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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徵起適遇風雲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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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回紇內亂和驚變的見證者,還是年少無知的他,就親身經歷兵見識了過大唐軍人早草原上奮戰的英姿和強悍。在叛亂的大首領合胡碌的驅使下,無數回紇最英勇的戰士,幾乎前赴後繼的飲恨在唐人使團用火器和刀槍、工事所建立的防線之下。

終其被擊敗剿滅,也沒始終能攻入或者動搖這一個小小臨河建立的營壘據點,他們就像是血磨盤一般,收割了成千上萬回紇叛亂者的生命,連退居幕後的回紇可汗也無法忍受這種傷亡。…,因此他也並不認為,就算如報喪的烏鴉般噩耗和謠傳連連。大唐在西域的統治,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現在他的預測和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他沒有理會大氣都不敢出的妾侍,直接走了出去吹響了回程的號角。秋高馬肥的馳騁。讓回紇的健兒們渾身滾燙髮熱,首領和貴族們,則興高采烈的在大帳裡飲宴,高聲的拼酒和叫喊著,在美酒調節的氣氛下。彷彿平時的嫌隙和紛爭都被彌合了許多。

白登王子嘴角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秋盟的大帳中,黠戛斯血統的衛隊長,進來低頭對他示意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白登的表情變得嚴厲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不會甘心…”

“以為收受了大食人的財寶和女人,就可以讓我們在戰爭中輕易置身事外了麼…”他的聲音如驚雷一般響徹在大帳中的飲宴上。引起一片譁然和喧聲。

“但是這種狀況必須結束了…”

“你們的頭顱,將會是我先給那位大人的第一批誠意…”一生立下。蜂擁而入的刀斧手,將這些錯愕驚炸的回紇親貴和頭領們,放倒捆綁起來拖出帳篷,偶爾有從酒宴上跳起試圖烈反抗,就被用套索繞著纏住,刀柄狠敲在頭上打昏再拖出去。

在撞翻摔碎昂貴器皿的滿地狼藉中,面對這位年輕王者的突然發威,剩下人更多是震懾和敬畏的大氣不敢出,或是遮遮掩掩的用一種幸災樂禍,或是兔死狐悲的複雜表情,偷偷打量著那些人在地上留下的血跡。

如今白登領下的情況比較複雜,當初隨他外出的部眾,既有王庭分帳時帶出來的班底,以鶻衛和帳前軍,少量十箭部落為主,少而銳的數千人;以及來自母族僕固氏的部分遠支族人。

應詔率眾西行之後,又帶上了來自下轄同羅部殘餘大部分壯的部帳百姓;回紇可汗也下令從內九族中,出部分矣斤以下的貴族頭領家的庶子,帶著親隨奴婢一起,作為白登分帳的附離眾;並將附庸於回紇的契丹、奚族拓羯出身的部眾,也劃撥給他作為儀衛班前;而外九族中相對親善的拔古野等大族,也饋贈了不少奴隸和牲畜。

通過北庭境內時,白登的親隨中,僱傭和招募了不少來自堅昆都督府,紅綠瞳的黠戛斯人,等到了安西境內,已經重新補足了沿途遷徙的牛羊人口的損失,號稱控弦上萬帶甲數千,隨著大唐西征大軍的步伐,一路先戰於突騎師兩種,再戰與葛邏祿三姓,又攻烏古斯突厥,且戰阿姆河域,奪得大批的牛羊人口,也併和征服了多個原屬這些族群的中小部帳。

等白登到了鹹海之畔的水草地地,他的麾下已經是部眾數萬,牛羊數十萬的新興強盛氣象,並有了好幾座可以用作避暑過冬的城邑及其周圍大片可耕可牧沃野上,生活這些土地上的當地百姓,也需要向他繳納錢糧賦稅以求庇護,作為初步立身的資本。

這樣他只要配合嶺西行臺,充當好大唐親藩這個角,就能慢慢藉助嶺西軍的扶持和易,近水樓臺獲得繁衍壯大所需的資源,實現自己開牙建賬雄踞一方的夢想。

但是初見規模之後,回紇可汗從國內派來的強援,卻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夢想,也大大改變了他麾下的實力對比。

