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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繼續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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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靜,活著的人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悲哀。從他們的談話中可知,此處距離他們的大本營,還有上百里路。既然他們都能知道這次極為隱密的巨財行蹤,那一定還有其它人知道,那就一定還有人來搶這些東西。從這些巨財現身,到他們這兒算起,這時已是三易其主了。餘下的一路,還會有許多未知的惡戰等著他們,誰也不敢肯定能活著回去。

這一小股殘存的軍隊,在那位主將的帶領下,不顧疲勞,趕著馬車向東急急而去。

盛有木幾人飄在樹枝上,不知何去何從。既然他們一來到這兒,就與這事沾上了邊,那就跟去看看究竟。而且盛有木也隱隱地覺到,他們被那怪力引到此,一定和這批金子有關。於是在盛有木的帶領下,他們尾隨護送十二個金人的部隊而去。

天漸漸地暗下來,雖然官兵們全騎著馬,仍然累得疲力竭,可見這支趕路的部隊非常地著急。前面的惡戰已耗盡了體力,由於求生的本能,他們都在堅持著。因為主將告訴他們,若不能在天黑前通過娘娘關,那麼他們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的可能就很小了。他們都知道這決不是危言聳聽。全因娘娘關一帶的強盜特別猖獗彪悍。就是他們來時有五千人的銳,通過那裡時都有些膽顫心驚,更不要說他們這一小隊運送巨財的殘兵敗將。所謂君子無過,懷璧其罪。現在有了這批巨財,就成了過街老鼠,成了眾矢之的。這也怨不了別人,他們先前不是一樣地血腥地從別人手上搶過來的麼。

最終他們還是沒能在天黑以前通過娘娘關!其實這處稱為關的地方,並沒有任何的關城隘口,只是個狹長曲折的狹谷。由於其地勢極其險要,有一條東西向貫通的往來要道,從峽谷裡面穿過,所以被當地人稱為關。

望著前面雙山夾持的峽谷,那位高大的主將一聲長嘆:“兒從娘肚生,今回娘肚去。”此時在娘娘關傳的這句彥語被他念起,其絕望之情溢於言表,眾人無語。副將道:“將軍不必多慮,草寇何足懼!我軍就在這峽口外安營紮寨,如果那些賊來了,也好應付些。”也只有依他所言,當下就地休息,並吃些乾糧補充體力。剛才趕路太急了,也沒顧得上吃。

可能副將的話有道理,果然一切風平靜。到了半夜,除了守衛的兵卒,其他人都巳就近躺在山道上,合衣而眠,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忽然一顆明亮的火球從旁邊的山坡上呼嘯著升起,將整個山道照得雪亮。隨即“呯!”地一聲在空中炸裂開來,讓那些沉睡中的官兵猛然驚醒。然後“嗖嗖嗖…”之聲不絕於耳,羽箭如漫天的飛蝗般的向著山道上掩殺過來。這些官兵不愧為訓練有素的銳,主將只是喊了一聲:“佈陣!”幾百人立即用盾牌組成了一個半球狀的保護屏,任憑那些箭將盾牌得“叮叮”直響,就是傷不了他們分毫。所以箭雨過後,除了幾匹戰馬受驚跑出保護圈傷亡外,官兵並無損失。

只有短暫的沉默,然後山道兩旁的山坡上萬千火把被齊齊地點燃,映得山谷如同百晝。一陣怪笑破空而來,接著是聲若洪鐘的喊話:“下面的官兵聽著,放不東西,還有活路,不然…”話音未落,巳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何必跟他們廢話!這些傢伙不敢入關,害得爺爺我在山上冷了半夜。你們躲在這兒,就以為爺奈何不了你們這些王八蛋了麼?還等什麼,兄弟們,直接衝殺過去,那兒的財寶我們幾輩子都用不完。”話音未落,漫山遍野的火影湧動,喊殺聲震天。如同從山坡上奔湧而下的兩股泥石,向著處於低處山道上的官兵掩殺過來。

