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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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在路上拜占庭帝國的疆域在11個世紀中不斷變動。雷斯、希臘和小亞細亞西部是帝國的核心地區;今的土耳其、希臘、保加利亞、馬其頓、阿爾巴尼亞從4世紀至13世紀是帝國領土的主要組成部分;義大利和原南斯拉夫的大部、西班牙南部、敘利亞、巴勒斯坦、埃及、利比亞和突尼斯也曾經是帝國的國土。
倫巴底人佔領了義大利北部。斯拉夫人佔領了巴爾幹半島的大部分地區,波斯人入侵和佔領了帝國東部的省份。在查士丁尼生前,最早的斯拉夫人和阿瓦爾人部落就已經穿越了多瑙河。由於帝國的重兵集結在東部邊境,以對抗波斯帝國,因此他們在帝國的西北部得以趁虛而入。斯拉夫人打垮了駐紮在伊斯特拉半島上的拜佔廷軍隊,並奪取了亞得里亞海沿岸的所有主要城市,摧毀了多瑙河以南的帝國防務體系[1]。此時西班牙和義大利也面臨蠻族起義的威脅。西哥德人對帝國屬地發動全面進攻,將拜佔廷的力量逐出西班牙,東哥德人隨即在義大利發動叛亂,倫巴底人趁機湧入義大利,只給帝國留下亞平寧半島最南端的一部分,以及拉文納與羅馬之間一塊不安全的地區。615年,阿瓦爾人的軍隊風捲殘雲般攻入了拜佔廷境內,並一直進到離君士坦丁堡僅數里之遙的地方。
地中海東岸、埃及、利比亞和安納托利亞的大部已落入波斯人之手,雷斯大部、希臘、義大利被斯拉夫人、阿瓦爾人和倫巴底人佔據。阿瓦爾和波斯的軍隊虎視眈眈,準備大開殺戒。在這種情況下,實際上已經破產、但仍在君士坦丁堡城苦苦支撐的拜佔廷帝國政府請求教會,為了帝國的生存出其擁有的金銀財寶、金銀餐具以及法器,以向陳兵於首都城外的蠻族繳納“保護費”678年,阿拉伯艦隊直撲君士坦丁堡城下,結果近三分之二的艦隻毀於希臘火。在退卻中。又先後遭到暴風雨的襲擊和拜佔廷海軍的追擊,幾乎全軍覆沒[1]。阿拉伯軍隊遭到“聖戰”開始以來最慘痛的失敗,被迫與拜佔廷帝國簽訂了30年和約。
在席哈克略皇帝統治時期,拜佔廷帝國完成了從晚期羅馬帝國向希臘化的中世紀國家轉變的進程。他改革了軍事制度和行政管理,實行軍人領地制,即向農民出身的軍士頒發土地,作為換條件,這些人必須履行軍人職責。這種做法鞏固了拜佔廷的軍事力量。在希臘、雷斯、馬其頓等地區,席哈克略推行軍事行政州(馬州)制度,建立一系列由軍事將領統轄的行政單位,州的長官由皇帝直接指派。隨著馬州的建立,帝國鞏固了對飽受斯拉夫人、匈奴人和阿瓦爾人衝擊的西部領土的統治,擴大了國家的版圖。
到席哈克略王朝末期,帝國再度出現內亂,從694年到716年的22年間,皇帝更換了6次。到8世紀的早期,拜佔廷帝國的情況已經瀕於無政府狀態,帝國的疆域也縮小到君士坦丁堡城及其周圍地區、東雷斯、希臘的幾個港口、南部義大利和西西里。
