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驚聞與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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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驚聞與求教利用這些希伯來人,最初只是我的無心之舉,給他們官身和家臣的名分,也多少有點兒戲的味道,但沒想到他們可以回報我更多出乎意料的東西,再下來給予約書亞的禮遇,就多少有點千金買馬骨的示範意義,目前他們似乎還做的不錯。
“禮部尚書賀蘭大人遞了口信過來…”作為我幕府新任的掌書記杜佑,看了眼約書亞遠去的方向,抱著公文度步進來。
“唔…”
“說是駐留在長安的大食國使團,已經正式通過鴻臚寺,向朝廷提出抗議和涉…”
“抗議什麼…”
“抗議朝廷在安西境內縱容匪亂,還勾結大食叛臣,四出襲掠屠戮過往商旅,行徑令人髮指…河中列國,已經惶恐不安了…”
“我要的就是他們的惶恐不安啊…”我微不可聞的嘀咕道,對於蔥嶺以西那些綠洲組成的外西域城邦國家,一直是在各大政治勢力裡飄搖的牆頭草,受限於資源和版圖,並沒有太強大的軍事實力,但是他們的位置又太重要,因此成為各大文明和實力的爭奪對象,多少有些左右逢源的優勢。
但也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如果出動大軍去對付他們,未必還有這個理想中的效果,反而是那些大規模一點的盜匪,就可以輕易威脅他們的邊防。
這是高仙芝的石國之變的教訓。現在不是很好,不用官方出面,也不用髒手和名聲,就可以用另外一些方式,逐漸破壞或者消除大食在中亞諸國的影響和滲透。
“賀蘭大夫的意思是,…”我轉頭過來。
“各守其境,不得相擾…”
“太保守了,傳我的話,國之往來。當以對等為先,且讓大食人先把十多年前叛國的突騎施突厥葛邏祿部舉族給我出來再說…做我邦之國,卻容留包庇大唐叛藩十數載至今,是何道理,如果大食無法做到自清,又有什麼資格與大唐涉,少不得我國將來自己去討個說法…”
“駕部郎中韋應物上書請修太原至長安的晉直道。希望能由本軍牽頭”杜佑又道。
現在關內八出之地,為了攻略長安,成都至關內的。褒駱道、子午道等三條路線最早被修完;為了輸供西北朝廷,平涼至成都的西北道次之;後來收復長安,為了還西北天子,又對蕭關以西至涼州的道路進行了大規模的拓寬平整,以應付繁重的運輸任務;後來關內凋敝,還鄉團急需大量糧布等物質,為了方便荊楚輸運,又重修了商州至京師的硬化快直道;隨著龍武軍配合三受降城的河西軍經營上。沿著水系建堡截壩,逐步推進深入草原的據點,又修建了銀州到上受降城的快(馬)車道,以輸送草原上缺少的建材,隨著古榆林關以北、統萬城遺址以西的響水川,地下煤海的發現和煤城的建立,漢時的古榆林關、北朝時統萬城遺址,也被重新修整起來,以保護這條路線的末端可以延伸到北庭所屬的瀚海軍。
再加上,現在為。了配套從李泌當任河北處置大使任上延續下來的,淮南到河東橫跨數道的南北漕運疏浚拓寬工程,從東都洛陽到西京長安的,以通行載重馬車為標準的快直道,也在緊張建設中,因此這個範圍之內,幾乎看不到民。…,河東重鎮中都太原的直道,可以說是這條京畿道路網輻的最後一環,如果修通後,預計朝廷往河北、河東各道藩鎮、邊軍的就糧壓力和輸運損耗,至少可以減少兩成以上。不要小看這個兩成,放到整個北地數十萬駐軍中,就是一個巨大的天文數字。
韋應物奏請的關鍵,在於目前國庫不足的情況下,大量引用民間的承包商,以分段承建之,然後以某些預期的大宗賦稅為支付保證。
因為,上述道路的建設因為地域的廣泛和地勢環境的複雜艱難,不但大量使用了軍屬的工程隊伍,以及臨時招募的民團,還有大量的勞役承包商參與,往往多以沿途控制據點的的資源,進行預先支付,以分攤和減少建設成本。許多資質優良的工程部隊和良好的承包商關係,也在這些工程中被鍛煉出來。
