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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三川北虜亂如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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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點)“敬告偉大的哈里發,我們已經光復了呼羅珊西南部的絕大多數城市…在聖戰者的大軍面前,利斯人的防線,就像是海下的沙丘,”《阿拔斯史話》…

呼羅珊地區,澤拉芙拉河下游,皇太子麥海迪意氣風發的騎在馬背上,在呼羅珊近衛騎兵和黑袍宮廷衛士的簇擁下,隨著衣甲鮮明旗仗如林進軍的大隊人馬,行進在寬敞的夯土大道上,利斯人奪取了當地後,短時間內動用俘虜和百姓重修拓寬了道路,反而變成反攻進軍的便利。

一座座殘破的市鎮和城池,被這隻大軍遠遠的拋在身後,只有那些殘垣中的建築,才昭示著這裡曾經遭遇烈戰鬥和反覆爭奪的痕跡。

但是利斯人還是被一次次打敗擊退了,一面面戰鬥中奪取的旗幟,隨著大軍本陣的行進,而從沿途修整的軍隊中送了過來,“這是…里斯八隻皇家近衛軍之一的青龍旗”

“這是,里斯八隻皇家近衛軍之一的紫麒麟旗…”

“這是里斯中央軍團之一的金旗…”

“這是里斯中央軍團之一的大白虎紋旗”

“這是里斯中央軍團之一的角翼天馬其…”

“這是里斯首都守備軍團之一的飛豹旗…”

“這是西北邊防軍團的黑昆吾旗…”

“這是安西大軍區通用的血戰旗…”

“這是里斯東北沿海地區山地兵團和弓箭手的旗幟…”

“這面牛尾黑旗,是來自被里斯人滅亡高原王國的唐犛士兵…”

“這狼尾旗是來自里斯藩屬的回紇人…”

“這隻牛角大愫,來自安西軍區境內的附庸突厥部落,代表著一位萬帳大首領的家徽…”

“這是來自河中地區,被重新武裝起來的布哈拉和撒馬爾罕的褚偈武士…”

“這是來自雪山之國梵衍那,東部山中諸國大小律的旗幟…”

“這是來自南方吐火羅地區的部落士兵和僱傭軍…”作為麥海迪的重要臣屬,曾經作為使臣長期駐留過賽里斯過度的副官,如數家珍的向身邊的人展示著這些戰利品的來歷,足足多達數十個部隊番號和來歷。

這些人中也包括了,剛剛被釋放出來的前呼羅珊總督卡塔赫,也是眾人中最沉默的一員,他一身簡樸的黑袍,就像一個毫不起眼的跟班一般,亦步亦趨的緊隨其後,只有開口問到他,才應聲自言片語。

因此在多數人,這位失勢的前總督儘管身體已經康復,但還沒從打擊和消沉中恢復過來。

雖然不喜歡這位因為錯誤的判斷和戰略,而多失去呼羅珊富有很大責任的總督大人,但是權衡利害和現實的需要,麥海迪還是將他開釋出來作為隨行顧問之一。

一方面作為收復呼羅珊的善後問題需要他的經驗和知識,另一方面對這位富有失土之責的前全權總督,也是一種變相的羞辱和比照。

而在遙遠的美索不達米亞北方,他同一個大的玩伴,伯克麥爾家的長子,葉海亞正在率領當地的軍隊,與入侵的拜占庭皇帝周旋。麥海迪的籌劃和進軍,多少有些競爭和比較的意味。

善於揣摩心意的大臣,已經開始計劃著,給這位皇太子的姓氏序列裡,敬上一個諸如“解放者”或是“光復者”的尊號。但麥海迪的內心對此並未滿足,更進一步的擊敗這些敵人,光復整個呼羅珊地區還不夠。…,對大多數主動降伏的城鎮居民來說,只要出足夠的贖金和勞力,並因此制定定一個稅負徭役的基數變準,他們甚至可以在自己的城鎮內推選領頭人和管理者,擁有相當程度的自治權,而多數時候,賽里斯人僅在駐軍和稅收上體現存在

而這些聖戰者來到之後,就是另一番景象,他們甚至沒有具體的規劃和分類,成群結隊的在一個地點一次次的反覆勒索和搜刮,直到當地人紛紛逃往一空,或是留下一片殘敗的景象,才咒罵著先下手的前人,重新上路。

就算是這些聖戰者之間,也是充斥著雜亂無章而良莠不齊的氛圍,他們多數以血緣和婚姻為紐帶,按照來自的家族和故鄉、地區和城市,被組成一個鬆散的建制,然後由麥海迪派遣的職業士兵和軍官進行統領和約束。

但儘管如此,頻繁的違反軍令和缺少管束還是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甚至會為了賽里斯人丟下財物,而在大路上哄搶成一片,進而演變成大打出手和渾水摸魚的圍觀,堵住其他友軍進軍的路線,乃至貽誤戰機。

而麥海迪所在本陣,對這些數量龐大的聖戰者,也頗有些頭疼,由於大多數缺乏足夠的控制力和指揮效率,幾次三番走走停停受阻於道路中之後,乾脆痛定思痛放棄整肅和懲罰的打算,而是排除彪悍的先行騎兵,對這些聚集在道路上的人群進行驅散,清理出足夠軍隊通行的範圍即可…