伊蘇里亞王朝出生於敘利亞的利奧三世(717-741年在位)是一個主張改革的偉大統治者,還是一個名將,在他統治的第一年,就擊退了阿拉伯軍隊對君士坦丁堡的第三次大圍攻,使其元氣大傷,數年內不敢對拜佔廷用兵。而且其經過改組的海軍還遏止了在未來幾百年中伊斯蘭世界的海權成長。…,先後頒佈了經過改革的民法和刑法,以及農業法、商業法,對傳統的、無伸縮的羅馬法進行了大幅度修改,使其適應改變了的社會狀況,同時他還收新崛起的伊斯蘭教的長處。對宗教進行大幅度改革,頒佈了止崇拜偶像、出賣神符的命令,發動“毀壞聖像運動”從而在基督教中樹立了高度的神力量,遏止了教會產業的急劇膨脹和國家財力的失,併為世俗文化的復興提供了機會。由於這些改革措施,拜佔廷帝國在718年之後終於頂住了阿拉伯人的入侵。從8世紀末起,帝國加速收復被斯拉夫人佔領的歐洲土地;從9世紀中葉起,阿拉伯人再也不能越過托羅斯山脈,相反,拜佔廷在北方重新向亞美尼亞的邊境發動征戰。
746年,近東發生的大瘟疫蔓延到帝國全境,拜佔廷人和希臘人的死亡人數甚為巨大。於是空出來的地方聽任斯拉夫人爭先恐後地遷移進來定居。用拜佔廷皇室歷史學家君士坦丁。波菲洛格尼圖斯的話說“當瘟疫沒萬物的時候,廣闊大地都斯拉夫化了,都蠻族化了。”席哈克略將全國希臘化了,希臘語被定為官方語言。他不用古羅馬的皇帝頭銜augustus(奧古斯都,拉丁語的元首或皇帝),而使用basileus(巴西琉斯,古希臘語的國王)。
拜占庭當時的海軍勢力非常強大,而且他們擁有一種神秘的火器:希臘火。阿拉伯人初始的進攻被擊退後。東帝國開始得到恢復。利奧三世下令止聖像,而導致整個國家到處都發生暴*。
君主坦丁堡這段顯赫的歷史,很大程度上應歸因於它地處歐亞兩洲之間的險要位置。這座城市位於博斯普魯斯海峽南端陡峭的岬角上;岬角從海峽的歐洲一面向對面的亞洲沿岸伸出,彷彿要擋住從黑海入馬爾馬拉海的急。因此,君主坦丁堡南有馬爾馬拉海,北有博斯普魯斯海灣,從而形成了重要的港口,即所謂的金角灣。然,其他城市也有良好的港口和重要的地理位置,但君士坦丁堡的顯著特徵是,南北兩面都有一條狹長且能航行的海峽。所以,這座城市由兩扇海上大門保護著,可以止無論從愛琴海,還是從黑海來的敵船的通行。拜佔廷皇帝為了加強這些天然防禦,又在陸上修築了兩堵高大的城牆:第一堵牆長四英里;第二堵牆長40英里,寬20英尺,位於第一堵牆西面約30英里處。這兩堵防禦城牆,同巴爾幹山脈這一天然屏障連在一起,保衛了君士坦丁堡的陸上進口。因此,在拜佔廷長達十個世紀的統治期內,這座城市儘管在大部分時間裡是遭受圍攻的要,但卻得以保存下來。
7世紀較後階段,就連拜佔廷帝國的生存都受到穆斯林海上襲擊和保加利亞人陸上進攻的雙重威脅。發展海上力量,是阿拉伯人在適應環境方面所取得的功績。、他們以此征服了浦路斯和羅得島,然後,從669年起數次圍攻君主坦丁堡。與此同時,拜佔廷還受到來自北方的保加利亞人的威脅;這是一支亞洲民族,最初受拜佔廷人利用反對阿瓦爾人。但這時的保加利亞人,正佔領著多瑙河與巴爾幹山脈之間的地區。並以此為基地,威脅著君主坦丁堡。
