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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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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深夜,我終於疲倦萬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狹窄的樓梯,我掏出鑰匙悄悄地打開房門,繞過靜寂的客廳,摸著涼冰冰的扶手,我躡手躡腳地溜到藍花的臥室,我微微地推動一下,房門已經鎖死,我卻沒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鑰匙啟開房門。

嘩啦,推開臥室的屋門,我踮起腳尖,摒住呼,像個賊似地渡到邊,由於厚窗簾的遮擋,屋子裡比客廳還要黑暗許多,我遲疑一下,突然想得鋪邊應該有一盞檯燈,於是,我順手摸將過去,手指恰好觸到檯燈,我輕輕地按動了開關。

啪…啦…臥室頓然雪亮起來,耀眼的燈光把我搞得頭暈目眩,不得不用手掌暫時捂住雙眼,鋪上傳來一陣慌亂的響動聲,從手指的縫隙裡,我看見大醬塊赤著上身,不可思議地從巾被裡呼地坐起身來,而赤條條的藍花則與我一樣,捂著雙眼,皺著眉頭:“誰啊?”看見是我,藍花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地嘟噥一聲:“煩…人…!”說完,藍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巾被,轉過臉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臺燈的直之下,泛著柔美的澤光。

“嗯,是你…!”大醬塊極不自然地拽過深藍的睡衣,披到寬闊的肩膀上,面陰沉地瞪視著我:“小子,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咋不敲門吶,就這麼擅自闖進來了!”

“你。”我放下手掌,驚訝不已地望著大醬塊以及轉過身去的藍花,霎時,我怒火中燒,氣得嘴發抖,恨不得一頭猛撲過去,拽過這個女的禽獸,揮起鐵拳,把它的醬塊臉擊搗成大醬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裡,躺在我的上了?舅舅,你,你們…”

“他媽的。”大醬塊先是尷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著醬塊般的面龐,滿嘴無賴口吻地說道:“咋的,不行嗎?”

“這,這。”我氣得渾身劇烈地顫抖著,手指哆哆嗦嗦地指點著大醬塊:“舅舅,這,成何體統,這,這。”大醬塊依然惡狠狠地瞪著我,還漫不經心地點燃一香菸,我的心徹底地破碎,嘩嘩地淌著鮮血,對這個禽獸,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吶?

“舅舅,你。”望著大醬塊那刁頑的、卻又是凶神惡煞的神態,我再也按奈不住憤的心情,呼地撲到邊,伸出手去,抓住大醬塊的亂髮,然後,往身旁的牆壁上狂搗一番。

而大醬塊,不愧行伍出身,見我撲來,非常老道地伸出一隻手掌,鐵鉗般地掐住我猛擊過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練麼?哼,你還太,滾…”大醬塊鐵鉗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體大幅度地向後仰去,鐵鉗終於鬆開我的手腕,我劇烈地冽趄一番,最後,恍恍惚惚地站立在臥室的房門處。

“他媽的。”大醬塊用另一隻手怒氣衝衝地無比有力的鐵腕:“豁豁,小子,想跟我來這套,你還得他媽的再練個十年、八年的,小子,怎麼,吃醋了,不高興了,哼,他媽的,這是我的女兒,是我一手養大的,怎麼,就應該白白送給你,才對,你才高興,是不?他媽的,你也不撒泡好好地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是個什麼熊樣!小子,睜開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大醬塊趾高氣揚地比劃著黑熊掌:“這棟房子,這間屋子,哪有一件東西是你的,嗯?就連你的工作,你的飯碗,也是老子我送給你的。我不但給你房子、給你工作、給你飯碗,我他媽的還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也送給了你,他媽的,你還他媽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兒近邊近邊,他就不願意了,你就吃醋了,你就他媽的耍起了驢脾氣,跟老子我練起武把來了?他媽的。”大醬塊越說越動,越說越理直氣壯,竟然呼地站起身來,揮舞著賅人的、熊掌般巨大的鐵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媽媽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個鼻口穿血、滿地找牙不可!”在大醬塊的鐵拳面前,我強打著神,努力使自己儘量站穩住,我雖然尚存著最後的一絲膽量,卻沒有氣力,更沒有信心,捲土重來,與之決一生死。

望著大醬塊那驕橫的醜態,絕望之餘,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屢試不、放之四海皆準的神勝利法:他媽的,你臭美個啥啊?嗯,你他媽的知道麼,你的媳婦,我敬愛的都木老師,已經讓我狂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媽的是個十足的硬蓋大王八!你他媽的自己還不覺景,你的媳婦的小便,早就讓我飛邊了!哼,至於藍花麼,她是你自己的寶貝千金,你願意“近邊”就盡情地“近邊”去吧,你願意自己的寶貝女兒,就隨你的便,想怎麼,就怎麼吧,我,還不管了呢,你吧,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獲得了神上的絕對勝利,我揚起灰土土的面龐,不懷好意地瞪了大醬塊一眼,然後,很是得意地轉過身去,抬起腳來,離開這亂致極的、充滿惡臭的房間。

“站…住!”我正準備邁動腳步,身後卻傳來大醬塊一聲嚴厲的斷喝,聽著那最後通牒般的話音,我不得不膽怯地放下腳步,卻仍舊沒有回過頭來,目光呆滯地盯著房門,大醬塊狠了一口香菸:“小子,我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辦完了!”聽到大醬塊的詢問,我心慌意亂地答道。而事實上,大醬塊在禮品盒裡的鈔票,絕大部分讓我留給老姑準備買生產隊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極少部分的鈔票送到有關人員的手裡,我搞不清楚大醬塊是否已經察覺到我的所為,忐忑不安地背對大醬塊站立著。