畢竟聖戰軍其中不乏被宗教狂熱煽動起來,抱著發財和謀取利益的貧民和者構成的,因此在沒有足夠正規軍壓陣的情況下,指望他們的紀律和隊形,也是一種難得的奢望…

呼羅珊圖蘭大平原中部的法盧小城,已經被搗毀了大半的城牆下,小心翼翼的大食士兵,高舉著圓盾掩護著自己蹲伏放低的身體,慢的越過城垣的廢墟和坍塌的建築,將手裡的短矛和長刀指向前方。

“衝過去,”一名身披鎖子甲包頭圓盔的百夫長,咬牙切齒的喝令道。

“他們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話音未落噗的一聲,他頭上多了一隻箭尾,眼睛翻白的重重栽倒在地,剩下的人一陣慌亂,紛紛找了掩體將自己身體藏了起來。

隨即又是一聲慘叫,又一名替補的百夫長,因為被在外面的靴子,而失去平衡痛苦的栽倒在地,重新暴在敵人的界中,他的護兵剛忙高舉著盾牌和滕版,踢撒其塵土作為掩護,搶到身邊想將人拖回去,卻被一箭在了空隙中,跌落了一面盾牌,而被緊接的一箭奪取生命。

又付出兩條生命的代價後,他們才得以拖著留下一條血痕的百夫長,逃到視線之外。

呆在城中的聲郎將全承泰,箭法連珠一連倒多名敵人,直到第四名頂盔貫甲的頭目,也成為他的戰果之後,這才收起弓弦越過慢慢燃燒起來,發出大量遮掩視線煙霧的建築,從城鎮的另一端椎繩而下,與一小隊親衛騎兵匯合後,開始追趕先行退走的部隊。

而這時,那些大食的散兵,甚至還沒從城牆下追上來,因為他們被燒怕了,而賽里斯人擅長用火器配合少量騎兵進行斷後。

因此大多數戰況,反而並不像大食軍的上層將帥們,想象的那麼順利和樂觀,很多情況下,當地的利斯駐軍,會依據堡壘工事進行了足夠的抵抗,製造了足夠傷亡後,才會主動放棄這些城壘,繳訖變成一片毫無利用價值的焦土,而那些狂熱的聖戰者,因為衝的太快,反而陷身火海而損失慘重,如此幾次三番折騰下來,就算有宗教信仰作為支柱,他們也不免失去了猛打猛衝的銳氣。…,這也是他們的使命,作為行臺唯一聚集的機動騎兵,他們的任務就是不停的進攻再進攻,以前只那些敵人,協助前方駐守在那些城鎮裡的唐軍將士,替掩護著逐一退回來,重新進行集結。

“願赴驥尾…”

“舍我取誰…”

“長存敵後…”

“有無無敵…”這些充滿疲憊和傷痕的軍人,還是紛紛應聲道。

這種昂的情緒,甚至染到那些負責配合協同他們作戰的藩屬和附庸騎兵,讓原本缺乏足夠作戰持久和韌的他們也不至於一下子就垮掉,而在戰後重新收攏起來…

迦師城外的別莊裡,作為求援信使的宇文拔都,也心急如焚的呆在房間裡,他被困在這裡已經第五天了,連面的機會都沒有,那位大人也再沒召見過他,這對他當負出來求援的重託,無疑是一種度如年的巨大煎熬。

那些奮戰在西鍵城裡的同袍,還能支撐多久,他實在心裡沒底,從被委託衝出來求援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發覺自己陷入一個巨大的麻煩和陰謀之中,而成為某些人的眾矢之的。若不是通過當年為輪換後方的軍將們,組織和提供休假期間的各服務而培養起來的人脈和關係,才得以擺脫外圍的監視和封鎖。

但是在蔥嶺守捉所設立的敵前行臺,他發現自己沒有多少機會,活著接近重重兵馬防護中的大都護郭析,只好轉而求其次潛回疏勒,以昔的渠道,通過臨時接防的外軍,進而求助於那些回鄉探親祭祖的瀛洲大人。

在這段期間,他也想了很多,明白了很多,目前他所面臨的最大危機和可能,是西建城對於那位大人的意義,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重要,或是這位大人沒有足夠介入安西軍中和地方的意願。

無論是哪種後果,都意味著這位位高權重的樞府大人,在一定代價的補償和利益取捨下,與那些策劃這一切的人達成幕後易,而拋棄他這個無關緊要的棋子的可能,那他就只能抱著滿心的悲憤和愧疚,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上不起眼的黑暗中。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將他緊繃的神經觸動了下豎起耳朵起來,現在並不是三餐進食的時間,因此不會是送來飲食的侍人,也不是習慣中前來零星詢問他所見所聞的侍從,腳步聲顯得多而雜亂,難道已經決定對他的處斷了麼…

他隨即又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這般緊張又有什麼用,現在已經不是他可以自己做主的,還是倘然面對自己的最終命運。

腳步聲停在門外頓了好一會,葦草的門簾才被重新掀了起來,一個人走了進來,卻不是負責引薦他的營田副使求三泰,而那位大人身邊的虞侯長之一。

“宇文拔都?”來人吩咐道。

“準備一下,隨我們去見郭大都護吧…”

“什麼…”宇文拔都驚喜過望的喊出聲來,卻又彷如如釋重負一般的覺,走了他身體中的每一分氣力。

但他再次振奮起來,只是一個開端和契機,西建城的同袍們還在敵人的包圍中苦苦支撐,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可以費。

隨後他在前往蔥嶺守捉的路途中,得到另外一個消息。

並不是他是特別幸運的,無獨有偶,遠在吐火羅南方領軍作戰寧遠國王阿斯冷,也輕裝簡從秘密回到了安西境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