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江陵第三百六十九章果然還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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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利用價值於他們，但沒有必要太客氣，我直接打發內長史溫哲去涉，相信他會為我獲得最大的利益。

第二天，就一個叫豆蘆著的人，拿著葉護的金章找上門來。

他自稱代表了是回紇大姓之一的拔悉部，願意與掌握代表大唐最先進工業生產力之一軍工集團的龍武軍，在兩國睦鄰友好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的深入加強。

所謂拔悉部，對我來說也不算陌生，這是一個和僕固部落一樣的古老的氏族。

貞觀年間，十五姓鐵勒脫離突厥內附，朝廷乃以其中最大的回紇部為瀚海都督府，多覽葛部為燕然都督府，僕骨部為金微都督府，拔野古部為幽陵都督府，同羅部為龜林都督府，思結部為盧山都督府；以勢力小一些的渾部為皋蘭州，斛薛為高闕州，阿跌為雞田州，契羽為榆溪州，奚結為雞鹿州，思結別部為帶林州，白部為顏州；其西北結骨部為堅昆府，北骨利幹為玄闕州，東北俱羅為燭龍州；皆以酋領為都督、刺史、長史、司馬，以古代匈奴遺址——單于臺，置燕然都護府城統之，六都督、七州皆隸屬，其都督、刺史給玄金魚符，黃金為文，作絳黃瑞錦文袍、寶刀、珍器賜之。又在其地駐軍，修築大道（天可汗道），設驛站，賦稅。

後來回紇國崛起於娑陵水（格楞河），相繼擊敗宗主西突厥。向北又擊破後突厥餘部。得其草地人口，強盛起來，東起今額爾古納河，西至今阿爾泰山。

現今的回紇國，分為九大種:一曰回紇，二曰僕骨。三曰渾，四曰拔野古，五曰同羅，六曰思結，七曰契。八曰阿布思，九曰骨屋骨，也稱外九族。在最大的回紇氏族內部，又分為藥羅葛、胡咄葛、唿羅勿、貊歌息訖、阿勿嘀、葛薩、斛咀素、藥勿葛、奚勿九姓族。這九族又被稱為回紇內九族，其中藥羅葛是世系的王族和最大地領主，這外九種和內九族，再加上被征服地拔悉、葛邏祿兩客部，構成了所謂的十一姓回紇汗國。

作為非主體民族的鐵勒後裔，客姓部落的拔悉、葛邏祿兩族，在回紇國內地位最低，甚至在部落種姓成分最雜的同羅胡之下，凡有戰事必為前驅。屬於被消耗的重要炮灰一族。

由於歷史遺留，他們不但要對王庭納貢，也同時對唐稱藩。象主要成分是突厥別種葛邏祿部，就有許多部落就參加了高仙芝率領地大食遠征軍。然後在恆羅斯城下，倒戈叛逃到大食控制區去。

入唐作戰時，由於葛邏祿氏族遠在安西，事實上王帳就近調遣了大量拔悉部的健兒，入唐應徵，所以他們靠上王子葉護，並希望藉助唐朝之勢，對自身有所改變紜紜，並不希奇。

但真正與了龍武軍產生集的。還是數年前。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繼承了大多數遊牧國家的特，除了對外戰爭和擴張時期。在平時十一種回紇，並不是一塊鐵板的，除了佔據最大最好的草場領地，擁有最強最多牛馬和士兵的回紇族之外，其他氏族之間，每年都要為領地、草場、水源相互競爭，然後在各大氏族內部的大小部落之間，也是同樣地生存競爭關係。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是佔據統治階級金字塔頂端的王族，所樂見其成的。

自從利慾薰心的同羅胡，大舉南下被擊潰，主要組成統治階層的兩支大部落幾乎被打散，其中得到好處最大的，就是僕固懷恩出身的僕骨部，其次就是這支拔悉部，說是協助盟軍也好，說打落水狗也好，與龍武軍也不算陌生。但是顯然他們這次所圖不小。

而這位中間人豆盧著的來頭，也不小。

所謂豆盧是漢化的藩姓，自北朝以降，這些草原民族本來沒有所謂地姓氏，後來為了方便與中原人，才以部落為姓，逐漸構成了稱謂。豆盧原為鮮卑族慕容氏的一支，後燕慕容萇降北魏，授長樂郡守，賜姓豆盧（鮮卑語“歸順”的意思），其後代相傳姓豆盧，稱為豆盧氏，唐朝以起祖地置豆盧軍，也是針對回紇的邊鎮之一。

