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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三川北虜亂如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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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這些綠洲城市,已經大量採用開採方便的石炭作為生活用的燃料,而嚴採伐植被灌從作為柴草,事實上除了軍隊所需的不可替代的少量建材外,稍大一點的樹木都是被嚴砍伐的。

雖然進來戰事爆發,但由於蔥嶺支脈天然的地理阻隔,並沒有對當地的主要生產造成什麼影響,作為民以食為天的傳統農業社會,深夏最炎熱的時節,也是剛剛結出籽粒的稻麥青苗灌漿的關鍵季節,作為西域典型乾熱多風的盆地綠洲氣候,這個季節可以指望的降水是很少,因此需要大量人工完成的保水追肥的工作,就成了時下生產的重中之重,連帶著許多工場也短暫的停工歇業,以支派出足夠的人手來。

但如果這項工作做得好,則收穫的時候穗子也會比內地的同類作物粒大顆重的多,脫磨出來的穀物畝產也高得多。雖然已有有速生耐活的土豆地瓜玉米什麼的引入,但是稍有條件的人家,從口和營養上,還是更傾向於傳統的稻麥之屬,而將這些新作物作為備貯的糧或是飼料的範疇。

迦師城外的鎮臺大營,已經是上高竿,作為前驅探道,斥候和遊弋的騎兵,已經先一步開始出發前的熱身,三五成群披著複合輕甲的騎兵小跑馳騁著,做出一些戰術動作來,閃亮的頭盔和甲,隨著各種動作,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而大多數拔營的軍士們,開始按照人頭和職分分發口糧,按照龍武軍發展出來的,走到哪裡後勤建設到哪裡的傳統,口糧的原料大部分從當地就近製取,或者乾脆收當地某些製作工藝的特進行改良。

象標準配備的傳統型單兵糧:為糧磚一塊,鹹菜少許,碎脯三兩,提神解膩的茶餅十六分之一塊。

改良型;體積更小的壓縮餅3快,脯變成分量更輕的鬆少許,鹹菜換成海苔烤制的水發乾菜,硬邦邦的茶餅變成容易沖泡的茶粉一袋,或是指厚酸酪一片,多發魚罐頭或是餐罐頭一隻。

加強型,則在這個基礎上,按照需要增加一些帶有地區特的輔食,比如增加油脂和蛋白質的乾果少許,開胃消食的陳皮梅桃漬李幹若干,藥用兼醒腦的烈酒若干,一小包糖沙或是半塊黃板糖。

有時候還會以十為單位,讓馱畜帶上一大包乾豆粉,用作炮製豆腐豆漿,豆麵豆餅豆包等雜食,無論是作為人的主食,還是加工做牲畜補膘的料都可以。

作為校尉以下的士官,還會多上一段包好的燻、臘腸、風雞什麼的臘味,而郎將以下的軍官就再加上鹹豬油、乾酪、火腿的幹切片或是罐頭的選擇。

然後全部用防水油紙包裝,大抵只有寸厚巴掌大小,可以步套在帶上而不妨礙行軍的手腳活動,普通將士上掛這麼一圈,就是十天份的行軍口糧,還可以防箭,配料從最基本調味的鹽粒,變成幹醬包,蓼糟老醋培制的幹塊,乃至胡椒、辣椒、花椒、高良薑等食材調製的濃縮湯包。還有具體四季地域之分,比如高原或是冬季會加上,姜蒜胡椒花椒米椒醃製的辣子醬;而炎熱乾燥的沙漠地區,則加上薄荷冰片制的藥膏。

而且由於統一制式,攜帶起來也相當方面,除了裝滿行營宿具的背囊,隨身披掛刀槍弓箭的軍帶,再加上套在甲衣外,掛著隨身零碎雜物方便取用的帶或是套,就是一名將士徒步行軍所攜帶的全部行頭。

偶爾守城的時候,也會開始分發這種便攜口糧,那就意味著預期中的惡戰和困境,或許連生火做熱食的機會都不多了。

這些來自天南地北不同地域的士兵,湊到一起的最大樂趣之一,就是換各自口味的便攜口糧,並在這些東西的基礎上,做成一些頗具藝術和觀賞的小玩意兒。比如私下用堅硬如石的磚糧進行的雕刻比賽,用罐頭做得鐵花,刻畫,竹雕、陶繪什麼的。…,而在軍隊駐紮的地方,自然而讓的形成一個臨時的集市和地下黑市。

