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四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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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呂希用在徵南詔時染疾,留下病不得不退出軍伍,轉任荊南營田判官;接著回紇會盟後,高千里以年事高積創難愈,改任嶺南道管桂經略副使,頤養天年去了。
喜歡衝殺在一線的劉昌周,則遠征吐蕃的星宿川之戰後,因為高原反應和疲累等因素積勞成疾,身體狀況急劇惡化,目前依舊纏綿病榻、聞少名轉任樞密院,提點教導軍事務,關內保衛戰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上戰場的機會了。
羅先率領遊擊軍的一隻偏師,算是在安東紮,名義上已經不屬於龍武軍的下轄;嚴武鎮守青唐都護府,很長一段時間內也不會有所變化;只有吐突承琿,謝思,郭石頭,則依舊活躍在高適率領的西征軍中繼續作戰。
而中期以外將身份被我收入麾下的潘柘失、魚同、段秀實、曹全豹、張思儉、路嗣恭、尚可孤等號稱七虞侯的存在,因為相對年輕和新銳,則要高調的多。
象段秀實為左神武軍都虞候;張思儉出為漬西馬軍使,同城傍巡防使;路嗣恭為賀蘭經略使;巡山北轉運判官;潘柘失為西海軍使,同羌塘州刺史;土突承暉為庭州副都督,領金滿、輪臺、蒲類、西海營田使;曹全豹為瓜沙防禦使,河西長史;發展下來多少也是獨當一面各領一軍的人物了還有作為門客的劉長卿、韋應物、皇甫曾、獨孤及、錢建,元結、戴叔倫、杜佑,也各有職事,或輾轉於東宮,或參坐幕府,或從徵于軍中。
轉眼已經到了梁門五驍三俊崛起的時代,小楊,李益留在了青唐,韋皋(字城武)、李萼,李益這樣圍繞著他們身邊的親族部曲故舊連襟門人,再加上分駐各地龍武軍,各自接觸和合作的地方勢力,兩學新一代將官軍校們地域背景的出身和來歷,按照親疏遠近的優先,隱然在龍武軍這個大集體內部,相互結合串聯起來形成一連串新的山頭派別。
在這種情況下,對龍武軍內部的資源分配,也產生了不少矛盾和爭議,比如對我一心一意經略安西的打算,新一代中的很多人並不能理解,甚至有些腹誹。為了確保在安西的投入,甚至不惜拖累西北路上河西、隴右、北原諸道重建整編的一系列項目。
但總的來說,距離出將入相的最高成就,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距離,無論是誰上位,都是龍武軍集團繼續延續的重要保證和信心。
但我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忽然聽聞院子裡一陣sāo然,打斷了我的思緒“尉遲夫人,晨起之後如廁就喊腹痛,怕是要生了…”一個shi女的通報聲讓我頓時把這些心思拋諸腦後…
“安居國南有大河貫通數國,每歲氾濫出海,河濁而肥腴,所歸積壌城洲,皆為沃野,谷麥瓜菜歲幾而多產之,無需澆沃細作,自古數千載皆如此呼。緣河上溯而上則入大漠,則多河洲綠野,牧畜孳息,漫遊期間。洲中又有諸廢城,廟宇殿堂皆全,雖然經百載坍壞而宏偉莫名。
散落有數十巨冢,巍峨如山,高聳入雲,上尖下方,號稱帝陵,大者千仞,小者百仞,皆堆以巨石,而刀難入,又以各大石雕做鳥獸人物狀無數,陳列與道,同國中陪祭遺俗,有宏宇祭殿,壁厚逾丈,高數十丈,難合抱,牆垣樑柱,盡雕奇形異狀,以泥彩繪與壁,神明皆獸首人身,斯人皆袒身圍,起居飲食,生老病死,皆有贅述,古代風物,躍然如生。,最多尖碑,字大如鬥,所謂鬼斧神工,窮盡民力,也不過如此”來自廣州的推官楊筱棟,合上速記本後,站在巨大的石獸造像像前,大聲的讚歎道,“這就是大人所著《寰宇圖鑑誌異》中的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麼…”他亦是天寶名將,與高力士並稱的大閹,驃騎大將軍楊思勖的子侄輩,很是追慕叔祖的武功,而加入南海幕府的,同時他也是身負某些秘密使命的代表。