他祖上豆盧欽望，為武則天時宰相，在本朝也算是個名門之後，出過好幾位處理藩務著稱地外官。

至於他怎麼會和大王子葉護攪和到一塊，替拔悉部出頭…雖然說是避嫌和保密，但我更懷疑這是什麼派來的，或是什麼政治背景下的陷阱，沒有見直接他，只是安排崔光遠與他會談。

最後得到的結果是，他不但需要足夠鐵器、糖、酒、鹽、茶等重要物資，還需要大量的煉煤，鐵器可以裝備部落，糖、酒、鹽、茶都是可以用來收買人心的生活消費品，特別是糖和酒，長期遷徙奔襲中保持體力和神的好東西，而煤則是用來過冬的。

當初，金吾軍在草原上依照水脈走向築連環子城的時候，也順帶進行一些地質勘探，只要按照水利專家地勘測，截地堤壩一起，下游的水量，就在控制當中了，這或許一兩年看不出成效，但只要數年就有可能改變草地局部水草環境，比如窪積成新地沼澤溼地，或者通過浸潤土地，將半乾旱半菸鹼的地貌變的適合耕作。而草原上的水源是有限的，哪怕一條再小的溪也是珍貴的，遊牧民族雖然號稱居無定所，但牛羊活動範圍是以水脈的分佈決定的，控制住主要的河，等同也扼住了期間遊牧民族地生命線。

但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有件奇怪地事情。在古榆林關以北、統萬城遺址以西的一個被稱為響水川的地方。按照慣例挖土下去勘探地質結構，以決定築壘的地址，以及決定是否有足夠厚的土壤層，進行屯墾耕作還是圍場廄牧，結果探鏟打下去不過五尺，就遇到一個黑無法打穿的沉積岩層。帶出來地樣品直接初步判斷是類似煤矸石之類的東西，送回來經過鑑定是媒，而且都是品相最好炭。，雖然古今地貌變遷很大，但我還是依照那本圖冊判斷出來。

這個響水川，應該就是在後世的鄂爾多斯附近，鄂爾多斯素有“地下煤海”之稱，在這一片數百平方公里的範圍內，天然氣和煤層氣極為富集。後世中國最大的整裝氣田——蘇里格氣田就位於境內，雖然這東西是眼下不能指望，但還有天然鹼、食鹽、芒硝、石膏、石灰石、高嶺土，如果能夠確定的話，這可是一個不得了的發現，不當能將千里荒蕪之地變成一個新興的繁華之所，甚至可以直接改變一個時代面貌。

要知道這個年代地煤產量有限，全部用於手工業生產，而且品質和汙染。都不能完全滿足需要，民間全靠砍伐樹木的柴炭，如果有了廉價而廣泛的替代品，不但可以解決整個北方的取暖問題。關中、隴右等北地的水土失和荒漠化趨勢，就可能晚上好幾百年才回出現。

還有與國家實力息息相關的冶煉、井鹽、水泥等高燃料消耗的行業，也有增長的空間。這個資源基地一旦建立，拌生的是各種相關產業，構成維持長期軍事佔領和永久城市化地基本要素。

高適是一個很好的部下，無論是軍隊建設，經營邊防很有一套，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對於開山挖礦這種撈外快的賺錢門路。就非他所長了。而且在這段時間。初步的詳細考察報告已經成型，如果這個計劃被證實。長期以來。在草原上地佈局，就要做相當範圍的重新調整，巨大的人力物力的需求，已經超出他所部金吾左衛的範疇。

因此當這座特殊的衛城建立起來後，這裡就迅速變成了遠近聞名的一個重要集散易中心，不但是絡繹的中土商人，穿越邊境的車隊，在下雪之前，都會有大量地部落，驅趕著大群大群地牛羊來到城外，換取一大車一大車練的蜂窩煤球和煤粉磚，以解決冬天取暖地困難。只要買上一個搭售的爐子，這種東西的效果，比牧民平時收曬的牛馬糞幹燃料，要好上幾倍。

當然，提供的對象也是有選擇和限量的，只有與駐軍關係最親善，合作記錄和信譽最好的部落，才能得到這種的待遇。

作為這一切的換，他可以提供我所需要的一切，事實上這些回紇人在這連年的戰爭中，獲得了豐富的戰利品，其中相當部分，已經通過河北一路隨軍的商人，變成各種他們喜愛的烈酒茶磚等消費品。其他從金銀珠寶到牛羊奴隸，甚至是一整個小部落的成年男子。

考慮再三，我還是沒有拒絕大部分易的理由，但是為了防止變成別人攻擊的口實和證據，也是為了預防一些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可能，易將在外草原上直接發生，並且分成多批次小量到大量的逐次完成，有任何差錯，將斷絕一切往來。

畢竟這些遊牧部落，經常因為生計困難，而在強盜、護衛、僱傭軍等職業中，迅速轉換身份，他們的信譽，只有在同等或強大的武力威懾面前，才值得信賴。

當然，官面上是不會承認有任何集和往來的，這只是邊境上偶然自發互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