比如安西本地不缺馬,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養馬,既是代步的運輸工具也是重要的常生產工具,疏勒的馬市也是當地最大的之一,幾乎年年都有眾多部族和藩國趕馬過來易,因為各種混血混的多了也產生了一種名為疏勒馬的混血品種,這是一種個高腿長蹄寬的大馬,因此那些隨我西來的扈衛將士們,也樂得將自己的坐騎,換成本地血統的良馬,而多出一兩匹備換騎乘的空額來,當然作為隨扈衛的福利,所有的差價都是我名下補貼支付的。

就算不是騎兵,也被要求能騎馬代步進行戰場中的機動,因此按照龍武軍的標準,編制一隻騎乘駝畜完備的營團,所費的代價實在不菲。

我正在巡視新建立的難民收容營地,用木柵和溝渠分隔出來規劃整齊的營地中,或站或作滿了蓬頭垢面,神麻木或者惶然的人群,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

按照慣例,不斷湧入疏勒境內的逃亡民被編管起來,維持最低限度的供給,成年男人們都被組織起來參加負責開山採石,拓寬道路,營造房屋,挖掘溝渠等高強度的勞役,完成指定的量才能獲得額外的食物供給,這也是他們給家人獲取食物的唯一機會。

而在平時他們就按照十、火、隊、團、營進行編制,以十最基本單位進行相互監視和連坐,一人逃亡或是違規全十受罰,一十逃亡則全火受罰,如此類推。

迅速將難民控制在靠近蔥嶺守捉的山口附近,然後其中各種職業專長的人,再自報身份逐一被挑選出來,據他們表現出來的能力,獲得更好的待遇和供應。

而前方收降捕獲的俘虜,也開始源源不斷的送到後方來,而且男女老幼皆有,主要是高目深鼻,褐目捲髮的番人,衣裳襤褸,滿是傷痕。

碎葉鎮的事情,說的嚴重了,就是駐軍調南下,缺少了足夠威懾力量後,當地番胡乘機作亂的問題,作為好幾代突厥可汗的居城,碎葉城本身是一個極其高大堅固的城池,裡面的軍民數萬,不是那些缺少軍械和訓練的叛胡部眾可以輕易打下來的,但是李酒鬼是前往拜訪一個突騎師首領,帶領一干追隨者,且戰且退最後被圍困在了一個戍軍小鎮裡,作為大唐敕令的文化推介和形象大使,李酒鬼的身份實在太重要了,重要到我本麼秘法坐視不理,在不影響防務的情況下,我已經派出一隊銳健兒,前去伺機接應和救援,兼做武裝偵察…

碧波盪漾,白翻空,天賜州的港口,再次來帆攬林立的繁忙時節,五艘滿載的海船,已經落下了大部分的風帆,由划槳的平底大船牽引著,緩慢的拖進港灣中。

“準備上岸,把人看緊了,”渤海人胡靜水吩咐道,幾乎是話音未落,就有幾個身影撲通一聲,跳下水去,在清澈見底的淺談中,奮力遊向岸上。

“每人十鞭吧…”他幾乎是無奈的拍拍額頭一眾水手轟然應諾,輕車路的拿著繩子和套網,放下划子追上去,逐一把他們重新打撈上來,綁在桅杆上溼淋淋的直接進行鞭刑。

胡靜水是在乾元七年買下了這艘名為“雪風”號的第一代老飛魚船,作為自己的居船,和很多南下尋找商機和利益的北人船首一般,他最早在黃水洋參夥經營倭國和新羅、登州之間三角貿易線,後來官方手的愈多,他們這些中小船商漸漸無利可圖,而更北方鬼諸國乃至極西冰海的金沙、皮珍珠等航線貿易,則都掌握在登州商團聯合的手中,因此乃南下夷州,跑起了往訪福、杭、揚、洪諸州的近岸航線,依靠輸出島上時鮮特產和輸入沿海生活物資,也多少賺了一筆。…,然後開始承當夷州官府的任務,將新羅、倭國等東海藩屬招徠來的歸化人,送到海南營墾的運輸任務,然後再從海南輸送各物料人口,到安南沿岸的新置州縣,最終被招募參加了遠洋的船團,開始在天竺東海岸捕奴牟利,他這一路上幾乎是追逐更大更可觀的利益,一步步的被引到外海來行事。

後來,外崑崙海的經營卓有成效,在厚利的驅使下,他也參加了半年往返的國內船團,專門為前沿開拓的輸送物資,兼運回外海所獲的戰利品和俘奴,因為滿載著金銀、香料、寶石等價值昂貴的特產,他們這些運輸船也被稱為寶船艦隊。

他還因此成了一隻小船團的頭目。

他此次經營的貨物也與眾不同,乃是從國內運來的人,而且其中近半都是的唐人。

得益於海外市場和開拓的興盛,造成了巨大的人手和勞力資源的缺口,特別是行船人員的極度匱乏,一些不擇手段拉夫抓丁湊數的行舉,也頻頻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