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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東攻西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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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東攻西守行船在北上的大運河上,水花翻滾,轉輪聲聲我的一天兩次或者三次的月旅行,終於在巴陵郡戛然而止了,原因很簡單,重新折還的姚恩顛顛的送來一個消息。

正在長安大明宮安養天年的肅宗好象要不行了,按照傳統禮制,一旦皇帝晏駕,舉天下都要發喪,止一切禮樂活動,我的月遊樂也在其中之列,更何況,這次肅宗指名要見小丫頭和我最後一面。

為了趕時間,連船也換成在運河裡速度更快的水輪車船,舒適就要比遊船差上許多了。

河道里滿是川不息輸送北上的漕船,看見我立在船頭的旗牌一張頓時紛紛讓道,我才想起來,現在是江南新谷上市的季節。

利用江南新米大規模上市的機會,利用朝廷作價補償的茶、鹽等產出做抵押,從關係密切的江南飛錢聯社獲取足夠的現錢,將因為大戰連年而虧空嚴重的軍屯倉,已經補足了四成,不要小看這個四成,光是囤積量,已經足以應付一個劍南道的普通災荒了。總算可以稍稍口氣了。

皇帝小白也決定還都西京了,因為關內道再次以來夏收,雖然只是常平年份的水準,但是因為新作物的廣泛推廣終於開始大範圍見效,造成收成量的比過去的大豐年,還長了一大截,所以長安官中有糧了,皇帝小白也不用再做他的逐糧天子了。

相比朝堂中不時要為國事政務爭的面紅耳赤的亟亟諸臣,樞密使的差事,在樞密院達成權力架構平衡,上了軌道之後,就變得很清閒了。畢竟步入太平歲月,邊疆有沒有什麼大的用兵事,因為遭災活不下去的部眾寇邊扣關什麼,也有相應職分的樞密副使和樞密知事,甚至連樞密副使都無需上達。

因此大多數情況下,只需往我這裡送一份邸文,需要的時候列席一下內朝之議,以確保相應地位的知情權而已,反而是兼領的總章參事府那頭,由於監管武學,憲軍、訾議諸事,還有些常事務。

因為太平歲月之下,樞密使要比時刻總領朝綱的宰相過的清閒的多,多數時候可以在朝政中置身事外,隔岸觀火坐看熱鬧,擁有相對超然的地位。

而作為五方樞密之首,署理畿內的內樞密,要經手的事情就更少了,其他四方樞密副使,或許還有備邊的需要,畢竟大唐周邊的入藩絕域,還有很多未順化之族。

但是內樞密要備邊,那就是敵人打到國家核心腹地的重大危機了,不要說內樞密,就是上頭兩位左右樞密都要親自領兵上陣了,因此,平時真正能做的,也就是籍者輪駐外地邊要的北軍和衛軍的由頭,對其他四方樞密管轄內的地盤,可以指手畫腳一番。

比如安西都護府的經營,本身屬於樞密副使馬凜的西北廳管轄,但是因為有高適的一隻金吾軍常駐在哪裡,因此可以以樞密使的身份指導軍務,要求當地的邊軍和府兵予以協助,以間接影響當地的軍事佈局。

又比如南平都督府,也是龍武軍和金吾軍的一大輪駐地,籍以控制當地大宗的銀銅錫鉛等貴金屬礦藏,乃至經濟作物、香料產業的屯墾經營,再加上劍南的礦山工場和府兵屯所,從資金和後勤上,構成了維繫龍武軍系統的龐大產業體系。

還有安東,嶺南、安南的駐軍皆是如此。而在大陸以外的倭國、蝦夷、夷州乃至海南的屯墾和產業,就屬於我個人名下圈地經營的範疇,這些地方的物產和收益,也是我大力推行拓殖海外的最大資本,同時也補貼這我在龍武軍名下創立的諸多外圍組織,在需要的時候還可以拿來給龍武軍輸血救急,同時維繫我在這個體系內難以動搖的主導地位。

富可敵國固然是懷璧其罪,但是要是擁有這個財富的是一個自上而下的龐大利益群體,或是你富在國家政權無法完全掌控的地方,那就很難自取其罪了,再加上你有足夠的勢力和地位,估計政權之中,也是多結恩而少怨望,很少有不開眼的回找你麻煩。,這就好比那些海外富商總比國內富豪更吃香的緣由。

