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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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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託奈撒這個足夠大規模的支撐點,木爾加布河綠洲走廊組建的防線,並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敵人的騎兵幾乎是成群結隊的從後防出現,將那些提供後勤支持的村莊和維持運輸補給的隊伍,攻個措手不及,殺掠一空。

所謂堅累重兵屯守的木爾加布河谷上游防線,頓時土崩瓦解,一潰不可收拾。聽到後方失守,家園塗炭的消息,這些在持續了一整個冬天的攻略中,已經神疲憊的軍官和士兵們,紛紛放棄了放棄的崗位和駐地,成群結隊的逃往綠洲的內陸。,因此唐人事實上獲得了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

樞密院馬軍都監,驍衛中郎將權行臺左廂馬步軍都統制解思,正率領後續的兵馬行進在這條坦途大道上。

事實上他們征戰的疆界,已經遠遠超過古時班定遠、霍姚驃的踏足過的地域,光是這一點,作為這偉大進軍序列中的一員,足夠他被記載在史書中名垂千古了,哪怕是一兵一卒,只要能活下來到老而垂亦,也可以心滿意足的對著兒孫吹噓,當年我是追隨某某公,洗兵飲馬異國,開疆封土遠域的傳奇經歷。

“大兵如雷霆進,多賴於此…”他得親兵兼族弟,行臺材官司解軍州,緊緊跟在身後,“行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用了大半冬天的功夫進行籌劃…暗渡陳倉一舉畢功”作為行臺發動新攻勢兼“定遠”計劃,極少數知情人和參與者,他臉上無不是自豪的得。事實上大多數士兵是按照例行演習進行戰備的,只有到了最後一刻才發現這是真正的戰事,並完成前線藩軍替換。

這是俘筏子?大軍掩進的法寶?

解思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那些成串漂浮在水上的物體。

那是褐羊皮紮成的泡子,支撐著方方正正的大排,上面捆滿了各的物資和裝備,裝載著大車和畜,以及相應口糧和草料,藥材、油料和薪炭,甚至還有簡單的棚屋和皮帳,可以漫長的途中提供將士短暫休息和炊夥。

不時有筏子靠岸,卸下整桶整桶的炊食,讓士兵以隊為建制,在河灘上輪進餐,主要是重新蒸熱的羊炒飯糰子,和醃瓜醬菜加上胡椒做的辣丁子湯,士官們多一個雞子或是條煎薰腸,軍官們則有一兩樣現做的烤或是罐頭菜,每人還有一小杯提神消食的濃茶,同樣是以慶新年的名義大量籌備的。

另一些則被改裝城小型的武裝平臺,可以發一些車弩石炮之類的遠程打擊支援。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拖到岸上用來城壘的攻堅。

這些垡子全部配有簡易可以轉向的風帆,並由岸邊駱駝、騾子之類的牲畜牽引著,在並不算寬闊的河道里緩緩行進,沿著蘆葦青蔥的河澤沿岸綿連到沒有盡頭。

羊皮、木料、繩索,還有合適的馱畜等諸多事物,行臺用了一整個冬天在佔領區,一準備新年節慶的名義蒐羅這些東西,宰殺了進三十萬只羊和別的牲畜,然後製作城合適的運輸工具,相比容易陷入沙土中的負重大車,恰當運用河的深度和浮力,更做到更多的事情。

大食人費盡苦心封鎖了陸地,卻沒能封鎖住來自河上的敵人,或許對他們來說,在沙漠中行舟,是一種難以想象的事情。不需要太深的吃水,只要有足夠寬的河面。

唐人甚至在支的河口,建立起簡易的攔截水壩,將阿姆河上游的水量攔截灌進這條穿越沙漠的河洲中,以達到足夠的吃水深度。

而待到季開始逐漸充沛的河水量,也大大幫助了唐軍,他們可以比在秋冬的淺水季節更加省力的負重行軍。

河岸阻攔了來自兩邊沙漠中得風沙,也提供了足夠的警戒距離,這樣隨著越來越接近呼羅珊腹地,遭遇來自中部河谷綠洲的敵人援軍和遊牧部眾越過沙漠的襲擊也變得頻繁起來,軍隊輜重的損失,卻還保持在一個可以維持的程度上…