兩軍甫一相接,刀劍之聲不絕,慘叫聲連連。竟無半卒退卻,更沒一人棄逃。刀鋒過處,只為取命而來。槍尖劃空,全是追魂而去。如此慘烈之景,看得靳蘭心、盛潔兩人眼淚都要出來了,並不停地小聲說著:“這又是為了什麼喃?有必要如此嗎?”通仔此時也低沉地說:“為了它們!”並用手指了指馬車上的金人“他們就是惡魔,不知道它們還要沾染多少鮮血才能滿足。”其實惡魔不是金人,而是人心人,皆有之的貪婪之心。

滿地亂扔的火把,把枯樹、落葉等引燃了。遍地是火,四處是血。此時那員主將與他的部下,正與數倍於己的敵人搏鬥。就在剛才,他的副將才被人削了頭顱。人頭落地,而人卻還立在那裡,沒有立即倒下。血柱沖天而起,噴得老高。觀戰的盛有木等人嚇得兩腿發抖,雖然他們是魂魄之身,卻也好不容易才忍住噁心吐的覺。

這時戰事已進入尾聲,結局不言自明。官兵雖然訓練有素,驍勇善戰,怎奈人數稀少,又是疲憊之師,如何能敵得過這如此眾多的如狼似虎的山賊的攻擊!最後僅剩下那員主將,滿身掛彩地被困於戰團之中。其實正在酣戰的僅四個人,除了主將,另三位應是這些山賊的頭領。其餘的一眾小嘍羅,手執火把,將四人圍在中間。他們倒不怕這最後一個官兵逃走,只是想看他是如何被剿殺的。多麼冷血的一群看客!

仍然是聲若洪鐘的聲音:“將軍也算一條真漢子,為何不入我綠林,一起逍遙快活,何苦替那官府賣命喃!剛才我就說過。留下東西,就可活命。為何還要作這豪無勝算之摶喃?”說話的是個舞大鐵的虯髯的大漢,可能是這群山賊之首。那個頭髮有些花白的主將,仰天一笑道:“多謝大王美意!只是我們剛才放下東西,未必能走出這娘娘關吧?況且我們家小都在軍營,不敢有絲毫異心,如果空手而歸,一樣難逃一死。不如在此戰死,好讓我們的家人好過一點。讓我投靠你們,這又讓我如何對得起這死去的弟兄!”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道:“不識抬舉的老匹夫,死到臨頭還嘴硬。現在怕得要死吧!”說話之人長得尖嘴猴腮,看其長相即知其為心狠手辣,陰險狡詐之人。使一雙攝魂鉤,上巳滿是鮮血,可見其嗜殺成

主將仍然是一聲長笑道:“想我戎馬一身,刀口血,也是殺人無數。也知用刀劍謀生者,最終也會因刀劍而亡。今天我也算解脫了,可你們又能得到什麼喃?”那瘦猴一樣的傢伙用眼光瞄了一眼那沉甸甸的馬車,出了極為貪婪之,忍不住的喜形於道“哈哈!我們可是得到了天下最多的財寶!”正在力敵三人的主將見他那神,以不屑的口氣道:“這些財富是你們亨受不了的,凡是沾此巨財之人,沒有一個好下場。我只是比你們走得早些罷了,哈哈哈…”他竟大笑起來,笑裡透著極度的悲哀。

那瘦猴大怒:“你個老匹夫,在咒我們呢!爺倒要看一下,你的心是咋長的。”話音未落,攝魂鉤疾如閃電地向前一送一剜,比任何醫生的手術刀都快都準。那鉤的利刃轉眼在主將左前掏了一個,那彎鉤竟將那心拉了出來!用大槍拄地支撐身體的主將,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心被掏了出來,隨即一口鮮血狂噴而倒。在瘦猴陰森可怖的狂笑中,那掛在鐵鉤上的血的心,還猶自不停“呯呯!”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