊天正氣訣’又不怕走火入魔,頂多就是受了打擾、分了心、導致前功盡棄而已:但是要是幸運地讓真氣完成一周天巡行的話,功力就可以增加了。”我回答著,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發覺練了‘昊天正氣訣’之後,雖然我的功力尚淺,但是我還真的不太容易因為受到打擾而讓昊天真氣就這麼縮回丹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練了‘陰陽訣’的關係?

要知道練陰陽訣的時候,每次都會讓芊莘她們高到幾乎是瘋狂一般地在我身上又抓又扒的,而且還都是出盡全力貓抓的那種,我都已經練到可以真氣自動護體了。

不然被十二個女孩子每天輪使盡力氣貓抓上好幾次,身上早就被扒掉好幾層皮了,不過,既然在練‘陰陽訣’的時候都可以不受芊莘她們被我催到高時的‘打擾’,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似乎也對周圍的雜音有了些抵抗力,只要不是在菜市場中央那種吵雜的地方,基本上我都還能夠順利練功的。

“哦,原來是‘成固欣然敗亦喜’的心態啊,難怪,難怪。”呂晉嶽緩緩點頭,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不過,你並沒有盡全力去運功啊?這又是為什麼?”其實我是全力運功了的。

但是呂晉嶽之前測試我功力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我的‘昊天真氣’其實有著太陰內勁為後盾,因此高估了我‘昊天正氣訣’的功力,自然會對我現在沒有‘全力運功’到奇怪,不過,對於這點我也是想到了藉口的。

“師父,徒兒發現,如果不全力運功的話,受到打擾而分心的時候比較有餘力來收懾心神抵禦心魔:這樣一來雖然完成一周天運氣時能夠增加的功力少些,但是總比全力運功、卻因為受到打擾分心而導致前功盡棄要好些。”我回答著。

“哦,‘不貪功躁進、穩紮穩打、積少成多’?原來如此,速則不達,難怪你的‘昊天正氣訣’進境如此之快,原來如此。”呂晉嶽緩緩點頭,伸手捋著自己的鬍子。

“你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不錯,不錯。”

“謝師父誇獎,徒兒不敢當。”

“那麼你繼續練功吧,為師的就不打擾你了。”說著,呂晉嶽起身,走出艙去了。

噓了一口氣,伸了個懶,練這‘昊天正氣訣’也實在夠無趣的,我開始懷念和芊莘她們一起修煉‘陰陽訣’的時光了。

長江三峽一帶江水湍急、地勢險峻,在三峽不管要溯江而上或是順而下,都必須要依賴人力‘拉縴’,否則光靠艄公撐船,就算神力蓋世也是沒辦法將船撐得逆而上:順而下的船如果不靠縴夫拉住,很容易因為船速過快而失去控制、撞向其他的船隻,那就很危險了。

我們在進入西陵峽之前的南昌鎮靠岸,艄公上岸去找了一隊縴夫,講了半天的價之後,縴夫隊的頭兒就下令他手下那些骨瘦如柴的縴夫們用鐵煉和麻繩繫住船頭上的一個大鐵環。

然後眾縴夫們肩扛鐵煉繩索,齊聲吆喝著,開始拖著船隻沿著江岸逆而上。沿三峽而上的路途。

由於水湍急,船隻顛簸得很厲害,但是呂晉嶽依舊不改他立在船頭上看風景的作風,不管船隻顛簸得多厲害兇猛,呂晉嶽一雙腳就像是釘死在船頭上一樣。

整個人晃都不晃一下,惹得艄公有事沒事就會以既敬畏又好奇的眼神打量呂晉嶽。這下起了細雨,由於天雨路滑的關係,縴夫們拉船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偏偏又遇到了一處水特別湍急的地方,縴夫們試了幾次,始終沒有辦法將船拉過這處急,反而因為下雨使得地面溼滑的關係,有好幾個縴夫的腳打了滑、摔倒在地上,縴夫頭兒急忙將自己的鐵柺杖入岩石縫隙之間,將鐵煉繞在鐵柺杖上,充當臨時鐵錨,我們的船隻才沒有因為縴夫們滑倒的關係而被水衝得向下遊去。

“幹什麼!你們都在幹什麼!通通給我起來!”縴夫頭一邊用力穩住鐵柺杖,一邊還不忘手出來、用皮鞭打那些摔跌在地上的縴夫們。

“連個纖都拉不好,小心老子扣你們工資!”我從船艙看出去,發現縴夫當中,有一個特別瘦小的身形,看起來像是隻有十五六歲、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少年,那個少年同樣也摔了跤,不但膝蓋、手肘都因為摔跤而擦傷,額頭也碰在石頭上、碰出了一個不停血的傷口,肩膀上更是因為使力拉縴的關係,已經被麻繩給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再加上跌倒在地一時沒爬起來。

還要被縴夫頭兒拿鞭子痛打,身上也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轉頭看著呂晉嶽,呂晉嶽彷佛沒看見縴夫們一般,撐著一把油紙傘、好整以暇、風度翩翩地立在船頭看他的風景,一點也不關心那些跌倒的縴夫。

“艄公,你去叫那些縴夫們動作快點,我們的行程有些遲了。”而更讓我不敢置信的,是呂晉嶽竟然還能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些話。我原本還一直拿不定主意,雖然我敢肯定,呂晉嶽就是雲煙的父親。

但是呂晉嶽對慧卿也還算不錯,對待我也不算太差,就除了我練劍的時候很變態而已,這樣的人應該還不至於狠心到將雲煙送入太陰神教,還對雲煙下達那種死命令,要雲煙寧死也不能洩機密。

可是,看到現在呂晉嶽對待縴夫們的態度,彷佛當那些拉船的縴夫們是畜牲一般…我突然明白,如果這才是呂晉嶽的真正本,只顧自己利益而漠視其他的所有人,那麼呂晉嶽會為了太陰教三大神功而派雲煙進來臥底,就一點也不令人意外了。

突然有股想對著呂晉嶽的背後一掌、把他打下江去喝涼水的衝動,看他還能不能站在船頭故作瀟灑?

“師父,借過一下。”我從船艙中竄出、繞過呂晉嶽身旁、沿著縴夫頭兒用來固定船隻的鐵煉縱到岸上:雖然我沒有使出‘凌雲飛渡’輕功。

但是呂晉嶽教我的只有劍法和內功,可沒教過我的輕功,這樣沿著鐵煉縱躍,很有可能被呂晉嶽看出我有輕功柢,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在乎被他看出來了,要是他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