一邊思緒翻滾,一邊隨船北上,很快濁和清水匯的白溝,已經在眼前了…

泰伯里斯坦山區,來自大唐的安息王孫李思遠,丟下一件旌旗包裹的鎧甲,微微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這是一名埃米爾身上繳獲的標誌,只有埃米爾,才能被安拉的地上代言人哈里發賜予,在個人鎧甲和旗幟上使用星月紋章的特權。

在大食國的軍隊序列裡,統領一千名以上帶甲士兵的頭領,可以被稱為將軍,但是獨擋一面的領兵大將,才可以被稱作埃米爾,因此埃米爾的範圍,僅限在一些軍區統領和行省軍隊長官,隨著這名埃米爾的授首,阿巴斯人對泰伯里斯坦起義軍,半個多月的瘋狂反撲和圍剿,終於暫告一個段落,這是一個格外漫長而艱難的月份。

李思遠統領的軍隊,在山地和海濱中與阿拉比亞軍隊周旋,用悉的地勢和險要進行抵抗,但在巨大優勢的阿巴斯軍隊推進前,還是不斷的失去一個個據點和城市,並損失將近一大半起義軍的損失。

要知道,他僅僅用了半年多時間,才將起義軍擴充到了萬餘人,十三隻滿編的千人隊,其中有三隻是直屬騎兵組成的千人隊。

雖然期間,還有更多的安息遺民和當地百姓想加入他的隊伍,但是取了前人的教訓,他只留下其中年輕力壯山民和自備戰馬騎手,將部隊保持在一個可以維持的限度。

用來自里斯的僱傭軍人充當教官,訓練簡單的隊列作戰和集體戰術,畢竟他需要的是一隻可以靈活機動,在北呼羅珊山區與阿巴斯人討伐軍周旋,而不容易潰散的常備武裝。

當然,為了收買人心。

那些被淘汰在士兵名單之外的投奔者,他也沒有輕易放棄,而是將他們按照百人編隊,變成各個市鎮的地方維持武裝,並採納顧問團的策劃,制定較低賦稅標準,沒收被阿拉比亞人佔據的土地和財產,然後招募組織貧民進行耕作和放牧,只取走收穫的一小半,重金鼓勵滯留在當地的商人,突破阿巴斯王朝的封鎖,瑋泰伯里斯坦輸入糧食和武器。

再加上裡海對岸不斷批量送來的馬匹和金錢短時間內建立起相對鬆散的地方統治秩序。他甚至派出使者,嘗試與呼羅珊其他地區幾隻較大的起義軍建立的聯絡,以在呼應作戰和地域情報上進行合作。

但這一切前提,都是在他撐過這次圍剿,自從他誤打誤撞的貿然襲擊了阿巴斯大軍的運輸隊後,來自大埃米爾統領的北伐大軍,再加上各支就近助戰的東部行省地方軍隊,就像是遇到磁石的鐵砂一般,聚集到了泰伯里斯坦,龐大的兵力沿著東北方山脈,一邊穩步推進,一邊分兵四面出擊,很短的時間誒,就讓他依靠地形組織的防線,幾乎成了四面漏風的篩子。哪怕他病急亂投醫,把解救的可薩人俘虜,也威利yòu強行編成軍隊,去敵。

他直屬的三隻騎兵隊,不得不象救火隊一樣疲於奔命在並不算寬闊的戰線上,甚至有一小堆阿拉比亞士兵,通過收集的船隻,從沿海繞道到起義軍的背後,差點就上演了一次首府阿莫勒的奪城之變。

如果再不退兵,他就只能在遣散多餘的士兵,放棄平原和丘陵地區,帶著少數親信躲到山中,或是追隨者戰死或跑光之前,與絕對優勢的阿巴斯軍隊決一死戰中,二選一了。

但這一次主宰上蒼的至高神胡馬拉似乎再次眷顧了他。在他親率數百名擅長攀越的山民,段算越過山脈繞道敵人後方,進行武裝偵察的時候,卻發現大部分阿拉比亞軍隊已經推走了,於是武裝偵察變成前後呼應的武裝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