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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地獄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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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如活人墓的地下也不知時間,手機在這地下是無用的,所以從來不帶。而他們的機械錶是走了一圈又一圈,可能有三天多了吧,老王說他的表是每天上一次發條的,他已上了三次了。開始大家緊張恐懼還不覺得飢餓,可一但適應了,那種搜腸刮肚的飢餓就迫使眾人將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找來吃了。好在這下面發大水,環境溼,這巷道內到處做支撐支護的木上長滿了不知名的木菌,大家也不管了,採了就生吃。可它們生長的速度咋跟得上這麼二十餘人吃的速度嘛!一身溼透的衣服已被穿幹,可又飢又餓的人們在這完全黑暗陰冷溼的地下仍被冷得發抖。實在餓得沒法,就只有喝頂上滲下了水喝,雖然硬度很高,但權當補鈣了。拒說人在喝水的條件下仍可撐很多天,他們都想撐到有人來救他們的那一天。

大概第五天的時候,所有人都已處於意識恍惚的狀態下,有許多人驚叫著起來,口裡喊著他們親人的名字,興奮地撲過去,總是碰了堅硬的石壁,倒於當場,醒來後就是那嘶啞的哭泣。盛有木雖然也恍惚,但看見眾人的慘狀,有種強烈的意識支撐他要想法出去。為他自己,也為這麼多鮮活的生命。

他席地盤腿而坐,運用魯班術的調息術行功一會兒,那種恍惚盡去,連疲勞也消除了不少。他啟用夜視眼對周圍的環境又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水面已停止了上升,可能外面的人已經堵住了缺口,沒有水再往裡灌了。由於巷道四通八達,互相貫通,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只是其中的一小段,由於上面樹枝雜物的堵,在大水上漲時,不斷地壓縮這個封閉的空間,使這個空間的氣壓不斷地增大,這就是大家都到耳膜漲痛的原因,這個正氣壓卻救了大夥的命,讓水面最終沒有升上來。雖然水面停止了上升,可在這兒等待救援無疑於等死,不等餓死,這個有限空間內的氧氣消耗完後也會把人憋死。從下面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出就是從那些堵物中過去,不想先前救了他們命的樹枝雜物現在卻成了他們求生的障礙,世事的轉換就這麼奇妙,所謂翁失馬也是這個道理。

盛有木爬上被堵之處用手拉了拉那些樹枝,發現能夠鬆動。於是又爬回眾人中間,用洪亮的聲音說:“大夥不能在這等了,我們必需要自救,如果要活命,聽我的要得不?”眾人都驚奇這個高大的小夥子此時竟有如此中氣十足的聲音,雖然他們都絕望了,可聽見有生的希望,都回答:“要得!”雖然有氣無力,卻也十分堅定。盛有木於是給他們分析說:“我剛才觀察了這個地方,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是由於高氣壓的結果,這也是我們耳膜漲痛的原因。也說是說,在這條斜巷中,上下都是水,只有這中間是空的,是氣壓阻止了水的上漲,氣壓也和那些樹枝雜物一起也阻止了上面的水往下落,我們就處在這個奇怪的高氣壓的空間中。要出去,下面巷道中的水深不見底,巷道四壁又堅硬無比,只有往上一條路了。”他還未說完,就有人失望地說:“可上面被堵嚴了,即使打通了,也盡是水,咋出得去嘛。”很多人都絕望地附和,盛有木安大家說:“情況也確實如此。可我分析過了,按通常斜巷的長度,,這條斜巷估計我們已走了大半,據我們承受的氣壓來看,井下的水已不是很多,可能上面的水平巷已沒有積水了。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出了這條斜巷,上了水平巷也就得救了。而現在我們頭上好象頂著一盆水,放了這盆水我們就可以出去了。”眾人見他說得有理,特別是那些老礦工更是對盛有木佩服得很,作為新人的他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礦井瞭解得如此透徹,更難得的是他那種不同於常人的鎮靜和清醒。這個年青人一來,他們就覺得他不是那種只會下力氣的人,可為啥來這兒挖煤,他們也不好問。今天這個不一般的年青人終於表現出了他不一般的能力,而成了他們這群人的救星!但有人又問了:“不曉得這盆水我們這兒裝不裝得下,如果太多的水灌來,我們也是難逃一死啊!”此話也說得在理,以他們這種身體又怎經得起在水中折騰。盛有木說:“據我推測,上面那段斜巷已沒有好長就到水平巷了,即使全裝滿水,只要水平巷裡沒水,我們所處的這段斜巷是裝得下的,而且保證我們都能浮在水面之上。”大家一聽都很高興,終於有救了。又聽盛有木繼續說:“我最擔心的是當那些水下來的時候,我們能不能經受得了它那猛烈的衝力,如果被衝下那深不見底的巷道,一樣也無生還之望。”有了生的希望,大家也清醒了許多,紛紛出主意,最後決定,解下各人的褲帶,一頭拴在礦車的鐵軌上,一頭系在各人的雙手上,然後各人再雙手抓住鐵軌或枕木,只要拼死不鬆手,應該不會被衝下去的。總之是能用來拴的東西都派上用場了,可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去通那些阻物的任務由誰去喃,眾人面面相覷,當然盛有木義不容辭地承擔了此項重任。

