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江陵第三百八十八章偷閒與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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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揮起魚竿,在空中畫過一個拋物線,落在地上的是活蹦亂跳的,可惜只有三寸長,摘下來後有丟回清碧的河水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我現在正在輞川享受難得的休假時間,輞川在藍田縣城南的終南山麓,那裡青山逶迤,峰巒疊嶂,奇花野藤遍佈幽谷,瀑布溪隨處可見,是秦嶺北麓一條風光秀麗的川道。在歷史上不僅為“秦楚之要衝,三輔之屏障”而且是達官貴人、文人騷客心醉神馳的風景勝地,素有“終南之秀鍾藍田,茁其英者為輞川”之譽。其中“輞川煙雨”為藍田諸景之首。
附近山脈還有為皇家提供玉料的官礦,和用以遊獵休憩的別苑慶雲殿,以及眾多官民修築的山墅別業。王維的輞川別墅,就是其中之一,據說這裡本是前朝宰相宋之問的莊園,轉手王維後,按照他按詩畫的意境,建華子岡、孔城坳、輞口莊、文杏館、斤竹嶺、木蘭柴、茱萸、宮槐陌、鹿柴、北坨、欹湖、臨湖亭、灤家、金屑、南坨、白石灘、竹裡館、辛夷塢、漆園、淑園等二十個景緻名目。
可惜的是,前幾年高適和搭檔郭石頭率領的金吾左軍,在這裡與駐守藍田峪的叛軍三十六番大將之中的孫孝哲、李彥秀、安受平等部輪番對陣糾纏,大小烈攻戰數載,才取得了這個威脅京師門戶的戰略要地,也將附近的毀壞的乾淨,至今戰火遺蹟猶存,人煙罕至,偶然還有白骨遺野。所謂的別墅,不管是磚瓦木石,地面上能直立搬動的東西,全被拆盡。拿去修築防要。
後來龍武軍下屬的民用工程隊,按照原樣重修了他的別業,才有了現在規模和熱鬧。反正附近就是關內節度使李嗣業的藍田峪大營,安全倒不是什麼問題。
由於他脫離長安官場半退隱後,常常召集弟子友人,在其中游宴賞玩。聚會作樂,各種名目整天前來拜會請教的人,僧道世俗三教九地也絡繹不絕,天長久,隨著參與的人逐漸身居高位,產生的影響大,也成為了一種政治活動的風向標,王維這一脈學說,也被稱為輞川學派。經常參加集會的官員,也被稱為輞川黨人。
他也是我僅此於太子小白,最得意的投資之一。
開元朝諸位名人之中。就屬這位王維老先生算是最多才且全面地人物,由於他信佛門,因此又與詩仙李白、詩聖杜甫一起,被人尊稱為詩佛。
但與李、杜等名聲顯著,公卿側目,卻始終難以得志的其他同仁不同,他在詩詞歌賦書法繪畫,甚至在從政為官上都很有造詣,因為他不但張狂。也懂得變通。他身邊更聚集了一大批,由當代名家組成的親戚、友人、弟子的關係網,他本身又是山東七大氏族之首王門兩脈之一的祁縣大房子弟,累纓世門輩分很高,上至帝王公卿,下至三教九,都有密切的關係和人脈。早年還因為玉真大長公主的推薦,做過太子中允,於當今的聖上。太子,都有那麼點淵源。
放到後世。起碼也是作協、畫協、佛協之類地名譽主席。愛國教育家、思想傢什麼地。死後能蓋國旗地那種。在京師大學堂裡。他不但是主持著教授聯席會議。偶爾也會在佛學院、畫院、經學院等客串受業導師。
這也是我選擇扶助他成為京師大學堂首席。而不是親自去頂這個風頭地理由。就是看重他獨一無二地巨大聲望和人脈。可以替我所做地事情省卻許多麻煩。
畢竟。我雖然貌似不比他差。身兼新樂府白詞、畫壇寫真派、心儒派、西學派、財貨派、功利學派十數個新興宗門學派地首倡和創始人身份。零敲碎打傳世地各種膾炙人口轟動一時地作品也不少。但對於我地年齡來說。未免太過逆天了…
無論做什麼破壞傳統事。拿他擋在前面。任何敢於質疑和批判地存在。不用他特別表態。自有一大堆地弟子門人追隨者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將對方踩上一遍又一遍…
恩恩。話說回來。
我對這地方地瞭解。也不過是因為後世黑心旅遊餐館地。一道讓人刻骨難忘同名山寨版地所謂“旅遊特菜”怨念。給他重修這所別墅。也不是完全地好心。只是充分利用他延伸出來地影響力。培養一個長安以外地政治風向。
我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為另一筆投資,也開始產生收益了。
快遞的馬車,剛把今天的邸文送來了,其中比較有意思地消息,只有兩條。
打著朝廷宣撫西域旗號的李酒鬼一行,已經到了故高昌國都,首任安西大都護的治所,河古城。受到了當地各界各族官民百姓,盛況空前的熱烈歡,據說當時滿街女子所投的鮮花和香巾,幾乎將馬車給埋了起來。
留守刺史、司馬等官屬,眾多的外、散職官,各族商人代表、豪門大戶,附近的各部首領,爭相宴請之,待到重新上路時,隨行人員增加了數百,其中就有數十家的商戶,還有侍奉學習為名的一些部落首領家地子弟。
“寧遠國內亂…
看著專門報道各種奇聞軼事地西域觀風版,角落裡絲毫不起眼,卻被圈出來的一小段,我嘴角出一絲冷笑。
寧遠就是唐朝對西域蔥嶺北麓地拔那汗國的賜號,也是官方的正式稱謂。
按照主媒體的說法。
半年前,寧遠國都發生奪宮之亂,大相薩氏為首的貴族,突然引兵進宮,幽了王后竇氏(和義公主),控制了國王竇達幹發出諭令,宣佈由貴族聯席代主政,以大食教為國之正教,請求大食國的保護等等。
這種分裂國家,引狼入室的做法。當然遭到了廣大有良知心向華夏的西域百姓的抵制和反對,城中動亂四起,商人的護衛武裝甚至佔據了一座城門。,在廣大富有正義的慄末人為首的各族商人地掩護下,王子竇阿兮楞得以安全出逃,號召沙外二十七城起兵勤王,又得到正在附近演習的安西義從。及沙陀部為援,伏擊了追擊的叛臣聯軍,殺獲七千眾,取其衣甲旗號,斷然乘亂瞞天過海騙門,殺回國都,得百姓群起相應,以三百敢死之士,易裝突入沙丘宮。搶出國王、王后,招降戍軍左右營,殺叛逆的王公、大臣、將軍等十八家一千六百口。隨後老王竇達幹退位,新王即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各部騎及安西義從兩萬眾,退陳邊的大食軍…現在請求冊封地使者,已經到了瓜州。
在我的身後,還一些人散做在地上,有的在描繪寫生,有的在斟酌自飲,有的在打瞌睡。有的純粹就在溝通天人式的發呆,王維以“五柳先生”自比,所以聚集在這裡的人,多少都有那麼狂散遺風。
更遠一些的別墅方向,高臺樓閣上,儒冠文巾地人頭薈萃,高談闊論的聲音,即使擱的較遠,也隱隱聽到迴盪。那都是比較年輕一些地人,在那裡品鑑人物,指點江山。
“你在泰西,真的盜過人家的墓麼…”
“笨蛋,那不叫盜墓,那叫考古,是國家組織的行為…
小白家的小正太——適兒,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邊,和他當年的老爹一樣。愁眉苦臉的做一些弟子服其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