這些援軍和族人雖然是差遣在在他麾下聽令。但是他們宣誓效忠的卻是他的父親——牟羽可汗,而且其中還不乏他幾位兄弟的人,他們是以歷練和參加實戰的名義,被派遣而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好支派的。…,作為新來者,他們有著作為草原霸主,正統回紇人的驕傲,看不起那些被白登收服的雜胡破落戶,對白登治下的當地土人也說不上友善,更兼他們在部帳會議上的發言權,已經形成了不容忽視的第一大勢力,偶爾還會拿出可汗的訓令來。因此雖然嶺西回紇部的實力大大加強了,但事實上卻因為內部的矛盾重重,紛爭增加牽制了更多的力去梳理,對身為大首領的白登。也造成更多束手束腳的擎制。

相對於回紇可汗來說,利用白登在西域立足的契機,為自己這些年休養生息的國人百姓,拓展一片全新的發展天地,這是無可厚非的大義和本分。但是對於白登王子這些年的努力和奮鬥,就有些不公平了。

這兩年的行事愈發保守,進取也有所不足,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開始荒怠本來就不多的事務,經常於領地內的遊獵宴。連嶺西行臺的攻伐事,也親身參與的少了。而直接委派給那些二路後援。

但是過了今天之後,情況就會好很多了,他心中嘆息著,大唐直接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自立的理由。

滿地的告饒、哭求、哀嚎聲還夾雜著咒罵和威脅,但很快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這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只有一排排血粼粼的人頭,被高掛在套馬的槓子上。另外一些沒被處死,卻被陪斬的回紇貴人,失魂落魄的被重新推搡進來。

“你們因為沒有直接參與,所以給一個待罪立功的機會…”血粼粼的現實,讓他們已經失去了繼續對抗的勇氣,對於他的寬恕,只有拼命點頭應承的份。

僕固達幹有些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做完這些,也意味著他與國內過往的決裂和告別,不過他的親族都已經遷徙過來了,本族的僕固氏不但是回紇九姓中的大藩首領,同時也是大唐的柱國重臣,本身受的前臉和影響相對有限。

這也是他痛下決心,自請替白登來完成者血腥內部清理的第一步。

“那位大人在信上說了什麼…”僕固達幹,低頭策馬靠前,“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問我還記得當年的要約麼,是想做一個開牙一方的汗主,還是僅僅做一個分族的頭領而已…”

“以五族十九部七萬六千口隸民的保護者身份起誓,我將率兵南下,參與那場偉大的遠征…”白登在秋盟召集而來部眾頭領面前,慷慨昂的在誓師道“秋高馬肥,正是我輩趨逞馳獵之時…”

葉海亞派出的代表,也抵達了位於大不里士東南,師茲古城的馬赫迪王子臨時駐地,他在這裡用各種手段許諾、招募、僱傭或是威,重新聚集了上萬名士兵,作為重新奪回北方的資本。

來訪者幾乎毫無阻礙的進入亂哄哄的軍營,直到靠近最中心的位置,才被人攔住,但是出示了金璽和火漆的文書後,就很快退下了。

掀開營帳,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酗酒和嘔吐物堆積的惡臭,以及胡亂丟在地上的容器,碰起來哐當作響。

營帳中動的陰影中,是那馬赫迪王子張憔悴而鬍子拉渣的臉,一連串的挫敗,讓這位殿下形容消沉了許多,但是眼眸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和切責。

“奉北方全權總督大人的命令…”

,信使開門見山道“我們需要藉助您的力量…”

“我會向亞美尼亞人討回恥辱的…”馬赫迪不耐煩的擺擺手道“但需要時間…”

“這並不是總督大人所期待的…”

“大人希望您明白,亞美尼亞畢竟只是地方的叛亂,…”

“希臘人的軍隊正在近我們的首都…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資源都是寶貴的,每分力量都應該投入到南方的戰事中去”

“我需要在意他的想法麼,我是哈里發之子,衛軍的統領,…只有協助沒有服從的義務…”聽到這裡馬赫迪不由煩惱的高聲呵斥起來。

“這樣的話,我不得不以哈里發賦予總督大人的權力,”信使頓了一下有些苦惱的道“暫時剝奪你對這支軍隊的統領…”

“你竟敢,衛兵,…”馬赫迪不由退後幾步,踢倒一片雜物,拔出彎刀對著他的口高喊。

“拿下這個無禮的冒犯之徒…”但是響應他的是,帳篷外綽約的身影,卻沒有任何人進來。

“你已經失去了你的絕大多數軍隊和追隨者…”信使還是不緊不慢的道“僅存的那些衛軍,他們首先是哈里發的士兵,而他們的家人,都還在巴格達地區…”

“所以請不要讓我為難,還請配合我們,不要做出一些有辱王室身份的事情來…有什麼不滿可以見了總督大人在做申訴”回答他的是一把沒入口的短刀,以及震耳聾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