拜佔廷這次再度被受神啟示的帝國首領,伊索里亞王朝的統治者利奧三世(717—744年)所拯救。…,利奧原為敘利亞軍事指揮官,趁阿拉伯人圍攻君主坦丁堡之際,奪取了政權。他不僅粉碎了阿拉伯人的圍攻,而且將他們趕出了小亞細亞。在他統治末期,帝國邊境比較穩固,但同查士丁尼時期的疆界相比已大大縮小。意大利已丟失給倫巴第人;巴爾幹北部丟給了斯拉夫人和保加利亞人;敘利亞、巴勒斯坦、埃及和北非丟給了阿拉伯人。
但他得到的卻是一個民族和信仰更加同一,文化上既與東方的伊斯蘭教,又與西方的新歐洲截然不同的帝國,整體實力並沒有下降,反而上升了。
遙遠的君士坦丁,用各個民族和文明的風情,堆砌成的繁華之城,只要有足夠的金幣,任何要求都能得到滿足的慾望之城。就如某位教士所描述的,“我們的統治者不講正義,監察員貪得無厭,法官受賄,調停者說謊,市民行騙,農民愚蠢,所有的人都毫無用處。婦女比娼ji還要無恥。寡婦好奇多事,婦人蔑視貞c、不守信義;青年人放蕩不羈,老年人酗酒成癮。修女玷汙了自己的稱呼,教士忘掉了上帝,僧侶偏離了正道。…我們許多人生活在暴食、酗酒、私通、yin、惡、放蕩、仇恨、猜疑、妒忌和盜竊之中。我們已變得傲慢、吹牛、貪婪、自私、忘恩負義、拒不服從;變成了逃兵、強盜、叛徒;變得惡、不講正義、頑固不化、不可和解。…正是這些東西以及與其相類似的其他東西,使我們受到上帝的懲罰。”當那個被遙遠的東方里斯人國度,因為雪災和霜凍,在西部高原和北部草原來的飽受困擾的時候,作為現任的拜佔廷,伊索里亞王朝的第二位皇帝。
君士坦丁五世,科普羅尼穆斯。正在地中海氣候下,溫暖而乾燥的陽光中,饒有興致的觀看競技場中的戰爭角鬥表演,這是某個得寵的行省總督的傑作。
他喜歡在那種血混雜著金屬和皮革的味道中,接受萬民的朝仰和歡呼。看著那些人山人海中,不分貴賤高低的男女老幼,在血腥和殺戮中如痴如狂,為自己的一個手勢,歡聲如雷或者是大聲譁然。
他也最喜歡將自己沉溺在這種古代榮勳的氛圍中,靜靜的緬懷容光的過去與現在,這是他在位的第十七個年頭。
他雖然沒有前任皇帝利奧三世開創王朝的威名赫赫,卻也有自己驕傲的偉績,他被稱為奇蹟的科普羅尼穆斯因為在即位之初堅持燬偶像崇拜的國策,在對抗艾穆哈人的戰鬥中,被擁有兩大核心行省的軍隊,和大多數聖象崇拜者支持的同父異母兄弟阿塔瓦斯德斯伏擊,失去皇位和所有的軍隊,卻得以逃出生天,在安納托利亞召集聖象破壞者組成軍隊,薩爾代斯打敗阿塔瓦斯德斯的軍隊,接著於同年8月,在莫德里納擊潰篡位者兒子的軍隊,他取了一個馬扎爾人的皇后,獲得了那個半遊牧半商業帝國的軍隊和馬匹,在雷斯打敗保加利亞兩任汗王溫內奇和特勒茨,屠殺了最不安分的保加利亞人,讓保加利亞陷入了四十年的內亂之中,以至於每年都有大量的保加利亞人被君士坦丁五世俘虜,在君士坦丁堡大競技場上被處死。
用金錢和僱傭軍的刀劍,讓環繞在帝國版圖內外,那些桀驁不遜的野蠻人,重新變成雙頭鷹旗下聽話的狗。…,同時繼承上前輩的遺產,巧妙團結了一切潛在的盟友和力量,運用一切手段翻雲覆雨,通過針對羅馬從屬教會的清教運動,和止偶像崇拜的聖象破壞運動,不但讓國庫充盈。士兵和貴族富裕起來,羅馬的土地和人口重新豐饒起來,也使得君權前所未有的集中和鞏固…
