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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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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派人送來可汗的金批啊…”

“什麼…”突然外圍一陣慘叫聲,那名將領轉身衝出帳外,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拋回來,砸到一大片陳設,卻是泊泊出血來,再沒有生息。

首席大都督合胡祿,帶著眾多回紇貴姓,從破口走進帳來,其中赫然有幾位內相和外相。隨後是湧進來佔滿左右的士兵,人人都裘袍下穿著鐵製鎧甲,赫然是新成立的中護軍。

“謀逆的人…”莫賀達幹拔刀踏前,擋在可汗身前高聲道“鶻衛呢…”

“鶻衛大都已經奉可汗之命,去攔阻彈壓那些衝擊唐人使團駐地的部眾了…”合胡祿身邊一個護軍千戶,突然開口道。

“合胡祿,這是打算廢立你們剛宣誓過的汗麼…”看到他們,牟羽可汗突然冷靜下來…

“當然不敢…”合胡祿微微一笑道“大汗當然還是我們的大汗,只是臣下有些不情之請,還請要請大汗恩准…”

“現在左、右殺的大人,都不能理事了,拔攬將軍正在處理那些外姓部眾的騷亂…左右廂的十箭部落,暫時由右賢王車泥失大人安撫,已經退出二十里之外警戒…”

“你這算是威脅我麼…”

“不敢…我們所在一切,都是為了大汗和回紇…”他揮了揮手,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孩子被押出帳去,只有僕固可敦,稍稍平靜一些,只是看了丈夫一眼,就被推了出去。

“請大汗安心和他們在一起…等待事情結束就好…”他走出來,一名回紇貴姓“白登已經在唐人的營地裡,怕是個麻煩…”

“沒關係,有人告訴我,他們已經得手了…”王帳之外,一些信奉摩尼教的人,被拉到王庭邊上,成排的砍倒,堆在一起…

“這些回紇人,都是死心眼麼…”我看著營地外,黑壓壓的人頭,狠狠呸了一聲,“這事明擺是有人朝我們栽贓…”一路衝回營地,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攔阻,輕鬆的讓我有些錯愕,然後是就發現並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回紇人包圍了我們駐地的三面。我不由叫聲晦氣,老子真是被圍攻的命麼,怎麼走到哪裡,都被人圍攻。

正在腹誹中,突然那些攔阻的回紇騎士,似乎聽到什麼命令,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後還是讓開,放下武器走到一邊。顯然回紇內部出什麼問題,然後那些回紇人鼓譟起來。

“怎麼會這樣…”留在營地裡的僕固達幹,突然臉大變,負責翻譯的司員,也臉如土,結結巴巴的說。

“國師以術害死大亦斤卓羅底裡,回紇可汗已經宣佈摩尼眾為妖法,全國搜捕…”見鬼,我更加肯定,我們是被捲入政治陰謀了,真是年不利,跑來會個盟,也會遇上政變,我很想對那些回紇人喊,我是來打醬油的,無視路過就好,何苦如臨大敵的堵在那裡。…,“這是不可能的大人…”杜佑似乎看出我的想法,開口道。

“回紇人不可能無視我們這數千兵甲的…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圍著我們,讓我們什麼事也做不了”這是,那些回紇又出現新的變化,他們在幾個衣冠華麗的回紇貴族的帶領下,向什麼大喊大叫起來起來。

“他們叫什麼哪…”

“他們在喊,出回紇的叛臣,說我們包庇了拭殺老王的葉護同黨,還誘拐囚了可汗最心愛的白登王子,作為人質…”

“否則,將用血來清洗我們的營地…”

“該死…趕緊把人給我帶過來”

“大人,不好了,侍御史王翊大人死在帳中,看押的那個人,也不見蹤影…”

“什麼…”我頓時明白了許多東西,什麼肅宗皇帝的佈局,這卻是個陷阱,經手這件事的人,真是身份已經難以考證了,但是作為登裡可汗通緝的罪魁禍首之一,他卻出入在唐朝使團的營帳中,在多種因素的作用下,發酵出難以想象的東西。

再加上回紇國中,某些勢力的煽風點火,不管如何,這個黑鍋就已經先背上了…

王帳,合胡祿為首的一群回紇人也在煩惱。

“一群蠢貨,怎麼會把唐人牽扯進來…”

“我們只要把那位樞密大人請來做客,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妄動,拖上一段時間,待到塵埃落定,再做處置…”

“究竟是誰煽動那些部眾去攔阻唐人的使團…”

“現在我們不得不分出足夠的人手,看著這些唐人…”

“蠢貨,蠢貨,我們不是應該等他們上路了再下手麼…怠敵鬆懈半道而擊才是我們擅長的,你現在叫我們的健兒去攻打唐人最擅長的營壘,…我們連像樣的器具都沒有…”

