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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江陵第二百八十一章江上女兒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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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其位,不等於不謀其事,聯絡上地方後,就有最快的渠道將,一大堆積壓的最新消息送過來。

首先是,一些暗地裡籌備已久的活動,已經有了結果。

比如,那位龍武大將軍陳玄禮,終於接受了我這個***遞出的橄欖枝的建議,正式決定入駐京師武學的籌建工作。

我這位老前輩,可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典型老軍人,雖然同為當年奪宮還政的功臣和臨王倚為心腹的萬騎班底之一,但是當同時代最得寵的王仲已經被賜死,同為北門奴集團的功臣葛福順、李仙梟都被放,比他爬得更高的劉幽求、李守德早死,相比之下他雖然沒有太過出彩的事蹟,但因為他很恪守本分,不怎麼授受賄賂,也不蓄養姬妾,長年住軍營裡,不結黨,也不與誰特別親近,可以說是兢兢業業,忠於職守的典範,因此一直穩穩的呆在這個北軍要害的位置上。

但是卻因為晚年一時衝動,而晚節不保而被徹底邊緣化。

所謂經濟問題、作風問題都比不上政治立場問題,政治立場又不及路線問題,在權利鬥爭中站錯隊的下場,往往就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下場。

所謂的龍武大將軍,就代表了他尷尬的位置和處境,按照唐朝的體制,大將軍聽起來雖然比將軍尊崇,但和所謂的膘騎大將軍那些勳職一樣,只是一個榮譽質的職位。只是用來優撫宗室和功高地藩臣。實際上地權利都在向我這樣的本軍衛的將軍或者中郎將手裡。

嚴格說他算不上太子一黨,當初只是因為對楊黨勢大地危機,而和共同目的的太子聯手的臨時同盟。但是這個脆弱的同盟早就隨著事過境遷了。

既然馬嵬之變楊太真沒死,太上老皇帝斷然不會,放心繼續讓他掌管北軍,而西北那裡也有自己現成的親信班底,不會讓這麼一個前皇帝地臣子,接觸太過核心的權力。因此他的處境很微妙,也很矛盾。

當初好不容易被外放去收拾殘局,擔任河西節度副大使,也算是一種解脫,結果他運氣和人品同樣不好,苦心經營北境三鎮,收納殘部,也算有一些象樣的班底。卻在長安城下一戰盡散。

據說西北那位念他當初相助成事就功,並沒有借兵敗之責擄奪他所有的職位,同樣也是希望能發揮他的剩餘價值,而他一方面他受命於西北。一直想重新拉起一支名為右龍武軍的隊伍來,另一方面也是想繼續證明自己的價值。

但是可以說現實是殘酷地。招兵需要兵源,關內可以掌握的青壯勞力,大部分都在我組織的還鄉團裡,正在為期許的免賦和口分田而努力,他們地家眷和子女都在民大營裡從事相關的工作,基本不可能為了一個空頭許諾,而輕易脫離這個群體。

而構成一支軍隊地待遇糧餉場地這些基本的東西,西北那裡都自顧不暇更不會給的太痛快,倒是兵部給了一批數千人份兵甲,但這還是神策軍採用了劍南產的新裝備,而被換裝下來的東西。至於其他東西,只能期望他多發揚艱苦奮鬥、自力更生的革命樂觀主義神。

說到這裡,還要說到劍南工廠,現在光成都一地,就產優質鐵十數萬斤,月產兵甲數以萬計,不但可以滿足大部分軍隊所需,還能大量供應民間生產生活所需的鐵器製品,因此其這些以軍器監、將作監、少府等名義管轄下的工場,這其中代表了的巨大利益,不是沒有人動過染指的心思。

這時候,一個太上老皇帝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所謂吃拿卡要的手段,在這裡基本行不通了。自從寧之遠擅闖民大營後,那些有利益干係的內廷的中使,更是找個由頭派人坐鎮其中。因此哪怕是西北、河北大軍,想要東西,可以,不過得按照規矩來,一文錢都不能少,賖帳,也可以,用舊裝備來折抵,但是一句國事為先,用一紙公文就把辛苦造好的兵甲拿走,那是想都別想。

甚至曾經有一個急的兵部郎官,帶了一隊神策軍前來催辦,結果氣貫指使的幾句話不對,被全副武裝到牙齒的護場隊堵在了驛所裡,楞困了三天三夜,才有成都小朝廷的人姍姍來遲的解圍。

後來兩京相繼光復,又有人上書建議,把這些重要的工場遷回長安,統一歸到有司管轄,其實西北的某些勢力代表,希望通過合併來從中獲益,這但是中書左僕餘懷貞,進言道“遷徙巨耗,勿使勞民傷財,依例為長安開辦否”太上老爺子只是批了個“善”就讓某些人發財伸手的心思,具化做了泡影,但從另一方面來說,相對還京後未來莫側的局勢,顯然他也不願意輕易放棄這麼一大片大好的基業。

因此西北掌握的軍工生產,雖然試圖從水線,招募民為工人等方面效仿劍南的模式進行改良,但是他們既沒有劍南工場的複雜工藝和密的標準,也沒有劍南工場大規模產能的效率和體制,更別說價格和成本,與劍南工場本沒有任何的競爭力,還要面對那些,舊有體制下的弊端。