通過聯合哈爾扎人,有限介入大食人改朝換代的內戰,在新的阿拔斯人王朝中,不但以極少的代價收復了上幾任失去的諸多東方行省,讓上帝的容光重新降臨小亞細亞和敘利亞,將帝國的邊境推進到亞美尼亞和美索不達米亞縱深地區。還獲得了至少十多年的和平,和重新開放的大陸黃金公路的巨大利益。
因此,他不但被稱為偉大的“奧特克拉特”(即君主),還在順服的帝國教會中獲得了“艾按波斯特羅”(即相當於神之地上傳道人)的頭銜。其他還有“第一保加利亞屠夫”之類佐證他武勳與榮耀的頭銜,當然因為他生活的不檢點和生活泛濫,也不可避免擁有了“汙濫者”的頭銜。
當然了,那些潛藏的敵對者,更喜歡把他叫做臭蟲,以紀念他在受洗禮的時候,汙了聖水,當然這個錯號,也可以恰如其分的形容他那些毫無節制的慾望和力,還有對俊美少年的好胃口。
能夠讓這位王朝的定鼎者唯一不滿意的,是那個該死的偽信徒,條頓森林裡走出來的野蠻人之子,法蘭克的矮子,篡奪者丕平,他不但將拉文那行省的帝國領土,給了那群只會躲在羅馬城裡瑟瑟發抖的神,還竟然要求自己象三百年前的羅馬毀滅者克洛維一樣,授予他第一執政官的頭銜。開什麼玩笑,下一步大概就是進而將皇帝的桂冠戴在自己頭上了。
這是莫大的羞辱和汙點,卻無可奈何,自從高盧西哥特人庇護下的最後一塊羅馬遺民的聚居地,被矮子的父親鐵錘馬特推平,昔羅馬的心臟地區,就位各種外來民族所盤踞。他們恪守著野蠻的風俗,象荊棘野草一樣的頑強,哪怕被帝國一把火燒光,也會迅速更多的種子重新鑽出來,長的更壯更嚴密。
而與阿巴斯人的盟約,牽制了帝國太多的軍力和資源,雙方維持著有限的和平,又相互小心翼翼的尋找對方的弱點。為了保障帝國在小亞細亞以東光復的領土,不但需要數量眾多的軍隊,也正在營造眾多的堡壘,以形成新的防線。
他正在看著自己的兒子,和終結了混亂的赫拉克利烏斯王朝,開創新時代的前皇帝同名的年輕混血繼承人利奧,他有一頭媲美太陽的堇頭髮,希臘雕塑式的英武面龐,卻繼承了來自母親突厥血統的黑眼珠。一出生就被立為共治皇帝和繼承人,卻被那些該死的元老們稱為君士坦丁的“哈爾扎人”突厥人利奧。
不過他沒有能為這個煩惱多久就見白袍的侍從引著自己的紫袍宰相,穿過僅在下身圍著白麻布的努比亞閹奴的隊列,心事重重的沖沖走上看臺來,還有總務稅監、帝國港口總督等數名親信。
“該死的摩離奧,你就不能讓我…”
“讓我猜猜,又是羅馬周遍的哪個小夥伴不安分了,保加爾人,還是匈人,亞美尼亞人,…至於阿拉比亞人,那些該死的異教徒還在經營他的新都,上個月才從羅馬買走數十船來自奔撒羅尼的大理石,難道那為年輕的哈里發,指望羅馬給他的奴僕軍團發軍餉…還是難道是倫巴底人,見鬼,前些時候,他們才把那可憐的大教宗霓下給趕出了光榮之城,人如果不是那個矮子,現在還在到處,…大巴里斯,我們的持杖使節還在路上磨蹭麼”
…
,“什麼,出現在亞歷山大的里斯人船隊,…,夠了,我已經聽膩了無數自稱來自那個絲之國度的騙子和詭言,,那些所謂的里斯商人,就不能消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