不過這些良好的關係和信用,是建立在龍武軍強大的產業基礎上的,至於尋常官府的信用,很難讓這些商人白乾上一整年,再結算的。韋應物用來支付的,是沿途驛所的經營權限。
“此議留中,…現在朝廷百廢待興,不要太好高騖遠了”我想了想,又解釋道。
“告訴他,本軍資源有限,行事都要講究目的的,最少要有相稱的利益和回報,絕不允許做那吃力不討好的勾當…起碼要有詳盡的計劃和預算,和足夠的風險評估…”既然能提出以驛站經營權下為擔保,這樁提議,背後未嘗沒有那些軍從商人集團的背景,隨著我這個體系的再次勝利,他們也逐漸試圖在朝堂上滲出更多的觸角,和表達出更打的訴求,這部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用後世的話說,就是一次矇昧中的額資本主義萌芽事件。
“拓跋昨夜已經回來了,還帶來靈州項和橫山項的獻出的戰馬和健兒…”我點了點頭,如果這些別部不識相,也許以就是樞密院下一個開張的對象。
“銀州項羌細封部傳話過來,說是靜邊叛藩請降,自言為人所矇蔽…有當時派遣的朝廷密使為證。”
“矇蔽,一羽翼豐滿就作亂,一被打痛了就請降,他們當別人三歲小孩麼…”我冷笑兩聲,突然轉過頭來。
“朝廷密使…”作為樞密院成立之後第一項任務,就組織了對河西戰事從後勤錢糧軍械到前方參佐派遣、地方向導的戰術支援,又將解散的義從營餘部作為二路援軍,截斷各部的呼應,再加上拓揭軍本來就是討逆百戰下來的勁旅,對付一群部落武裝,在打不贏簡直沒天理了。
因此以西域聯軍為主的拓揭軍兵鋒之下,靜邊軍附近的那些被裹挾的叛藩或降或逃,拓揭軍已經攻陷,靜邊項的最後一個據點彌峨城,陣斬逆首拓跋戎德,別部酋長拓跋殷、拓跋禮、拓跋埕及等,傳首九邊,不可達京師…最近的一次邸報,靜邊拓跋餘部,已經逃入賀蘭山餘脈的西羅山中,“還有誥身和信物…”杜佑低頭說到。
“什麼…”我心中驚了一驚,閹黨的手居然伸到項去,或者說針對龍武軍的幕後黑手,早就在佈局,靜邊項的叛亂,也不過是某一環上的棋子…,項羌只是西羌中較大的部落,分佈在東至松州,西接葉護,南雜桑、桑等羌,北連吐谷渾,處山谷間。分作多部依山地或農耕或遊牧,而留在吐蕃境內吐谷渾故地的,被稱為彌藥種,留在唐一邊的被稱為黑頭種。
此刻,靜邊拓跋氏族的內帳裡,新任首領拓跋殷德面前,就站著這麼一個團髮結辯的彌藥種。
“東山大兄,再不決斷,就是亡族之禍了…”賀蘭山脈分支的一個山谷中,磧南彌峨川水的下游支,從谷中穿過,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這段河面是終年不凍,哪怕在最嚴酷的冬天,因此這裡本來是為蓄養的牛羊,躲避風雪的過冬之地,但此刻也成為這支拓跋氏部落的避難所。
拓跋部的族人男女老少,都隨著氈帳和牲畜,胡亂的堆簇在山谷裡,向螞蟻一樣活動在河水邊上取水、擠、拾糞、打草的大部分是老弱婦孺,孩童被壓抑的哭喊聲和婦孺的低聲泣,混雜著牛羊驢馬大呼小叫的嘶號呼鳴,構成了一副愁雲慘淡的氣氛。大多數人不停的將期盼的眼光,望向來路的方向,那裡是留下斷後,並引開追兵的部族男人們,應該歸來的方向,但顯然他們等有些麻木和絕望了。
其中一頂最寬敞的大帳中,已經被來自山中各部支系小姓的頭領、氏長擠的滿滿的,哪怕在最炎熱的夏季,他們穿厚實的褐裘皮衣,在最冷的季節,也就多披塊大氈,和吐蕃人一般終年不節沐,終年固結的油垢和袍子直接粘連在一起,只有部分人才有一身像樣的甲。各種牛羊油脂糞便的腥臭,浸嘖皮衣的人體汗臭,充斥在被昏暗油脂燈火點的已經十分汙濁的空氣中,項羌雜部多種,自貞觀三年細封布賴首率歸唐,到貞觀五年最後一部拓跋赤遲歸唐,最盛時置有16州47縣,近30萬口。在吐蕃的緊下,又經過不斷的內遷隴右的兆、秦、臨諸州,關內道的慶、靈、銀、夏勝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