“真是宏偉無比啊,很難想象那位大人,居然知道,併到過這裡啊…”在他的身後,一干來自大唐的新派畫師,正在用炭筆素描寫生成圖冊,待立體圖樣初成,再用顏料潤填白,最後用膠臘塗抹,就可以讓畫作在海上保全很長一段時間。
這些沿途見聞的異域風物圖在大唐國中極受歡,同樣是他們乃至船團的重要收益來源。
“少羅嗦,趕緊幹活了了…”赤海船團的主事人之一,前大海賊金秀昆很不耐煩的叫道“辛巴達都尉…”
“在…”正在對著一干纏頭赤膀的當地土人大聲訓斥的大海賊辛巴達,聞聲顛顛的跑過來這位異族投效的海賊首領,身批鎧甲,穿著絲綢的袍子,看起來滿面風,“從座獅像前,最大的一座開始…”
“他們說了,入口就在東面,有牧羊人誤入過裡面…”在辛巴達手下的驅趕下,這些徵募而來的科爾普特土著,拿著各工具開始一擁而上,開始挖掘坍塌後被風沙掩蓋起來的祭壇和墓道。
另一些唐人的聚集在周圍,指揮那些當地人搭建腳手架,進行前期的準備。
他們都是從遠征船團裡召集而來的各專業人士,既有擅長堪輿的風水大師,也有,更有於土木作業和測繪的職業軍匠,但是能夠盜掘這麼一座如山的大墓,這些號稱心智堅狠,或是見多識廣的兼職或是前盜墓者們,還是忍不住ji動的全身發抖。
“這麼做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安居國的攝政大人,信奉的乃是大食法,與這些崇尚拜物教的古代王陵,正是水火不容,沒少搗毀過…”
“據說這些古代大墓多少有些靈異的…”
“放心,我們也準備周全的…”王陵前的一群宗教人士打扮的人,也掰開了水陸道場,也用羅拔磐磬等各法器開始做法了。
來自安南和南天竺、獅子國的僧人們唱起了《大琉璃無垢光明淨勝經》,幾名道士則跳起了儸舞,來自南方景教的經師,則唸的是《麥太法王福音頌》,將囑咐過的光明清淨水,潑灑在墓道的碑文上。
一時間恆古沉寂的荒野變得喧鬧起來。
“深河桑,少不得又要借你的氣數一用了…”
“用你妹啊…”被強拉硬扯來的青年男子氣急敗壞道“你們搞這盜掘的行徑,關我鳥事啊…”
“怕是有機關陷阱什麼的,還煩勞您走上一回…”沿著牧羊人發現的,曲折盤行雖然有妨礙,還有一些廢棄的屍骨,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機關。
不過他們很快被封堵的巨石,所攔住,不過這也難不倒那些專業人士,很快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墓匠,用厚繭的指節,直接在石壁上敲打出最薄弱的空之處。
然後按照他劃定的範圍,以尖錐鑿出無數小孔,濃醋灌之,再以火油猛灼,最後以十數力士搖錘疊打,遂蛛裂而出隙,沿隙鑿大,內道始出。
一股惡臭和灰煙頓時噴湧而出,將幾個避猶不及的土人衝倒,又順著從清理出來的墓道中向外噴湧而出,許久之後,才徹底消散。
金字塔外的人群見狀不由sāo動起來,有人想搶進去,有人卻想逃離,一時間間場面亂哄哄的。
“金子,好多金子,所有的墓室全是金器寶物…”一個灰頭土臉看不清本來面目的人,狂呼大叫的重墓室中衝了出來,一個跟頭栽落在沙地上,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是深河桑…”人群中隨即將他認了出來。
“下一站,就去尋傳說中的帝王谷罷…”楊筱棟看著這一幕,在手冊記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