盛有木拿起那最後還能發光的一個礦燈照著向那些阻物走去,回頭看著象蟲一樣匍匐在鐵軌兩側的眾人,各自將自己綁在上面雙手緊扣枕木的狼狽樣子,即可笑又辛酸。盛有木已在心裡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帶著這群可憐的人們出去,因為他們背後還有多少雙期盼的眼睛啊!他奇怪小咋不象其它人那樣去準備而跟著自己幹嘛,小就說他有些怕,跟著盛有木心裡覺得踏實些。盛有木見他的弱小樣,沒說什麼,帶著他一起上去了。

到了那些樹枝雜物處,那個礦燈再也沒有光亮了。盛有木將它扔在一旁,就開始給小捆綁,他將自己的皮帶也給小綁上了,他覺得應該安全了。可他自己就不得不徒手扣住枕木以穩定身體,他也太小瞧這水的威力了,差點範了個無法挽回的錯誤。在他動手扯樹枝之前他回頭大聲地提醒後面的人:“大家注意了,我要放水了,帶好各自的安全帽,防東西砸了頭。”稍等一會兒,他估計大夥已作好了準備,於是一手扣枕木,一手去扯頭上的樹枝,準備放水。

盛有木用力扯了下,沒動。於是又重新換了個樹枝,用力一拔,竟出來了。平衡瞬間被打破,水柱噴出來,盛有木覺到整堆東西都在動了,要來了,頭頂的千鈞重力就要兜頭砸下來了!盛有木馬上雙手緊緊地扣著鐵軌和枕木,儘量把身體和地面貼在一起。只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頭頂上那“盆”巨水傾盆而下,如一頭憤怒的獅子,撕碎膽敢阻擋它的一切。

這種巨大的衝擊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盛有木只覺到無數雙手在瘋狂地撕扯他的每一個地方,鑽心的痛!那些水中的雜物象無數的鐵錘,在他的渾身上下狠命的亂砸,刺骨的疼。他的雙臂痠痛異常,好象就要忍不住了!就在這時,他覺到旁邊的小好象向下滑了下,他潛意識地忙用手向下抓,竟真的抓到了小那瘦小的胳膊,那強大的衝力竟將綁小的兩條皮帶衝脫了,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這樣他不得不單手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和那些瘋狂的水的衝力。他的兩條手臂像要斷了似的痛,好象已到了他的極限了,他真想就此鬆手算了,可意識裡又有個極清晰的聲音提醒他,他不僅僅屬於他自己。他漸漸有些恍惚了,唯一的意識支撐著他更緊緊地抓住枕木和小。承受的這種痛苦,可能只有地獄如此吧,也許這兒就是地獄吧。這種痛苦盛有木好象忍受了一千年,似乎無休止,特漫長!口裡已灌了好幾口水,滿嘴的泥沙非常難受,他的意識好象正在漸漸遠離,遠離這個痛苦萬分的**。緊扣枕木的手或是緊握小手臂的手正在漸漸鬆開,下面幽深的巷,猶如一正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正獰笑著等待它的獵物自動送進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