因此面對這位陳老將軍的困難,那些實際掌管庫要出入的官僚胥吏,更沒有這種長遠打算的眼,或者是為國家大義無私奉獻的覺悟,對這個有名無實的老將,客客氣氣的一拖二諉的做足了牛皮工夫,把他磨的心灰意懶。

要知道,誰敢拖拿卡要龍武軍的東西,基本要做好被悶頭打黑的心理準備,第二次大概就別想有機會繼續享受這生活的美好和優裕的職位了。

因此,加入京師武學,順便管理起那些來軍中鍍金地襲蔭子弟。成為一個還說地過去的選擇。

當然在我這個群體裡。雖然名為龍武軍,但是基本是我從半路收隴來的人馬為基礎,又有不斷地外來力量加入補充。成分複雜到涉及、衛、府、邊四大體系,到了後期大部分基層將官,都是經過武學體系出來的,與當初長安城裡那隻儀仗部隊,已經沒有太大的干係,這也是我敢於放心讓他進入我的體系。,因為。朝廷已經確立將帥進京,都必須入駐武學授講的制度,雖然說這是一種摻沙子的手段,但其實執行起來,象徵意義更大於實質,因為在這開始之初,誰也未必會拿自己押箱底地本事,去傳授外人。按照以往的傳統。所謂的將門世家的武功和兵法,都是在內部一個小範圍裡進行傳承的,陳玄禮作為曾經邊帥出身,入駐武學算是開了一個破天荒的先例。其後果和影響甚至要比王維、王昌齡等人籌辦京師學堂更轟動,卻不算違背朝廷的體制。

但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從此之後,武將也象文官那樣,可以擁有廣大地門生群體。也讓將帥們看到另一個出路,畢竟能夠有資格和機會入相的只是少數,而被朝廷用尊崇而榮耀的頭銜和待遇供起來無所事事的養老,也不是那些戎馬一生地將帥固為所願,通過另一種途徑讓自己的名聲和經驗傳下去,也成了不錯地選擇。

從長遠上,對與打破軍隊中那些原本以傳統家族子弟、親信部曲組成的山頭主義,也有積極的意義。(要知道國朝起事之初,據地遍地開花,可謂是良莠不齊,山頭主義嚴重,在長征中屢屢發生大規模逃亡,甚至副強主弱的奪權事件,後來殘存下來的堅定分子,在陝北重新站穩腳跟後,痛定思痛,建立所謂軍政大學制度,所有地方指戰員,要想獲得更高層次提升,必須先到延安,經過理想信念和主義的再教育,從此保證了戰鬥力和穩定),但是現在無論是我,還是當事人陳玄禮,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僅僅只是一個暫時犧身的所在而已。

河南、河北都已經安定。

江南的民變,卻又出現新的反覆,據內部的消息,隨著著人稱剝皮御使的鄭叔明被問罪,江南兩淮諸道群情洶然的民心憤,似乎被平息了不少,號稱七路大使包圍圈下的浙東民變,已經幾乎山窮水盡,在消耗光搶劫來的資源,又竄無門的情況下,開始出現成建制的投降,面對勢如破竹近的河南、淮西兩路兵馬,連天平王袁晁本人,都解散了所謂議政府,開始準備從明州收集船隻,出海逃亡,另兩路大頭目德清的朱泚和沈皓,已經在與朝廷獻書談條件請降。

但是事情在這裡卻出現了反覆,江西採訪使李希言的大將元景耀,爭功勞,竟然大規模的殺降以充戰功,結果事瀉群情憤然,各地亂民降而復反,以天平王袁晁裹脅以哀兵之勢,丟下行走不便的老弱,和在臺州、溫州、明州的基業,以王弟袁瑛率決死之軍,在寧海紫溪拼死阻截河南、淮西兵,自己率壯轉戰向西,在衢州(治信安,今浙江縣)與官軍大戰十。:>豁出去的農民軍,竟然同仇敵愾之下大破元景耀部吳郡兵萬人,衢州三路團練使皆敗走,搶得無數旗幟軍械,如洪水一樣竄進江西。江西採訪使李希言已經傳書四方急告求援。

而海南,卻傳來一個好消息,在大和尚鑑真第二次出巡傳法時,船隊已經聲勢浩大,只是當他在西婆羅洲為新建開若寺開光,遇到了一個老人——橫行海上的大盜馮若芳,據說早年落海上時,曾受之款待,乃力勸之歸正,據說這位大海盜甚為有錢“若芳會客,常用頭香為燈炷,一燒一百餘斤。”而且年紀漸大,自稱也是出自嶺南馮氏的旁支,因此趁熱打鐵代表現任廣州馮崇道,願意收編之。

—據說這位橫行南海數十年的老海盜,年紀已經漸大頭髮斑白,神力氣具不如當年,海盜又是一種高風險的職業。他的部下也有希望能夠用擄掠地財富。在陸地上安頓下來地打算。因此頗有意動,雖然並沒有馬上得出的結果,但這位給鑑真犧身的萬安州大雲寺。和西婆羅洲地開若寺,供奉了一千斤價等黃金的香料,又贈送了許多珠貝珊瑚等珍貴禮物,供我府上賞玩,並保證不再以唐船為目標,派出族弟馮令光。到海南聯繫,也算是一種積極的姿態。

聽完簡略的彙報,我想起來意,“既然永王率眾出巡在外未歸,現在江陵城中是誰當家”