“哼…”大醬塊啪地將煙蒡按死在玻璃缸裡:“哼哼,辦完了,錢也撒光了,還是他媽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給煙臺那邊掛了電話,哼,他媽的,沒戲了,看來,只有我親自出馬了!”啊…我不再次哆嗦起來,這次,不是憤怒,而是恐懼,我擔心大醬塊跑到關裡,會察覺到我的行徑。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門口,暗暗橫下一條心:哼,知道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拍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亂想著,那沉重、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肩膀上,膽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動一下身體:“得了,都別鬧了,時間不早了,小子,你一個人出了這麼遠的門,為我辦了不少的事,雖然沒辦成,可是,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啊,小子,你也夠辛苦的了,今天這件事,你就別往心裡去了,你要以正常的心態,對待這件事情。”大醬塊突然和緩起來,黑熊掌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快點上,睡覺去吧!”大醬塊以主子賞賜奴才般的口吻說完這句,然後,便裹著他那件臭氣橫溢的睡衣,扭動著臃腫的身,盛氣凌人地從我的身旁繞過去,嘟嘟噥噥地走出臥室,順手推上了屋門。

我仍舊呆立在臥室門口,無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著刺眼耀目的房門冷冰冰地向我撲來,又吱吱呀呀地怪叫著,然後,咔嚓一聲,徹底關死,震得我雙耳嘩嘩作響,惱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著:好個大醬塊,好個姦親生女兒的畜牲父親啊!哼,敢我的媳婦,等著瞧吧,我總有報仇那一天的!

“呶…”一隻光滑柔軟的小腳丫頑皮地觸碰著我的大腿,我沒好氣地將小腿向後勾起:“滾…不要臉的東西!”

“過來啊!”渾身赤的藍花伸著一條修長的白腿,小手輕拍著鋪:“老公,過來啊,嗯!”

“滾,誰是你的老公!”

“喲…,你裝什麼裝啊!”藍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靈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細的手指甲無情地撮搗著我的鼻樑,緋紅的臉頰閃現出一絲不屑之,腥紅的珠可笑地扭咧著:“你裝什麼裝啊,我不要臉,我不好東西,可是,你,比我也強不到哪去,哼。”瞬間,藍花的臉上再次閃現出那神秘的,讓我永遠捉摸不透的神態:“小力,老實代,你跟我媽,是怎麼回事?”

“啥…?”聽到藍花的質問,我登時啞口無言,因困頓而紅腫的雙眼驚賅地望著藍花,藍花則儼然以勝利者自居,秀美的雙眼輕蔑地掃視著我,傲然說道:“哼,當年,你跟我媽在一起,幹什麼來的?你以為我小,什麼都記不得,哼,實話告訴你吧,你和我媽乾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記得,並且,永遠、永遠也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無言以對地盯著藍花,藍花小手一揚,挑釁般地打一下我的面龐:“哼,你別總不覺景,我已經給你和媽媽面子了,你和媽媽的事,我始終也沒對爸爸講過,哼,為這事,媽媽都得聽從我的指揮轉,知道麼?小…力!”我呆若木雞地釘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早已凝固起來,腦袋裡一片空白,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藍花,藍花繼續冷笑道:“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氣了,我就把你和媽媽的好事,在爸爸面前這麼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氣你是應該知道的,爸爸的力氣,你不是剛剛領教過了?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還能受得了這個,小力,我敢用腦袋跟你打賭,我一旦把你和媽媽乾的好事,告訴了爸爸,嘿嘿,我的爸爸一定會把你剁成醬!不信,你就試試看!”

“剁…唄!”我突然橫下一條心,活像臨刑前的革命烈士,大義凜然地說道:“哼,你儘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唄,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早託上!”

“嗬嗬。”藍花秀眼怒瞪:“好啊,是個爺們,敢作敢當,既然你不怕剁,那,我的爸爸當然可以成全你,讓你做個傻烈士!可是。”藍花小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一:“你是死了,成為傻烈士了,可是,你的媽媽呢?你的爸爸吶?你的姐姐吶?傻……”

“啊…”我剛剛堅定的決心再次被藍花震懾住,面對著這個的小妖,我終於束手無策地垂下腦袋:“怎麼,難道,你爸爸,會把我家斬盡殺絕嗎?”

“哼。”藍花手指一緊,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他不但很有力氣,一般人打不過他,並且,我的爸爸,黑白兩道,全都吃得開,誰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話,要你胳膊,決不拿你的腿,讓你全家都死,不會漏下一個!”

“吹…!”我嘴巴一撇,譏諷道:“別吹,不怕把房蓋吹起來,還不怕吹得滿子起灰麼!”

“嘿嘿。”藍花瞪起秀眼:“不信,哪好,哪天就練練唄!”沉默,沉默,長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與藍花在沉默中,尤如兩隻躍躍試的鬥雞,腦門頂著腦門,黑髮颳著秀髮,四隻眼睛死死地對視著,兩張嘴巴互不服氣地扭動著。

“嘻嘻。”藍花突然揚起了腦袋瓜,若無其事地大笑起來,一隻小手從我的前緩緩溜下,最後,笑地停滯在我的間,小巧的手指幾番扭動,便練地鬆開我的褲帶,一把掏出我的雞雞:“得了吧,咱們已經是夫了,又是剁啊、又是殺啊,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氣…”藍花的小手握著我的雞雞,歡快而又嫻地‮套‬著,臉上那嚴厲的神態突然一掠而過,雙肩一抖,睡衣嘩啦一聲滾落而下:“消消氣,消消氣。”說完,赤身體的藍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張,嘻皮笑臉地含住我的雞雞。

哼…我低下頭去,望著藍花賣力著雞雞的態,報復之心油然而生,股生硬地向前一,紅通通的雞雞頭對準藍花的小嘴,野異常地搗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