“來不及了,拓揭軍各部,已經開始攻打唐人的營地了…”

壕溝和柵刺前,短短時間,就堆滿了那些自發衝擊回紇人的屍體。雖然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但絲毫不能讓我安心,總覺的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覬覦著我們。

不知不覺中,營地周圍的回紇人,已經換了一批,看著綿延在新立營帳中的羽旌,和奇特的鼓點。

“居然是拓揭軍…”僕固達幹驚呼出聲。

“他們不應該留守在富貴城麼…”回紇的武裝力量,基本上由三個體系組成。即侍衛之士、控弦之士和拓揭。出自《周書。突厥傳》雲:‘侍衛之士謂之附離,夏言亦狼也;蓋本狼生,志不忘舊。‘。

侍衛之士,就是可汗的扈從隊伍,它原為王姓氏族的親軍和部落質子,故取名‘附離‘。這批人祖上在創業時代有過汗馬功勞。立國後其地位必高於一般軍士,他們的後代以小姓部落首領的身份,繼續世代向可汗服役。

但是這些‘侍衛之士‘人數畢竟不多,回紇可汗單靠少數親兵是不足東征西討的。那麼軍隊的主體大部分是由眾多附庸部落提供兵員構成,這種軍隊稱為控弦之士,意為能夠拉弓放箭的男人,也是士兵的基本要求。比如左右廂五咄陸、弩失畢管轄十箭部落一個梯次,回紇內九族一個梯次,外九姓的部落又是一個梯次,服兵役的義務是遊牧人的經常職業。…,而拓揭就相當外族的僱傭軍,中原人也叫做義從。如果說突厥時代的拓羯來自哈密(伊吾)和羅布泊(蒲昌海)的粟特聚落,那麼參與安史之亂的拓揭,則出於鄂爾多斯南部的‘六胡州‘(魯、麗、含、、依和契州),而回紇所屬的拓揭軍,則來自靠近西域的一代堅昆、莫啜等地。

“是黃姓突騎施部…”自後突厥突騎施最後一任白眉可汗身死後,就宣告滅亡群龍無首,陷入黃姓和黑姓的紛爭內亂中,出了享有宗主名分的大唐外,回紇也乘機收伏了不少地近的部落,甚至還有一些部落,則投奔吐蕃、大食,…

數千裡之外吉蓬頭垢面的站在同樣骯髒的人群中,麻木而呆滯望著高聳的城樓,煙熏火燎的殘破城牆上依舊頑強飄舞著守軍的旗幟,只有手中緊握的陳舊武器,稍稍能帶給他一些安全

就如吐蕃傳下來的歌頌先王的六字揭句讚歌一樣,(松贊干布)大王有六柄寶槍,他們又是大王的眼睛和盾牌,伴隨著大王衝鋒陷陣,追逐著死亡和武功,每個人身上的每道傷痕,都代表著一個出生入死的故事,直到征服象雄王的戰爭,象雄人的兇猛,讓鋒銳的寶槍折斷了四柄。

吉的家族,正好就是這四柄寶槍之一,作為忠勇的報酬,被分封在雅礱的土地上,世代守衛先王的陵寢。少王的到來,讓這些不甘寂寞的守靈家族子弟,看到了重新回到紅山宮的希望,在當地貴人多哦幫助下,少年贊普輕易的清洗了身邊馬向派來的人,將部眾和強壯的娃子變成一隻軍隊。

但是很快他們就用血證明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在馬向經營數十年的權勢面前,少年贊普的反撲,就像向狼群咆哮的幼獒一樣無力,匆匆召集起來的數千名忠於王姓的義兵,護送著少王有驚無險的殺出雅礱,卻發現沿途的士兵和糧草,早被馬向徵調一空,缺少補充的王軍,只能靠不斷裹挾那些卑賤百姓,來保持前進的步伐,他還記得,在掌握舉國大部分軍隊的馬向面前,紛紛逃亡和四散的那種絕望和無力。

當著臉蒼白的少年贊普的面,上千人的人頭落地,羅些川的河水,被拋棄的屍體染成紅,個別通風報信的叛徒,得到榮耀和身份。而他這些貴姓的子弟,作為蠱惑少王作出不當舉動的代價,雖然被免去死亡,卻被剝奪一切領地和身份,以戰鬥奴隸的身份,站在大軍前驅的序列中。

隨著馬向宣佈了少年贊普,御駕親征的消息,馬向預先集結的大軍象開閘的洪一樣,裹挾著眾多的人口和輜重,勢如破竹一般滾滾越過了青海,直到這座城下,才遇到真正意義上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