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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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多禮拜過後“半天崖”開拍的通告下來了,華小茜向公司請了長假,與唐凌和宋允文不捨的話別後,便和華語青坐上了開往花蓮的飛機。
原本華小茜無論如何也不讓華語青跟來,她希望華語青能夠回到美國的家,畢竟那兒還有一雙更需要她的兒女。
然而,華語青到最後還是因為工作的關係,跟華小茜一起上了飛機,因為,工作人員需要她來找尋“半天崖”的正確地點。
到了花蓮,兩人便住進了公司預先訂好飯店,因為明天才要舉行開鏡儀式,因此,華語青便帶著華小茜去探訪那個二十年前的小木屋,那個可能存在著她父親鬼魂的房子。
她們下了計程車,來到小木屋的大門前時。看著處處蜘蛛網籠罩,傾圮大半的房子,華小茜怯步了,兩腿直直的立在門口,隱隱的覺有些涼意,整個人似生了般的一動也動不了。
“想不想進去裡面看看?”看著華小茜愣在門口,華語青也停下了腳步,凝視著小木屋的窗口,一種近鄉情怯的覺,亦緊緊的纏繞著她。
“我的父親會不會真的在裡面?”聽到華小茜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華語青轉過頭,深深的看著她。
“你會害怕嗎?”
“不會!可是,我不知道如果真的見到他,我該跟他說些什麼?”華小茜的思緒,立即亂了起來。
“傻孩子,如果真的見到了你父親,你很自然的就會知道該說什麼了。”華語青安撫著華小茜的同時,也鼓起了勇氣,將那早已破爛不堪的柵欄推開,一步跨了進去。
跟在華語青的身後,華小茜瑟縮著身子,即使在烈豔的陽光下,她也覺得到那股陰陰的涼意。
走進了小木屋大門,華語青看著裡頭的一景一物,完全和二十年前相同,只不過上頭沾染了許多的塵垢和蜘蛛網。
華語青直覺的就往畫室走去,像是有股神秘的力量引導著她。
進了畫室,由畫室的窗口望出去,華語青看到了上次和這裡的鄰人談話的地方,於是,她知道這就是人家傳說鬧鬼的窗口。
畫室裡四處都垂放著許多用白布罩著的畫架,白布早已是灰灰黃黃的了。
華語青輕輕的掀開了一張靠窗的布罩,當她掀開後,華語青和華小茜兩人立即呆愣在當場,足足有三分鐘之久。
那幅畫正是她的男人為她畫的第一幅畫。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二十年了,這幅畫怎麼能夠存放如此的久,如今,除了畫面有些泛黃之外,畫裡的人物依舊栩栩如生。
“媽,這幅畫裡的女人是你吧!原來我和年輕時的你長得這麼像。”看到了和自己如此相像的母親年輕時的畫像,華小茜下由得語帶興奮的說著。
“是啊!這隻小狗叫妞妞,自從我生病之後,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它?”華語青語帶哽咽的說著,往事像紀錄片般,一幕一幕的在她的腦海播放著。
華小茜一張一張的將畫室裡所有的罩布全部掀了開來。
“媽,這裡幾乎全部都是你的畫像。”環視著畫室裡的畫,華小茜語調高昂的說著。當她看到了角落上的一幅畫,她很快的衝到了華語青的身邊,一把將華語青拉到了這幅畫的前面。
“你看,這幅畫裡的男人,是不是我父親?”華小茜指著畫裡的男人,問著華語青。
“他就是你的父親,他所站的地方就是‘半天崖’。這幅畫我沒見他畫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畫的。”華語青看著畫中那風立、瘦削卻俊逸的男子,眼眶立刻溼潤了起來。
霎坦裡有一排字,我來唸:‘在蒼茫的天地中等待,終被天地棄絕。一九七七年十月二十絕筆’。媽,這個時候你在哪裡?”對於母親和父親的故事,華小茜可以說是十足的好奇。想到如此悽美的愛情故事竟然就發生在自己父母的身上,她如何能夠不訝異、不好。
“我只大概記得,那年十月,我和現在的丈夫去了美國,正確的子我已經記不得了。”華語青努力的回想著,然而,記憶總是片片段段的,無法準確的連貫起來。
“上面寫著『絕筆’,難道這是他畫的最後一幅畫?”華小茜正望著那幅父親的畫像推想著,忽然,她到畫裡的父親,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全身好似就要動了起來。
“媽,你看,這幅畫好怪,裡面的父親好像會動,該下會…”華小茜到口的話還沒說完,全身便起了雞皮疙瘩,緊閉著眼睛,拉著母親的手,不住顫抖了起來。
“小茜,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華語青覺到華小茜的手依然不住的顫抖。問了華小茜,卻下見回話,她趕緊將所有的白布再度的罩在畫上,拉起華小茜的手,走出小木屋。
隨後一整個晚上,自她們離開小木屋後,華小茜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且面蒼白得嚇人。
一直到看著華小茜睡了,華語青才躺上了一旁的鋪。正有些睡意時,她聽到華小茜的聲音,不住的哭喊著:“不要!我不要去,那邊好黑,我不要過去,我要跟媽媽在這裡。”華語青看到華小茜臉上痛苦的扭曲著,趕緊用力的搖著華小茜,搖了許久,才見華小茜緩緩的睜開了眼。當她一見到華語青,便哭著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