通往木鹿城的方向,擁堵在道路上是成群結隊的人群中,他們大都幾乎是空著手,也沒有足夠通工具和馱畜,只有一身最基本的衣裳行頭,許多人幾乎是光著股從自己的家園中逃亡出來。

艾布都也垂頭喪氣的其中,他覺得自己能夠逃出來,是那些敵人更本不在乎他們這點小小的守軍的緣故,嚴格說,他們本連和那些里斯軍隊作戰的機會都沒有,就在如臨大敵的警戒中,被拋在身後。

但是當他們一致決定放棄已經毫無意義的城壘,去“增援”內地的大平原。沒走出多遠,那些利斯人的附庸和僕從軍中的遊牧騎兵,就變成他們最大的噩夢,他們像是追逐羊群的狼一樣,緊緊兜在這支小部隊的,僅僅一條,他們這支五百人隊的建制就潰滅了。,稍微有些身份標識的軍官和十夫長們,都被砍下腦袋剝光屍體,變成牽在馬後沉甸甸的戰利品,那些來自內地的城市志願兵們,像是最柔弱的羔羊一樣,在敵人的鐵蹄下哀嚎。

艾布都是因為及時趴在地上裝屍體,才僥倖躲過那些來去匆匆的遊牧騎兵的追殺。

走在道路上的幾乎都是難民,他們靠近東方沙漠和草原的城池市鎮村莊裡逃出來的倖存者,除了擋在行軍路線上的城市和據點,那些里斯軍隊,對這些地方村落市鎮缺乏興趣,他們更喜歡有耐的粉碎一座又一座城市的抵抗,然後吧裡面的財富和人口,通過後續跟進的商人,變成可持續的軍事資源。

真正給他們造成慘痛和傷害的,卻是那些附庸在里斯軍隊作戰的僕從國家和部族的士兵,無論是拔那汗人,還是突騎師人,或是葛羅祿人,乃至來自更遙遠東方的所謂回紇人,他們狂熱洗劫的每一個有人煙的地方,盡情享受著享受屠戮和燒掠的盛宴。

他們無力攻擊城市,卻像漫天的蝗群一般橫掃著呼羅珊大平原的鄉村、集市和田野,這些半開化的矇昧野人基本不知道文明和秩序為何物,他們只是瘋狂地破壞和殺戮著。

那些閉守在城市裡的居民,屢屢在高高城牆上上看見無數的蠻子騎著馬越過城下的河、沼澤追逐著徒勞逃命的鄉村百姓,然後用馬蹄將他們身軀像垃圾般踏碎,整個大地陷入了戰慄和烈火之中,多年集聚起來的財富毀於一旦。許多婦女表情呆滯地坐在城鎮街道上,眼睜睜看著一隊隊野蠻人的馬蹄和車輪在她們親人屍體上碾過,再等著這些人衝上來在她們身上發洩著原始的**…最終在身後留下一地廢墟。

在恐怖和死亡的緊下,更更多更遙遠的人也不得不含淚離開家園。

走在蹣跚蜿蜒的人中,艾布都這一身軍人的打扮格外昭然醒目,這是他從同袍的屍體行奪取的,這對他的逃亡之路,給予意想不到的好處,因此開始有人尋找他的庇護,也有人試圖襲擊並且奪取他的武裝,然後被他打到,砍斷臨時首領的脖子,於是他有了一小群追隨者,但他現在建功立業博取土地和地位的夢想已經破滅了,只想帶著一點點財物能夠換到馬和行囊,讓他安全的回到遠離戰火和死亡的家鄉。

在一個路口有士兵所設立的柵寨前,開始出現嚴重的停滯,這些難民中的男子全部被留了下來,他們被與哭喊的家人分開,驅趕進臨時的軍營裡,穿上代表身份亞麻布衣,拿起木接受成為一名候補士兵的訓練。

任何試圖逃亡的人,都會被早有準備的騎兵隊,從馬背後拖回來,當眾予以貶斥之刑,如果是第二次試圖逃亡被抓,那就會被絞死在路邊。

而被從人群中指認出來的艾布都,則意外的再次得到了提升,他已經是一名哈里夫(百夫長)了,並且是以第一中隊哈里夫的身份,兼任千夫長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